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游击队,原称鲁南铁道大队。解放后,刘知侠以鲁南铁道大队为原型创作了长篇小说取名“铁道游击队”,从而铁道游击队的名声远播海内外。
鲁南铁道大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诞生在枣庄的一支英雄的抗日武装,她以铁道游击战的特殊战斗方式同日本侵略者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创造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为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胜利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被原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萧华誉为“游击队的一面鲜明的旗帜”和“怀中利剑,袖中匕首”。
建立情报站
1938年春,枣庄沦陷。中共苏鲁豫皖边区特委于5月21日在墓山举行抗日武装起义,起义武装始称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总人数800余人。这支起义队伍后由滕峄边山区转移到抱犊崮山区大炉一带创建抗日根据地。
日军占领枣庄后,派重兵驻守,在枣庄修筑大兵营,驻扎日军独立步兵营第194大队,还先后建立了宪兵队、警察局、矿警队、剿共班等军警和特务组织。日军除利用这些军警特务组织镇压枣庄抗日军民外,又组织“新民分会”、“维持会”、“商会”等民间伪组织,推行保甲制,不断强化其统治。还利用开设“商团”、“公司”、“米面代销点”等商业机构大搞特务活动。驻枣日军经常单独或联合临城(今薛城)、峄县(今峄城)、费县等地日军进行大规模“清剿”和“扫荡”。日军为切断枣庄与山区的联系,在通往山区的交通要道梁庄与北庄之间和渴口至北庄之间设置两处关卡,对抱犊崮山区抗日军民进行严密封锁。
以张光中为总队长的抗日义勇总队,为及时获取枣庄敌伪情报,决定抽调第三大队(由峄县人民抗日武装编成)两名排长洪振海和王志胜,经过短期培训,派回枣庄矿区,建立抗日情报站。洪振海和王志胜出身贫苦,十几岁就开始结伴爬火车搞煤炭维持生计,因而也练就了一身“飞车”本领。他俩又一起参加了鲁南人民抗日武装起义,先后被提升为班长、排长。
1938年8月,洪振海与王志胜接受派遣回到家乡陈庄建立了秘密抗日情报站。他们依靠人地两熟的有利条件,利用亲朋好友及各种关系,搜集敌伪情报,并及时送往山里抗日根据地,并在失业矿工、铁路工人和城市贫民中秘密发展情报员和外围成员。后来,王志胜又打入日本人开办的以经商为名、搞特务之实的“正泰国际公司”(群众称洋行)干搬运工,不久升为工头,为搜集情报创造了良好条件。由于他们及时、准确地情报,山里抗日义勇总队多次化险为夷,使敌人“扫荡”扑空,或遭到总队伏击。
第一次打洋行与飞车夺枪
1939年8月的一天晚上,洪振海、王志胜等3人摸进洋行,将正在熟睡的3个日本特务全部毙伤,并安全撤出。第二天早上,王志胜像往常一样到洋行上班,谁知三掌拒金山未被打死。王志胜一进门,见金山捂着伤口喊:“王的快快地,电话的有!”王志胜佯装不知,跑到车站给日本宪兵队打了电话,宪兵队派车把金山送医院医治。金山出院后任大掌拒,不仅不怀疑王志胜,反而认为王志胜有救命之恩,对王志胜更加信任。10月的一天,王志胜在东站装卸时发现有一批武器,他一边在车门做了记号,一边向洪振海通报了情况,二人仔细商量了办法,做好充分准备。晚上九点左右,火车一出枣庄站,洪振海、曹德全便跃上火车,待火车进入预定地点即王沟西侧时,他们将包扎好的机枪、12支大盖步枪、2箱子弹掀下火车,然后同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王志胜等人一起运往蔡庄赵永泉家的地窑里,并及时报告上级,第二天晚上即被取走。
开义和炭场秘密组队
