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市图书馆 内容
“老头子临走时交待的事还记得吗？”马敦静盯着卢忠良的脸问。
“第一是战。不成功，便成仁；第二是淹，适时掘渠放水，制止解放军前进；第三是烧，实在顶不住，就把银川烧光，哪怕是一间土房子，也不能给共产党留下！银川既然不能姓马，也不能让它姓共！”第二天早上，马敦静坐上徐永昌的飞机，悄悄地飞往重庆去了。不同的是，他老子逃去的时候，尚有蒋介石的电报做挡箭牌，而他则完全是偷偷摸摸溜走的。卢忠良不是小孩子，岂肯受骗！他一整天闭门不出。十字路口的抉择，其艰难程度，不亚于一场激战。第二天，他来到前线，把军官召集到一起，以前线总指挥的身份，歇斯底里地下了死令：“现在，我们再无路可退了，只有跟共军决一死战……”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在骗人。金（积）灵（武）防区的南边，有一座牛首山，可算是金灵的一道门槛。牛首山南北走向，长40公里，宽10公里。远眺，其北端东西各有一峰突起，形似牛角，整个如同牛首，故名牛首山。
·夜幕降临，明月似镜。山头上不时传来铁锹和镐头的撞击声。
“挖，挖，挖，从早挖到晚，也不让人喘口气，老子的肚皮都快贴到后脊梁了！”一个马家军士兵骂道。
“老弟，忍一忍吧！……”排长马文海说。
“排长，你说修这工事顶屁用！任山河，我们挖过，共军照样过来了；中宁，我们挖过，共军还是过来了； 现在又挖，还能挡得住人家。依我看，工事修得越坚固，招的炮弹越多！”“好，不愿挖就歇会儿！”“我看，咱们团当官的，就咱排长一个是好人！”一个劈里啪啦扔工具的声音。马文海的排长是偶尔得来的。他的家在中卫县马家滩村，父母均已60多岁，还有一个哥哥马文江比他大两岁。马鸿逵抓兵，先是“二丁抽一”，那一年马文海16岁，哥哥18岁，因为哥哥刚说了亲，马文海就当了兵。过了两年，又实行“三丁挂二”，他们家连他父亲算上是三个男丁，这就该马文江去了。可马文江媳妇坐月子才10天，怎么能去呢。爹把大儿子叫到屋里说：“你还是到你岳父家躲几天，等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我一走，那狗保长能饶了你们？我不能走！”
“第一是战。不成功，便成仁；第二是淹，适时掘渠放水，制止解放军前进；第三是烧，实在顶不住，就把银川烧光，哪怕是一间土房子，也不能给共产党留下！银川既然不能姓马，也不能让它姓共！”第二天早上，马敦静坐上徐永昌的飞机，悄悄地飞往重庆去了。不同的是，他老子逃去的时候，尚有蒋介石的电报做挡箭牌，而他则完全是偷偷摸摸溜走的。卢忠良不是小孩子，岂肯受骗！他一整天闭门不出。十字路口的抉择，其艰难程度，不亚于一场激战。第二天，他来到前线，把军官召集到一起，以前线总指挥的身份，歇斯底里地下了死令：“现在，我们再无路可退了，只有跟共军决一死战……”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在骗人。金（积）灵（武）防区的南边，有一座牛首山，可算是金灵的一道门槛。牛首山南北走向，长40公里，宽10公里。远眺，其北端东西各有一峰突起，形似牛角，整个如同牛首，故名牛首山。
·夜幕降临，明月似镜。山头上不时传来铁锹和镐头的撞击声。
“挖，挖，挖，从早挖到晚，也不让人喘口气，老子的肚皮都快贴到后脊梁了！”一个马家军士兵骂道。
“老弟，忍一忍吧！……”排长马文海说。
“排长，你说修这工事顶屁用！任山河，我们挖过，共军照样过来了；中宁，我们挖过，共军还是过来了； 现在又挖，还能挡得住人家。依我看，工事修得越坚固，招的炮弹越多！”“好，不愿挖就歇会儿！”“我看，咱们团当官的，就咱排长一个是好人！”一个劈里啪啦扔工具的声音。马文海的排长是偶尔得来的。他的家在中卫县马家滩村，父母均已60多岁，还有一个哥哥马文江比他大两岁。马鸿逵抓兵，先是“二丁抽一”，那一年马文海16岁，哥哥18岁，因为哥哥刚说了亲，马文海就当了兵。过了两年，又实行“三丁挂二”，他们家连他父亲算上是三个男丁，这就该马文江去了。可马文江媳妇坐月子才10天，怎么能去呢。爹把大儿子叫到屋里说：“你还是到你岳父家躲几天，等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我一走，那狗保长能饶了你们？我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