二、与莫高窟第361窟形式相近的供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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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敦煌吐蕃统治时期石窟与藏传佛教艺术研究》 图书
唯一号: 290120020210003087
颗粒名称: 二、与莫高窟第361窟形式相近的供养人
分类号: K879.214-53
页数: 7
页码: 141-147
摘要: 莫高窟第361窟位于莫高窟南区北端,在三层楼附近。这一区域的中唐洞窟多属吐蕃统治晚期营建,与吐蕃早期洞窟相比,此时洞窟内的供养人数量明显增多。而与莫高窟第361窟出现类似形式供养人的,主要是第386窟及时代稍晚的第14窟。
关键词: 敦煌石窟 文集 喇嘛宗 宗教艺术

内容

莫高窟第361窟位于莫高窟南区北端,在三层楼附近。这一区域的中唐洞窟多属吐蕃统治晚期营建,与吐蕃早期洞窟相比,此时洞窟内的供养人数量明显增多。而与莫高窟第361窟出现类似形式供养人的,主要是第386窟及时代稍晚的第14窟。
  莫高窟第386窟为初唐开凿,中唐重修甬道与主室;于甬道南、北壁分别绘如意轮观音与不空绢索观音各一铺;于主室西壁龛外南、北侧画菩萨,南壁中部西起绘《阿弥陀经变》《弥勒经变》,北壁中部西起绘《药师经变》《天请问经变》;东壁门上绘《千手千眼观音变》,门南绘《文殊变》、门北绘《普贤变》。此外,中唐时,此窟的南、北、东三壁下部,均绘制了供养人像。在南、北两壁供养人像列的前部,绘制了主要由七宝组成的供宝,长约 128.00厘米,从经变画下部边界距地面约45.00厘米。所有供养人以西为上首,分成南壁和东壁门南、北壁和东壁门北两列,主要供养人多采用胡跪姿态,其中南壁和东壁门南者多左膝竖起,北壁和东壁门北者多右膝竖起,侍者则采用站立姿态。现按排列顺序将三壁下部情况详述如下: 北壁至东壁门北(西起)(图3)。
  供宝: (1)浅红底榜题,轮宝,由祥云承托飞下的法轮。
  (2)朱底榜题,兵宝,直立的天王形象,戴头盔,披铠甲;左手置于腰间,右手置于胸前,双手执物模糊。
  (3)浅红底榜题,象宝,象身模糊,可见头部、臀部装饰物,背上驮辇, 辇中盛物,脚下踏莲花。
  (4)朱底榜题,主藏宝,一力士直立,右手托摩尼宝珠,身后台上有宝山,下角似有其他宝物。
  供养人:以下未特别说明姿态的均竖右膝胡跪,未特别说明的比丘坐具均有补角。
  (1)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执长柄香炉,右手似按香炉盖。
  (2)浅红底榜题“口侍” 侍者比丘,着袈裟,直立:左手置胸前,右手执扇。
  (3 )浅红底榜题“一心供养“、侍者比丘,着袈裟,直立;双手执杖。
  (4)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与后者同一长毯,各自敷设坐具;双手捧香炉。
  (5)浅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托盘,盘中盛三宝珠。
  (6)绿底榜题“释门义学法师兼临坛大德沙门绍众一心供养”,比丘, 着袈裟;左手于胸前似托物,右手于面前似拈盖。
  (7)浅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膝跪地,与后者同一长毯,各自敷设坐具,双手托盘,盘中盛三宝珠。
  (8)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膝跪地,左手模糊,右手似枯花,被穿洞毁去大部。
  (9)被穿洞全毀。
  (10)榜题不存,被穿洞毁去大部,仅见一角。
  (11)榜题不存,比丘,着袈裟,双手合十,持物无存,被穿洞毁去大部。 (以下为东壁门北北起)(12)朱底榜题“僧信ロー心ロロ俗姓安口” (此题记位于北壁东端), 比丘,着袈裟;双膝跪地,双手合十。
  (13)浅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膝跪地,双手合十。
  (14)朱底榜题“□(沙)□(弥)□□一心□(供)养□□□□”,比丘尼 (?),着缦衣(?),与后者同一毯,无坐具;双手于面前执花。
  (15)浅红底榜题“沙□□口一心供养□□□口”,比丘尼(?),着缦衣 (?),与前者同一毯,无坐具;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执同一莲花。
