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甘泉寺龙窝寺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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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图书
唯一号: 151020020210000793
颗粒名称: 枣庄甘泉寺龙窝寺碑记
分类号: TS951.3+3
页数: 6
页码: 403-408
摘要: 我抄出一段碑文,大致知道是当时的峄县知县、洛阳人刘衍畴任上修复了“龙窝寺”,落款上还有当地士绅贾梦龙的名字。碑文中提到该寺“至我明嘉靖初元始悉毁废”,可知该寺至少始建于明朝,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
关键词: 枣庄甘泉寺 龙窝寺碑

内容

枣庄甘泉寺《龙窝寺碑记》现存地点:枣庄城北甘泉寺立碑年代:明朝万历十五年即1587年距今时间:431年碑文作者:诰封中大夫、光禄寺卿、石屋山人、(峄县)邑人贾梦龙篆额2013年夏天去甘泉寺,见到银杏树下的泉水流了出来,哗哗的水声打破了寺院的清幽,流进院中的水池里,那水池里又游着许多放生的鱼和龟,每日仰望着水池中间亭子里供奉的观音立像环游,枣庄甘泉寺观音像前则是一片竹林,几十竿挺立的翠竹长出多高,侧身探向亭子为观音大士遮阴,亭柱对联上写“五蕴皆空即众生而观自在;六度齐修唯菩提亲见如来”,这山、寺、泉、树、水、鱼、亭、像、竹、联等构成一幅景观,连同天上的云影佛光,寺院里的梵音燃香,山林中的风声泉响,岁月中的年轮生长,在这空明和静阒中经历万类霜天,竞相自由一一几年前在桃花开的时节与一帮红男绿女初访甘泉寺,桃花的粉色渲染着山林中寂静的寺院以及纷扰红尘中寂寞的心,初春时节泉如枯井,树犹嶙峋,唯寺院外山坡上那几树盛开的桃花,点缀了那片山林,点醒了那个春天,点化了愚钝众生,点亮了朝山的路径……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在这段岁月中,甘泉寺里的这棵银杏树又长大了多少?长粗了几许?长老了几分?又长出了多少新的叶子?流水它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2014年初冬傍晚又到甘泉寺,正赶上僧人做晚课,惟正法师双手合十站在佛前带领众居士诵经,另一位年轻的法师跪在佛前虔诚礼拜,我站在门口旁观一会,没听出他们诵的是什么经,遂去西院看银杏树和古碑--前日己立冬,甘泉寺内的那株银杏树的叶子黄了,但不茂盛,也没见结有白果,地上也没有落叶,或许是今年干旱,那泉的水位也降了,不像去年夏天寺内银杏树我来时泉水汩汩流出……去年来时看到一副对联:“谁是个中真谙,我有教外别传”,不像是惟正法师的字体,今年看还有,只是淡了颜色,残了纸幅,银杏树也同时又经历一岁枯荣,而今枝干苍老,树叶明黄,如同僧人的黄衫,在甘泉寺的香火和经声中随风飘扬……这次专门拍了寺内大银杏树下那几通古碑,分别是:1、 明朝万历十五年(1587年)《龙窝寺碑记》;2、 清朝咸丰四年(1854年)《结社重修地藏殿碑记》;3、 清朝同治H^ —年(1872年)碑;4、 清朝光绪四年(1878年)《重修如来佛殿碑记》;5、 清朝光绪二H^ —年(1895年)《重修地藏王殿碑记》。其中,明碑较为高大,碑文也多,能认出是“龙窝寺,距邑北三十余里,在平山之东麓,云谷山之前,境幽地胜,中有泉水……”我抄出一段碑文,大致知道是当时的峄县知县、洛阳人刘衍畴任上修复了“龙窝寺”,落款上还有当地士绅贾梦龙的名字。