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事变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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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九辑》 图书
唯一号: 290120020210002906
颗粒名称: 河州事变始末
分类号: K294.2
页数: 10
页码: 95-104
摘要: 国民军入甘后有不断向外发展的要求,而西宁宁海护军使马麒和凉州镇守使马廷勷皆是回族封建势力,他们对国民军的扩张,时时感到威胁,不仅力图保持自己现有的地盘,且具浓厚的家族世袭传统观念。两个势力的基本矛盾就在于此。双方经过一个时期的明争暗斗,终至爆发了河州事变。由军阀内讧而夹杂着民族问题,以至纠纷既起,一时不可收拾。 当时刘郁芬、蒋鸿遇对甘肃回族军阀作过分析。他们认为马福祥、马鸿宾、马麟(甘州镇守使)皆是合作的,宁海护军使马麒、凉州镇守使马廷勷等是不可靠的。曾向冯玉祥建议,扶持马福祥建立骑兵军,出各回镇抽调骑兵充实之。蒋鸿遇说这是“东建西拆,用回溶回”的办法。说明他们也早注意到回族的问题了。
关键词: 文史 资料 军事活动

内容

国民军入甘后有不断向外发展的要求,而西宁宁海护军使马麒和凉州镇守使马廷勷皆是回族封建势力,他们对国民军的扩张,时时感到威胁,不仅力图保持自己现有的地盘,且具浓厚的家族世袭传统观念。两个势力的基本矛盾就在于此。双方经过一个时期的明争暗斗,终至爆发了河州事变。由军阀内讧而夹杂着民族问题,以至纠纷既起,一时不可收拾。
  当时刘郁芬、蒋鸿遇对甘肃回族军阀作过分析。他们认为马福祥、马鸿宾、马麟(甘州镇守使)皆是合作的,宁海护军使马麒、凉州镇守使马廷勷等是不可靠的。曾向冯玉祥建议,扶持马福祥建立骑兵军,出各回镇抽调骑兵充实之。蒋鸿遇说这是“东建西拆,用回溶回”的办法。说明他们也早注意到回族的问题了。
  马麒比较有点政治手腕,他紧紧地拉住马廷勷,视为唇齿相依,结为同盟。当国民军在南口和奉直联军作战时,他们曾与吴佩孚勾搭。当冯玉祥出兵潼关,将与奉军作战时,他们又与张作霖暗通,都说明是时时在伺隙。不过,伺隙是乘对方之危而动,如无危可乘,也许可以相安下去。当时刘郁芬也是抱着得相安且相安的主张的。因为冯玉祥在五原誓师以后,不管用得着用不着, 尽量把队伍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甘肃后方留置的队伍虽有一个军和四个师的番号,但比较精锐而且遇事能够调动的,只有戴靖宇的二十五师。该师还系三三制,师辖三旅,旅辖三营,实际人数不过五、六千人。其余如门致中的第七军驻在宁夏,佟麟阁的十一师驻在天水,赵席聘的十七师驻在河州,多系补充的新兵,也难以调动,兼之刘的内心为冯留守后方,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应该说双方可以取得暂时相安的。但突破这种相安局面的因素固然很多,要以张允荣和赵席聘这两个人物为最主要。
