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市图书馆

改行之前我操过一年多的手术刀，记得我所做的第-个手术是给一个大胖子割板油。那时正值假药泛滥的黄金时代，所以我必须首先弄清楚麻醉药究竟有百分之几的效力，助手告诉我说估计有百分之五十。我说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手术， 去换百分之百的来。助手表示无能为力。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院已经很久没买到百分之百的真药品了。 不过他给我出了个两条腿走路的主意：在给病人注射麻醉药的同时给他服用安眠药。 “这主意不错。”我苦笑，“要是安眠药也注过水呢？” “安眠药注水？ ” “我的意思是…… “懂了懂了。”助手很出不穷：“我还有一个主意， 用榔头敲击病人的太阳穴，从前我们就这么干过。当然下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要恰到好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医院已经培养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我无可奈何地表示将采纳他所有的建议，让他把那个专家请到手术室来。他说不用请,我就是那个能够科学地使用榔头的专家，不然怎么会做你的助手？ 事实上我不主张使用榔头，因为我们干的不是木匠聪明，聪明的助手好主意层活。所以我加大剂量给病人注射了麻醉药，又加大剂量给他服了安眠药。 "当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安静地睡去，我开始给病人做手术。做到一半时病人忽然呻吟了一下：“疼，疼死我啦 ”我吓了一跳，缩回拿手术刀的手，紧张地注视着这个肚子已被打开一扇大门的病人。 我的助手手握一把五号榔头站在我的身边。我示意他先别动手，观察一会再说。好在大胖子又睡过去了但不一会又呻吟起来： “哎哟……疼……疼 ……”，并且开始扭动，仿佛要醒过来。助手不再犹豫，动作老练地用榔头敲击病人的太阳穴，一下，两下，三下....'病人这才安静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他还会醒过来吗？” “至少在手术结束之前不会醒过来请相信我的手艺。”助手胸有成竹。 “那么手术结束之后呢？ ” “这就难说了。”助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