贾梦龙是贾三近的父亲,明朝时老峄县出的名人,有传说贾三近是《金瓶梅》的作者,所以连带贾氏父子也出名一一然而我实地去过他们那个村子(贾泉村石屋山泉)两次后,凭直觉也能感到那样封闭落后的小山村出不了《金瓶梅》这样的淫书一一根本就没这个文化积淀一一阖村里、乃至整个鲁南地区的人可曾见过西门庆做爱时常用的“银托子”是什么样?碑文中提到该寺“至我明嘉靖初元始悉毁废”,可知该寺至少始建于明朝,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曾在网上看过一幅甘泉寺修复之前的照片(摄于上世纪80年代),仅有一间炮楼状的小屋以及一个水坑(泉),当然还有银杏树,没拍上,近十几年才建成如今的规模。如今经声又起,香火重燃,古老的银杏树也恢复生机,释氏之教,在“破四旧”几十年后,复又昌盛矣……登上寺东旁之凤凰城堡,有财迷者去拜财神,我自诩没那富贵命,遂独上山巅,遥望前川,俯瞰寺院,灯火阑珊,此时山寺响晚钟,我静心侧耳听,期有所悟,后踏着暮色下山,回返红尘中……附1:来到《金瓶梅》作者家门前二十多年前初夏的一天,正当我年青少壮倜傥翩翩之际,骑自行车去峄县石榴园游玩。那时园中的路还是石子土路,坑坑洼洼的,颠簸崎岖, 但是对于20初头的毛头小伙子来说,正是傻小子冬天睡凉炕——全凭本儿壮,竟不以为意,甚至心思根本没在行路上……但是到石榴树下实地看到并记住了石榴花开在每年的麦收时节,榴花鲜红,还带着青春的涩味……2013年初夏,多云天,在时隔二十几年之后,又去石榴园中行,物仍是,人已非……二十多年里也没见那些石榴树长出多少,到是过客如我者满脸生出了几多褶子和皱纹,心上更圈满了几多年轮……路已硬化,在午后农闲之时行车穿行石榴林中,少有行人游客,天地安稳肃然,四下静阒无声,唯有几朵野花躲在山林中悄然开放……越过青檀寺西行,过园中园、一望亭等景点,走到一处村头河边高地,见路南有片古式房子,遂停车屋旁杨树林中,步行下到河底查看,一看,竟是一处久已仰名的古迹景点:据传是《金瓶梅》作者贾三近故居的石屋山泉 (如图)! 石屋山泉石刻尽管手头就有《峄县志》,但也懒得翻书,上网一找,便知道了这处古迹的来历:贾三近(1534—1592),字德修,号石葵,别号石屋山人,明隆庆进士。出身仕官之家,24岁举山东乡试省魁;隆庆二年(1568年)以博学宏词高中进士,名次为山东省第一,被选为翰林庶吉士,授吏科给事中,自此开始宦海生涯。万历十二年任光禄寺卿,不久又拜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万历二十年(1592年)夏,朝廷遣使至峄县贾三近家拜其为兵部右侍郎,贾三近以父母年高,上书辞谢。后因背疽发作而逝,终年59岁。贾氏一生著作多有散佚,见于贾氏谱载的仅奏疏、杂文等三十余篇;诗词、碑记等十余篇。据张远芬著《金瓶梅新证》一书中指出:‘‘《金瓶梅》 的作者兰陵笑笑生就是明代峄县文学家贾三近。”三近书院位于“石屋山泉”的东侧。贾三近之父贾梦龙有“穷涯绝岭势如连鳌,连连不断随波逐浪”的赞语。贾梦龙曾在此建造了18间房舍,专供文朋诗友谈诗论文,后贾三近在此著书立说,因之称“三近书院”。
  石屋山下,泉水涌出的地方是一处断崖,高约数丈。泉洞上方的摩崖上横镌着“石屋山泉”四个道劲的尺方大字,两侧配着副联语“雨雪巨浪喷千尺,旱后春流济万家”,落款“万历二十年春三月石屋主人贾三近题”,是贾在去世前四个月亲笔所题。据《明史•贾三近传》《峄县志》《贾氏族谱》以及出土的《贾三近墓志铭》记载:贾三近于嘉靖十三年(1534年)正月十三日生于素有“帝乡’’之称的南阳府学后宅。当时祖父贾宗鲁任南阳府儒学教授,不久病逝于任上,三近便随父亲贾梦龙回到峄县就读。24岁中山东乡试省魁,名声大起,34岁中进士,被桑梓父老“目为豪俊”。
  历来看景不如听景,单看这段文字描述,还以为贾家住的是何等样的花园豪宅呢,其实就是一处乡村小河沟,季节性的河水流到这里冲刷出一个石坑,有当地文人在岸边石壁上题刻了几个文字而已——当然,这文字已有了近500年的历史!至于贾氏是不是那本名书《金瓶梅》的作者,近年来尽管有当地土著学者极力争取,但终于都还没有找到令人信服的铁证。如今连书中虚构的男主角西门庆都有人争,各位热爱家乡的学者文士以“学术”为名为自己老家找个名人充脸面,也是时髦且可以理解的举动。