1939年11月,喜庄抗日情报站已发展到8名情报员,除洪、王外,还有赵连有、徐广田、赵永泉、李荣兰、王志曾、曹德全以及部分外围人员。根据苏鲁支队首长关于“同敌人秘密斗争要有职业掩护”的指示,王志胜借故辞掉洋行搬运工的差事,同洪振海一起筹备开设“义和炭场”。经过几天的紧张筹备,炭场在陈庄正式开业,洪振海为经理,王志胜为副经理,当时的8名抗日情报员都入了股,因此炭场又称“八大股”。他们白天忙忙碌碌经销煤炭,侦察敌情,夜晚便爬上敌人的列车搞煤炭。炭场货源充足,质优价廉,生意兴隆,很快解决了一批活动资金,同时也获得了敌人更多的情报。一个月后,根据上级“要迅速组建抗日武装”的指示,在情报站的基础上建了一支秘密抗日武装,命名为“枣庄铁道队”,公推洪振海为队长,赵连友、王志胜为副队长。他们将此情报及时上报苏鲁支队,并请求派党代表来。
1940年2月,苏鲁支队抗日义勇总队为加强对这支人民抗日武装的领导,根据洪振海他们的请求,抽调二大队副教导员杜季伟到铁道队任政治委员,枣庄铁道队被正式命名为鲁南铁道队(以下简称铁道队),洪振海任队长、赵连友、王志胜任副队长,徐广田、赵永泉分别任一、二战斗组组长。他们仍以开炭场为职业掩护,正副队长公开身份为正副经理,杜季伟化名刘鹤亭,接替赵永泉为管账先生。
炭场生意红红火火,每天人员往来络绎不绝,外围情报人员借机将情报报告给他们。后来他们又将煤炭烧成焦出售,利润翻了几番,所得收入除自用和购买枪支以外,还上缴苏鲁支队,接济部分抗日家庭和失业工人。
杜季伟到任后,经过两个月的考察了解和培养教育,先后发展了王志胜、赵永泉、徐广田、曹德全等人为中共党员,在铁道队建立了党支部,杜季伟任支部书记,从此,铁道队有了党组织,在其领导下,铁道队不断发展壮大。
小屯集训
1940年4月,铁道队已发展到15人。在杜季伟的提议下,抽调7名队员在枣庄西南的小屯村,举办了一期训练班,杜季伟讲授政治课,洪振海传授对敌斗争经验和爬火车技术。通过5天的集中培训,队员懂得了一些革命道理,明确了铁道队的使命,初步掌握了同敌人在铁道线上进行斗争的本领,成为这支队伍以后的骨干力量。
此后,杜季伟通过个别谈心等灵活方式加强对队员的阶级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和组织纪律性教育,使队员的素质不断提高,不怕牺牲的精神进一步增强。一天下午,小队员曹德全在峄城外执行任务时同敌人遭遇,他急中生智,迅疾把随身携带的枪支藏好,转移时被敌人抓捕,押往兖州,敌人多次威逼利诱,他都守口如瓶,严守铁道队的秘密。十几天后,他乘敌不备,爬车逃回枣庄。队员程怀玉一次“搞”敌列车上的物资时被抓,敌人将他机光衣服捆在电线杆上,扬言要用刺刀捅开他的肚子,挖出他的心肝。当敌人的刺刀已划到他的肚皮时,他毫不畏惧,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偷炭的穷苦百姓,拒不承认是八路军地下组织成员。敌人威胁说:“小偷的,死啦死啦的! ”程怀玉高声说:“死啦的好好的,反正回家也得饿死!”敌人对他没办法,只好释放了。第二次打洋行在齐村一段时间之后,铁道队又转移到铁路南的蔡庄、小屯一带活动。1940年5月的一天,他们从枣庄送来的情报获悉,驻枣庄的日伪军将到山里“扫荡”,为了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铁道队决定再次夜袭洋行。行动前,一面由杜季伟到山里向支队汇报,一面派王志胜到枣庄侦察。王志胜巧妙地摸清了洋行等敌情后,与洪振海等人一起制订了行动方案。为了不错过战机,未等杜季伟返回,便立即采取行动。他们抽调32名精干队员,分成5个战斗小组,由洪振海带一个短枪小组在外面掩护接应,王志胜带4个小组进入洋行内。当晚10点,他们由隐蔽地点齐村到了洋行附近,先在院墙上悄悄挖开一个洞,然后由王志胜指挥4个小组分头将住在4间屋子的敌人全部干掉,13名日本特务和一名翻译全被击毙,缴获长、短枪6支,手表、怀表各100多只。待要撤出时,火车站上的日军发现洋行出事,拉起警报,探照灯朝洋行扫过来,日军也包抄过来。情况危急,再从墙洞撤出已来不及,洪振海急命队员将大门锁砸开,从大门冲出洋行,在敌人到达之前安全撤离。杜季伟回来后听了很高兴,称赞打得漂亮。
打票车
1940年6月,铁道队已隶属鲁南军区领导。军区来函要求铁道队弄一部分资金。铁道队除将开炭场结余的8000元钱大部上缴外,决定抢一次日军的票车弄些资金。
