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图书馆

在旧德州的州、县志书中，人物志所占的比数最大，而这些人物绝大多数都是德州的历史名人。其中，有坚决与权奸斗争的学者；有闭门著书的隐士；有爱护百姓的清官；有捍卫国土的将军；有诗人、书画家、篆刻家和医学家。他们多数都有著作，无论是诗文、笔记，都是宝贵的历史资料。因为他们的著作，都是私人论著，不受官方条条框框的限制。所反映的历史史实，都是比较可信的，例如德州先贤程先贞有一首遗诗，是描写当时德州的一次地震，真实地写出当时房倒屋塌情况。现在根据这首诗，完全能够看出当时遭受的破坏程度，这是最可贵的“三亲”资料，这种情况，在古人的著述中还是不少的。
  自明代万历以后，德州历史名人的著作，据志书不完全统计，共有254种，我在本文中摘录影响较大的78种，占总数的30.71％。这些前人著作，大部分遗失无存，今天特作选录，以便有意识地搜求这些遗著，以达古为今用。因此，本文选择标准，不论功名、官职大小，只要本人对当时国家、社会作了有益的事业，即予收录，有的官职虽大，如明代的谢陞（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清代的卢荫溥（礼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则未予收录。
  一、明朝
  （一）程绍，字公业，德州左卫人。明万历己丑（1589）进士，除汝宁府推官（管理司法），“廉明仁恕，多所平反”①。提升户科给事，屡次弹劾不法官吏，被除名为民。家居事亲20余年，后又召回朝中，任太仆寺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河南，上书明熹宗（朱由校），言“国之所宝在贤臣”②。因推荐东林党人邹元标、冯从吾等10余人，得罪权阉魏忠贤，又告病回里。崇祯帝即位，又起用为工部右侍郎，告老回家后去世。他一生勤政爱民，与权阉魏忠贤作坚决的斗争，直声满天下。著有《澹息居遗稿》，未得刊行。《明史》有传，《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二）李诚明，字思伯，号泰云，德州人。明万历甲午（1594）举人，“博极群书，以至天文、地理、战阵、推步数术之学，无不通晓。魏忠贤以厚币
  聘之，托病不赴。独居东村别墅，建一亭，椽、楹、瓦、甓（砖）俱方，名曰矩亭。读书其中，终身未仕，卒后，学者称为“泰云先生”。③
  清初学者顾炎武，来德州时，即到泰云先生墓前拜奠，并写了《过矩亭拜李先生墓下》④长诗一首，诗曰：
  人生无贤愚，大节本所共。
  蹉跎一失身，岂不失絃诵。
  卓哉李先生，九流称博综。
  心鄙马季良，不作西第颂。
  屏居向郊坰，食淡常屡空。
  清修比范丹，聪记如应奉。
  力学不求闻，终焉老家衖。
  ……
  在这首诗里，对泰云先生的高风亮节，给以高度的评价。李氏著作有《翾翾草》、《广川人文初搜》，都未得刊行。
  二、清朝
  （三）程先贞，字正夫，别号葸庵，德州人。“以祖（程）绍荫，官至工部员外郎。才至中年，便辞官归隐，家居三十年，杜门简出，编《州乘》一书，
  垂成而卒，终年六十有七。稿交李星来（源）、赵仲启（其星）赓续进行，乃付剞劂（刻板成书）”。⑤另外还著有：《海右陈人集》、《德州志略》、《葸庵杂著》、《燕山游稿》、《安德诗文搜》、《葸庵诗草》等数十卷。