  在车里坐了一会,看到路边石桥上有位佝倭的老人卖鸡蛋,面色麻木,姿态蜷缩,远看着她的身影,心想:四百多年前,就是她同村的邻居贾老头写出了那极富春宫幻梦色彩、疯狂性爱刺激游戏的《金瓶梅》吗?如此说来,这个至今仍偏僻贫穷的小山村可不简单……另记:多年前曾在山亭西集镇驻地一残庙故址见有贾三近题刻诗碑;《峄县志》里也收有贾氏诗文,可知鲁南古代确有贾氏其人。至于贾氏是否跟《金瓶梅》有关系,那是另个领域的话题了一一鲁南靠近孔孟故地的邹鲁文化区内能产生《金瓶梅》一类的性爱文学吗?附2:找到“娘娘坟”进青檀寺看完,买一卷煎饼卷大葱吃,内有“酱豆子”,是当地特产;还有现榨的石榴汁,10元一瓶,有着鲜石榴特有的清芳,可以一尝。然后向西穿过整个石榴园,路过贾三近老家的“石屋山泉”,如今有了点流水,总算不辜负“山泉”的命名了……继续西行,经过山顶新建有光明寺的山脚下,到一岔路口往北,沿一条小路上行二里许到山窝深处的娘娘坟村(该山村竟也建成了单元楼房的居民小区),村西南一处大土堆,即是“娘娘坟”。
  据碑文资料载:权妃墓又名娘娘坟,位于三面环山之地,东有狮山,西邻象山,背靠白茅山。据《峄县志•山川考》记载:“白茅山前为权妃墓……”《明史•后妃传》载:“恭献贤妃权氏,朝鲜人,永乐时朝鲜贡妃充掖庭,妃与焉。资质拔萃,善吹箫,帝爱怜之,(永乐)七年(1409年)封贤妃,命其父(权)永均为光禄卿。明年十月,侍帝北征,凯还,薨于临城,葬峄县……’’一直知道峄县石榴园里有座“权妃墓”,当地人称“娘娘坟”,枣庄的文人以此为题材还写过《玉箫引》之类的剧本,不知是突出了这位五百多年前由朝鲜来中原“和亲”的异族王妃的哪个方面,是说她顾全大局牺牲自我类似王昭君呢?还是写她吹箫自怜思乡怀国郁郁寡欢?我看过一段北京十三陵资料的记载:明朝某皇帝驾崩,勒令皇宫里二百多朝鲜族宫女妃子陪葬,不想或不敢自杀的就由太监帮忙吊死,一时哭声震天,悲惨至极……我常想着这段记载,想着那些远离家乡由朝鲜“进贡”到“大明王朝” 的年轻少女,离家别国,客居他乡,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只要是离开爹娘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可还有“幸福”可言?何况是幽居深宫,寄人篱下,弄不好还要殉葬先主……那些年轻的生命,如同历史森林中的片片树叶,就这么轻轻凋落了,包括这位有幸受封为“权妃”并荫及父兄的“韩流”女子,死时才二十几岁……近年来,国内文史学者通过明代朝鲜《李氏王朝实录》等外国文献中有关明朝的记载,从另一个侧面找出了《明史》中不曾记载或故意隐讳删减去的一些历史史实,中、外记载互相印证对照,或许更能还原、更接近当时事件的真相。不知当时的朝鲜是如何看待并记载向明朝进贡美女这件事的,是否也存有如对王昭君等人那样的争议。如今看到鲁南的权妃墓,我总想起过去在塞外呼和浩特看到的“青冢”王昭君墓,“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杜甫在王嫱的琵琶声中听出了怨恨,我们今天在权妃的箫声中听出了什么呢?

知识出处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出版者:中国文史出版社

石碑,镌刻着文字,记载着历史,书写着文化,传承着文明。然而经过岁月的磨砺,风雨的侵蚀,战火的蹂躏,人为的破坏,古滕大地上至今所剩古碑无多--民国版《滕县金石志》上所载的滕地历代石碑,在不到一百年间竟毁损、消失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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