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姓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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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章丘文史资料选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4693
颗粒名称: 谭姓史话
分类号: K810.2
页数: 8
页码: 158-165
摘要: 本文记述了谭姓史话、其中包括了姓氏、研究等情况。
关键词: 姓氏 研究 中国

内容

谭,延及,宏大之意。《辞海》:“修业居久而谭。”谭、初作〓。〓是封邑的标致。即虞、夏时代皇覃氏的采邑,在古代采邑地名往往带有“邑”旁(右〓旁),而〓则来自于皇覃氏。
  皇即凰,在古代凤凰的凰亦作皇。注:“皇,雌凤也。”这就是说,居于〓地的皇覃氏是最初以凤鸟为图腾的东方民族,即为东夷族首领伯益部落。伯益在舜时即已任嬴姓部落联盟的首长并在禹未夏初执政十余年,后为夏启所代。而一直到了殷商时期,伯益后裔才正式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谭国。谭国自虞舜授氏定邑、殷商建立国家,一直延续到春秋,历600余年至春秋齐桓公二年,国除。子孙则以国为氏,即为谭氏。
  《路史·后纪七》云:“少昊之裔伯益之后有谭等十八国皆嬴姓。”
  公元前16世纪,夏王朝走向了没落。原属东夷集团的殷商部族,在杰出的首领成汤领导之下,迅速崛起,嬴得了民众支持,最后消灭了夏王朝,建立了强大的殷商帝国。谭与商族的先祖同属东夷集团,并一直受着夏王朝的压迫,商汤灭夏,伯益之后以佐商国,诸世有功于商,故嬴姓多显,逐为诸候。至盘庚迁殷,西迁的皇覃氏部落举族又迁回了故地城子崖,立国于祖居的〓地,建都于今城子崖之北〓城。从武丁至康丁时,谭为泺水以南、泰岱之北方之国四强之一。至殷帝乙时,伯益后裔的谭国已进入了最为强盛的历史时期。今城子崖考古证明,谭文化大约始于殷商晚期,而终于周末。自启夺益政,谭人西迁,皇覃氏故地的城子崖住满了夏启的姒姓后裔,而这一地区的经济发展则仍然保持着古代东方中心城市的领先地位,成汤灭夏,夏商之间的战争使古谭城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夏人西迁而使城子崖成为一片废墟。大约在13世纪初,也就是殷商晚期,历史的时空跨越过七百余年,谭人才又迁回了这片肇祖伯益开劈的祖居故地。
  公元前11世纪,周取代了殷商帝国的地位。据于谭国在东方诸候国的地位和影响力,对商朝始封的古谭国采取了承认的政策。武王七年夏,再封谭子为诸候、子爵。公元前1062年,谭子将国都南迁于城子崖。此后原来城子崖之北的商代谭国都城便成为谭国的第二大城市,与谭林(今平陵城)成为鼎足之势,谭国国君称谭公,亦称谭子。谭国为周武王初封的七十四国之一。自周开国后,谭将国内划分为防、陵、〓、鞍、泺、祝柯、历、甗、野井、清石峁、卢、广里等十数邑。其较大的邑落如〓、历、祝柯等。在今天的谭国故城城子崖周围,已发现谭国时期的遗址就有巡检、七郎院、东涧溪、候家、马安、西鹅庄等近百处。这说明,谭国之初,内修政治,外和诸候,势力的强大带来了经济的发展。加之地理位置优越,优美的自然环境和丰富的物质生存条件加速了人口的增长率,国势较为强盛。荀子的《儒效篇》中记载:“周初共立七十四国,姬姓独居五十三。”而作为嬴姓的谭国能列为初封的七十四国之一,可见谭国初封时尚具有较高较强的社会地位。