  程先贞还是顾炎武德州亲密朋友之一。顾氏初到德州，首先与程氏订交。后来又为程氏的诗集作了《程正夫诗序》⑥。程先贞有《赠顾征君亭林序》⑦一篇，文中叙及顾氏的行止，他写道：“每过吾州，辄见访，为余谈说经史，不惮娓娓。或留信宿，浃月经时，然后乃得去”。《亭林文集》有《德州过程工部》诗一首，诗曰：
  海上乘槎客，年年八月来。
  每逢佳节至，常得草堂开。
  老桂香犹吐，孤鸿影自迴。
  未论千里事，一见且衔杯。
  程先贞去世，顾炎武由章邱亲来德州执绋送葬，并写了挽诗，诗曰：
  文献已沦亡，长者复云殂。
  一往归黄泉，百年若须臾。
  寥寥扬子宅，恻恻黄公垆。
  挥涕送故人，执手存遗孤。
  末俗虽衰漓，风教犹未渝。
  愿与此邦贤，修古敦厥初。⑧
  程先贞学识渊博，著述丰富，所著《州乘》和《德州志略》，清康熙年间，德州知州金祖彭续修的《德州志》，就是以程氏这两部著作为蓝本，因此，《金志》称为《德州志》最佳者。程氏所有著作，如今德州亦皆无所存。
  （四）李浃，字孔皆，一字霖瞻，德州人。清顺治丙戌（1646）进士。官延庆知州，又调茶陵州。因失察降知苪城县。罢官后，“游览山川、诗洒自娱。晚筑室曰‘陶庵’，贮书千卷，环以竹木，徜徉其中，卒年八十。”⑨他长年过着隐士生活，著有《秋崖遗诗》，收入《四库全书》。
  （五）李源，字星来，一字江余，李诚明子。清顺治丙戌（1646）进士，官河津知县。罢官回里，重修了矩亭，觞咏其间，也成为隐士。程先贞死后，李源继续完成《州乘》一书，《德州志·文艺内编》，选有他的诗，可见他是有诗文集的，可惜佚失不传。
  （六）李涛，字紫澜，李浃的弟弟。康熙乙卯（1675）解元（举人第一名），丙辰（1676）进士，选庶吉士（翰林）。官浙西盐运使，“所到之处，政声卓异”。⑩康熙皇帝（玄烨）南巡时，特御书“惠
  爱”二字褒奖，官终刑部侍郎。《清史稿》有传，《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以上李浃、李源、李涛，都是顾炎武的挚友。顾氏给“三李”的书信，都载入《亭林文集》和《蒋山佣残稿》中。顾氏在《过矩亭拜李先生墓下》诗中有：“世推山东豪，三李尤放纵”的诗句。他把德州“三李”誉为山东豪，足以说明“三李”在德州历史名人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七）田绪宗，字仿文，别号蓼庵，德州人。因家贫在桑园镇设馆教读，顺治壬辰（1652）进士，癸巳（1653）八月，选授浙江丽水知县，甲午（1654）二月抵任。到任后，即兴修水利，举办文社。当时百姓编出歌谣说：“邑侯清、妇子宁。邑侯廉，妇子安。”〓可惜到任三个月，不幸因病逝世，年仅46岁。著有《筮仕记》收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八）田雯，字纶霞，号山姜，晚号蒙斋，田绪宗长子。康熙甲辰（1664）进士，历官户、刑、工各部司员，江南学政，湖北督粮道，江南、贵州巡抚，刑部、户部侍郎等职。在贵州任期较长，政绩卓著。除了奖励生产，减轻赋税，还致力于文化建设。他重修了贵阳甲秀楼，修葺了龙场书院，购置经史诗文数
