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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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藏北凯歌》 图书
唯一号: 320020020210066161
颗粒名称: 二十六
分类号: I267;C55;K825
页数: 12
页码: 321-332
摘要: 天色大亮以后,两个侦察组派出去了,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们跑了一天,没有发现土匪的踪迹。赵虎和杨卫国商量决定再派两个侦察组出去,连夜继续侦察。
关键词: 税务官 小队长 烤羊肉 中队长 副连长

内容

天色大亮以后,两个侦察组派出去了,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们跑了一天,没有发现土匪的踪迹。赵虎和杨卫国商量决定再派两个侦察组出去,连夜继续侦察。
  巴图带领的这个侦察组,天黑定以后出发,沿着山边进入西沟。天气很冷,狂风尖厉地吼叫着。三个小时后来到沟口,突然发现有三个黑影。他们慢慢隐蔽接近,渐渐看清了原来是三个人。那三个人在沟口上叽哩咕噜的低声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进入另一条沟里,很快向南走去。巴图想:“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可能要搞什么鬼。”把手一摆,旺堆、郎久、司马益紧随着巴图,跟踪追了上去。
  他们跟了一阵,前面三个人的脚步渐渐放缓了些,距离越来越近了。走在头里的那个背着手枪,穿着皮大衣,戴着狐皮帽子;走在后面的那两个是背步枪的:一个高个,一个低个,都穿短袄,戴毡帽。三个人都把手插在袖筒里。高个停住脚,倒抽一口冷气,说:“小队长,缓口气再走吧!”
  “马上就到啦,用不着休息。”背手枪的人不允许。
  巴图听了一阵一句也没听懂,心想:“既不是藏语,也不是汉话,这是些什么人?”正疑惑着,司马益低声说:“副连长,这是乌斯满的残匪,他们说的是哈语。”
  巴图说:“注意听他说些什么。”接着悄声对旺堆和郎久说:“注意,是匪徒!”
  高个不走,低个子也不动了。两个站在那里喘气。匪小队长走了几步,见后面没跟上,又返回来骂道:“他妈的,站着等死呀!”
  “小队长,天寒风大,又累又乏,就歇一会儿吧!”低个也说了话。
  匪小队长没有商量余地地说:“不行,快走!”
  “又冻又饿,在这四、五千公尺高的地方,谁还受得了。”高个说着,扑通一声坐在一堵挡风的石墙下,不再出声了。
  匪小队长气得象头牛,喘着气走过来说:“中队长在前面等我们,不能耽误时间,这是命令!”
  “让他等去!”低个子也坐了下来。
  匪小队长没法,自己也实在累了,没再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巴图他们三个人趴伏在一个塄坎上。黑夜里一片沉寂,只有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巴图张了张嘴想打喷嚏,忙用手捂住。他看了看地形,发现右侧有个洼地,洼地里都是乱石堆。
  三个人很快地转移到那里去。洼地不受夜风袭击,暖和多了。
  旺堆低声对巴图说:“副连长,捉活的吧。抓两个舌头回去,好了解情况。”
  巴图说:“现在不要动他,看他们还要干啥。”
  郎久说:“副连长,让他跑掉了多可惜。”
  “跑不了!”巴图说,“听他们的口气,前面还有个油水大一点的。”
  司马益低声给旺堆、郎久解释说:“那个匪徒说,前面还有个中队长哩。”
  “对,应该想办法把那个匪中队长抓到手。”旺堆领会了副连长的意图。
