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藏北凯歌》 图书
唯一号: 320020020210066145
颗粒名称:
分类号: I267;D261;C55
页数: 14
页码: 120-133
摘要: 班公惊惊慌慌地跑进索南的房里,才旦见他拿了一卷东西,急忙伸手拿了过去,展开一看,是两份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西藏和民族政策的宣传材料,不由心里一惊,头上冒汗:“啊!好厉害的共产党!”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些宣传品在头人中起了作用,西藏独立就将成为泡影。现在刻不容缓,必须紧紧抓住索南,把三个地区的头人联合起来,加紧征集武装人员,共同对付共军。……”想到这里,似乎又觉得还满有希望,心里冷笑两声:“哼哼,在这藏北地区,有了我才旦,就由不得你共军了。
关键词: 解放西藏 武装人员 解放军 南先生 共产党

内容

班公惊惊慌慌地跑进索南的房里,才旦见他拿了一卷东西,急忙伸手拿了过去,展开一看,是两份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西藏和民族政策的宣传材料,不由心里一惊,头上冒汗:“啊!好厉害的共产党!”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些宣传品在头人中起了作用,西藏独立就将成为泡影。现在刻不容缓,必须紧紧抓住索南,把三个地区的头人联合起来,加紧征集武装人员,共同对付共军。……”想到这里,似乎又觉得还满有希望,心里冷笑两声:“哼哼,在这藏北地区,有了我才旦,就由不得你共军了。”他强压住内心的慌乱,说:
  “索南先生,共产党的宣传品不能看;共军的话不能听。他们善于蛊惑人心,只要一接触百姓,你的百姓、奴隶就会听他们的话,跟他们走。”
  索南惊异地问:“啊!他们念的什么经?”
  才旦说:“他们不信佛,不念经。拿共产党的话说,叫做‘宣传’。”
  索南咬着牙说:“我要禁止我的百姓、奴隶和他们接近,看他们宣传谁去。”
  才旦心里一阵高兴,忙说:“这还不够,还要禁止他们给共军带路;禁止他们卖东西给共军。这样就会陷共军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使他们难于立脚。”
  索南转过头对班公说:“明天就把这三条禁令传下去!违犯者严加惩罚。”
  “拉索。”班公应答着。
  才旦接着说:“索南先生,你还必须向你的奴隶、百姓多讲,讲清楚:共产党来了要杀僧灭教,烧寺院,抢牛羊,要派捐收税……。总之要使他们仇恨共军。这样,他们就会自动拿起武器,和共军干!”
  班公借这个机会向才旦讨好似地说:“税务官,这些工作我们早就做了。”
  “你们做得还不够。”才旦说,“扎西、多桑一家不是和共军在一起住过吗?”
  才旦这一提,索南猛然想起扎西和解放军接触的事情,恶狠狠地说:“穷百姓,我要用牛拖死他。”
  才旦立即制止:“不,扎西在你们奴隶中有威望,不是有人称他是‘藏家的一只雄鹰’吗?我们要设法使他成为一颗打击共产党的子弹,要想法使他拿起武器和共军拚命。这样,一个扎西就可以带动一群。”
  班公立即领会了才旦的意思,索南还有点疑惑不解,鞭打、残杀是他一贯对付百姓、奴隶的手段。
  班公待才旦说完,接过话头说:“老爷,我们应该立即把枪发下去。”
  索南没有应声。
  才旦见索南还有点犹豫,决定再给他一点甜头,便说:“索南先生,只要你立即执行噶厦政府的指令,你的一切税务免收,其他地区也配合你行动。”
  免收税务,这对索南来说,是一个求之不得的事,这就是说,每年他又可增收一大笔钱财!不过,索南还不太放心,追问道:
  “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
  才旦首先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索南忙伸过手去,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了。才旦乘机提出三个条件:
  “第一,必须派人把共军驻地周围的百姓全部赶走。”
  “立即派人。”索南说。
  “第二,派出武装人员监视共军行动。”
  索南应道:“马上就去。”
