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的济南育英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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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市中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5585
颗粒名称: 解放前的济南育英中学
分类号: G639.285.2
页数: 28
页码: 65-92
摘要: 本文记述了解放前的济南育英中学发展史,包括抗战前的育英中学、育英二院,改设小学、抗战胜利后到解放前夕的育英中学几部分内容。
关键词: 育英中学 校史 济南

内容

一、抗战前的育英中学
  (一)济南育英中学的创办
  辛亥革命之后,中国的仁人志士继续探寻救治中国的道路。不少有识之士为达救国目的,致力于开发民智、兴办学堂的活动,他们上下求索,奔走呼号。济南育英中学,即在此炽风热潮中,应运而生。
  1913年3月,山东高等学堂即将毕业的学生李允峰、朱建桂、李秉元、杜友棻、刘清沂等5人,准备创办一所学校,得到同学张启昆、王克忠的赞助及社会名流丁惟椽、张介礼、孔祥柯、李传煦、曲卓新、邵晋蕃等的支持,并得到当局之默许,遂发起办学。取“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之意,将拟办的学校命名为“山东私立育英中学校”。5月,倡办人公推李庆璋、张介礼、孔祥柯、丁惟椽、李传煦、邵晋蕃为校董,组成第一届校董会,选孔祥柯为首任校长,并呈山东都督府,请将前布政司经历厅署(今省人民政府院内东南部)拨为校址,获准。6月,李允峰等毕业后,即着手筹备建校。不料拨给的校址竟被胥吏占用,无处办公,只得暂赁县东巷南首路西麟记客栈(今县东巷95号)办理招生事宜。但经费极为困难,工作人员竟无购餐之费用,靠校董李传煦的接济,筹备事项才得继续进行。当时适逢山东高等学堂奉令停办,所有校具拨给各校,初办的育英中学也分得了部分校具和理化仪器以及博物标本等。7月,经历厅署之校址腾出,方得开学上课。
  是年7月20日招考新生,录取新生70余名,8月开学,后续行招生,至9月共招取学生268名。初分5个班上课,11月7日补行开学典礼。当时经济状况极为困难,因教职员多是创办人,勇于负重,皆身兼数职,以减少开支。孔祥柯、张介礼、董毓璇、于之昌先后任校长,皆不支薪,其创业精神感人。当时虽尽力节约,但经济仍感拮据,幸校董张启昆募款自徐州寄来,方渡过难关。
  1914年4月,经历城县公署批准,划拨西关花店街赵公祠(今东杆面巷南口路东拐角处)及馆驿街王公祠为校产,并另拨广仁善局公款银700两做补助,经济方有基础。6月19日奉令立案,得到政府的承认,后遂定是日为本校成立纪念日。这样,由一群山东高等学堂人员创办的育英中学方立定脚跟,故时人称育英是“学堂派”创立的。
  (二)育英中学的盛衰隆替
  民国虽建,国难未已,外有帝国主义之加紧侵略,内有封建军阀之反动统治,新建之育英中学,亦在此国难中艰难地前进。
  1914年8月,初招的5个班的学生经编级试验,按程度缩编为3个班。次年2月,巡按署教育主任胡玉荪来校视察,因学生成绩优良,遂批准自1916年开始,每年由省补助育英经费1200元。随着校务的进展,省补助款也年有增加,多时年达7800元。补助费成为私立育英中学的经济来源之一。
  1919年春,山东省长公署将已拨做育英中学的经历厅署收回,令育英中学搬迁,另拨前山东高等学堂西偏院两座楼房及平房30余间为新校舍(即今校址)。但此处为法政学校占用,坚不让出,致使育英校址无着,面临存亡危机。时值“五四”运动,育英师生在积极参加爱国运动的同时,又不得不为争取校址而斗争,200余名学生迫不得已,强行迁入新址,问题始得解决。
  1919年7月,育英迁入新校址,因房舍不适,乃积极营建校舍。当年10月,校长于之昌、校董李允峰分赴南北募集款项,年底建南楼二层共12间,设4个教室。为了迎接建校十周年纪念日,1923年初就积极筹办校图书馆,经管理员孙怀远(孙心田)多方劝募,集资千余元,购募图书千余册,定东楼上为馆址,3月正式开馆,是本校设图书馆之始。4月,开始改建校门,并请黄炎培先生书写校名,置匾横列校门上(今校门上校名即原字体)。6月19日举行了建校十周年校庆会,王翔千先生为此写了祝辞:“悠扬的雅乐声中,新簇的国旗影里,有多少男女佳宾来此齐集,都道一声‘恭喜’”。9月,张慎修继任校长,因系专职,校董会始决定自本任校长起支薪。此后校长皆为专任,且任期较长,这是校务进展的有利因素。