  停了一会,那三个匪徒站起身往前走。巴图他们仍旧紧跟着。走不多远,沟里传来了几声马嘶。“沟里有多少人?”巴图听了打了个问号,随即做了个手势。四个人拉开了距离,紧跟在匪徒后面。
  前面不远的草地上,渐渐出现三匹马的影子,象是正在草地上吃草。那三个匪徒走上前去,拔了马桩,解开拴马绳,骑上马往前走了。
  从情况看,这三匹马是原来留在这里的。但这几个人是干什么去的?现在还搞不清。巴图他们继续跟踪前进。
  三个匪徒两条腿换上了四个蹄子,走起来当然省劲多了。可是巴图他们却着了难,两腿不停地跑,还是跟不上,差好长一节。开始,他们还注意隐蔽,后来距离一拉大,干脆站起来高一脚低一脚地跑。反正有夜幕、风声作掩护,不容易被发现。
  巴图他们紧紧跟在匪徒后面,跑了十几里地。巴图感觉头昏脑胀,胸口象揣了只小兔,“突突突”跳得使人不安宁,甚至有些闷痛。两腿越跑越没劲,步子渐渐缓慢下来。巴图是蒙古族,在内蒙古草原长大,从小就给牧主放牧,受尽了剥削和压迫。他练了一身好骑术,在奔腾的马群中,他可以甩动绳索,套住烈马,说套左蹄,决不会错套右脚;在飞奔的马上,他可以跳鞍换乘;在追击敌人中,他往往从后面把敌人一把擒拿过来压在马鞍上,当了他的俘虏。过去当步兵,在平原、山地多次作战,攻击、追歼敌人的时候,一跑几十里,气不喘,心不跳,遇上敌人,一个对付十几个,照常拚刺刀。可是在这几千米的高原上,身体一时还不能适应。
  自从连队翻越昆仑山,进入藏北以来,巴图就下决心要尽快适应高原战斗生活。他想,现在正是锻炼自己的一个好机会,于是,他对自己说:“没有什么了不起,坚持住,跟上去,绝不能把敌人放走。”
  司马益也感到胸痛,喘息不止,但他仍咬住牙跟在后面。
  旺堆和巴图跑在一起,感到巴图气喘得厉害,就压低声音说:“副连长,你休息一会儿,我去跟着他们。”
  “不,让我去,你照顾一下副连长和司马益。”郎久说着就往前跑去。
  “快跟上!”巴图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加大脚步跟了上去,始终没拉下一步。
  前面匪徒的马速渐渐缓慢下来,从沟的前端迎面走来一个骑马人。巴图他们迅速靠上去,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匪小队长问:“侦察好了吗?”
  迎面走来的那人回答:“好了!”
  “有多少?”
  “十几顶帐篷。”
  “在哪里?”
  “北沟八顶,西沟七顶。”
  “中队长来了吗?”
  “早来了。”
  匪小队长紧张急促地问:“在哪里?”
  “翻过山脊就是。”
  前面不远的地方,是个山脊,不高,却很陡。几个匪徒下马徒步前进,慢慢翻过山去。
  巴图他们跟着爬上山脊,见下面是一个不大的草滩。山边有两堆牛粪火,火堆周围坐满了穿着杂乱衣服的人,正在烤羊肉吃。后面是匪徒们的乘马。那三个人走过去,火堆旁立即站起一人问那个匪小队长:“为什么晚来二十分钟?”
  匪小队长说:“中队长,天太黑,路不好走,又不能骑马,实在赶不及。”
  匪中队长不耐烦地问:“你侦察的那条沟有多少牛羊?”
  匪小队长回答:“没有。”
  匪中队长用愤怒的声调命令道:“快吃,准备行动!”
  “是!”
  匪小队长应了一声,坐下掏出小刀割烤羊肉吃。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一边问:“哪里搞来的?”
  一个匪徒回答说:“在沟里侦察顺手拖了几只来。”
  “管他娘的,有吃的就行。”另一个匪徒在火堆旁插了一句。
  匪徒们围着两堆火,吃完烤羊肉已到深夜。
  匪中队长看了看手表说:“集合!”
  几十个匪徒在火堆前,排成三路横队。匪中队长站在队伍前面低声讲了一阵话以后,就把匪徒们分成两队,分头向北沟和西沟走去。巴图他们紧跟着匪中队长带领的往北沟去的这一队。
  走了十几里以后,匪中队长又停下来问:“那些帐篷都在哪里?”
  “我知道。”另一个回答。
  “羊圈位置搞清了吗?”