  “第三,立即发枪。”
  索南转过头来对班公下令:“立即发枪。”
  班公应声跑出去了,才旦和索南又坐了下来。才旦心里感到满意,觉得还有一件急需要办的事,必须再费点唇舌。他说:
  “索南先生,当前你还必须立即和加杨格及、五金次仁联合起来抗击共军,燃眉之急,刻不容缓。”
  “和他们……”索南鼓起了两只眼睛,没有把话说下去。
  “为了西藏独立,抗击共军北面进军,必须立即召开帮保会议,组织联防。这也是噶厦政府的命令。”才旦盯住索南说,“索南先生,只要消灭了共军,待西藏独立以后,我担保,藏北草原全部归属于你。”
  索南望着窗外不出声了。
  晚上,才旦在自己的小屋里心神不宁地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躺到铺上。躺了一阵,又爬起来。最后,从箱子里搬出一部电台,“的的达达”地给拉萨发电报。
  旺堆和郎久把材料递给班公以后,走不多远,迎面走来一个人,见了他们停住脚,两只眼直直地望着他们,看他的穿着,无疑是一个受苦的奴隶。旺堆上前握住他的手,亲切地说:
  “夏保,你好!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队伍,是来解放西藏受苦受难的人民的。”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队伍,是来解放西藏受苦受难的人民的!”那人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旺堆说的话,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停了一下突然问:
  “我们奴隶也解放吗?”
  “要解放。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都要解放!”旺堆紧握着他的手说。
  “我是索南的奴隶丹真……”他刚说了这一句,索南的大门里走出一个手拿皮鞭的狗腿子,吆喝道:
  “丹真,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滚,放马去!”
  丹真紧握了一下旺堆的手,立刻转身大步向草滩走去。
  旺堆和郎久从索南的草滩出来,接着又到加杨格及和五金次仁两个头人那里,把宣传材料交到他们手里。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才踏上归途。两人转过一个山嘴,发现前面草滩上走着一个老乡。旺堆说:
  “郎久,快点!赶上去给老乡做点宣传工作。”
  “对,追上去!”
  两人催促战马,走了一阵,距离老乡越来越近了。旺堆细看一下,觉得身影很熟悉。啊!这不就是昨晚上那个弹琴的老人吗?他脚上怎么绑着纱带呢?是谁给他包扎的?难道是我们的人吗?他兴奋地对郎久说:
  “他就是昨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位老大爷。快追上去,再对他做些工作。”
  郎久昨晚虽然没有见着老人,但听旺堆说,他是个到处讨乞要饭的受苦人,是我们的阶级兄弟。无形中对老人有好感,也恨不得两步追上去。
  老大爷慢腾腾地走过草滩,到一个山嘴避风的地方停下来。他把羊皮口袋放在地上,着手拾牛粪。看来是想生火烧茶。
  老大爷正拾着牛粪,听见后面一串马蹄声,回脸发现追上来两个人。开始有点惊慌,后来看清是昨晚上的那个解放军,心里也就渐渐平静下来。他没打招呼,也不回避,继续拾牛粪。那条大黑狗见后面有生人走上来,汪汪乱咬,老大爷拉着绳不让咬。
  旺堆见老大爷不怎么害怕了,心里感到高兴。他转过头说:“郎久,咱们帮老大爷拾点牛粪,烧些开水。我们也吃点干粮再走。”
  旺堆和郎久动作快,转眼工夫就拾了一大堆牛粪。郎久拿出火柴,生起火。
  老大爷见旺堆他们拾牛粪,生起了火,连忙提起羊皮口袋准备走。这时旺堆走上去,扶住老大爷,亲切地说:
  “爸啦①,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你坐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老大爷犹豫着,旺堆仍然扶着他没松手,说:“你看,火都生起来了,坐下吧!”
  老大爷没有拒绝,随着坐了下来。三个人围着火堆坐着。旺堆把烤热的饼子递到老大爷手里,说:“爸啦,吃吧!”