  1921年11月至1924年1月,在校舍西部先后购民田7亩余,筹建学生宿舍。1924年下半年,在校学生达13个班,有656人。学生多了,住宿问题亟待解决。9月,营建宿舍10排,共90间,每室4人,可容360人。建房款项不足,除息借部分外,余由校董张介礼、李传煦、李允峰筹垫。筹款上的出力,是部分校董对学校的重大贡献。一时校容可观,校务日隆,呈现出一派兴盛景象。
  1925年后,张宗昌督鲁,兵匪遍地,民生凋敝,教育随之衰微。育英学生人数、班数逐年递减,至1928年,只有4个班,145人,衰况可见。是年又发生“五三”惨案,山东人民饱受暴政统治,又遭日军杀戮,因之学生星散,育英中学被迫停课半年。1928年6月8日及14日,日军两次来校搜查,对教务主任王树先和教师王大可等威胁恐吓,恣意破坏仪器、标本、图书,致使办学以来的文献案卷散失大半。此时省府南迁泰安,补助费停发,育英陷入困境。
  “五三”惨案后,青少年失学者多。1929年初,育英中学乃举办补习班以应急需。5月,省府迁回济南,学校恢复上课。8月,重得公款补助,考生陡增。是年招收新生3个班。1930年初,为了区别于同名的学校,改校名为“济南市私立育英初级中学”。
  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强邻肆虐,国势日危,激励了青年学生奋发向上的情绪。育英中学学生累年增加,至1933年,增至15个班,724人。学生成绩也逐年上升,如1933年1月,第一次全省毕业会考,育英有82人参加,符合毕业标准者只有46人。至1937年6月的第九次毕业会考,有125人参加,全部符合毕业标准,且90%以上列于甲(80分以上)、乙(70分以上)等,在省内九次会考中,育英三次夺魁。第六次会考,第一名是育英学生舒良琦,平均为96.4分。因成绩优异,10月,省教育厅以“中等学校优等奖金”的名义奖给育英500元。此后校务日隆,誉满全省,吸引了更多学生投考育英,1937年上半年,在校学生已达942人。青年学生向往育英,坚定了办学人的信心,于是开展了创风格、明方向、定措施、大展宏图的活动,并创作校歌,集会必唱,还拟定每周的中心工作,督励师生执行。学校还增添设备,扩充校址,修建校舍。1931年10月,在办公楼后建成理化教室、仪器室、教员宿舍及礼堂等,还在学生宿舍南建了学生饭厅和厨房。在大兴土木经费正感不足之时,济南工业界人士田仪传助资兴学,向育英捐款2000元,解决了急需。
  1933年春,在南坡购民田15亩余,北部建学生宿舍3排,南部开为运动场,5月竣工,乃将此处定为分校(亦称二院)。校容整修完竣,迎来了二十周年校庆,举行了庆祝会,举办了展览会并进行了各项文体活动。又编印了校刊《二十周年的济南育英中学》,记述了育英的创办经过及学校的发展概况。育英在济南市中学界的声望日益增高。
  “超正谊、赶一中、办高中、效南开”,是育英中学三十年代的办学目标,抗战前已取得较优成绩。1937年春,决定兴办高中。6月,发出高中招生简章,同时营建新教学楼(红楼),但未及竣工,“七七”事变就爆发了。7月中旬,平、津大批学生流亡来济,分住省立高中、一中、育英各校,济南学生也投入抗日救亡活动。8月,本校只招收了初中新生及部分插班生,举办高中事不得不停。后虽开学上课,但日军已进入山东。9月19日,省教育厅令学校南迁,有少数职工留守学校。12月底济南沦陷,校舍为日军侵占。入晚,日军烧桌凳取暖,并烘烤抢来的牛、羊、猪等,校内所有器具、图书、仪器、标本及师生存放的衣物均焚劫一空。此后8年,校舍被占,学校停办。
  (三)进步师生的革命活动
  近代,我们国家民族多灾多难,育英中学亦历经坎坷。但在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影响下,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中国人民觉悟起来,育英中学的师生也开始了革命活动。
  1919年5月,北京爆发了“五四”爱国运动,济南学生首先响应,举行罢课示威游行。当时育英中学虽校舍无着,但学生仍积极地参加了爱国活动。本校首任校长孔祥柯,作为中国代表出席了巴黎和会,校董李允峰参加了赴京请愿团,这都对本校师生反帝反封建的爱国行动起了推动作用。嗣后,有的学生南下广州,投身于国民革命(如参加黄埔军校的李文炤等);有的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加入了共产党、共青团,爱国革命活动在本校逐渐展开。
  王翔千是一位思想进步的教师。1920年来育英中学任国文教员,有时也到一中兼课。他是育英中学先进思想的启迪者,是进步学生的引路人,他也带动了一中的进步学生。他来育英之前已接受和信仰马克思学说,并与王尽美、邓恩铭等一起组成“励新学会”,开展读书活动,传播马克思主义。他和王尽美等成立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会址在山东教育会内(贡院墙根街),它孕育着“山东共产主义小组”的形成,王翔千与王尽美、邓恩铭同是发起人,都是小组的最早成员。