  “错不了。”
  进到沟里,匪徒们的行动骤然加快。巴图他们一步也不放松,跟进沟去。拂晓前的天空,乌云密布,深沟里狂风怒吼,似乎想把那些匪徒们从马上撕扯下来。匪徒们走了一阵,直奔到一些黑色帐篷跟前,这时有几条牧狗汪汪地狂吠。匪中队长掏出手枪“啪”的一枪打死一条牧狗。匪徒们听到枪声以后,一窝蜂地跑上去,打开羊栏,砍断羊绳。一群群牛羊被匪徒们驱赶着向沟外跑去。寂静的山沟,顷刻间枪声阵阵,马嘶,狗吠,牛羊的鸣叫声,牧民们的哭喊声,匪徒们的狂喝声,一片混乱。
  忽然从一个帐篷里冲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妇女,大声喊叫道:“你们不能抢走我的牛羊呀!”
  她飞跑过去,抓住了走在后面的匪中队长。匪中队长一脚把妇女踢倒,骂道:“他妈的,你嚎啥!吃你几只羊算得了什么!……”他是用生硬的藏语说的。
  那个妇女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又追了上去,扭着匪中队长。一个骑马的匪徒说:“中队长,叫他妈的见胡达①算啦!”
  话音未落,从黑幕中奔出一个牧民,一把将那说话的匪徒拖下马来,手上的短刀向落马的家伙直刺过去,那个匪徒就地一翻,闪开了这一刀,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巴图看到这一切,团团怒火燃烧着他的胸膛,心想,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旺堆气得直咬牙,郎久的心里也象点着了一把火,司马益紧握枪把,他们再也忍耐不住了。
  旺堆说:“副连长,动手吧!”
  郎久说:“干吧,把这几个坏蛋,一齐送到西天去。”
  司马益没说话,瞪着愤怒的双眼等待副连长下命令。
  巴图压低声音,坚定地说:“开始行动!那个匪中队长,一定要活的。”
  四个人随即分头运动过去。
  匪中队长死命推开那个妇女,跳上马准备要走。但那妇女一把抓住马笼头不松手,喊叫着:“你们不能抢走我的牛羊,不能抢走我的牛羊呀!……”
  匪中队长骑在马上,连拖几下缰绳没拖掉,马在原地踏动四蹄走不了。他发火了,骂道:“他妈的,你找死!”伸手抽出手枪,用大拇指扳开机头,正要开枪,这时旺堆从侧后几步蹿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襟,猛力一拉,匪中队长往后一仰滚下马来。旺堆趁势一跃,骑在他的背上。匪中队长极力挣扎,旺堆抡起拳头在他脑袋上狠揍了几拳。他还没来得及喊叫,旺堆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巾塞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双臂反扣过来,用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了。
  那个被牧民拉下马来的匪徒扭打不过牧民,叫喊着:“来人呀!快来帮我干掉他!”
  这时,前面折回来一个骑马的匪徒,从马上跳下来,跑过去抓住牧民的手,那个被压住的匪徒,乘机猛一翻身站起来了。那个匪徒举起刀正要向牧民砍去,郎久已迂回过去,两步蹿到跟前,举起马刀砍倒了一个。另一个不知怎么回事,忙问:“谁?”话刚出口,郎久的马刀已飞了过去,把这个家伙砍死了。
  郎久忙上前握住那个牧民的手说:“夏保,快走吧!”
  那个妇女一时摸不清头脑,吓得坐在地下起不来。
  巴图和司马益一直隐蔽在近旁掩护着旺堆和郎久。这时忙走过来扶起那个妇女,说:“老乡,你们赶快离开,他们返回来还会杀害你们的。”
  这两个牧民很受感动,他们凑到跟前想看清楚这几个是什么人。那个男的激动地握住郎久的手问:“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郎久说。
  巴图接着郎久的话,安慰他们说:“老乡,他们是土匪,抢了你们的牛羊。我们一定要消灭这些匪徒,把牛羊夺回来还给你们。”
  巴图担心赶走牛羊的匪徒返回来找寻丢失的匪中队长,不敢多耽搁,就让郎久、司马益押着匪中队长急忙往回走。
  他们正走着,见三个匪徒骑着马来了,其中一个大声喊道:“中队长!中队长!”