  郎久烧好一杯水递过来说:“爸啦,喝点水吧!”
  老大爷睁大着昏花的眼睛,端详着眼前这两个解放军:他们和气,亲热,平等待人。他心里念着:“好人!好人!是些受人尊敬喜爱的人,根本不象领主头人们说的那样。”老大爷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
  旺堆见老大爷的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神色,心里感到欣慰。望着老大爷的似乎熟悉的面容,昨晚上的想法又重新出现在脑际。那天和扎西见面时,未来得及打听家人的情况,他就搬走了。现在遇到这个机会不能放过。他试探着问:
  “爸啦,你是本地人吗?”
  “嗯。”老大爷点了点头。
  旺堆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爷没有回答,怀疑地看着他,心想:“他问我的名字干什么?”
  旺堆看出了他的心思。停了一下,转口问道:“爸啦,你认识桑珠吗?”
  老大爷猛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桑珠呢?他认识桑珠?”老大爷没有答话,只是睁大双眼,盯着旺堆。旺堆那双明亮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多么象当年的小旺堆啊!但是,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小旺堆在青海,怎么能到这里来呢?他想问,又觉得不好开口。但他忍不住,终于还是问了:
  “你们是从东面过来的吗?”
  旺堆随口答道:“不,我们是从北面过来的。”
  老大爷摇了摇头,立即否定了刚才的想法,不说话了。
  旺堆想,阿爸已经跑出去十多年了,也许老人一时想不起来。继续问道:“你认识江珠爷爷吗?”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老大爷坐不住了,立时变得激动起来,“啊,难道真是小旺堆?”他睁大双眼,上下打量着旺堆,急忙问:
  “他是你什么人,你认识他?”
  “他是我爷爷。”旺堆脱口而出。
  老大爷又惊又喜,猛然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捉住旺堆的双手问:“你是谁?”
  “我是旺堆!”旺堆说着,眼睛直射在老人的脸上。
  “我就是江珠啊!你不认识爷爷了?”老人含着满眶激动的泪水,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旺堆。
  “啊!真是爷爷,他就是我十年前离开了的爷爷呀!”旺堆惊喜交集,一股热浪涌上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头扑在老人怀里,哽咽地叫了一声:“爷爷!”泪水泉涌般地滚落在老人怀里。
  “小旺堆!小旺堆!”江珠老人紧紧地抱住旺堆,滚滚的泪珠滴落在旺堆身上。
  郎久在一边心情十分激动,高兴地望着这爷孙两人,庆幸他们分别十年,今天团聚了。
  好久好久,旺堆才抬起头来,望着爷爷。从他那饱经风霜、满堆皱纹的脸上和残废的腿上,他可以想象得出爷爷十几年来的悲惨经历。他本来不愿马上问什么,他怕引起老人的伤感,他自己也不愿听到家人不幸的消息,但忍不住终于还是问了:
  “爷爷,你的腿怎么残废了?”
  老大爷听到问话,眼泪又涌出来了。悲愤地说:“十年前你和你阿爸逃走以后,不久我也逃出了头人的家。可是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他们用鞭子抽,用铁棍打,打断了我的腿。我不能被他们当牛作马使用了,他们就把我赶了出来。从此,我就乞讨为生。”
  “我阿爸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阿爸从青海跑回来找你阿妈,当天晚上就被头人抓去吊打一顿,现在还在索南头人家里当奴隶。”
  “我阿妈还在吗?”
  “你阿妈几年前就被管家用鞭子活活打死了。”
  “我姐姐还活着吗?”旺堆含着悲愤的眼泪又追问了一句。
  “活活地被头人折磨死了!”江珠大爷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仇恨的怒火燃烧着旺堆的心胸。他紧紧咬住牙,心里愤怒地呼喊着:“要报仇,要伸冤,血债要用血来还!一定要把这千年的奴隶枷锁砸烂……。”
  阶级仇恨激怒了郎久,恨不得马上去敲掉索南的头,为受苦的奴隶报仇。他告诉老人:“毛主席共产党领导我们彻底推翻人吃人的旧制度,现在西藏百万农奴就要翻身做主人了。……”
  江珠老人听到“共产党”三个字,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他望着郎久问:“共产党抢羊吗?”