  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推动下,王翔千积极教授白话文,传播新思潮,并指导学生编演话剧,如《夜未央》、《先驱血》、《孔雀东南飞》、《新村正》等。在育英的多次演出中,有时他还担任剧中角色,这既吸引了观众,也推动了新风。
  1922年9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济南地方团”召开成立大会,地点就在育英中学西楼一层楼西南部房间内。参加者有王尽美(一师学生)、邓恩铭(一中学生)、王用章、贾迺甫(商专学生)、刘焕岱(又名刘伟,一中学生)、马馥塘(一中学生)、王复元(一中工人)、方鸿俊和王翔千老师的弟弟王振千(当时在育英代课)、育英学生尹裕祚(八班,肥城石横人)、尹振祚(又名尹飞、尹鹏武,八班,肥城石横人)等20多人都参加了这次成立大会。主持人为王尽美,王翔千是以“特别团员”的身份参加的。此后,党、团组织曾多次在育英开会,如纪念马克思诞辰,纪念俄国十月革命等。育英中学建有团支部,由王翔千负责。1923年前后,育英团组织化名“育正”,成员6人。
  王翔千在育英任教时,也正是他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从事报刊编辑的时候。1921年5月,他与王尽美等组织了“济南劳动周刊社”,并在《大东日报》副刊上创办了《济南劳动周刊》栏,王翔千任编辑。在此刊被禁停刊后,于1922年7月又主编《山东劳动周刊》。1923年8月,他又促成电话局洛口领班汝仲文出资创办了《晨钟》报,并自任总编辑。他和王尽美在该报发表过不少文章,使《晨钟》报成为中国共产党在山东的喉舌(两年后此报被张宗昌下令封闭)。在王翔千的影响下,有的学生在校就参加了革命活动,有的参加了革命组织,有的离校后走上了革命道路,如李清漪(八班,沂水人)就是在王的启发影响下走向革命道路的。
  山东二十二烈士之一的朱霄(原名朱桂生,肥城湖屯人,育英旧制十一班学生),就是经王翔千介绍,于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朱曾是《中国青年》的特约撰稿人、济南学生自治会联合会主要负责人之一,担任过团济南地委委员,代理过组织部长,并任地方特派员,经常深入淄博农村。1927年下半年,朱霄代表山东省委宣布武冠英(育英十二班学生,原名武之魁,1926年经朱霄介绍入党)任泰安县委书记。朱在开辟鲁南党的建设工作中做出了贡献。1928年调青岛任市委组织部长,是年冬,由于王复元兄弟的叛卖而被捕。1931年4月5日,朱霄同邓恩铭、刘谦初等22人一起在济南纬八路刑场被杀害。
  发生在1925年的“五卅”运动,济南各界人士积极响应。6月初,学生罢课,市民罢市,各界纷纷建立了“雪耻会”等组织,捐献,义演,援助沪、青工人的反帝斗争。济南学生自治会联合会统一行动,在公园召开大会,上街游行,到市郊宣传,发动市民抵制日货。在6月25日的全国统一行动中,育英学生会印发了“为英日帝国主义野蛮残暴的大屠杀告全国同胞”的传单,指出“要誓死奋斗到底!”“打倒野蛮残暴的帝国主义”中华民族解放万岁学生的爱国热情可见一斑。
  “五三”惨案以后,育英校务有所发展,随着人数的增加,不少进步师生来校。教师有吴宝璞、赵笃生、林丰年等。学生有亓象岑、方灿章、朱士安、朱士杰、桑艮阳、段明辉、董广文(董一博)等。进步师生组织了读书会,推动了爱国运动的发展。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南京政府的不抵抗主义激怒了广大人民,特别是青年学生,他们要求抗战,去南京请愿。9月底,育英男生组成了“救国军”,女生组成了“救护队”。10月,校方还组织了百余学生到南营接受军事训练,月底在省体操场会操。育英学生编成青年义勇军4个连,童子义勇军1个连。参加受检阅者皆着黑色制服,黄色裹腿,腰系皮带。整齐的队形,坚毅的步伐,连军阀韩复榘也不能不颔首称赞“真是凛然正气不可犯”。尤其是在平、津学生南下请愿的影响下,济南学生在学生会主持下,组成请愿团,育英中学有400余名学生参加,随高中学生一同行动。12月5日到火车站索车,由于当局禁止赴京请愿,学生乃顶风冒雨,卧轨索车,相持3天多,8日始得分乘闷罐车30辆南下。去者共14个学校的2000余人,分编为25个队。育英参加者200余人,史地教员赵笃生及校长曲太一到车站送行。各地到京学生住在中央大学。由于认识上的不同,出现了请愿、示威两种主张。山东学生曾列队去外交部和教育部及国民党中央党部,后又去国民政府,要求蒋介石接见。