  旺堆抬头一看,骑马的匪徒已快来到跟前,忙说:“副连长,他们准是找人来了,搞不好那两个牧民要受害,干掉他。”
  巴图想,也对。把手一摆,和旺堆两个几步跃了上去。那三个找人的匪徒,叫了两声没见回音,嘴里正咕哝着说些什么,见面前出现几个黑影,以为是他们中队长,用力勒住马。巴图跑前一步,挥动马刀,唰唰两下劈倒两个;另一个刚要喊叫,旺堆一把把他从马上拉下来,低声喝道:“不准喊叫!喊叫我就宰了你。”说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举在他头上。
  那家伙吓得叫了一声:“胡达呀”举起双手跪在地上。
  他们骑上俘获的马匹,郎久和司马益押着俘虏走在前面,巴图和旺堆在后面掩护。
  这时,曙光冲破了夜幕,天亮了。霞光映照着巴图他们威武英俊的身影。他们满怀胜利的喜悦,向驻地奔去。
  才旦这几天督促索南加紧征集人马,颇有成效,这使他感到高兴。可是加杨格及和五金次仁总是迟迟不动,这又使他感到恼火。他在房里踱来踱去,正谋划着如何才能设法把加杨格及和五金次仁也煽动起来,趁共军大部人员病得不能动弹的时候,就联合起来用武力消灭他们。正想着,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他两步走了出去,见班公急急忙忙往索南房里走,一把拉住问:“出了什么事?”
  班公惊慌地说:“税务官,不好了,土匪抢牛羊了。”
  才旦心里猛一震,把班公拉进房里问:“哪里来的,是些什么人?”
  “我们的侦察人员报告说,是从东边过来的,衣着和共军完全不一样。昨晚上他们在好些地方抢劫,我们老爷的牛羊也被抢去不少。”
  才旦出神地听着,听完以后一声不吭,眨巴着一双老鼠眼,暗自思量开了。东面过来的,那一定是在青海受到共军围剿站不住脚才逃窜过来的,肯定和共军是死对头。现在共军病倒了不少,弄不到治病的药,正在着急,又来了这帮和他们作对的土匪,这就更给他们增加了压力。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我把土匪抢牛羊的事栽到共军身上,只要点上这把火,准能把举棋不定尚未完全靠拢共军的加杨格及、五金次仁和牧民都煽动起来,让他们拿起武器和共军拚命,何愁共军不灭?哼哼,就算你共军有天大本事也难对付这个局面。至于这股土匪,丧家之犬,好对付。想到这里,才旦满脸含笑,嘴里不禁连声说:“抢得好!抢得好!”
  班公弄得莫明其妙,不解地问:“税务官,你说什么?”
  才旦反问:“你说,你们老爷的牛羊是谁抢的?”
  班公说:“是土匪。”
  才旦睁大两眼,盯住班公说:“不,是共军!”
  班公更糊涂了,没说话。但他很快就猜中了才旦的用意,恍然大悟地改口说:“对对对,是共军!是共军!”
  才旦见班公能够揣摩出他的心思,非常满意。现在正是用他的时候,应该给他一点好处。他从箱里取出两个“刀菜”①,摆出一副关怀爱护的样子说:“这个你先拿去用,等到西藏独立以后,我就带你去拉萨,保你在噶厦政府里弄个七品官当当。”
  班公心里乐不可支,忙双手接过“刀菜”揣进怀里,点头哈腰地说:“税务官,你说怎么干吧?”