按照打票车的行动计划,他们挑选了12名队员作为先遣队,分别化装成商人、工人、农民,携带兰陵美酒、烧鸡、红烧牛肉等美味佳肴,藏好武器,从峄城站上车。王志胜带20名短枪队员事先在预定地点埋伏。洪振海、曹德全负责掌握火车头。票车从峄城站开出后,车上的日伪军见到酒和好吃的东西便围上来,这些先遣队员也非常大方的“慰劳”皇军。车过枣庄站后,日伪军已喝得酩酊大醉。洪振海等人跃上火车,将司机捆住,亲自驾驶,加足马力,票车一出王沟,突然急刹车,洪振海拉队员互相配合,将日伪军全部杀死。战斗仅十几分钟,计毙日伪军12人,缴获长、短枪12支和其他战利品一宗,得现钞8万余元。战斗结束后,杜季伟将车上的乘客召集在一起,向他们讲明鲁南铁道队打票车的目的、意义和党的抗日方针政策,然后掩护乘客疏散,以防敌人报复。此后,铁道队的威名迅速传播开来,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牵制了日军的兵力,有力地配合了山区抗日根据地的反“扫荡”。
接着,铁道队又破袭了临枣铁路,砍断电线杆百余根,扒掉铁轨3里多,运走了枕木,破坏了路基,断敌交通和通讯,还截获敌货车一列,一部分货物运往山里根据地,一部分分发给铁道队活动地区的抗日群众。
鲁南铁道大队成立
鲁南铁道队在临枣支线上对敌斗争取得的胜利,给枣庄地区人民群众以极大鼓舞,纷纷送子参加铁道队,使铁道队力量有很大发展。但是,日军遭到打击后也更加疯狂了,加强了铁路线的巡查和防卫兵力,火车增加了伪军警,凡没有携带日军颁发的“良民证”的人,不准乘火车。同时对铁路线附近地区加紧“扫荡”和“清剿”。这样,铁道队在临枣支线活动更加困难, 被迫向临城一带转移。
这时,临城南北也有中共沛滕边县委领导的分别以孙茂生和田广瑞(后叛变)为首的两支铁道队,也在铁路线上不断地袭击敌人,断铁路交通,截击货物,迟滞敌军行动,牵制敌人的兵力。鲁南铁道队转移到临城一带后,经常与活动在这里的这两支铁道队互相配合开展抗日活动和联合行动。1940年7月,中共沛滕边县委在其上级五县工委书记潘复生支持下,同杜季伟等协商,将临城南北两支铁道队划归鲁南铁道队领导。随即,苏鲁支队命令将这三支铁道队合编为鲁南铁道大队,洪振海、王志胜分别升任正副大队长,杜季伟任大队政委。原鲁南铁道队和孙茂生、田广瑞所领导的铁道队分别编为一、二、三中队。同时,又把临城一带失业铁路工人组织起来,组建了破袭队,把铁路两旁的农民组织起来,组建了掩护队。鲁南铁道大队发展到150余人。力量的壮大,对敌斗争更加活跃,从此进入了一个新时期。
这支人民抗日武装活跃在津浦铁路沿线和微山湖东岸的广大农村,在人民群众的支援下,同日伪顽军展开了英勇顽强的斗争。他们上下奔驰的火车,身如飞燕,进出敌重兵把守的车站、据点,来无影去无踪。人们称他们是铁道英雄,敌人骂他们是“毛猴子”,称他们是“飞虎队”。敌人停在车站的机车,多次被他们开出后搞翻或撞毁;运载货物的列车被他们搞翻,或被摘掉甩下几节;伪据点中的铁杆汉奸、特务和作恶多端的伪军、保长,常常被化装成日伪军的铁道队队员从老巢拉出杀掉 ……
他们给敌人一次次打击,有力地配合了八路军主力的作战,同时也使敌人感到极大震动和威胁,多次纠集大批兵力对铁道大队活动地区进行“扫荡”,妄图一口将他们吃掉,解除心腹之患。这样一来,铁道大队的处境越来越困难。1940年末,鲁南军区首长获悉铁道大队的处境后,立即下令将他们调到抗日根据地整训。经过月余的整顿教育,他们的军政素质提高了,组织纪律观念增强了。同时又发展了一批党员,健全了组织,调整了机构,提拔了几名骨干队员任中队长。
整训出山
进入1941年,日军在华北连续推行“强化治安运动”,对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等“三光”政策,并进行严密的分割、封锁,使抗日根据地处于严重的困难之中,根据地日益缩小。