  百卷，集诸生讲学其中。“公余暇日，自行课督，文风日盛，因有翰苑之选，且有诗人之彦”。〓贵州各民族，感激他的德政，每逢岁首（春节），在家门贴春联时，都在门楣上贴上“夜郎复旦”和“罗甸回春”横联以表欢庆。康熙三十八年（1699）调户部左侍郎，四十年（1701），因病乞假回籍。是年十月，康熙皇帝（玄烨）南巡，驻跸德州，就住在田雯的“山姜书屋”，并御书“寒绿堂”匾额赐给田雯。康熙四十三年（1704）因病去世，终年69岁。
  田雯诗文造诣甚高，当时成为京都诗坛十子〓之一。所著《古欢堂集》十二卷、《山姜诗选》十五卷、《黔书》二卷、《长河志籍考》十卷，俱收入《四库全书》。《清史稿》有传，《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九）谢重辉，字方山，号匏斋，德州人。清大学士谢陞嗣子，荫封刑部郎中。他性情淡泊，不慕荣利，后告病回籍。他与德州文士程先贞、李浃、李源、冯廷櫆等都是好友，当时诗坛名家如王士祯、宋荦、宋琬、吴雯等，每过德州，都到他的别墅相会，并有诗赠答。他也是京都诗坛十子之一。著有《杏村集》，收入《四库全书》。王士祯评他的诗说：“去肤存骨，去枝叶存骨干”。〓《中国人名大辞典》有
  著录。
  （十）冯廷櫆，字大木，德州人。读书过目不忘，故幼号奇童。康熙壬戌（1682）进士，官中书舍人。工诗，性情孤高，不喜交朝中权贵。独与益都赵秋谷（执信）为挚友，“二人曾同赋《武侯铜鼓歌》，一时名流，尽皆搁笔”。〓著有《冯舍人遗诗》，收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一）卢见曾，字抱孙，号澹园，别号雅雨山人，德州人。康熙辛丑（1721）进士，授四川洪雅知县，后升任六安、亳州知州，庐州、江宁、颖州知府，又任江西广（信）饶（州）、九（江）南（昌）道道台，两淮盐运使。当时盐运使署设在扬州，是文人聚会的地方，而卢氏又爱好诗文，与名流相唱和“主东南文坛，一时称海内宗匠”。〓嗣后被诬谪戍（充军）乌鲁木齐。后经查明，平反赐还。又任滦州直隶知州，长芦盐运使，又调两淮盐运使。致仕后，晚年继续著述，所著有《雅雨堂诗文全集》，辑录有《金石三例》、《雅雨金石录》、《国朝山左诗钞》等。这些著述，都不惜巨资，自刻自印，版本精良，世称善本。《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二）孙勷，字子未，号峨山，德州人。“本李氏子，其父李文科，字玉峰，原籍江苏长洲，康熙
  丁未（1667）迁德州城东。德州孙继，官长洲知县，见李勷聪敏好学，求为长子云锦后，随改姓孙”。〓康熙辛酉（1681）解元，乙丑（1685）入翰林，授检讨，文名满天下。督学贵州，号称得士。补通政司参议。吏部尚书隆科多，大将军年羹尧都愿接交，都遭拒绝。辞官后独居一室，15年未尝至城市。桐城方苞称他的文章“得曾（巩）王（安石）遗轨”。〓蒲松龄称他为“海内宗匠”。〓著有《鹤侣斋集》、《诚斋诗草》、《使黔偶记》、《四书集注》等。《鹤侣斋集》收入《四库全书》。《清史稿》有传，《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三）石云倬，字天章，德州人。康熙丙戌（1706）武进士，授御前侍卫。历任平凉游击，凉州参将，庆阳副将，江西南赣总兵，浙江、福建提督。“历任20余年，清空粮，增炮位，节经费，修器械，缮宁波城，增设水师”。〓对当时东海防务，非常有益。雍正九年（1731）特授西路副将军（年羹尧的副职），挂振威将军印。“于土古鲁、巴尔库尔（都在新疆西北），整驼马、器械、牧场、添兵防范”。〓对当时防御沙俄东侵，起到一定的作用。他的一切军政条陈，均蒙雍正帝嘉奖勒入军政全书。雍正十年（1732），“为大将军所诬，时年53，被逮入京，优