蒋被迫出见学生,先给学生以恭维,说什么“燕赵齐鲁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要求抗战,我也赞成,如真想抗日,可推选代表,开列名单,发枪去抗日”。以此诱骗学生,并贴出“欢送请愿学生回中央大学用餐”的标语,将山东学生诓出国民政府。此时山东教育厅已派各校校长到京,劝导学生回济,加上天寒,个别学生先行散归。18日早,南京政府派军宪包围了中央大学,强迫学生离京。20日上午9时半,育英学生与高中学生同车返济,受到在济师生及工会代表的热烈欢迎。在这次声势浩大的爱国行动中,进步师生起了推动作用。学生的意愿虽未能实现,但他们却由此认识到南京政府的真面目,因此,更加倾向革命,靠拢共产党,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的洪流中,不少人成为其中的骨干。
  反动政府禁止革命活动,逮捕进步人士,枪杀共产党人,不但扼杀不了革命,反促使热血青年觉醒。1934年,育英学生成立了党支部,负责人是李秀海(十六级一班),成员有王志鼎(十六级一班,后改名王若杰)。同年底育英闹学潮,李秀海因反对校方压制学生而被除名。党组织委任他主编党的刊物《插秧》,但未行动,因为他要与党中央取得联系而南赴上海。后得赵健民允许去当了兵,意欲在军队开赴江西“剿共”时与共产党的组织取得联系。1935年下半年,育英十八级二班学生杨肯堂(杨涤生)联络进步同学组成读书会,参加者有陈尧贤(陈跃先)、牛汝盛(于重远)、程传钰(程重远)、耿毓珉、王玉阶、王敬铨等。1936年8月,陈尧贤经杨涤生介绍入党,并负责党支部工作,成员有牛汝盛等。至年底,育英又有徐用中(二十一级二班)、蔡之程(二十三级一班)、曹××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在陈尧贤毕业去历城任董家小学教员后,即由蔡之程和徐用中负责党支部工作,直至“七七”事变爆发。1936年暑假后,“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在育英也建立了组织,负责人是蔡念曾(十九级一班),成员有蔡之程(二十级一班)、李续昭(张朝辉)、吕国贞、杨淑(皆十九级二班)等。党、团、“民先”成员多是优秀生,并有组织活动能力,故在爱国运动中起着骨千作用。
  “九·一八”事变后,日军步步进逼。1935年,华北危急,国难日重。“一二·九”爱国运动首先爆发于北平,济南学生起而响应。首先是高中学生举行罢课,继而育英学生也积极活动,发动者为负责学生会的靳绪玉(靳彪)、杨绍武等两人(皆十七级学生)。靳绪玉自行打钟,集合全体同学,学生自行登台演说,历述日军侵华罪行,痛斥当局压制爱国群众的行为,迫使校方表态,遂决定罢课。学生自动组织纠察队,昼夜值勤,以维护学校秩序,并与高中学生联系准备游行示威。省立高中、一中、育英三校并立于杆石桥街,三校共有学生2000多人,是游行示威的主力。这自然引起反动政府的重视,韩复榘令其手枪旅沿街站岗,并派兵手持大刀,排列于各校门口两旁,不准学生自由出入。士兵虽同情学生,却不得不执行命令,各校学生只得越墙联系。校方按政府命令宣布提前放寒假,伙房停火,禁通校生进校,逼住宿生离校。这样,游行示威虽被破坏,而爱国学生的救亡之心却更炽烈,对南京政府的反动面目也认识得更清楚。于是,许多学生在党团组织和进步学生的引导下参加了集会、结社、办刊物等活动,来抒发爱国热情。如1936年10月,在济师召开的悼念鲁迅大会和1937年春“民先”在橛山召开的大会中,育英学生都有多人前往参加。1936年上半年,育英十九级学生翟咸利(翟向东)、赵守杲(白桦)等与他校联合编写《火芽》,在《衡报》副刊上发表。显然,他们已由青年学生的写作练习转为抒发爱国忧民的呐喊。
  1936年冬,察绥抗战紧迫,济南学生曾发动捐献。育英学生集会时,赵笃生印制了“察绥抗战形势图”发给学生,并沉痛陈词,历述日军罪行,讴歌察绥前线战士的艰苦抗敌,指出爱国者的职责,激动人心,声泪俱下。当时有的学生当即脱下毛衣捐献。会后学生分组上街劝募,市民亦多解囊相助。募款汇集后交省立高中学生会,由高中派出三人作为济南学生代表携款赴百灵庙慰问前线抗敌将士。代表之一靳绪玉是育英初中毕业后新考入省立高中的学生。这时育英学生购阅进步书刊者倍增,《生活》、《永生》等进步书刊成为大家争相传阅的刊物,一些教师也注意宣讲时事。这些活动奠定了学生后来参加抗战的思想基础。
  1936年,“双十二”事变发生,师生中反响不一,有的愿杀蒋泄愤,有的认为张、杨误国,受共产党的操纵而破坏统一,多数则害怕国内大乱,给外寇以可乘之机。师生情绪起伏,一时难于正常上课。此时进步书刊介绍了红军的情况,师生读后耳目一新。捉蒋、逼蒋抗战,继而放蒋,使多数人松了一口气,对前途产生了希望,也加深了对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认识。拥蒋者闻蒋获释,竟连夜燃放鞭炮庆祝,这只是少数人的表现。