  周朝时期的谭国,在政治上大体经历了独立、齐之附庸、最后变成了齐国的属邑这样三个历史阶段。
  周初政权建立之始,忙于国是,尚无暇东顾,包括谭国在内的东夷诸国边境无事,尚可安定,时隔不久,武王去世便发生了“管蔡之乱”;“周公立,相天子,三叔、殷、东、徐、奄及熊盈以畔”。当时,这些反对周人的国家,基本上都地处今天的豫东或齐鲁之边,赢姓的谭国恰在这一地域的交汇处,可谓在劫难逃,即使不参加反周联盟统一行动,恐怕也难避其嫌。政变发生,周公兴师,以伐东国,谭国乃是必经之地,周师凯旋之后,谭虽不在讨伐之列,但在政治地位和经济发展上都受到了严重冲击和损害。据西周开国60余年的康王之末,周室对周边夷族开始了大肆征伐,至昭王时代,这样的征伐浪潮达到了顶峰,昭王掠夺的重要目标是东夷各国。然而,这更加加剧了东夷族的反抗,自昭王时代始,是周王室对东方诸候控制最为严厉的时期,也是压迫和掠夺最为残酷的时期。近年来在成周(今洛阳)及各地出土的覃氏器,足可证明这种掠夺之一斑。西周王室为了在政治上、经济上更严密地控制东方诸国,穆王时大兴土木,营建洛邑(成周)和向东通往谭、齐诸国的通道,加重了谭与东方诸国人民的负担。周王室通过洛邑与“大东”间的周道控制掠夺谭等东方国家,造成谭人的贫困和周人的安定。谭人的辛劳与周人的享乐,《诗·小雅·大东》唱出了谭人的心声。生动地再现了谭、周之间以及周与东方诸国之间的关系。周自平王东迁,王室衰微,诸候逞强。谭国四周东齐、西卫,南鲁、北燕,可谓东方四强,这一时期以强欺弱者,诸候方伯代替了东周王室,谭国为了生存发展,采取的外交方略是与强国建立稳定的亲缘关系,形成了谭、齐、卫、邢之间的婚姻网络,《诗·卫风·硕人》详细的记叙了这一联姻事实,而谭国在这一时期较之西周晚期,国势得到了稳定,经济也开始了第二次复苏。
  谭国在周代本为东方小诸侯国,至春秋,国势渐弱。春秋以后,周王室加重了对诸候的榨取和赋役,加之东有强齐,南有盛鲁,西有卫,北有燕,处于大国的包围和严重威胁之中。但谭国虽小,不趋炎附势,虽然累被齐国侵略,却多次拒绝齐国强加的联盟。
  公元前770年,周平王东迁始为春秋。这一时期,诸候割据,连年战事不休,一些较大的诸候国已无视周王朝的号令,各自为政,周天子的天下共主地位已名存实亡,值此之际,谭子率先提出“尊王抑霸”的口号。这种口号一提出,立即得到了周王室的支持和纪、成、遂、障、阳、莱、介、牟、任、莒、郭、项等东方小国的积极响应,同时也触怒了东方诸候大国——齐国,而纪、莱、谭、逐等国又均为齐国的周边国家,齐国的扩张野心受到了遏制,谭君从此结怨于齐。
  谭国与齐国本是联姻之国。《诗·卫风·项人》有过这样一段记载:“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候之子,卫候之妻,东宫之妹,邢候之姨,谭公维私。”“谭公维私”。(注:姊妹之夫曰私。)就是说谭公(谭国国君)通过娶齐庄公之女,成为齐之姻亲,卫、邢之联襟了,这样就形成了谭、齐、卫、邢之间的联姻。
  襄公十一年冬月,公子小白与师傅鲍叔牙避祸及谭,谭君避嫌,不干预齐政,后鲍带小白逃至莒国。
  公元前685年春,齐公子小白(即齐桓公)夺得君位,一些诸候国前去逢迎贺旦;桓公无德,谭君不往。桓公二年(前684),春夏之交,齐两次挟谭会盟攻鲁,谭君不随。九月,桓公使人胁谭国降,谭君不屈。《史记·齐太公世家》:“(齐桓公)二年,伐灭郯,郯子奔莒。初,桓公微时,过郯,郯无礼,故伐之也。”“郯”同“谭”,“过郯”,又外指桓公微时亡命所至。所谓“郯无礼”,纯属伐谭之借口,于是丁酉冬十月,齐兴百乘之师,甲士千人向谭国发动了大规模的侵略战争,并在三日内取谭、陵两邑之地,兵移谭城。齐军所及,杀人盈野,庐舍为墟,人民流离失所。谭国军民,在谭子指挥下,弹铗而起,闻鼙鼓起而思战斗,为国家的领土完整,为百姓的生存,不屈不挠,同仇敌忾,浴血奋战,英勇抗敌,坚守谭城,反侵略的正义之行,使侵略者肝胆俱寒,丧魂落魄。谭公子伯仲、叔季各率兵坚守四门,谭城小而固,齐强攻数日而不下,遂分兵烧毁谭国宗庙,平毁谭林。至旬日,齐又增兵车五十乘,甲士八百,自谭城东北两门发动猛烈进攻,城中军民死伤十有其三,众寡悬殊,谭城待破,谭子叹曰:“吾尊王抑霸,抑曲扶直,齐欺吾国小兵微,吾焉能屈膝强人之势,安得降齐耶。”、“小白虽与吾亲缘,手足尚且不顾,何况亲乎。”
