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滕南十里铺村单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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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图书
唯一号: 151020020210000732
颗粒名称: 原滕南十里铺村单氏碑
分类号: TS951.3+3
页数: 6
页码: 87-92
摘要: 原滕南十里铺村单氏碑现存地点:善南街道善国苑社区西立碑年代:清朝乾隆三十九年即1774年距今时间:244年碑文撰者:前滕县儒学教谕孙今莛我在城南原十里铺村长到二十多岁才离开,其实真正进城来住也没几年,2007年村子拆迁荡平,才彻底断了我跟这个“老家”的联系。
关键词: 石碑 单氏碑

内容

原滕南十里铺村单氏碑现存地点:善南街道善国苑社区西立碑年代:清朝乾隆三十九年即1774年距今时间:244年碑文撰者:前滕县儒学教谕孙今莛我在城南原十里铺村长到二十多岁才离开,其实真正进城来住也没几年,2007年村子拆迁荡平,才彻底断了我跟这个“老家”的联系。如今,村庄原址己成了工厂,再也找不到一点原来村庄的痕迹,连当年老家祖屋的大致位置也因没有参照而不知所处了……幸好,村庄整合后所搬迁新建的善国苑社区距离原村址不远,我在周末回“老家”时还能到原址那一片去看看,追想我的“故乡”以及童年……另外,家族墓地也没迁移太远,迁到了小区西面靠近京沪铁路的东旁,让先人们也感受一下“动车时代”的呼啸速度……据说,滕南原十里铺村我们这一支李姓祖上也曾经“阔”过,堂号“德丰”,开布店做生意,置下一定田产,家族发丧时搭几里路的席棚摆流水席以示铺张(李百生爷爷生前回忆他小时从夏镇回十里铺老家“喝豆腐汤”时亲口说过),然而不巧赶上改朝换代,地主乡绅阶层被打倒,社会经历一次重新洗牌,眼见起高楼,眼见楼塌了,财富的“风水轮”轮流转到了今天……祖上“阔”过的标志是什么?然而我小时候从没见过家里有什么“祖产”,更没发现院子里埋点金银财宝啥的,除了在本村上小学时用的学校和教室是我们李家的外,还记得村大队部的院子以及院内一座挂广播喇叭的二层小楼也是我们家族的——估计也就是有过几顷地、节俭过日子的乡村土财主而已,比如今的“先富”们差远了……前时回善国苑老家散步到京沪铁路东旁的村庄陵园时,竟然看到了几通古碑,其中最早的一通是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单敬友墓碑(如图),距今已有240多年;另两通是宣统三年(1911年)、距今也有100多年的单荣阶墓碑和吕继洪墓碑。乾隆碑文字较多,全称为《清故处士单君敬友暨配节孝莫氏合葬墓碑》,作者为“赐同进士出身、特授江南徐州府萧县知县、加一级纪录二次、前滕县儒学教谕、德州年通家弟孙今莛顿首拜撰”,落款为“皇清乾隆三十九年岁在甲午季春谷旦,孝子单格诚庠生、孙单人焕监生、单人炳武生、曾孙、元孙等仝立”。该墓文记载:“处士姓单氏,讳允升,字敬友,号曰芝园,先世山西洪洞人,元至顺朝调守御所,隶滕籍,明洪、永间有以军功授千户指挥者,后无考。而单氏起家习业为儒,是自处士始…受业于刘明经长孺、黄进士畹九两先生之门,所与交皆知名士…行年四十绝意进取,奉祖母及二亲,由闾驱岭移 '清乾隆单敬友碑 家城南十里铺之别墅,晨昏色养之余,筑小园种花自娱”一一看人家单先生混的,二百多年就有了“城南别墅”,那时我们李姓祖先在干什么?或许还在种地“励志”吧——这也是在古代石碑上第一次见到“十里铺”村名。
  碑文中所提到的单敬友的两位塾师,也都是清代滕地的大儒名人:刘长孺即木石的刘恂,他虽然仅是贡生(别称明经),但他的儿子刘扶曦却是进士;另一位黄畹九进士,即是鼎鼎大名的老滕县城“北门里黄家”的黄兰森(字畹九),父、祖几代皆为进士,是明、清时期滕地著名的科举仕宦家族,《滕县志.艺文志》中收有多篇黄兰森的作品。该碑文作者孙今莛,原是德州举人,乾隆三十年(1765年)来任滕县教谕,次年亦考取乾隆丙戌科(1766年)进碑文局部士——由此可印证单敬友“所与交皆知名士”之言不虚!至于碑文中所提到的单氏原住地“闾驱岭”,查道光志载“闾驱将军墓,在(县)西南一里闾驱岭上”;民国《乡土志》记“闾驱岭:在城西南一里”,大概就是今滕州火车站西商贸城那一片……查《地名志》记十里铺:1644),吕、李二氏,由山西洪洞县迁此建村。