  张允荣任财政厅长,在理财方面,政失常轨,厉行摊派。河州(临夏)及狄道(临洮)西乡,多有回民聚居,尤以河州为回族军阀的故里,不但有亲戚、故旧及教民的关系,也是他们自己的身家财产所在之地。过去根据田赋、营业税标准临时借款允许抵缴正供的摊派,常因民七商三,汉六回四分成争议,纠纷不已。 而张则摊派频仍,有要无还,雷厉风行,毫不还价。其间困难、 纠纷、反感之多,固不待言。当时建设厅长杨慕时得到西宁方面怨愤的消息,拟向刘郁芬反映,谋补救,又虑与张有前后任(杨先任财政厅长)枘凿之嫌,曾商之笔者偕往,提供刘的注意。赵席聘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军人,在国民军里资格很老,虽才能平庸,但在军事方面却承袭了冯玉祥稳扎稳打的一些办法。在国民军入甘之前,他是冒险先进入兰州的一个人。在与张兆钾的战役中,他任警务处长,参与军事策划,来往前方,也颇出力。 赵任河州镇守使,推行政令,既不免于粗暴,对回族军阀及回民在地方的势力和宗教关系也毫无顾忌。其镇署在某次节日演剧,租扮演的五个大王八比作甘肃的五马,招致了许多反感。赵曾向笔者说:“在前清时候河州地方事情就难办,有些回教武官都在家里,他们不论大小事,好走衙门,靠面子。杨増新是一个有魄力的州官,遇到来说人情的就给他顶回去,后来也就治服了。行政讲习所(作者正任该所总办)应该多造就这样的学生去作县长(行政讲习所毕业学生当县长的很多)。”一九二八年春,刘郁芬派军务处长曹辑五赴西宁点验军队。 马麒虽多方应付,心实不快。刘闻之,颇有戒心,电曹回省,而曹已点竣。曹要到藏区考察,马以不能保护安全前往为词,一再劝阻。曹不听,直到玉树和某些部落藏民头目取得关系而还。这些藏民与马麒是敌对的,过去曾不断冲突,曹此去,马不免更有猜疑。未几,赵席聘向刘郁芬报告说:“河州乡间发现回民私相集会。这种会叫‘小榔头会’,不拘形式,小商贩挑着担子就参加了。他们皆用回语,故意叫人听不懂。据说这种会出现一定要起变乱的。现在西乡特别骚动,据报为新旧教的争论,实际是串连人丁,要有动作……”紧接着就得到马仲英由西宁入循化县,收缴县警及招兵人员枪支并向河州前进的警耗。马麒、马廷勷先后电请授权他们截堵。张允荣说马等是“唱双簧”,刘郁芬亦虑西宁、凉州两镇借此把武装集中在近省的河州地区,届时提出要挟,或另有所向)故不同意,复电婉拒(当商拟此电时,张允荣主张对马麒申斥)。
  五月初旬有一天,河州至兰州间电报、电话皆不通,刘郁芬知道有变故,询问来自河州方面的旅客,据云听到河州有炮声。 在情况未明之时,疑西宁、凉州两镇军队亦开来。嗣悉河州确已被马仲英等包围,所谓炮声者,则系陨星降落河州近郊爆裂声响。刘郁芬当派戴靖宇为河州剿匪总司令,马国栋为副司令,率二十五师分两路进攻。南路从狄道渡洮河,经太子寺前进。这一路是主攻,由戴靖宇、马国栋亲自指挥。另一路从漫坪、唐汪川小路前进,威胁河州东北之敌,由二十五师副师长李松崑指挥。出师之后,颇为顺利,于五月十三日会师河州,城围遂解。但戴靖宇肋部受伤,抬回兰州治疗。笔者曾往慰问。据戴说:“马仲英部虽多系回民乌合之众,但人们上阵之前,由阿訇诵经后,勉以舍喜子(系回语译音,升天堂的意思),便能瞪目直冲,不顾炮火之猛烈,一人狂吼,众皆应之,齐力猛扑。我要不去督同作战,新兵几乎立不住阵角。”他又说:“张厅长(张允荣)老说回回不堪一击,哪看见过那样顽抗的情形!”河州第一次解围后,赵席聘调省,镇守使一缺电陈毓耀接充。赵回省后牢骚满腹,认为此风不可长。为了给冯玉祥写河州被围和解围的报告,刘郁芬嘱笔者与赵研商,赵初表示不愿管。他说:“这次围城前,幸亏没有让马仲英的军队进城,说什么好听的,我不相信他。围城后,城内兵少弹缺,在他们爬城最紧急的时候,我用火龙杠(檩木两头索以铁索,蘸煤油燃火向城下投掷)治住了他们。”其怨怒之意,已经溢于言表了。