  “爷爷,”旺堆抢着说,“说共产党杀僧灭教,烧寺院,抢牛羊,那是反动派的造谣,是反动宣传,是欺骗我们受苦人的……。”旺堆猛想起了老人的伤脚,急忙问:
  “爷爷你这只脚是怎么受伤的?”
  老人愤怒地说:“半年前我去看你阿爸,狗腿子不让进,我硬闯了进去。管家出来一刀砍伤了我的脚,直到今天还没好。这是你们的人今天早上给我包扎的。”老人的脸上有了笑容,说,“真是些好人啊!”
  旺堆紧接着说:“那你还相信领主头人的胡说八道吗?”
  “嗯,都是从他们嘴里喷出来的羊屁!”江珠老人说,“我看清了,共产党解放军不会抢羊、杀人,都是一些好人。前几天领主头人和管家到处说:‘共产党汉人来了,要杀僧灭教,抢牛羊,烧寺院,还要派捐纳税……’说的多了,老百姓谁也没见过你们,都害怕了。”
  旺堆现在才明白牧民们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对老人说:“爷爷,你对他们说,人民解放军是来解放西藏人民的,是人民的子弟兵,保护老百姓,叫大家不要害怕。”
  “嗯,是要给他们讲讲。”江珠老人说着站起身,茫然地向四处看了看,动手收拾东西,似乎要走。
  郎久忙上前说:“爸啦,到我们连里住几天去吧,我们的医生一定可以把你的脚治好。”
  江珠老人一时犹豫不决。可是郎久、旺堆拉过马来把他扶了上去。
  旺堆和郎久拉着马,加快步伐,在晚霞满天的时候,回到了驻地。郎久在临近驻地时先快步跑回去向指导员、连长和同志们报送了喜讯。
  同志们听说旺堆的爷爷来了,都一齐跑出来迎接。多少双热情的手,向江珠老人伸过来啊!他们亲切地把老人从马上扶下来,搀扶着迎进帐篷。这个递烟,那个送茶;这个叫“爸啦”,那个叫“老大爷”,亲热得象一家人。老人两眼望着周围一张张笑脸,心里着实闹不明白了:小旺堆在这些汉人中干什么?当奴隶吗?看来不象,穿着一样,看不出个高低贵贱来。难道这些都是奴隶?老大爷想问,周围又都是陌生的汉人,不好开口。过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问旺堆:
  “现在你给谁当奴隶呀?”
  大家听了江珠老人的问话,都大笑起来。旺堆也笑了,说:“爷爷,现在我们都是国家的主人,不再当奴隶了。”
  “啊?不再当奴隶了?”江珠老人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指导员和连长笑嘻嘻地大步走进来,战士们让开了路。赵虎握住老人的手说:
  “老大爷,我们是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工农子弟兵,是来解放西藏受苦受难的百万农奴的。在这个队伍里,不管是汉族还是藏族,大家都是同志、亲兄弟。”
  “老大爷,我们见过两次面了。”杨卫国握住老人的另一只手说。
  老人看了看杨卫国,心里说:“对,昨晚上在篝火旁见到的那个就是他,今早上也见了。”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解放军,他怎么会忘记呢?他点了点头。
  杨卫国说:“我们欢迎你老人家来做客。”
  这句话使江珠老人不能平静了。一个奴隶,从来是承受鞭打和酷役的,哪里会有“做客”这样的事情呢?……他心里正感叹着,旺堆从后面挤了上来,介绍说:
  “爷爷,这是我们指导员,这是我们连长。”
  江珠老人听了,不知怎样才好。指导员、连长算什么官呢?他慌忙站起来了。
  杨卫国、赵虎把老人拉着坐下,亲切地说:“解放军和老百姓是一家人,别客气!”