  育英师生在历次爱国运动中,都是积极的参加者。参加共产党和共青团组织的师生,在爱国运动中的表现为群众树立了榜样,也播下了革命的火种。故师生虽不断更换,而革命组织却在育英不断成长、发展,即使在白色恐怖中和校训育主任赵文涛、王茹心的严密控制下,也未能阻止党团及外围组织(读书会、救国会、民先等)的发展。因为党团组织影响着进步师生,而进步师生又掩护了党团员的革命活动。且当时学生们参加爱国运动,多是在学生会的组织下进行的。合法的组织,正义的行动,使学校当局想阻止而不可能,故育英师生的革命传统得以延续,革命组织得以发展。
  (四)旧制改新制,成绩创优异
  本校创办初期,按教育部规程,学制定为四年(后称旧制)。招生数少,就一班为一届,招生多了,就一届列两班,故班次不全是表示届次。一届招两班时,因学生年龄不一,程度不齐,曾按程度分班,以利教学。起初只招秋季始业生,1920年2月添招春季始业生。1923年奉令改行新学制,即高、初中各三年的三、三制。育英只办初中,2月招收新生,编称第一级,级下再列班次。在三十年代因招生数多,为有利于教学,曾在低年级按国文和算学的程度来分班,高年级按算学和英文的程度来分班。
  旧制时设置的课程是国文、英文、算学、历史、地理、法制经济、博物、体育、音乐、图画等科。那时应用的教科书多用文言文编写,有的还采用了英文原版书,故当时以英文、国文、算学为主课。新制初中课程设置是国文、算学、英文、历史、地理、自然(包括动、植、矿物)、物理、化学、生理卫生、体育、音乐(初称乐歌)、图画等。每周34~36节。三十年代前后便设置了党义课,后更名为公民课。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设立过军事训练课,另外于1934年在低年级还增设了童子军,这是初步的军事训练。另外设有国术、工艺(后改称劳作)等课。各科课本教材由任课教员商同教务处自行选用,有的采用商务印书馆本,有的采用开明书店本,还有的是翻译本(如三S几何学等),直到1933年后,大部分课程采用了新课程标准本(中华书局印)。教学内容允许教员删补,如国文课中规定的经书、大学、中庸等,有的教员干脆不讲,代之以白话文和新诗歌,这扩展了学生的知识面,深受学生欢迎。
  在三十年代初,育英中学除了行政机构外,为了对各项工作的加强,还组织教务会、学科会来研究教学,改进教学。还设立了各种课外组织,来推动课外自学,如成立了学术部,来研究科学,开展读书、演说等活动;成立艺术部,来推动图画、雅乐、军乐的练习;建立体育部,来组织安排各项体育活动。此外还由学生组成了膳食、卫生、宿舍等管理组织,来培养学生的自治自理能力。
  对学生的操行和学业成绩订有详细的考查办法。操行列甲、乙、丙、丁、戊五等,学业成绩列甲、乙、丙、丁四等,皆以丙等为及格,丙等以下为不及格。以此为基础,规定奖惩。
  奖的办法是设立免费制度,全校每学期定额10名(一年级不设),评定条件是操行、学业成绩都必须列甲等,择优选定。这一办法鼓励了学生努力学习。此外还不定时的举行学科竞赛,对优胜者给予奖励。惩的办法是学习成绩不及格者不得升级,连续留级三次者则“令退”。操行考核就更严,规定操行列丁等者作试读生,列戊等者“令退”离校。在思想上经常向学生倡导“业精于勤”,对班级每周全勤及个人学期全勤者则颁发奖状,进行鼓励。这些措施对教学都起了保证与促进作用。
  自王树先担任教务主任(1917年到校)、曲太一担任校长(1927年到校)、王茹心担任训育主任(1931年到校)以来,直到1937年,校行政领导未再变动。名师应聘到校任教者不乏其人,这对提高教学质量起了一定作用。育英教学人员不多,但很精干,有的终生从事教育,有的长期任教于育英,各具专长,各有特点。如算学教师王树先严于要求,裴文堂熟于演算,曲荣卿用朗读来教算学;国文教师如长于旧文学及精写魏碑的张伯泉,通晓新旧文学长于行书的任研佛,精于金石文的任晓麓,长于新文学的林丰年等;还有被人称为“英文权威”的周咸一,被称做“大自然”的王吟兮,号称“济南四画家”之一的张茂材,以田径体操见长的王大可,被称为“三铁大王”的杨冀超等。还有的教师合编补充教材辅助教学,如林丰年与王茹心,一同编成《国学基本常识》一书,使学生学到了中国文学史,受益匪浅。教师知识渊博,治学严谨,给学生以极大影响,良好的校风逐步树立。
  在三十年代,由于领导人员的稳定及名师的任教,教学取得了可喜的成果。1932年下半年,省教育厅公布了对中学生举行毕业会考。就政府来说,其目的是统一毕业标准,考查办学成绩,区分学校高低,迫使学生埋头读书,少问政治。就学生来说,则关系到是否能毕业,是决定前途命运的关键,故引起了济南市中学生的反会考罢课斗争。起初,育英学生也参加了,后迫于压力,不得不参加会考,这却成了衡量育英办学成绩,提高声誉的契机。因教的认真,学的踏实,会考成绩逐次上升。如1935年1月第五次会考,全省首魁王光乾,是育英十四级的学生;6月第六次会考,育英便夺得省内前5名中的3名;首魁舒良琦,第二名顾大凯,第四名孙奇特。1936年童子军训练也列入甲等。由于成绩卓著,受到当时政府的奖励。