  (16)朱底榜题,比丘尼(?),着缦衣(?),双膝跪地,与后者同一毯, 无坐具;双手执莲花。
  (17)浅红底榜题“沙弥广宣一心□养俗姓李氏”,比丘尼(?),着缦衣(?),双膝跪地,与前者同一毯,无坐具;双手似捧梵夹,手中似执莲花。
  南壁至东壁门南(西起)(图4)。
  供宝:(1)朱底榜题,摩尼宝珠,方形供桌四面有桌帷,桌面绿色红沿,桌上白色摩尼宝珠,珠上有火焰,珠下有莲花束腰底托。
  (2)浅红底榜题褪色,玉女宝,直立的贵妇,头上有红色装饰,面部模糊,可见小口 ;双手置于胸前模糊(或合十、或笼于袖中)。
  (3)朱底榜题,马宝,马身已模糊,但头、颈、臀部装饰尚存,背上有马鞍。
  (4)浅红底榜题褪色,宝幢,方形供桌四面有桌帷,桌面绿色红沿,桌上置三层宝幢,幢上有三条彩带垂下。(?;似双膝跪地,无坐具,与后者坐同一长毯上。人物模糊,双手似捧物于面前。
  (15)浅红底榜题褪色“沙弥道宣一心供养俗ロロ口”,比丘,着缦衣 (?);似双膝跪地,无坐具,人物模糊莫高窟第14窟开凿于晚唐,经宋代重修。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心柱南、北向面的经变画下方各有一排宋代绘制的供养比丘,仔细辨认后发现这两处均有重层壁画现象,底层壁画应是晚唐所绘之供养人。这两处供养人情况更为复杂,中心柱南北向面长均为155.00厘米,供养人壁画高度约30.00厘米。表层的宋代供养人均为比丘形象,以东为首,均为结跏趺坐,高度约为24.00厘米,每身供养人所占宽度约15.00厘米,榜题条大小相近,约为6.00X7.00厘米。底层供养人,北向面可见胡跪的比丘,以西为首,高18.00厘米,榜题条3.00x9.00厘米,南向面隐约可见站立的世俗供养人。现将供养人情况详述如下:中心柱北向面。
  表层东起:(1)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执长柄香炉,右手上扬,底层露出绿色。
  (2) 黑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于胸前握某物,右手前伸作接引状。
  (3) 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共执一杖(?),叠压底层壁画。
  (4)黑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于胸前模糊。
  (5)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执长柄香炉,右手似在添香。
  (6)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于胸侧拈指结印,右手托花盘,底层露出绿色。
  (7)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执杖,右手似执鼓。
  底层壁画(以表层供养人顺序标志位置)(1)2与3之间:面前有榜题,比丘,着袈裟;胡跪,左膝竖起,双手合十执莲苞茎部。
  (2)3与4之间:面前有榜题,比丘,着袈裟;胡跪,左膝竖起,双手捧花盘。
  (3) 5与6之间:晚唐绿底榜题。
  (4) 6与7之间:晚唐榜题。
  供养人:以下未特别说明姿态的均竖左膝胡跪,所有比丘坐同一长毯上,各自敷设坐具,未特别说明者坐具均有补角。
  (1)朱底榜题,比丘,着架裟;右手执长柄香炉,左手拈香炉盖。
  (2) 浅红底榜题褪色,比丘,着袈裟;双手捧花盘。
  (3) 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捧花盘。
  (4)浅红底榜题褪色,比丘,着袈裟;右手执长柄香炉,左手模糊似按香炉柄。
  (5)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坐具与前后两者坐具有一定间距;左手于胸前拈指,右手高举绿色金刚铃。
  (6)浅红底榜题褪色,比丘,着袈裟;双手托花盘。
  (7)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合十执莲花。
  (8)浅红底榜题褪色,比丘,着袈裟;双手合拳握莲花。
  (9) 朱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坐具不清;双手合十执花。