因距县城十里并设有驿站,故为十里铺。现分为十里铺一、十里铺二两个居委会,均驻十里铺,十里铺一居委会辖官路口。”单姓主要分布在原十里铺村北,吕姓在村西刘屯,我们李姓与罗姓、允姓分布在村南。2006年立于陵区的《十里铺二居西陵公墓记》碑文引用了该 ±也名资料,亦写“十里铺村始于明朝末年”,并记“单氏于公元1718年清康熙五十七年由闾驱岭迁来安居”,另外还提到秦、张、陈、王四姓迁徙由来,亦未提到我们李姓。明末时从山西洪洞迁来的那支李姓在哪?但估计不是我们这一支,我们这支李姓老祖是何年从何地迁来的呢?我找不到“根”了……(该文发表于2014年10月28日《滕州日报》)十里铺旧居“位于城区南部,1237人。明崇祯年间(1628—附:老家滕南十里铺2013年元月8号,农历十一月廿七,我回老家奔丧。死者是我本家爷爷,叫李百元,跟我亲爷爷是叔兄弟,生前是原枣庄烟酒糖茶站退休职工,享年84岁。元旦放假时我曾回老家看望父母,听父亲说“你二老爷厉害了”——这个“厉害”系鲁南土语说法,意谓病得厉害、濒危的意思,可惜我没去探望一下,见老人家最后一面,私心也是害怕见到将要死去的人,害怕面对那即将熄灭的目光……二老爷上过枣庄的一份报纸,是采访他作为枣庄铁道游击队“三打洋行” 故事发生地老洋行的现今住户身份登了照片,身穿大裤衩的二老爷向拍摄者讲述他所住的那两间房子的由来……那两间房子我去过多次,还在他家里住过,就在枣庄老城火车站南侧紧靠铁路的地方,据说就是当年枣庄的“洋行”,也是“老洪、王强”们撬开墙洞进来杀人越货的地方,记得影视剧中有在洋行屋里杀死好几个日本人的情节,如此说来,我曾去住过的地方,那屋子里在60多年前有过杀人事件,但二老爷一家在里面住了几十年,也从没听说有过“闹鬼”——我也曾到那屋后墙根仔细查看,想寻找当年游击队撬墙的痕迹——往事如烟,通过杜季伟、王强等真实当事人的口述回忆,后来流行特别是经过加工拔高后的刘知侠小说,与历史真实已经相去甚远了……李百元二老爷早年去夏镇(今微山)跟着他的五叔李振清学生意,解放后公私合营落到薛城当店员,后又合并到枣庄,成了 ‘‘公家人”。老人一生勤恳敬业,谨小慎微,宽以待人,不多言,不找事,息事宁人,是那种旧社会“老掌柜”培养出来的合格店员,待人接物充满谦和诚恳,处处克己利人,与人为善,保留了传统的道德和修养。记得多年前老人曾给我提起他一直耿耿于多次写入党申请而未被批准的事,他把此事当成是“公家”对他工作和人品的肯定,然而,“出身问题” 一直压抑困扰着他,没想到到老了才上了一回报纸,我把这件事告诉他,期望也算是“公家”对他有了个“肯定”吧…… 老人会书法,过去回老家过年时都要给左邻右舍写对联,可惜我竟没有向他求笔迹墨宝……到了晚年,他在枣庄所住的“洋行”要拆迁了,才回到老家落脚,跟二奶奶一起住在村庄整合后新建的社区小楼上,80多岁的老人了,每天早上还步行十几里路锻炼,不久就摔了腿,在床上躺几个月刚好,又得了肝癌,半年后病逝,走完了自己平静平淡平凡平常的一生,留下比他还大两岁的已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二奶奶……去年过年回家我去给他们拜年时,二老爷小声给我说对老伴得健忘症的抱怨,说有时让他“痛不欲生”——这回,擅做家务且一向只会照顾别人的他解脱了……老人有三个儿子,经过商量后决定5天发丧,即在咽气后的第五天,火化、发丧、办场、路奠、上林一并举行,这样相对省事省钱。鲁南农村一直有大操大办丧事甚至借机敛钱排场的陋习,这次家族能“改革”如此,也是难得了。我回去奔丧,看着二老爷的遗像,在灵堂前给他磕头,内心一阵酸楚……我拍了李百元爷爷丧礼的照片:搭的灵堂、设的宴席、扎的纸马、摆的花圈、挂的帐子、挖的墓坑……既是记下二老爷的葬礼,也是纪录家乡民俗,也以此表达对曾经照顾过我的二老爷的怀念……安息吧,那些死了的好人……2007年我们家族集体迁祖坟到铁路东侧时,也趁机立了几通碑,家族中最有学问的李百琪爷爷撰写了碑文,介绍“清中期吾来祖迁滕阳古官路口西侧,因家贫壮大缓也,至(李)荫田公养五子,修德齐家,田园广茂,丁财兴旺,乃滕阳富户。古人云:人无信不立,信者德也,德厚乃风,遂树‘德丰堂’号,微山夏镇颇有名气。财旺则人兴,龙阳柳沟子、江苏崔寨、微山均有吾族之后裔,丁财兴旺空前也……”这段文字颇有自夸,也是各姓家谱虚荣的通例。我们祖墓第一块碑是为“李明秀”立的,说他有三个儿子,长男李荫德(不知所踪),次男李荫田(繁衍下我们这一支如今几百人的老祖),三男李荫伍(不知所踪)。第二块碑即是李荫田,生有五子,按次序分别是李振山、李振海、李振河、李振江、李振清,名字中的最后一字分别是山、海、河、江、清,加上中间的“振”字辈,搭配起来够有气势的!也许正是沾了这好名字的光,我们南十里铺李家到了这哥五个时才真正发家,堂号“德丰堂”,号称“老五支”,或曰“中兴五祖”:1、 老大李振山,配吴氏、王氏,生三子,分别是李百斗(生四子: 李家永、李家友、李家德、李家龙);李百元(生三子:李家民、李家计、李家声);李百亮(生二子:李家新、李家水)。