  其时,马仲英向西退去,河州之围虽解,事情还不能算完。 刘郁芬召集有关人员商讨善后及招抚的各项问题,当决定派总部参谋长俞嘉培前往负责办理。在研究善后实施办法中,张允荣对用款方面提出了不少限制,并说:“什么是良民、莠民,马仲英没有到,回民都不莠;马仲英一到,所过则化。资助救济之端岂能轻开……”后来组织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宣传委员会,当然是以不花钱或少花钱为原则。由于俞嘉培颧顸无能,没有抓住可能制止这一事变继续发展的要紧时机,反使事态扩大,马仲英卷土重来,第二次围攻河州。
  六月二十七日拂晓,马仲英二次围河州城,纵火焚烧,俞嘉培住在八坊大公馆里(马安良的公馆)正在酣梦中,几乎不免于难,虽得遇救,而身负创伤。更严重的是河州二次被围,马仲英势愈猖獗,七月初旬,分向唐汪川、摱坪突进。该处有陈毓耀部黄维城旅(多系补充来的新兵)驻防牛心山,被其击溃,省垣震动。刘郁芬一时没有办法,就把军事政治学校的学生调赴前方增防,以济燃眉,一面飞调凉州张允荣率师回援(时张于发动凉州事变后,带队入凉)。
  河州二次被围,赵席聘又大大地抬头活跃起来,认为俞嘉培不该受马仲英诡称就抚之骗。刘郁芬电冯玉祥保赵席聘为河州剿匪总司令,佟麟阁为副司令,遂率二十五师及吴鹏举、李抡祥等旅以及政治学校学生(约千人左右),分由漫坪、唐汪川、莲花城前进。马仲英复向河州西乡及井沟一带退走。七月十五日河州第二次围解。
  凉州事变后,马廷勷反攻凉州续向省城进攻之际,八月二日马仲英亦第三次围攻河州。这一次声势更为措大,河州城东西南三面全被包围,国民军只据守北面,保持北垠至莲花城、小川子一条宽仅五、六里的交通运输线。
  其时,刘郁芬已将国民军驻天水的佟麟阁部十一师、驻宁夏的门致中第七军可能抽调的部队都已集中起来。因陷于对西路马廷勷两面作战的困难,仍无力解河州之围。直到孙连仲大军西来, 克复凉州之后,局势才趋于稳定。
  十月初旬,刘郁芬会晤冯玉祥后由硖回兰。时孙连仲已攻下凉州,西路军事告一段落。一天,刘郁芬召集有关人员开会,他说:“河州问题,不外和战两途。马子寅(鸿宾的字)由陕回甘,负调停的使命,已分向马麒等接洽,约定在莲花城炳灵寺开会,这是尽一下人事,看他们是否有诚意。西宁、凉州的正式军队在西路一打就溃,何况马仲英等乌合之众!我们不愿用军事来解决河州问题,是因为有很多被胁从的良民在内,不能不投鼠忌器……”决定以张允荣、郑道儒、韩骏杰等为谈判代表,并要坚持就编者必须是有枪者才算一个人的原则,因河州军多粮少, 补给困难,兵站方面供不应求,常起争端,决定命笔者前去联络,并准备办理善后安辑事宜。
  笔者带行政讲习所的学生及兵士约九十余骑,由兰州赴河州,本取道莲花城路线,因昏夜迷路,不知所往,就止宿附近的一个村落。村中居民逃亡一空,显然是受战祸的波及。室内除炕席外再无长物,夜间不闻鸡鸣犬吠之声,说明这一带地方都没有人烟了。次日启行,越走越荒凉,午后到莲花城,更接近战场气氛。莲花城下是一个开阔沙滩,前面是黄河,对岸东西两山高峙, 上面时有向下打冷枪的,严重地威胁着渡河安全。渡船只有一只,船夫利用横河架设的铁索来回引渡,这是国民军由兰州到河州惟一的补给线,粮秣输送之困难,可以概见。迨人马渡过黄河之后,正待向大梁子上坡,左面山上突然发来几响枪声,适吴鹏举旅长带着手枪队来迎接,得安全渡过。大梁子上面,眺望平原地带,林树村舍,处处都留有田家痕迹,但见空中饥鹰翻飞,却不见人。距河州城十华里之土桥,此地有一道深沟,常有回军潜伏,伺隙而动,劫粮杀人。沟内死尸纵横,破车烂袋狼藉满地。 我们跃马疾驰,于薄暮进入河州城。