  荷殊恩，念其操守好，免其刑具。及大将军罪状定，吏议以不能预行参奏，安置浙江，杜门省愆。”〓后病死浙江，年57岁。
  （十四）赵善庆，字怡斋，德州人。康熙秀才，官国子监学正，又任金华知府，以清廉著称。工诗，著有《重知堂集》，收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五）田霡，田雯季弟，字子益，号香城，康熙拔贡。“授堂邑县教谕，辞不就。筑鬲津草堂，艺菊吟诗。擅风雅30余年，饶有靖节风规”。〓所著《鬲津草堂诗集》，收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六）田肇丽，字念始，号苍崖。田雯长子。康熙廪贡生，官户部郎中。“监督富新仓，立法严肃，一切陋规悉屏去……差满考核，赢米二万余斛，成绩显著”。〓著有《有怀堂集》，收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七）田同之，字在田，晚号西圃，田雯长孙。康熙庚子（1720）举人，官国子监学正。“工诗，于王渔洋（士祯）尤笃信谨守，有攻渔洋者必与争”。〓著有《西圃丛辩》、《砚思堂诗文集》、《安德明诗选遗》、《晚香词》等。《西圃丛辩》收
  入《四库全书》。《中国人名大辞典》有著录。
  （十八）宋弼，字仲良，号蒙泉，德州人。乾隆乙丑（1745）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分纂《文献通考》。“出为甘肃巩（州）秦（州）阶（州）道道台，弼访问西羌风土物产，古人所未及者，缀诗记之。所辖各县遭地震，亲行勘赈，惠泽均沾，民皆欢颂”。〓官终陕西按察使。工诗，关心本州掌故。著有《思永堂诗文全集》、《州志遗稿》、《州乘余闻》等。
  （十九）田徵舆，字孟扶，晚号香孤，田同之子。因体质孱弱，不参加考试，专攻诗词。“词韶秀直逼稼轩（辛弃疾），书法遒劲，尤工铁笔，刻有《豆花书屋印谱》，名重一时”。〓直隶总督方观承请他刻了一方玉章，并请他参加幕府，田谢辞不就，最终成为书法、篆刻名家。
  （二十）赵大经，字叔常，号春磵，德州人。乾隆戊子（1768）亚魁（举人第二名）。“诗文援笔立就，字学米襄阳（芾），乡前辈卢雅雨（见曾）、宋蒙泉（弼）咸器重之。壮游京师，名动公卿，与董文恪（邦达）、纪文达（昀）尤深文字契”。〓历任直隶乐亭、涞水、武清等知县。他洁己爱民，受到百姓的爱戴。解任后，羁留在武清，生活困难，县百姓自
  愿供给生活费，达八年之久。“又改官山西襄陵县，循声尤著，卒于官，邑人咸厚赙（赠路费）焉”。〓著作有《峄尾草堂》、《晴碧轩》、《初心斋诗》等诗集藏于家。
  （二十一）梁鸿翥，字志南，德州人。乾隆贡生，家贫好学，无志功名而专心著述。以教读为生，无力养家，仰仗戚友周给财物。平生著有《周易规运》、《尚书义》、《书经续解》、《春秋辩义》、《春秋义类》、《仪礼纲目》、《诗经辩义》、《周官辩义》共计百余卷，因家贫皆未刊印，当时历城藏书大家周永年〓翰林，把书稿全部收藏。梁氏年59因病逝世，当时公认的经学大家，泯没无闻。
  （二十二）李有基，字黻升，号东圃，泰云先生后裔。“少负异才，博涉书史，多识掌故之学”。〓乾隆乙酉（1765）解元，辛丑（1781）进士。授福建连城县知事。到任数月，“邑人有政简刑清之颂”。〓因病卒于任所，由于居官清廉，欠了公款，知府扣留其子李锕、李录，不让回籍。“兄弟泣请于府门，放归李锕，留李录为质”。〓锕回家三年，变卖家产，才把弟弟赎回。李有基著有《河渠剩语》、《州志拟稿》、《州志考异》、《广川客问》等。除《州志考异》已刊行，余稿存于家。