鲁南铁道大队整训后出山时,形势十分严峻,原来创立的小片活动区被敌人增兵控制,敌伪据点增多,交通要道岗哨林立。此时中队长田广瑞和队员黄二叛变投敌,带日伪军到处抓捕铁道队员及家属和抗日群众。针对这种斗争形势,铁道大队报经军区批准,采取了一系列应对困难局面的措施。首先对部队进行了精简整编,凡经不起艰苦环境考验、情绪低落者,教育后妥善进行安置,并委托地方党组织和情报站负责人继续进行教育和观察,做到能归队的准备随时归队,不能归队的也不能让敌人拉过去。精简后只留20多名骨干坚持活动。二是充分发挥队员的积极性,团结依靠群众,很快恢复了多处情报站,扩大了情报网。三是加强对伪军政人员的分化瓦解工作,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伪保长、叛徒坚决除掉;对两面人物则给予鼓励,讲明政策;对中间势力则开展“黑红点”活动,他们做一件好事记一个红点,做一件坏事,记一个黑点,定期通过关系向其亲属通报。谁的名下红点多了给予奖励,有了黑点给予警告;干坏事仍执迷不悟、警告无效者,则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通过这一活动,绝大多数伪军警和伪保长都不敢轻易干坏事了。这样敌人便失去了情报来源,变成聋子和瞎子,铁道大队从而掌握了主动,很快扭转了被动局面,恢复和扩大了活动区,原分散隐蔽的队员很快归了队。
解放微山岛
1941年6月初,铁道大队接到军区“要尽快解除微山岛日伪据点”的指示,主即与微湖大队领导人研究决定,两队协同作战,歼灭驻扎在微山岛上的伪军阎成田部,解放微山岛。6月15日下午,杜季伟作战前动员,洪振海下达作战命令,随即率队由蒋集向湖岸迂回靠近。天黑后,乘船接近微山岛。当晚11点,他们偷偷登上微山岛,摸进敌营部,击毙该营长。伪兵失去指挥,乱作一团。这时,微湖大队大队长张新华也率部上岛。各部按计划迅速向自己的目标攻击,不到一小时,全歼伪军营部和一个连,毙俘伪军100余人,缴获步枪90多支,机枪2挺和其他战利品一宗。
撞毁火车头
1941年夏,他们利用铁路两旁青纱帐作掩护,在铁路上连续出击,袭击敌人,造成了一定声势。尤其在临城的两次行动, 对敌人震动很大。
7月的一天,短枪中队长徐广田到临城侦察,发现有两辆没有媳火的机车停在车站,便由车站地下党员徐广友协助,乘敌不备,分别跃上机车,加足马力朝南驶去。两机车进入一条道后,前面一辆在七孔桥上急刹车,后边一辆加大马力,二人跳车后,“轰”的一声巨响,两机车相撞,机毁桥断,造成敌津浦铁路运输中断数日,至此,徐广友身份暴露,转入铁道队。
夜袭临城火车站
时隔不久,他们又夜袭临城火车站,取得又一个胜利。经过详细侦察和周密计划后,在大队长洪振海、政委杜季伟的统一指挥下,参战队员分成3个战斗小组。第一组由王志胜和中队长刘金山、徐广田组成,他们化装成铁路工人,乘夜混入车站,迅速接近目标,将特务头子高岗及其卫兵石川击毙,收缴了其携带的2支手枪及存在那里的2挺机枪。第二组由曹德清、孟庆海带6名队员,化装成伪军事先埋伏在车站,待战斗打响后,堵住伪铁路警察队住室大门,迅速制服他们,并收缴其枪支弹药。第三组由李云生、梁传德率10余名队员,在洪振海、杜季伟指挥下,负责打增援,预防临城宪兵队来支援。战斗仅用10多分钟就胜利结束,计毙敌2人,伤1人,缴获长短枪30余支,机枪2挺和子弹一宗。
当他们撤离战场,一口气跑了约5里路,才听到整个临城枪声响成一片。在过铁路时,曹德清、李云生等把伪军的帽子仍在铁路上,帽子里面有伪军阎团的番号。第二天全城戒严,并从济南请来一日军少将协助侦破。日军虽然挖空心思地搜查,可是除了找到铁道队丢下的伪军帽子以外,什么也没找到。那个日军少将大发雷霆,认为这样的地方,八路军游击队不可能进来,肯定是内部搞的,并认定是伪军阎团所为,遂将伪军阎团的枪支全部收缴,并把团长阎成田和几个主要伪军头目绑走,后来杀掉了,其他伪军都被押解到东北出苦力去了。
铁道队一箭双雕,特别是干掉高岗,对日伪军震慑很大,在群众中产生极大影响。半个月后,日军知道了是铁道队所为,日军特务头子目瞪口呆,那些干了坏事的伪军、保长更是吓得六神不安,特別是与高岗拜过把兄弟的人更是害怕。他们心里明白,高岗住在那样保险的地方都被杀了,何况他们住在乡野小村更为危险,于是纷纷自动向铁道队认罪,表示痛改前非,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
截获布车
1941年初冬,鲁南军区被服厂突遭敌人袭击,制作棉衣用的棉布和棉絮被洗劫一空。天气已经很冷,部队战士还穿的是单衣。军区指示铁道队尽快搞些棉布,以解决部队棉衣问题。铁道队接到指示后,立即行动起来。中队长徐广田和队员孟庆海从沙沟火车站副站长张允骥那里获悉,由青岛开往上海的一列客车尾部两节闷罐车厢内装有布匹。经做工作,张允骥答应协助。在摸清情况后,铁道队与微湖大队领导共同研究了截车计划,明确了分工,并发动铁路两旁数百名群众帮助搬运。夜晚12点,敌载布客车途经沙沟站南的铁道拐弯处时,洪振海和刘金山敏捷地爬上火车,在张允骥的协助下,拔下连结插销,摘掉风管,两节载布车厢被甩在预定地点。未等布车停稳,洪振海就打开了车门,队员们带领群众将布匹卸下运到安全地带。