  河州城经过三次围城战争的军事破坏,焦栋断础,碎瓦颓垣,残破萧条的景象触目皆是,街衡来往者除军队、伤兵外,很少有老百姓的踪迹,真是死城一座。第三次被围已经数月,最严重的问题是军粮不足,民食亦特别恐慌,夜间常闻夺粮发窖的争闹。军队有的煮小麦、青稞当饭吃,战马恃扫落叶当饲料。登下望,居民院内有哭泣的哀声,门上贴蓝色对联或白方纸块者比比皆是,盖多死于饥饿疾疫。当与陈毓耀及其他将领洽商,结果订了几项维持现状的办法:一、各部队由其最高主管核实每日需粮数量,列表汇交兵站照拨。仓存不敷时,平均折发;二、对民运粮食入城予以便利,并严禁向居民借粮、搜粮。一面加紧粮食的运输,使兵站存粮富裕,以备缓急。分别实施之后,情势稍趋稳定。
  夜间城防特别紧张的是城墙上岗兵不断高呼:“老回回来了,不要睡着啦! ”此呼彼应,彻夜不休。有时回军藏在南关距城墙较近的民房里,和城上的岗兵互相骂阵。一天,笔者和赵席聘在城墙上眺望,赵力戒勿在南城枪眼里向外看,因为回军在八坊民房里凿壁架枪对准城上枪眼定着死靶,百发百中,那是很危险的。他还神乎其地说:“回民中有飞檐走壁的好手,夜间用两把小刀轮换插在城墙上,借一点巧劲,爬上来把睡着了的岗兵背走过。自从规定夜间高呼:‘老回回来了’互相警觉以来,再没发生过事。”他还介绍了八坊清真寺被烧的情况。他说:“那时南关混乱了,我派便衣侦探在寺里看见有几个穿便衣的人拿着小攮子(一种短而尖的小刀)和煤油瓶,先把油漆的柱子砍几个向下的斜茬,浇点煤油,划根火柴对着,顿时就火焰冲天了。听说寺里原放有朝天方的金马驹子、翠西瓜等好些宝物呢! ”在他辞色语气间,对那些宝物是很有兴趣的。
  一天,有随着押运粮秣人员进城的一个农民,据云是宁河堡 (和政县)派来请援的。他说:“马仲英起事不久,就把宁河包围了。里面民众死守到现在,六个多月不能出来,庙里的皮鼓和皮鞋底都已吃尽。听老辈们说光绪年间的回变,宁河堡始终没有, 被打开。现在也要死守,无奈没有东西吃,希望派兵救援。再迟不救,破了堡子,人人都活不成了。”说毕,握拳切齿,顿足大哭。当时河州围城中军民愁苦咨嗟的厌战情绪随处可以看得清楚。若不是反动统治阶级历来挑拨回汉人民关系,少数争权夺利者将无以借口发动战争酷害人民。后来河州围解,宁河始终坚守,得以保全。
  十月下旬,刘郁芬、张允荣都到了河州,张与笔者联榻,备叙和议破裂,完全由于马仲英代表没有诚意所致。张说:“对于就抚后的安全,马子寅完全担保,他们不相信。对于收编的问题,我们作了一些让步,他们说了不算。马麒好比是放鹰的,放出去也就收不回来了。现在和马麒已取得谅解,看来马仲英等是不难解决的。”时张亦知道自己受到内外的责备,意极沮丧,彻夜秉烛看书,时而自笑,时而拍床,问他看什么书,为什么不睡觉。他说:“我看的是《官场现形记》,官场的冷暖,比寒暑表的升降还灵敏。这部书真好,我越看越觉有味。”这当然与他的处境和感想有相结合的地方,所以感受特深。
  马鸿宾奔走调停的结果,马仲英等虽未就范,但说通对马麒不责不究,西宁并派马勋臣率队截堵马仲英,使反侧者自安,亦即为国民军造成有利的形势。甘州镇守使马麟(玉清)亦率队来河州会战。他曾与笔者同室,谈到担任宣抚(冯玉祥派他为宣抚使)苦心孤诣的经过,满心抱着救人济世的宏愿,竟不能感动愚顽时,痛哭流涕不止。每日跪在床上礼拜,其恭谨虔诚的态度, 令人起敬。