  （二十三）封大受，字仲可，号荻塘，德州人。乾隆庚戌（1790）进士，登第后，不参加部选，家居受徒，不要报酬，贫苦子弟，反给以资助。工诗文，兼长书法，尤工篆刻。当时山东督粮道孙星衍，是名满海内的学者，莅任德州时，对封氏极为尊重。他一生著有《德州文摭》、《诗摭》、《柳舫日钞》、《柳舫集印》、《荻塘印谱》等，卒年71岁。
  （二十四）吴汝惺，字匪席，德州人。雍正诸生（秀才）。先世为蒙古人，元末官陵州“达鲁花赤”（掌印官），落户德州。历世以《易经》名家，汝惺父吴谕，著《易学露机图说》，以传汝惺。汝惺又搜求众人说，著《吴氏易说》，收入《四库全书》。〓
  （二十五）吴楚椿，字荫华，号八千，吴汝惺子。乾隆辛酉（1741）举人，“授浙江青田令，爱民如子，多惠政，六载告归，课徒以自给，人称青田先生”。〓著《州志拟稿》，乾隆修志时多采用之。
  （二十六）温宪，字郁亭，德州人，苏禄国东王后裔。“警敏好学，与本州名士吴楚椿为莫逆交，以学问相切磋，名噪一时。乾隆乙卯（1795）举人，授河南修武知县，历权（代理）池水、宁国、徽州、安庆等知府，调补凤阳府知府。所至之处，能明察吏
  勤，能爱民，循声丕著，以卓异升任庐（州）、凤（阳）道台，一时有循良之誉”。〓这是苏禄国东王后代在清朝唯一的一位大官。
  （二十七）昌伊苏，字朴园，满洲正黄旗人，德州满洲驻防兵的后裔。嘉庆丙子（1816）武举，庚辰（1820）武进士，殿试一甲一名（状元）。授乾清门头等侍卫。历官副将、总兵、提督等职。晚年镇守台湾，为维护祖国统一，起到一定的作用。他是德州历史上唯一的一名武状元。
  （二十八）马洪庆，字葛村，号啸崖，德州人。道光己酉（1849）拔贡，官兵部主事。同治甲子（1864）中举，辞官回里。“肆力于诗，一时从游者皆知名士，尤留心邑中文献，搜求前贤著作，汇集成帙，名为《陵州耆旧集》，还有《养知堂诗文集》，民国所修《德县志》，参考颇多”。〓
  （二十九）陈大诰，字荔村，德州人。同治乙丑（1865）进士。官刑部主事，宝泉局监督，江苏常州府知府。“书法师颜鲁公，一时名动京师，争相乞求，得其手迹者，珍如珠玉”。〓德州人把他和冯大木（廷櫆）、赵大经、封大受称为“德州四大”。
  （三十）吴华年，字呆仙，号俊峰，又号西萼，德州人。同治丁卯（1867）举人，戊辰（1868）进
  士，官翰林院编修，广西学政。工书法，能日书小楷万余字。直隶总督李鸿章请他帮办海军，“能精心筹画，悉协机宜”。〓因病回里，卒年59岁。著有《西萼诗草》。
  （三十一）于绍先，字竹园，德州人，咸丰附贡生。先世自明代以后，即以能诗著称，有《于氏家集存钞》。祖父于桐，著有《挹翠山房遗稿》。绍先的诗，擅长咏物，诗家评他的诗说：“诗工咏物，不涉纤巧，饶有宋贤遗响”。〓著有《咏物集》，刊行后藏于家。
  （三十二）焦学漪（女），字吟雅，号梅东弟子，晚号九溪十八涧老妇，景桓阁老人，原籍德州。出嫁为道光举人、光禄寺少卿、书画名家程恭寿（钱塘人，字容伯）继室。年逾80，犹作画不辍。夫妻双方，都载入《中国人名大辞典》和《画史汇传》。
  （三十三）曹禹畴，字锡九，号寿田居士，原籍安徽天长县，晚清秀才。光绪初年，应山东督粮道运粮千总王峻岩聘请充钱谷师爷。“工书善画，尤工山水，饶有北苑（董源）南田（恽格）风味。老年稍患目疾，恒作短幅，贫无多资，荒歉时常以书画助赈”。〓性情豁达乐观，寿近百龄，终老在本邑封家街王峻岩家。
