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研究古藏文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的方法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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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 图书
唯一号: 320020020210013118
颗粒名称: 二、研究古藏文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的方法
分类号: G633;G623;G634
页数: 3
页码: 3-5
摘要: 要给古藏文文献分类,就得尽可能彻底地从各种收藏品里收集到相关的写本。在我初步的调查与尝试中,我渐渐发现可将它们分为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三大类。信件是最多的,而契约与占卜文献也不少,几乎所有收藏品里都是这三大类。我也发现这三类文献可作为最有价值的语言学资料,因为它们既不像佛教文献那样是语言的翻译,也不是带有文学色彩的编年体文献(如《大事纪年》)。①它们提供了很多相同的句子,而同一个环境中会出现不同的单词,反之亦然。
关键词: 古藏文 古藏文文献 常用语 惯用语 形成过程

内容

要给古藏文文献分类,就得尽可能彻底地从各种收藏品里收集到相关的写本。在我初步的调查与尝试中,我渐渐发现可将它们分为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三大类。信件是最多的,而契约与占卜文献也不少,几乎所有收藏品里都是这三大类。我也发现这三类文献可作为最有价值的语言学资料,因为它们既不像佛教文献那样是语言的翻译,也不是带有文学色彩的编年体文献(如《大事纪年》)。①它们提供了很多相同的句子,而同一个环境中会出现不同的单词,反之亦然。这些资料帮助我们得以了解那些未知的词汇的意义。②它们也包含了很多古老的语句,这些是研究习惯用语形成过程的重要资料。
  另外,这三大类文献最重要的一个共性是:这些文献都是根据某一类惯用的语句来编写的,也就是说,有古藏文信件常用语、古藏文契约常用语以及古藏文占卜常用语。在信件中,地址格式、问候用语及封印等都有明确的格式。在我以前发表的文章(《敦煌•トルキスタン出土チべツ卜语手纸文书の研究序说》③《一组归义军时期的古藏文信函:古藏文书信类型初探》)中,④我曾尝试以三种基本类型来划分信件常用语。至于占卜文献,至少有5种常用语,不过对此我还未能完成更深入的研究。
  常用语在契约里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因为那时整个文献必须用常用语来书写,⑤所以各种契约包括了模式化且独特的语句。它们并非都遵从语法规则,因此要与基本的常用语相联系才能理解。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阐述每一件文献的内容就得先弄清这些习惯用语。了解这些习惯用语以及典型用语,也能使我们找到零散的文献,并重现它们遗失的部分。⑦所以,在研究那些信件、契约及占卜文献时,我一再强调运用惯用语的重要性。
  惯用语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它们全部或者一部分,可能是通过文化交流而引进的外来语。例如“看来这是比邻(或)遥远的地区”的句型,就出现在了于阗、粟特以及回鹘文的信件中。①此外,吐蕃、于阗、吐火罗、西夏、韩国及日本等邻近地区,对中国式“画押”或者“私章”的运用,也是文化借用的一个例子(比较5.2节)。古藏文占卜文献运用骰子的做法,与回鹘《占卜文》(ïrk bitig)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把古藏文文献的惯用语与其他语言相比较,就会揭示藏文惯用语的形成过程,并帮助我们了解在不同语言和民族间有哪些文化交流。
  以上述方法为基准,我以古藏文契约为研究重点,讨论它们的结构的特点及其产生的社会及社会语言背景。

附注

《大事纪年》中的文学创作部分见武内绍人《史记》:142-143。;此类案例以及习语形成过程,见武内绍人《信函》,175,fn.1,2。;山口瑞凤监修:《チべツトの仏教と社会》,东京:春秋社,1986,563-602。;武内绍人《信函》。;就汉文契约而言,比如展示基本用语的《书仪》等出自敦煌的文献,如S.6537v,参照池田温《契约文书》。;比如,短语“mchid-kyis vtshal-ba”频繁出现在契约中,通过语法分析很难理解这种表达,但它总是出现在同样的语境里,也就是保证人的赔偿陈述中。从其文献内容以及汉文契约中相关陈述的对比来看,这种语句的意思是“负(全)责”。;此类案例,见武内绍人《信函》,176,fn.5,以及本书第二部分“契约文献”中,文本no.42-57的考释。;于阗文信件方面,见恩默瑞克(1975:225-226);回鹘文见特斯坎和西默(1971:455-457)。粟特信件中的信息由吉田丰教授发现。

知识出处

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

《敦煌西域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出版地:2016

本书稿是《新疆通史》辅助项目:翻译丛书之一种。书稿是一部全面汇集敦煌、新疆出土的古藏文契约文书,并加以细致转写和考释的著作。对于全面认识吐蕃统治丝绸之路,尤其是西域地区各民族的经济和社会生活状况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本书稿译者杨明,长期从事敦煌、西域出土的古代吐蕃文书的解读与研究工作,在吐蕃文献的研究方面造诣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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