此时已凌晨3点,洪振海和王志胜认为等再运第二次已来不及,便掏出火柴,将剩余布匹点着。列车进入徐州站后,敌人发现丢了两节载布车厢,急忙纠集兵力乘坐装甲车沿线寻找,待到出事地点时,两节车厢和剩余布匹已化为灰烬。敌人追到微山湖边,仍未发现铁道队踪影,便无可奈何地朝湖里乱打一通枪返回。这次截布车,共缴细纱棉布千余匹、日军军服百余套和毛毯、日用品一宗。
第二天晚上,洪振海和杜季伟带领精干队员与军区派来的一个连运往山里根据地。军区司令员、政委邝任农亲自接见了他们,称赞他们是“雪中送炭”,鼓励他们要发扬英勇机智顽强的战斗精神,取得更大胜利。军区首长还批准他们组建长抢队的请求,同意以缴获的枪支尽快装备长抢队,并派军区政治部保卫干事赵宝凯任队长兼指导员,调五团三营排长赵永良任副队长,随他们一起出山。返回后,他们根据军区首长的指示精神,相继在各中队配备了政治指导员,以加强党的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
打特务
遭到铁道队打击的日军,对铁道队恨得要命,多次“围剿”、“扫荡”,结果连铁道队的踪影都没见到,于是改变手法,采用重金悬赏的办法,也是枉费心机。又改用叛徒、特务侦察铁道队行踪,妄图消灭铁道队。敌人利用叛徒黄二、田广瑞、殷华平等先后将他们早已掌握的情报站站长秦明道和交通员郝贞、刘桂清、大老殷等人抓捕,并对他彳行严刑拷打,但他们视死如归,坚贞不屈,守口如瓶。后经铁道队多方营救,始得逃脱虎口。叛徒对铁道队及抗日群众危害很大,铁道队集中力量,摸清他们的活动规律后,将其一一铲除。
敌人一招又一招失败后,又想出特务化装侦察的新招。12月下旬的一天,临城日本特务头子松尾带领3名日特,伪装成铁道队员闯入六炉店,被放哨的女交通员郝贞识破。洪振海等大队领导人正在开会,听到报告后,立即组织追捕,活捉2人,缴枪3支。松尾逃跑藏在秫秸堆里,企图越墙再逃。可正巧碰到郝贞,郝贞抱住他搏斗。松尾挣扎逃走,郝贞掏出手榴弹甩过去,因没拉弦未爆炸,松尾得以逃脱。次日松尾纠集1000多日伪军包围了六炉店,因洪振海他们早已转移而扑空。气急败坏的敌人放火烧了村里的房屋,许多村民被打得皮开肉绽。
激战黄埠庄洪振海牺牲
洪振海听到敌人在六炉店的暴行后,十分气愤,立即调集兵力,在黄埠庄附近的运河堤上伏击敌人,为六炉店群众报仇。敌人在六炉店扑空后,又气势汹汹地向黄埠庄扑来。进入伏击圈后,洪振海一声令下,队员一齐向敌群开火,日伪军死伤一片。敌人组织反击,双方展开缴战。洪振海带头冲锋,只冲出去几步便连中数弹倒下。王志胜冲上去将其救回,然后迅速撤出战斗,敌人未敢追击。洪振海因被子弹击中要害,不幸牺牲,年仅32岁。遗体就地安葬在黄埠庄,两年后迁至他的家乡滕县羊庄镇大北塘村。
洪振海牺牲后,经杜季伟提议,民主推选刘金山为大队长,赵永泉为副大队长,并报请鲁南军区批准。
微山岛突围
1942年春,日军猖厥一时,在对山区“扫荡”之后,又“扫荡”铁道队活动地区。4月20日,日伪军3000多人突然对微山岛发起进攻。他们分乘百余条船,从岛的东、南、北三面包围上来,驻在岛上的铁道大队、微湖大队等抗日武装及地方党政机关人员仅500余人,经10余小时激战后,各部分头突围。当时,刘金山、杜季伟不在岛上,王志胜率30余名队员化装成日伪军巧妙突出重围,安全转移。微山岛落入敌手,铁道大队失去后方基地,斗争环境恶化。铁道大队奉命再次进山整训。期间,军区司令员张光中、政治部主任李荆山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肯定了他们的成绩,鼓励他们返回原活动区后,发动和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扩大活动区,粉碎敌人的伪化,打开华中、山东通往延安的交通线,为护送过往干部做好准备。
武装“请客”