  刘郁芬决定出击,召开高级将领会议,部署军事,分三路出动。以吉鸿昌等部为右翼,向北塬以西地区进攻;以李松崑等部向大东乡进攻;以佟鱗阁等部向西乡进攻。另有伤兵病员三营组成运输队,由笔者及陈毓耀负责照料。同时颁布安辑委员会组织,以孙连仲为委员长,聘请有关的地方回汉士绅各若干人为委员,笔者系常务委员之一。会后,刘又与个别将领商计,加强西乡主攻力量,他自己亲自督师。
  次日拂晓,照明信号发出,三路同时出击。枪声之密,象炒豆一般,继而炮声大作,恍如天崩地裂。枪声渐远,据报马仲英等已向后溃退。三营运输队出城到回军各交通壕里搜索遗弃物品, 有衣服,有首饰,有妇女的绣花鞋,还有银元,但人们所争着抢运的却是粮面及焌锅子(回民制的面包)等食物,盖久困在围城之中,官兵都饿怕了,因而对吃的东西特别亲热。当日各路战事都顺利地推进,要以西路的死伤为最惨重。据跟刘郁芬的一个副官说,他们随在队伍后面追杀敌人,行近韩家集地带,天已昏黑, 沿途死尸枕藉,绊挡马蹄,难以行走,又兼血腥难闻,马常喷嚏摆头,不肯前进。刘郁芬还和某将领说,回到北京卖烧饼锞子, 也比干这个强。可以说明杀伤之多,形状之惨。
  河州第三次解围之后,安辑委员会的工作顿时忙碌起来。最要的是抚绥流亡,次要的是灾区调查。近城之区,以八坊受灾最重,曾作了初步的安排。赵席聘早向笔者说:“你可亲到租界地去看看,就知道哪里受灾,哪里不受灾了。”“怎么叫租界地呢? ”他说,“河州的大东乡全是回民,你经过那里,听不到汉话,看不到汉字,不是和租界地一样吗? ”这些军阀武夫之孤陋寡闻于此可见。笔者到大东乡视察一周,该区屋宇虽多完好,但逃亡 —空,不见人迹。另据赴西乡视察的报告说,由大河家至韩家集 —带灾情较重,房屋多被焚烧,壮丁逃走,妇孺亦多被杀死。当时参加安辑委员会商讨的除汉绅外,回方有喇世俊、马勋臣、马鸿宾等,一致认为应把重点工作放在安辑方面,都知道政府拨款救济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的。有的人逃走了,因为怕嫌疑,不敢回来;有的怕仇杀不敢回来;还有的人因房屋烧光了,没法回来。由于人们对回汉士绅的信赖,分别宣传劝说,助其还乡,颇起到一定的作用,逃亡的逐渐归来。十二月-初旬,戴靖宇到河州接任镇守使,地方秩序已逐渐恢复,后来安辑委员会也就结束了。

知识出处

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九辑

《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九辑》

出版者:甘肃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1981.2

本文记述了甘肃文史资料选辑,概括了王维舟同志在庆阳的几件事、参加红军长征前后的回忆、我在抗大学习及参加党在兰州地下工作概况、王孝锡烈士事略、梁干丞同志被捕前后、梁干丞同志之死、梁干丞烈士回忆片断、罗云鹏同志在狱中的斗争、国民军入甘及刘郁芬在甘肃的军事活动、刘郁芬与河州事变、国民军第二师入甘和刘郁芬在甘肃的统治、西北军兰州战役和进占陇南经过、我所知道的马廷贤、马廷贤在陇南的暴行马廷贤攻陷天水见闻、马廷贤部暴行目睹记、马廷贤部屠礼县追记、宁夏和平解放亲历记、伪甘肃省政府西逃及投诚经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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