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盗窃团伙——何彦昇、何震彝、李盛铎、刘廷琛、 方尔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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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敦煌文化》 图书
唯一号: 290120020210000619
颗粒名称: 官家盗窃团伙——何彦昇、何震彝、李盛铎、刘廷琛、 方尔谦等
分类号: K105
页数: 4
页码: 242-245
摘要: 有这么几个人,不论是在什么地区、什么国度,也不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他们的行径都会被人们一致肯定为盗窃性质。他们利欲熏心,不仅是真正的盗窃敦煌藏经洞文物者,还是真正的将敦煌文物贩卖给外国人的卖国贼。他们就是高学历、高文化、高官位并且拥有押送、保管敦煌藏经洞文物大权的何彦昇、何震彝、李盛铎、刘廷琛、方尔谦等人。
关键词: 敦煌 历史 事件

内容

有这么几个人,不论是在什么地区、什么国度,也不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他们的行径都会被人们一致肯定为盗窃性质。他们利欲熏心,不仅是真正的盗窃敦煌藏经洞文物者,还是真正的将敦煌文物贩卖给外国人的卖国贼。他们就是高学历、高文化、高官位并且拥有押送、保管敦煌藏经洞文物大权的何彦昇、何震彝、李盛铎、刘廷琛、方尔谦等人。
  何彦昇(1860—1910年),何震彝之父,李盛铎之亲家,乳名恬生, 字秋辇,江苏省江阴县人。光绪十五年己丑(1889年)副贡生。潜心好学, 亦能文章,兼通列国语言文字,作为参赞出使俄国。回国后历任直隶按察使、 甘肃布政使、新疆巡抚等职(又曰甘肃藩司、代理巡抚),也是敦煌藏经洞文物的押运官。
  何震彝(1880—1916年),何彦昇之子,李盛铎之女婿,字鬯威,号穆态,出生于江苏江都(今扬州)。12岁能诗,博闻强识,可操英语、日语等外语,出口成章,少年得志。光绪三十年(1904年)进士,时年25岁。 何震彝还是法学专家。他曾在1913年撰写《何震彝宪法草案》,该草案刊登于《法政杂志》第3卷第1号。
  李盛铎(1858—1937年),何震彝之岳丈,何彦昇之亲家,字椒微, 号木斋,江西德化(今九江)人。光绪十五年(1889年)中殿试一甲第二名(榜眼),赐进士及第。历任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江南道监察御史、 京师大学堂总办、江南道监察御史、内阁侍读学士、顺天府府丞、太常寺卿;出使日本大臣、出使比利时大臣,出使各国政治考察大臣,山西提法使、山西布政使、陕西巡抚;入民国后,又曾任大总统顾问、参政院参政、 国政商榷会会长等职。于光绪三十一年至三十二年(1905—1906年)任驻比利时大臣时,获英国剑桥、牛津两大学名誉博士学位。我国著名收藏家、校勘家、版本家、目录学家。
  刘廷琛(1868—1932年),李盛铎之同乡,字幼云,号潜楼,江西德化(今九江)人。光绪二十年(1894年)进士,入选翰林院。历任国史馆协办、陕西提学使、学部参议、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学部副大臣等职。
  方尔谦(1871—1930年),李盛铎之友,字地山,江苏江都人(今扬州),好收藏文物,善书法与楹联,曾任袁世凯家庭教师。
  这些人,多是当时有权有势的官僚,他们之间有密切的关系,所以这里把他们冠之以“官家”。下面是他们盗窃敦煌藏经洞文物的大体经过:1909年9月(宣统元年八月),罗振玉前往北京苏州胡同拜访伯希和, 伯希和出示了一份自编的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文献目录,并展示随身所带的《老子化胡经》《尚书》残卷等十多种敦煌卷子。罗振玉从伯希和处得知敦煌莫高窟藏经洞还有8000多卷写本遗存,于是迅速报告学部左臣乔树楠,并代拟电报稿,命令甘肃都督毛实君让敦煌县令立即查点、封存藏经洞文献,不许卖给外人(图17),并让甘肃布政使(或曰“新疆巡抚”)何彦昇作为押运官将所有剩余文书全部解送到北京保存。
  何彦昇在押解过程中,每到一处就让当地官员抽取挑选所押解的卷子,沿途所失至今无法知道有多少数量,有哪些内容。不仅如此,当第二年运载写本经卷的大车进入北足之后,何彦昇没有马上将押解的东西上交学部,而是拉到自己家的院子里交给儿子何鬯威(何震彝)。当时报到官府的敦煌卷子清单上只有卷数而没有卷名、行款等,所以何彦昇、何鬯威伙同李盛铎(何鬯威的岳父)、刘廷深、方尔谦等亲友,把其中许多精品窃为己有,为充数则将长卷撕为几段乃至十几段。在中饱私囊之后,何彦昇才不紧不慢地将“劫余”送交学部,入藏京师图书馆,共9000余卷。另外,有学者研究认为,有大量写本经卷是“李氏等人实际上是在经卷入藏学部后才攫取到手的。李盛铎当时……在学部任职;刘廷琛也是学部大臣,故此近水楼台,监守自盗”。
  罗振玉《姚秦写本僧肇维摩诘经解残卷校记序》中亦记此事曰:“江西李君与某同乡,乃先截留于其寓斋,以三日夕之力,邀其友刘君、婿何君及扬州方君,拔其尤者二三百卷,而以其余归部。李君者富藏书,故选择尤精,半以贻其婿,秘不示人;方君则选唐经生书迹之精者,时时截取数十行鬻市。”官僚世宦盗窃敦煌写卷之事,当时社会上就有传闻,并有官员揭发上告。学部侍郎满人宝熙便上章参奏,但因辛亥革命爆发而没有查问。但这毕竟是一桩大案,学部为掩人耳目,只把押运差官傅委员(傅宝书)扣留,但随后经人说情而被释放。吴昌绶《松邻书札》中致张祖廉一札云:“顷鬯威(何震彝)同年来,谓访公未值,有言托为代致,甘省解经之傅委员,淹留已久,其事既无佐证,又系风流罪过,今穷不得归,日乞皆威为道地。 弟闻前事已了,堂宪本不深求,可否仰仗鼎言,转恳主掌诸君,给札放行,其札即由公交鬯威亦可,渠既相嘱,特为奉致,望径复之。”于是这桩盗窃敦煌文物的大案,最后以“事出有因,査无实据”结案。
  被窃写卷当时就流到了市场上。据罗振玉《鸣沙石室佚书序》记载:“遗书窃取,颇留都市,然或行剪字析,以易升斗;其佳者或挟持以要高价,或藏匿不以示人。”后来何家藏品大多卖给日本京都藤井氏有邻馆。李家藏品一小部分归南京国立中央图书馆(今在台湾),另外大部分卖到了日本,其中1935年一次就卖给了日本人四百多卷,获八万元日金,这批写卷至今下落不明(图18)。
  由此可知,何、李等人不仅是真正的文物大盗,而且还是真正的卖国贼(图18、图19)。

知识出处

敦煌文化

《敦煌文化》

出版者:甘肃文化出版社

出版地:2016.1

敦煌文化的内容非常丰富,它不仅包含众所周知的敦煌石窟艺术,还包括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大量文物,以及敦煌地区遗留下来的其他古代人文遗迹和遗物等,如古代城址、长城、关隘、驿站、冢墓、道路、河渠、寺庙等。这些内容和石窟艺术、藏经洞出土文物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体,它们共同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社会生活, 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法律、哲学、宗教、民族、语言、文学、艺术、 科学技术、文化教育等诸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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