当他们整训出山重返微山湖地区时,该地区已再次伪化,日伪据点、碉堡林立,日伪军采取突袭战术或冒充铁道队对付他们,弄得群众真假难辨,给他们的活动造成很大困难。铁道大队在摸清情况后,采取“武装大请客”的方式,将伪乡、保长全部“请”到山里受训。对少数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坚决镇压,对经教育悔改者予以放回,让他们明里应付敌人,暗里为铁道队办事。这样一来,敌人失去耳目,其突袭战术等彻底破产。同年夏,在各抗日武装的密切配合下,又重新解放微山岛,毙伤伪军百余人,缴获了大批枪支弹药,从此,又重新打开了这一地区的抗战局面,为以后护送过往干部打下了基础。
护送刘少奇
1942年8月,刘少奇化名胡服,由华中经山东赴延安,根据中央指示顺路检查指导山东的工作后,铁道队奉命护送他过津浦铁路。他们把刘少奇一行从军区接到小北庄稍加休息再过路。晚上,刘少奇接见铁道队负责人,他一一地握手,并询问每个人的名字及家庭情况,接着又询问过路情况。当发现他们有思想顾虑时,他笑着说:“怕什么!你们有枪,我也有枪,你们能走,我也能走,你们能打,我也能打,你们是共产党党员,我也是共产党员,都是一样的人嘛! ”刘少奇对他们的工作给予表扬之后,又指出不足,要求他们做好群众工作,扩大基点村,做争取伪军的工作等。
在过路前,杜季伟带6名队员提前到路西准备接应,王志胜带2名队员到伪军炮楼再次疏通关系,刘金山带领2个中队长、2个指导员和5名队员护送。刘少奇骑一匹骡子,一行20多人悄悄地离开小北庄,经过1个多小时,大约晚上10点多钟到达铁路边,刘少奇跳下骡子和队员们刚走到铁路涵洞时,他骑的骡子掉进沟里怎么也拉不上来,几名员队便跳进沟里硬将骡子推上来。这时,敌人的一辆装甲车从临城方向开来,刺眼的灯光束在他们头上扫来扫去,机枪无目标地哒哒扫射着。他们立即隐蔽下来。敌人的装甲车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敌兵向四周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乱打一阵枪后,向沙沟方向开去了。他们迅即穿越桥洞,把刘少奇扶上骡子,一溜小跑,一口气到达路西的乔庙村住下,第2天转移到船上。因湖西紧张,他们陪刘少奇共度过了5天5夜。在船上,刘少奇作了许多指示,其中有一条指示是,活动在该地区的几支抗日武装应统一领导,统一指挥,实现党的一元化领导。教二旅旅长曾国华带领警卫人员配合铁道队参加了这次护送。
合编独立支队
鲁南军区根据刘少奇的指示,于1942年秋,将鲁南铁道大队、微湖大队、滕沛大队和文峰大队合编为鲁南独立支队。12月,独立支队正式成立,孟昭煌任政委,张新华任支队长,赵若华(赵明伟)和王建安分别任保卫股长和政工股长。铁道大队为二大队,对外仍称鲁南铁道大队。其中心任务是保护秘密交通线,护送过往干部。除护送刘少奇外,还先后护送了陈毅、罗荣桓、萧华、陈光、朱瑞等各级党政军领导人1000余人跨越敌人严密封锁的津浦线,均安然无恙,多次受到军区和被护送首长的表扬。
至1943年春,铁道大队已发展到150余人,编为3个短枪中队和3个长枪中队。鲁南军区又先后派遣赵宝凯、黄岱牲、刘依勤、张静波、张建中、张再新、颜耀华、郑林川、李德福等10余名政工干部到铁道队任中队指导员,把八路军主力部队优良作风,通过言传身教带给铁道队,使铁道队的军政素质大大提高。这时,铁道队在地方党政组织的配合下,彻底粉碎了敌人的多次“强化治安运动”,度过了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同年3月,杜季伟调军区党校学习,文立正任政委,5月,杨广立兼政委。
护送陈毅
1943年11月的一天,铁道队接到军区护送新四军军长陈毅过路的任务,大队领导与支队副政委杨广立进行了认真研究和周密准备。拂晓,杨广立、杜季伟、刘金山等人按时抵达西界沟村,随运河支队副政委童邱龙与陈毅见面。陈毅与他们一一握手后,询问了微山湖一带日伪军情况,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对他们的工作给予肯定和鼓励,并送他们几支短枪和许多子弹。第二天晚上8点钟,他们趁着夜幕,顶着刺骨寒风护送陈毅出发。这时,杜季伟已安排黄岱牲、程怀玉等队员到姬庄道口的伪军据点做最后安排。