  成绩来自学生的苦学,更来自教师的严教,也凝聚着办学人的心血。为了鼓励先进,学校对取得会考第一名的学生发给奖金百元。
  1936年学校创办人李允峰病逝,为表彰他对学校的贡献,学校为他举行了追悼会。1937年5月,是王树先服务于本校二十周年,学校为他修建了纪念碑。学校召开庆祝会,很多老校友给王老师送来牌匾(匾毁于济南沦陷时期,纪念碑于1964年拆除,碑石于“文革”期内丢失)。
  (五)行政组织及经济状况
  育英是私立中学,校董会是学校行政组织的最高机构。1913年5月推选出第一届校董会,校长均由校董会推任,然后由校长聘任教员和职员。校长下设教务处和庶务处及学监。第一任教务主任、庶务主任及学监,由创办人杜友棻、李允峰、刘清沂分别担任。至1928年后,除教务处照旧外,庶务处改为事务处,增设训育处,管理学生,替代了学监,赵文涛是第一任训育主任。这种组织形式至1937年未变动。
  育英初办时,经费困难,为了减少开支,只得职员兼教员,或教员兼职员,也向他校借聘教员来校任课。1937年上半年,在校生已达15个班,942人,却只有教职员34人。人员虽少,而成绩却不断上升,实赖人员之精干。
  育英建校初期,本无基金,除上述1914年历城县公署拨给之两处校产,以及由广仁善局拨给之700两白银公款外,至1916年方由省拨款给予定期补助。起初每年给1200元,最多年给7800元。故在未迁入新校址前有三项经费来源,即校产房租的收入、公款补助和学生纳费。至1919年底,为改修新校舍,曾由校长于之昌及校董李允峰分赴南北,向社会募捐,此后募捐成为育英另一经济来源。1920年,靳翼青、张效坤、王子春、卢子嘉等,每人捐款500元,至1930年,更有田仪传一次捐款2000元。虽热心捐助者不乏其人,但在四种资金来源中,学生纳费是主要的。学校经费能否维护,就看学生人数多少。学生的经济负担很重,以1933年为例,一个外地学生,每学期花费达150多元,少者也需五六十元,一般需七八十元,故中途离校者甚多。育英的学生入校时多,毕业时少,原因即在此。
  1919年迁至杆石桥街新校址后,物质条件逐步改善,学校得以不断发展。原只有两座方楼和30多间平房,起初外地学生只能赁居民房,到饭铺包饭。至1924年,在校舍西部先后购地建宿舍10排,计90间。1931年9月,又修建了学生厨房及餐厅,并在两楼后边兴建礼堂、理化教室、仪器室等。1933年在南坡购地,建宿舍、修运动场。1935年增设了卫生室。1936年以宿舍不足,又在二院后租赁了部分民房,至此全部解决了外地学生的食宿问题。是时学校已初具规模。1937年暑假,为筹设高中而兴建红楼,后因抗日战争爆发,中断了学校的扩展计划。
  在兴建校舍的同时,也陆续添置了图书、仪器、标本、校具等,为提高教学、改善阅读、开展体育、注意卫生创造了条件。从1920年开始,按新式样购制桌凳,1930年完成。1923年3月校图书馆开办时,只有图书千余册,至抗战前夕,已有各种图书1万余册。1935年,还将东楼上的厦檐底下改建为阅报室,供学生阅览,使学生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
  原由山东高等学堂接收来的仪器、标本,经1928年“五三”惨案,被日军破坏无余。1930年后方开始添置,1933年已有理化仪器900多件,标本模型1100多件,就中学之课程需要来说,已可敷用。1931年有了专用仪器和实验教室,设专人管理,使理化、博物课不只听课,还可看、可做实验了。
  在经济逐渐好转的情况下,教职员的薪金也在提高,如二十年代月薪只有二三十元,至1933年,月薪最高者已达百元以上,最少的十几元,一般是八九十元,虽低于公立学校,但可维持生活。一般教员能在育英安心任教数十年,成绩斐然,这是原因之一。
  总之,育英中学的创办、发展,历经坎坷,维难维艰。三十年代初期和中期,是解放前育英中学的黄金时代。那时的育英中学,已发展成为一所颇具规模、设备齐全、教学质量优良并有光荣革命传统、在社会上有较高声誉、为许多进步青年学生所向往的学校。
  二、抗战时期的育英中学