  2、 老二李振海,配陈氏、刘氏,生二子,分别是李百英(生三子: 李家严、李家允、李家忍);李百耀(落户东北)。
  3、老三李振河,配王氏,生三子,分别是李百祯(无后);李百祥(生二子:李家相、李家才一一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一支);李百福(早夭)。
  4、 老四李振江,配张氏、刘氏,生四子,分别是李百琪(子李家勇);李百平(子李家腾);李百安(子李家国);李百友(子李家闽)。
  5、 老五李振清,配张氏,生二子,分别是李百莲(子李家安);李百生(子李家喜、李家干)。
  这老哥五个中,老四李振江田地房产最多,我上小学时的学校就是他家的院子,装了我们四、五百学生;老五李振清善于做生意,我们称呼“老五老爷”,跑到当时京杭运河的水陆码头夏镇去开布店创业,并带出了李百生、李百元、李百亮爷爷参加商业工作,解放后作为微山县的开明士绅落户到了夏镇(今微山县城),好像还当过县政协(或工商联)的什么官职,80岁上下逝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或八十年代初。按此推算,这哥五个的发家辉煌期——也就是我们李家“德丰堂”的全盛期,似乎就在上世纪前半叶的“解放前”至民国初年那段时间,持续时间不长,中间还有动乱、内战、外战、混战,之后赶上改朝换代……我伯父李家相曾推测说:从“百”字辈的多位长辈所婚配的女方家庭看,大都不是当地的大地主家庭,在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封建时代,由此也可反推我们这个家族在当时并没形成太大的家业,比如儿女婚姻并没攀上在当时有名的“滕县八大家”,比邻近的王开张家、仓沟王家都差,说明我们的家族势力没法跟人家比……倒是再往上“振”字辈的那哥五个中,老大、老二、老四各分别有两位夫人,至少在当时穷人是娶不起两位太太的,今天亦然…… 我没有见过“振”字辈的老五老爷,但是二房李振海的“二老奶奶”以及四房李振江的“四老奶奶”两位女性长辈我是见过的,特别是四老奶奶,活到20世纪后才去世,与我奶奶一同成为我们村活过90岁的长寿老人。我奶奶的娘家是王开村东边部河东岸的前房村孙家,似乎也不曾有过什么大家业。曾听房村籍彭延信老先生说起过我老姑奶奶(我爷爷李百祥的亲姑)嫁到了房村彭家,因受婆家大伯哥欺负,一怒之下带家人搬回娘家十里铺居住,彭先生至今记得李家派车去房村接闺女时光是嫁妆就拉回了几大车……我小时候每到过年大年初一都要跟着族人去给老姑奶奶拜年,记得老人家亲热地称我“孩来”一我竟不知道她跟我还有那么近的血缘关系,是我爷爷的亲姑!后来我见到我父亲的亲姑、我爷爷的亲妹妹,记得她们的面容竟然长得有些相像……家族中的老人陆续死去了,连同他们那一代人的经历和故事,一同消失。遗憾并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趁他们活着时向他们打听更多的家族故事,如今再想了解,知道的人却不多了……当然还有几位,如已年近九旬的夏镇(微山)李百生二奶奶,据说是当年夏镇叶家的闺女,跟有名的“吁五” 是一家吗?以后一定当面去向这位家族历史的见证者奶奶求教;老姑奶奶的两个彭姓儿子至今还住在十里铺村姥娘门上,离我老家不远,也可以向他们打听那段搬家的故事——在此也祝家族的老人们健康长寿!

知识出处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石刻春秋--古藤乡野余碑拾遗》

出版者:中国文史出版社

石碑,镌刻着文字,记载着历史,书写着文化,传承着文明。然而经过岁月的磨砺,风雨的侵蚀,战火的蹂躏,人为的破坏,古滕大地上至今所剩古碑无多--民国版《滕县金石志》上所载的滕地历代石碑,在不到一百年间竟毁损、消失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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