由于他们早已做好了该据点伪军头目的工作,因而等他们到据点附近时,伪军头目就迎接过来,寒暄之后,黄岱牲开门见山说:“等一会我们山里的弟兄要到铁路西去办点事,请老总行个方便。”伪军头目非常客气地说:“没问题,兄弟一句话就行了。”接着又命令值班伪军:“等一会儿有我的朋友过路,把探照灯打开送他们。”伪军还赶忙在封锁沟上临时用木板搭上小桥。不一会,陈毅等一行来到,探照灯打开了,不料陈毅骑的骡子见木板桥太窄不敢过,几名队员硬推,骡子的一只蹄子又陷进木板缝里,怎么也拔不出来。此时,北方又传来火车汽笛声。伪军头目说火车要来了,催促赶快过。几名队员上去抱着骡子腿硬给拔了出来。于是陈毅等安全通过,直达微山湖边。一叶小舟从干枯的芦苇丛中划出来,在杨广立陪同下渡到湖心在船上住宿。第3天晚上,微湖大队派船继续护送。陈毅站在船头上,感慨万千,欣然吟诗:“横越江淮七百里,微山湖色慰征途。鲁南峰影嵯峨甚,残月扁舟入画图。”1944年,铁道大队独立或和其他部队密切配合,先后进行了高庄战斗,奇袭临城伪区部、赵坡战斗、小武穴战斗等一系列战斗,均取得了胜利。
铁路破袭战
1944年10月,适应新的斗争形势,鲁南独立支队番号撤销,组建鲁南二军分区,鲁南铁道大队番号恢复,大队政委赵若华调离,支队政委张鸿仪改任铁道大队政委,鲁南军区第一武工队队长郑惕任副政委,刘金山、王志胜仍任正副大队长。3个长抢队和部分短枪队员升为主力,剩余50余名队员编为短枪和长枪各一个中队。短枪中队队长孙茂生,指导员张再新;长枪队队长徐广田,指导员李德海。大队部机构逐渐健全,设文书、会计、军医、司务长和警卫班。同月,中共鲁南第三铁路工委成立,张鸿仪兼任工委书记,郑惕、刘金山、冯克玉、马仲川等为委员。
1944年冬,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已接近最后胜利,鲁南之敌在我军的打击下已日暮途穷。为执行毛泽东提出的“扩大解放区,缩小敌占区”的战略任务。鲁南军区命令所属部队对敌发起冬季攻势。铁道队为配合主力作战,迟滞敌军行动,又施展了出奇制胜的对敌斗争本领,破铁路、炸桥梁、颠覆敌军列车和切断敌通讯,使敌交通和通讯经常中断。同年11月,他们将津浦铁路沙沟至韩庄段的铁轨和枕木的连结螺丝大部松开,并及时伪装好,使敌由北开来的满载小麦等物资的列车脱轨翻车,机车报废。敌列车上的小麦及其他货物被铁道队及其发动的群众大部缴获。不久他们又将张阿至三孔桥的铁路铁轨扒掉200多米,锯断电线杆数十根,造成敌运兵列车脱轨翻车,敌兵伤亡百余人,铁路交通中断数日。
12月,遭到铁道队不断打击的临城日军,派沙沟路段特务平野主动要求与铁道队谈判。张鸿仪、郑惕、刘金山等同平野在姬庄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谈判,揭露了日军的侵略罪行,义正严词地批驳了平野提出的条件,平野灰溜溜地走了。日军主动乞求和谈这种情况,在抗日战争期间是罕见的。
张鸿仪牺牲
1945年春,八路军山东军区在1940年冬季攻势作战的基础上,接着发起了1945年春季攻势。鲁南军区发起讨伐伪荣子桓部战役。5月,为迎接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铁道大队奉命再次进山整训,学军事、学政治、学习上级有关接管城市、车站和保卫铁路线的指示精神。整训之后,他们的军政素质、政策观念和组织纪律性大为提高。6月,铁道大队整训结束出山,途经滕峄边山区的龙山头、大官庄宿营时,突遭日伪军2000余人的包围。而他们不足百人,众寡悬殊。刘金山带领部队突围,张鸿仪带领一个班掩护,在最后撤退时不幸中弹受伤,被紧急送往军区医院,终因流血过多,抢救无效牺牲。张鸿仪牺牲后,政委一职由副政委郑惕接任。
沙沟受降
1945年8月15日,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9月2日日本政府签订投降书,抗日战争胜利结束。为迎接主力部队进军鲁南铁路沿线重要城市,加强对活动在铁路沿线的人民抗日武装的领导,中共鲁南区党委决定,在鲁南第一、二、三铁路工委的基础上,组建鲁南津浦铁路工委,鲁南区党委城工部长王少庸任书记,靳怀刚任副书记,刘金山、郑惕等为委员。鲁南铁道大队改称鲁南铁道一大队。