  “嗯!真是一家人,一家人呵!”老人心里不住地念叨着。
  这时,老班长送来了一盘烙饼,说着会得不多的藏语,连说带比划地要老人吃。旺堆对老人说:
  “老班长让你吃饱,到了连里就等于到家了,不要客气!”
  江珠老人望着慈祥和善的老班长笑了笑,没有说话,拿着饼子吃了起来。老班长也满意地笑了。
  江珠老人和杨卫国、赵虎、旺堆一起饱饱地吃了一顿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啊!吃过晚饭,江珠老人要走。同志们哪能让他走呢!希望他留下治好脚上的伤口再走。他同意了。
  晚上,杨卫国、赵虎和江珠老人谈了很长时间。他们叫小医生给老人换了药,把老人安排睡觉以后,才回到连部帐篷里来。赵虎兴奋地说:
  “老杨,江珠老人了解的情况真不少呀!”
  “是啊。老人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情况,对我们帮助很大,今后开展工作心里更有底了。”杨卫国满心欢喜地说。
  夜深了,江珠老人还没睡着。他的心里象开锅的水,上下翻腾。他和旺堆睡在一个帐篷里,爷孙俩说呀,说呀,总是说不完。他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啊!今天的经历是多么不平常。这里——先遣连的驻地是这个经历了几十年苦难岁月的奴隶所从未见到过的新天地!
  天一亮,江珠老人就起了床。吃过早饭,抱上六弦琴要走了。他一心急着快去告诉桑珠,他们的小旺堆回来了。他要走遍所有的草滩、沟谷,告诉草原上的人们:草原上升起了红太阳。毛主席共产党派来了解救百万农奴的金珠玛米!……
  半夜的时候,先遣连驻地附近发现有武装人员活动。赵虎立即派出侦察员,又跑出去布置好岗哨,背着手枪走进连部的帐篷。说:
  “我们今天才扎下点,晚上就有武装人员在我驻地周围活动。老杨,你看这是些什么人?”
  杨卫国正在记张志德汇报的情况,抬起头来说:“根据刚才一班长发现的情况看,很可能是这里的地方武装。”
  “对,我同意你的看法,”赵虎说,“根据江珠老大爷的介绍,现在我们的驻地是处于索南、加杨格及、五金次仁三个地区交界的地方。这些武装人员是哪一部分的,企图是什么,都还不清楚。”
  “是这样。”杨卫国说,“现在我们对当地情况还很不熟悉,三个地区头人对我们的政治态度也不摸底,所以一时很难判断他们的企图。为了防备反动派的突然袭击,我们应该加紧修筑工事,同时加强侦察工作,尽快搞清情况。这对我们今后争取上层人士,开展群众工作都很有好处。没有坚强的军事力量作后盾,我们是难于站住脚的。”
  赵虎说:“明天除了外出侦察的,其余人员集中抢修工事。首先把点扎下来,再集中力量做群众工作。”
  “就这样决定吧。”杨卫国点头同意了赵虎的安排。

附注

藏语译音:老大爷。

知识出处

藏北凯歌

《藏北凯歌》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1979

这部小说,写的是一九五〇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的一支骑兵先遣连进军西藏北部,为我大部队从藏北进军、配合各路大军解放西藏开辟通路,侦察敌情而英勇战斗的故事。这支英雄连队在民族隔阂很深、社会情况复杂、不适应高原气候和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积极开展群众工作,严格执行党的民族政策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挫败了反动派的种种阴谋诡计,消灭了乌斯满残匪,终于在藏北站稳了脚跟。在统一祖国,驱逐帝国主义势力,解放西藏的斗争中,为人民立了大功。作者描写了连队指导员杨卫国、连长赵虎、战士小刘和藏族战士旺堆、郎久等英雄群像;描写了解放军战士英勇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藏族人民与解放军之间的鱼水深情。语言朴实,情节生动感人。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