  (10) 榜题已失,比丘,坐具不清,被穿洞毁去大部。
  (11) 被穿洞彻底毁去。
  (12) 榜题已失,仅见坐具,被穿洞毁去大部。
  (以下为东壁门南南起)(13) 榜题已失,比丘,着缦衣(?),坐具未见补角;双手合十执花。
  (14) 朱底榜题褪色“沙弥善净一心供养□口□口”,比丘,着缦衣(5) 8榜题处:下压晚唐榜题。
  中心柱南向面。
  表层东起:(1)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双手于腹前作禅定印。
  (2)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前伸,右手握拳于胸前。
  (3)红底榜题,比丘,着装裟;左手于胸前下垂,右手向外側伸。
  (4)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前伸下垂,右手执物于肩侧。
  (5)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模糊,右手于胸前执扇。
  (6) 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于面前托莲苞,右手握白拂。
  (7)红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于胸前似说法印,右手置于腹前。
  (8)绿底榜题,比丘,着袈裟;左手前伸,右手于胸前扬掌。
  底层壁画(以表层供养人顺序标志位置):(1) 1与2之间:世俗供养人,着绿色长袍,面东而立。
  (2) 2:世俗供养人,可见绿色衣物的线条。
  (3) 6与7之间:供养人,非常模糊。
  (4) 7与8之间:供养人,似执莲花,面西而立。
  从以上的记录可以看出,同属吐蕃统治时期绘制的莫高窟第386窟与第361窟的供养人最为相似,大多数供养人采用胡跪的姿态,南北两列対称胡跪,全部以西为上首,持物主要是香、花、诸宝,比丘着装严肃,袈裟正式,并明确绘出条,坐具绘出补角。而莫高窟第14窟中心柱表层的比丘供养像列,与前两窟虽貌似相近,但仔细辨别会发现有明显的区别。莫高窟第14窟表层的供养比丘不是采用胡跪姿态,而是结跏趺坐,手中的持物多为比丘的日常用品。值得注意的是,莫高窟第14窟北向面底层壁画中的比丘采用了胡跪的姿态,井手托花类供品,以西为上首,这些特点都是与前两窟供养人特征相一致的。特别是考虑到莫高窟第14窟的时代只比前两窟稍晚以及第14窟对第361窟的继承性①,此窟底层的晚唐供养比丘最初应与第386、361窟供养人非常相似。笔者认为,莫髙窟第361、 386窟与第14窟底层的供养人是中唐供养人的代表类型之一,他们的排列方式、姿态与持物都具备一定的佛教含义,与以往单纯作为资助者或供养者身份出现的普通供养人有明显的区别。
  如果要解决莫高窟第361窟供养人的问题,必须注意到此窟与第386、14窟供养人像出现的新特征及这些特征出现的原因。沙武田先生在 《吐蕃统治时期敦煌石窟供养人画像考察》一文中已交代了敦煌石窟各时代供养人特点,并总结了中唐供养人的新特点,因此笔者不再赘述。从以上的记录可以看出,这些供养人较之同时代其他供养人,有如下几个新特征:一是为首的供养人没有直接绘在靠近佛龛的最前方,而是在供养人与佛龛之间留下空白或绘制诸宝;二是所有供养人手中的持物均为香、花、 诸宝等供品;三是主要的供养人多采用胡跪姿态,地位最高的供养人身后还配有侍者;四是供养人榜题条大小不一。实际上,供养人画像所出现的这些新特征,标示着他们与以往的供养人不同,他们的排列、姿态与持物都显示出他们不仅仅是单纯地被绘人壁画以表示敬佛,而是在进行一次佛教仪轨的实践,可能是在进行特定的法会。

附注

①赵晓星《莫高窟第361窟与第14窟之关系》,待刊。 ①任继愈《佛教大辞典》第779页,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

知识出处

敦煌吐蕃统治时期石窟与藏传佛教艺术研究

《敦煌吐蕃统治时期石窟与藏传佛教艺术研究》

出版者:甘肃教育出版社

出版地:2012.4

本书内容涉及对敦煌吐蕃石窟艺术样式的研究、社会政治背景探讨、造像思想研究、吐蕃密教文献研究、石窟经变画与图像专题研究、密教尊像研究、西藏考古与艺术研究、毗沙门天王像研究、莫高窟第465窟研究等多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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