  (一)奉令南迁,辗转入川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9月19日学校奉令南迁,开始报名者300多人。时局日紧,师生有的返乡,有的参加了救亡组织。在10月起程时,只有百余人了。这些学生由校长曲太一和教务主任王树先带领,随行的教师有任研佛、王大可、刘焕文,以及工友李复生等。先迁至汶上,校长曲太一因家属牵累,无法随行,后由王树先率领继续南下。11月到单县,省内各中等学校的师生员工3000多人汇集此地。省教育厅派杨展云负责领导。1938年2月,南迁师生到达河南南阳赊旗镇,在此度过流亡中的第一个春节。此时费用告竭,师生备尝国破家亡之痛、离乡背井之苦,凄楚情景可以想见。后教育部指定在湖北郧阳、均县设立湖北中学,悉数收容山东流亡学生,5月到达郧阳、均县,得以短时上课。此时校长为杨展云,8月宋还吾继任校长。1938年11月,湖北中学奉部令迁川,编入战时内迁中学之序列,命名为国立第六中学,校长为葛为棻。六中校本部在绵阳,另设一、二、三、四分校,一分校在梓潼,二分校在德阳,三分校在绵阳新店子,四分校在罗江。育英中学的师生多被编入六中第二分校。
  (二)育英二院,改设小学
  1937年底济南沦陷,日军占领校舍,封闭校门,扒通院墙与省立高中连为一院。1938年6月和1940年12月,育英部分留济校董,曾一再呈请伪省长转函日军腾让校舍,拟继续办学,但未得结果。后伪政府拟开南郊为新市区,二院校址在开辟之列,虽一再呈请伪省长望保留二院做开学之用,终未如愿,再办中学已难实现。1940年3月,经校董决定,在二院余部改设育英小学,推李仲三任校长,使育英校名得以延续,该小学于1946年7月停办。
  三、抗战胜利后到解放前夕的育英中学
  (一)复校
  1945年8月,日本投降。10月,育英中学先由驻安徽阜阳校友联名,后由董事长张公制呈请山东省政府发还校舍,12月1日得批示:发还全部校舍及校产。随之组成育英校友复校筹委会,办理接收事宜。接收校舍后,一方面向社会募集捐款,一方面修葺残破的校舍,购置校具,安排教职工,准备开学。1946年2月改组校董会,张公制继续任董事长,曲太一辞校长职,转任事务主任,另推刘幼亭任校长(当时他是省参议会的秘书长)。当即招收初中插班生三个级别,6个班,324人,继承“七七”事变前的编班序列,将新招插班生分编为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级。2月下旬校具初备,校容重现,得以开学上课。因房舍有余,将小学部由二院迁到校内,出租一部分学生宿舍以补经费。
  (二)在动荡中前进
  1946年初复校时,只有6个班、324人,1947年秋增设高中一级,至1948年春已有12个班,共523人,改校名为“私立济南育英中学”。1948年春将教务、训育、事务三处扩为教务、训导、事务、体育四处。因临近解放,体育处未能设立。
  1947年春恢复了校图书馆,地点仍在东楼上东间,至1948年秋已购置书籍3000多册,但仪器标本则无力购置,只有37件,凑合上课而已。
  校务虽有进展,但学生变动甚大。因大批学生为逃亡来济者,加之物价飞涨,很多人经济困难,学杂费成为沉重负担,上不起学,只好转上公立学校或找工作。学生流动人数最多时几乎占全校学生数的60%。兹将当时学生经济负担情况列表如下。
  [=此处为表格(1947年至1948年学生个人经济负担情况统计表:)=]
  因为国民党政府加紧对公教人员的政治控制,内设“防匪防奸”小组,监视师生言行,外有特务不时“光临”学校,给师生造成心理压力。如1946年,“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济南执行小组”共方代表成员亓象岑来母校探视。此本为常情,但继之而来的却是特务查询,不时抓人。其次因教职工中存在派别,勾心斗角,无心教学。更因物价飞涨,薪资难于维持生活。从下列表中,可以看出当时教师的生活情况。
  [=此处为表格(1946年至1948年教职员薪资变化统计表:)=]
  当时教职员们盼领薪资,也怕领薪资,终日为柴米油盐而焦虑,不能专心教学。自1946年起,济南市各私立中等学校的校长组织了“私立中等学校联谊会”,会址设在育英中学,参加者有育英、正谊、泺源、齐鲁、立达、崇新、惠商及重生、红十字会助产等校,此一组织就是专为应付困境,统一行动而设的。
  学生中形成明显的两派,初复校时因人数少不明显,至1947年下半年设立了高中,学生中的两派对立逐渐明显。一派是思想进步、主持正义的。他们多被选入学生会(如史润芳、张吾弟、尹乐泉、何晋炎等)。一派则是国民党三青团委派的骨干分子。他们依照反动党团的指示行事,压制进步学生,这就形成了尖锐的对立斗争。1948年春,进步学生何晋炎代表学生会办了一期壁报,揭露了师生中反动党团分子的丑恶行径。这触犯了负责训导工作的王迺桐,他做出了对何晋炎除名的决定。布告贴出后,学生大哗,他们晋见校长刘幼亭,加上进步教师据理力争,校长不得不撤销除名的决定,以平息风潮。刚登上训导主任宝座的王迺桐却因此大失面子,又因已临近解放,他只好趁暑假逃之夭夭。
  这一阶段的教学情况,基本上是按“七七”事变前的课程标准进行,但任课教师可选补部分教材。由于学生程度不齐,加上局势动荡不安,故无显著特点,亦无明显的成绩可言。
  (三)盼黎明,迎解放。