  三、民国
  （三十四）魏寿彤，字仲鹤，号悔痴，又号梦梦生，德州人。晚清岁贡生，学问渊博，尤熟悉本州掌故。光绪丙申（1896），山东通志局征稿，寿彤应聘主修《德州疆域图考》并撰著《乡士志》八卷。民国修《德县志》，对魏氏著述，多所采选。
  （三十五）董瑶林，字瑞芝，号柳湖，德州人。宣统己酉（1909）拔贡。博通经史，善书能文，“书法出入颜（真卿）、赵（孟頫）”〓，德州各商号牌匾多出其手。为人淡泊自甘，不乐仕进，长年授徒自给。民国22年（1933），德县县长李树德倡修《县志》，聘为副总纂，分撰《人物志》稿，是年冬不幸因病逝世。著有《柳湖诗文遗稿》。
  （三十六）罗止园（1879—1953），原名文杰，字亦才，号未若，晚号止园，德州人。晚清秀才，民国初期在军、政界服务十余年。1926年以后，厌弃官场，定居北京，潜心研究中医和绘画，获得较高的成就。他以卖画行医为生，曾任北平美术学院国画系山水画教授，华北国医学院教授。解放后，为中医事业的发展，为绘画艺术作出新的贡献。其主要著作有《止园医话》、《止园山水画集》等。1953年因病逝
  世，终年74岁。
  （三十七）刘淑度（1899—1985），女，原名师仪，德州人。终身未婚。民国初年，随父宦游在外，先后在河北保定小学、上海神州女子中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读书。他爱好文史，精研篆刻，他长期为郑振铎、顾颉刚两前辈充当助手并成为齐白石先生篆刻入室弟子。1937年“七·七”事变，她离开北平，到南京图书馆任庋藏室主任。1945年，她转入教育界任中学语文教师。解放后，1958年退休，仍回北京旧居。“十年动乱”，家中所藏印石、印章、印谱、古籍等，被“造反派”掠去6800多件，落实政策以后，才收回很少的一部份。淑度老人清理旧作，从仅存的500多方印章中，选出百印。北京师范大学，为她出版了《淑度百印集》。北京图书馆金石组，又把全部仅存的印章，出版了《刘淑度刻石残存集》。1985年，淑度老人因病去世。终年85岁。临终前，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印石、印章等，献给国家并委托专人，把生前所得上万元的稿费、奖金，捐赠给中国妇女儿童福利基金会，转交德州市，作为妇女儿童福利事业专用，以表达对故乡的一片深情。
  以上系笔者从德州最后一部志书——《德县志》中，遴选出34人，从其他文献中选出3人，共计37人。
  解放后成立德州市，辖区范围缩小，所选人物的籍贯，有的已不属于市区，划归山东陵县的计有孙勷（丁庄），归河北景县的有梁鸿翥（叶家园）、陈大诰（赵鲁屯），归河北吴桥的有吴华年（第四屯）。兹分别注明，以备邻县修史者参考。
  1991.4.18

附注：①②③⑤⑨⑩〓〓〓〓〓〓〓〓〓〓〓〓〓〓〓〓〓〓〓〓〓 〓〓〓〓〓见《德县志》。 ④⑥⑧见《亭林文集》。 ⑦见《顾亭林学记》。 〓清康熙朝京都诗坛十子，计有王士祯、颜光敏、叶燮、林 尧英、汪懋林、宋荦、曹贞吉、曹禾、田雯、谢重辉。 〓〓〓见《中国人名大辞典》。 〓见《聊斋志异·何仙》。 〓周永年，清历城人，乾隆进士。弃产营书，凡积五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