日本宣布投降后,山东的日军尚未投降,伪军祈望国民党收编,也拒不向共产党部队缴械投降。铁道大队根据中共山东分局争取先机,积极控制交通要道,占领城市,迫敌向我缴械投降的指示,立即行动起来。9月,郑惕率短枪队到徐州侦察,为接管该城作准备。他们又一次护送陈毅由延安返回山东路过津浦线。10月,新四军北移山东,第十九旅先期到达鲁南。铁道队积极配合解放沙沟镇,俘伪军副团长以下400余人,缴获机枪20余挺,步枪230余支。
解放沙沟镇时,驻在沙沟火车站和姬庄的日军联队和铁甲列车大队等没敢轻举妄动。铁道大队几次派人与他们谈判,令其缴械投降,但日军一直拒降。11月31日,刘金山和郑惕派张书太向日军送去“最后通牒”,迫使日军答应谈判。
谈判的地点设在姬庄西南角殷宪永家两间堂屋里。铁道队谈判代表为郑惕、长枪中队指导员李德富和会讲日语的黄友贤和反战同盟盟员田村伸树共4人。
谈判开始,我方首席代表郑惕首先宣布谈判宗旨,然后由田村伸树用日语宣读第十八集团军朱德总司令命令冈村宁次要立即向八路军、新四军就地放下武器,缴械投降的文件。日军代表小林则表示:“我们日铁联队长官的意愿不能把武器交给贵军,因为贵军不代表中国政府,贵军没有占领大城市,更没有飞机、轮船,无法保证送我们回国。”郑惕义正词严地驳斥了日军的荒谬论调,警告说:“你们必须把全部武器交给我铁道大队,否则,休想前进一步。”此时,王志胜和中队长徐广田在郭家洼率领部队已做好战斗准备,以防不测。
日军见我方代表态度非常坚决,小林又提出一个讨价还价的方案,只把全部重武器和轻武器的一部分交出郑傷又一一批驳了小林的无理要求。谈判相持了几个小时,第一次谈判没有取得实质性效果。
当日下午,谈判仍在原地进行。这次日军联队长太田也亲自出席,围绕着日军是否全部缴械,双方又争执了好长时间。午后4时左右,张光中司令员带领10多名随从人员,骑马赶到姬庄,会见了双方谈判代表。张光中对日军代表严厉指出:“中国军队谈判的目的是非常明确,那就是你们必须把全部武器无条件地交给与你们在这里打了6年仗的铁道大队。因为我们胜利了,你们失败了,并且你们的政府已宣布无条件投降。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中国军队将用武力解决。”张光中还告诉太田,郑傷是我的全权代表,具体事可与他谈。当回到谈判桌时,太田的态度立即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表示,愿意把全部武器交出,具体事项第二天可以再议。
第二天,军区派出警卫营的2个连来到姬庄附近,为最后谈判和举行受降助威。最后谈判开始,太田又想出新花招,说什么为了自卫,日军士兵应当留下刺刀,军官留下指挥刀作为防身之用。我方代表明确指出,必须交出所有军械,中国军队保证日军安全。日军被迫答应全部交械投降。午后,在沙沟火车站西北部的一片开阔地里举行受降仪式,日军数百人排成方队,依次将武器送到我方指定地点。此次受降,铁道大队接收了大批枪支弹药。受降仪式结束后,日军由铁道大队押送至韩庄,然后由徐州回国。
番号撤销
1946年2月,鲁南区党委和军区决定,鲁南铁道大队在滕县城整编为鲁南铁路局,番号撤销。铁路局局长由靳怀刚担任,刘金山任副局长。郑惕任特派员兼究徐总段段长,王志胜任工会主任。长枪队编入鲁南军区十九团特务二连,连长徐广田,副连长周建歧,指导员李恒宗,副指导员张再新。短枪队编入铁路局警卫队,队长马世田,指导员周庆云。部分铁道大队骨干分别担任津浦铁路鲁南段和临(城)赵(墩)铁路支线的车站站长,有的队员当了路警或铁路工人。3月,铁路局由滕县迁往枣庄,并进一步健全了领导机构。他们积极做早日恢复铁路运输的工作。
鲁南铁道大队重建
1946年6月,内战全面爆发。国民党军20余万人重点进攻山东解放区。徐州缕靖公署主任薛岳指挥国民党军整编26师等向鲁南大举进犯,矛头直指山东解放区首府临沂,山东和鲁南党组织立即广泛进行战争动员,组织自卫反击。鲁南军区调集原鲁南铁道大队部分骨干,重新组建了190多人的鲁南铁道大队。刘金山任大队长,蒋得功任政委。大队辖2个中队。一中队长由周建歧担任,李恒宗任指导员。大队组建后,活动于津浦铁路鲁南段沿线、峄南和枣庄周围地区,配合主力部队打击和袭扰国民党军队。同年11月,又奉命撤销,编入主力,改编为鲁南军区特务团二营。
(齐广本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