  泰安、潍县解放后,济南已成孤岛。当时的育英中学有少数教员南逃,多数教职工盼望解放,更有部分人员早已与党取得了联系,成为党的地下工作人员。如教师许宝笃、王振麟,工人韩玉桂、杨秉文等,他们为解放军提供情报,为做好接管工作准备条件,为稳定人心做宣传。
  1948年9月16日,济南解放战役开始。17日,国民党军青年教导总队一个营强住育英。当晚炮火甚急,约10时,国民党军纷纷退向圩子门里。为躲炮火,留校师生四五十人避于东西两楼地下室。21日黎明,解放军进入学校。在解放军走后,附近的市井流氓乘机将校内存放的面粉及办公用品抢掠一空。25日,市军管会派员进驻育英中学,召集原育英职工整理校舍,督促复校开课。在人民政府的领导下,私立育英中学走向了新生。
  四、育英中学英才辈出
  育英中学是一所历史悠久、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并以优异成绩见称的学校。解放前它历经忧患,曾几度濒临停办,解放后它获得了新生,日益得到发展。由学校创建至解放前(1913~1948年),历经35年,毕业学生共35届、58个班、2256人。
  解放前帝国主义的侵略暴行使育英中学觉醒,激人奋发。反动统治的黑暗腐朽,磨砺了人们的革命意志,促人寻找革命的道路。学生们奋发学习,立志救国救民,在共产党组织和进步教师王翔千、吴宝璞、赵笃生、张伯秋、任仲夷等的教育引导下,育英有不少学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在学术和事业上有所建树者也大有人在。先后为中华民族的独立解放和中国人民的自由幸福而牺牲的有:李清漪(于1927年山东省委被破坏时牺牲)、朱霄(朱桂生,于1931年4月5日与邓恩铭、刘谦初等同时被杀害)、尹鹏武(尹振祚,于1940年被害)、王鑑览(于1939年被害)、李秀海(在抗日战争中牺牲)、尹天佑、张适(张来顺,曾任奉天特委书记,于1945年在东北被捕栖牲)、王异之、王大化(《兄妹开荒》的作者)、邱则敏、曲曰博、陈元振等,他们都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在革命中锻炼成长起来的党政军领导干部有:宋平(宋延平,曾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组织部长)、白桦(赵守杲,现任天津市人大副主任)、董一博(董广文,现任全国地方志学会副会长)、王若杰(王志鼎,曾任我国家驻外大使)、杨涤生(杨肯堂,曾任七机部副部长)、翟向东(翟咸利,曾任人民日报副总编辑)、鲁之沫(张宜勤,曾任航天工业部副部长)、赵起扬(高子丰,曾任文化部副部长)、张瑞(王以勇,曾任安徽省高级法院院长)、李林(李凤集,曾任山东省政协副主席)、亓象岑(曾任山东省经委副主任)、王一(曾任山东省一轻厅厅长)、曲鹒新(曾任山东省水利厅副厅长)、李戴(曾任山东省科协副主任)、陈耀先(陈尧贤,曾任广东省冶金厅副厅长)、周伯易(周德发,曾任广西省纺织工业厅厅长)、辛少波(辛大法,曾任江苏省委组织部部长)、蒋养乔(颜承梓,曾任浙江省军区副司令员)、牛重远(牛汝盛,曾任福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程重远(程传钮,曾任华东电管局局长)、刘培园(刘德玉,曾任济南教育学院院长、市人大常委委员)等。
  在各高等院校,担任过领导职务的有,武冠英(武之魁,中央财政金融学院)、洪波(阎树国,山东海洋学院)、马志才(海军第二学院)、胡泮生(胡相芹,天津大学)、杨宗先(辽阳化纤学院)、冯起(冯景福,山东工学院)、陈韫玲(山东水利设计院)、郭川(张宗元,山东工学院)等。
  曾任教于各大学的名教授有:阴法鲁(北京大学)、杨翼骧(南开大学)、漆侠(河北大学)、黄钺(云南大学)等。
  成名为文学家的有:王统照、江风(王桐勋)、包时(孔令钰)等。
  成名为科学家的有:张致一(现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
  在艺术方面卓有成就的有:画家黑伯龙、弭菊田、渠维瑛,书法家魏启后,名演员王玉梅等。
  注:作者均系育英中学老校友、老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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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概述了山东省济南市市中区解放前后的发展史,包括工业、商品贸易、教育、卫生的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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