  才旦想,土匪抢羊的事不能告诉索南,他要是知道土匪抢了他的牛羊,准会心痛得马上和土匪干,我们的鸿图大计就要落空了。能否消灭共军,直接关系到“西藏独立”问题,这是大局,决不能让他破坏了。他说:“快去报告你们老爷,就说是共军抢的牛羊。还要告诉报告情况的人,不准把实情告诉他。”
  班公心领神会,连连点头,转身向上房跑去,装出惊慌的样子对索南说:“老爷,不好,不好!共军抢牛羊了。”
  索南正坐在屋里喝酥油茶,听到报告,猛然站起身瞪着眼问:“我的牛羊抢走没有?”
  “抢走了两千多只。”
  索南顿时心疼得象被猫抓了一样,吼叫道:“快去集合人马,把牛羊给我夺回来,夺回来!”
  索南喊声刚落,才旦走了进来,说:“索南先生,我早说过,共军来了要抢牛羊,你看怎么样?现在他们动手了吧!他们不抢,吃什么?”
  索南见班公没走,又喊叫道:“快去集合人马!”
  “慢!”才旦问,“集合人马干什么?”
  “向共军夺回牛羊。”索南说着要往外走。
  “哈哈哈……”才旦大笑几声之后收住笑脸说:“光你这点人马能打得过共军吗?”
  “我和他们拚了。”
  “不,”才旦阻止道,“你必须把你的百姓、奴隶集中起来,再联合加杨格及和五金次仁的人马一起行动。”
  班公在旁边插话道:“老爷,税务官说得对,我们是应该有更多的人马才行。”
  索南没说话,慢慢坐了下来,问:“班公,我们征集的人马都到齐了吗?”
  班公坐在旁边低垫子上说:“就扎西没来,他说共产党又没杀人抢羊,不能和他们打仗。昨天我又派人去找他没找到,他经常出去打猎。”
  索南气得直喘气,心想扎西竟敢和他作对,应该立即除掉。他恶声恶气地说:“快派人去把多桑、扎西抓来,我要处死他们,要不然连一点王法规矩都没有了。”
  “依我的主意扎西应该留下。”才旦闪着狡黠的眼睛说,“杀掉多桑我同意。索南先生,我主张今晚上你就派几个人去把多桑杀掉,把羊赶走,就说是共军干的。这样,扎西就会和共军拚命,一个扎西就可以带动一大群呀。你说怎么样?”
  索南觉得才旦的主意好,余怒未息地说:“先留下他,等消灭了共军再和他算帐!”转脸对班公说:“你带三个人,天黑就下手。”
  “这还不够。”才旦说,“你赶快把阻止共军采药的人从雪山上撤回来,明天一早,就把这些人派出去,到各地告诉牧民,就说共产党解放军抢劫牛羊,杀害了多桑,然后把你的百姓集中起来讲几句话,给他们壮壮胆。这样,百姓们就会为你卖力,拿起武器和共军拚命。”
  班公没等才旦说完,就谄笑着说:“税务官的计谋高!高!这回就连加杨格及和五金次仁也会坚决和共军拚命了。”
  索南也觉得才旦的这个计谋高超。只要消灭了共军,这藏北仍然是他独霸的天下了。就转怒为喜地说:“班公,明天你把草滩上和附近的百姓都赶来,我要对他们训话。”

附注

哈语:上帝。;藏语译音:元宝,五十两一个。

知识出处

藏北凯歌

《藏北凯歌》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1979

这部小说,写的是一九五〇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的一支骑兵先遣连进军西藏北部,为我大部队从藏北进军、配合各路大军解放西藏开辟通路,侦察敌情而英勇战斗的故事。这支英雄连队在民族隔阂很深、社会情况复杂、不适应高原气候和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积极开展群众工作,严格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挫败了反动派的种种阴谋诡计,消灭了乌斯满残匪,终于在藏北站稳了脚跟。在统一祖国,驱逐帝国主义势力,解放西藏的斗争中,为人民立了大功。作者描写了连队指导员杨卫国、连长赵虎、战士小刘和藏族战士旺堆、郎久等英雄群像;描写了解放军战士英勇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藏族人民与解放军之间的鱼水深情。语言朴实,情节生动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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