  度不能守,遂将城交付于弟并公子仲,令公子伯去洛邑报国。眼望谭林,不觉悲从中来,遂拜别宗庙,带领公子叔季并城中军民,子夜出城,避祸往莒。公元前684年(丁酉),这在谭姓历史上是一个极不寻常的年代,那场亡国的悲剧给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几日之内,使东方历史悠久的谭城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大好河山成为满目苍痍的废墟,昔日的王公贵族沦为亡国之奴,一部分谭国子民成为侵略者刀下的冤魂,余下的也多沦为齐国贵族统治下的臣民,从而使谭姓由一个拥有千余年虞庭援氏,历经禹夏、商汤,始有天下,周朝又分封380余年,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王国姓,沦落为普通平民。
  谭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明古国,自伯益皇覃氏始,历唐虞以迨夏商,自周初再次分封于谭,后又历三百八十余年,历史延续时间较长。灿烂的谭国文化是谭子的祖先和后裔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创造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的结晶。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艰难跋涉中,生存、延续、丰富、发展着的谭国文化象波澜壮阔的千里黄河奔腾不息。谭文化是东夷文化渊源主干的延续,是齐鲁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谭文化丰富、充实了龙山文化的宝库,使之似喷发不息的源头,注入了中国文化的历史长河,谭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谓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又独具丰姿卓立不群。
  在谭国故城城子崖遗址,井的发现印证了古史传说中“伯益作井”的记载。伯益生活的时代是龙山文化时代晚期,井的发现,证明古史所记不误。井的发明与使用,是谭国先民在改造自然斗争中所取得的重大成果之一。并从某种程度上,直接改变了人类的生存、生活方式,她使人类对大自然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层次,为人类自身的发展又开辟出一条通往自由王国的坦途。可以想像,谭国故城当年的繁荣,与井的发明和推广有着极大的关系。当年谭国都城南为群泉平泽,东西两边紧临流水不竭的河流,却仍然普遍用井,也正说明了谭国故城人口的高度密集,生产的日益扩大和经济繁荣,更说明谭城是一座颇具规模的早期城市,从而使谭国故城的早期文明之花,绽放得更加鲜艳绚丽多彩。
  周时,由于谭国处于周王室与齐鲁两国的接合部,交通便利,土地肥沃,矿产资源丰富,所以早已进入了稳定的农业定居生活,这一点早在龙山时代就已初露端倪,其生产工具也较夏商时期有进一步发展。
  谭国的土地属泰山北麓的冲积平原,适于原始农业的发展,区内存在的相当密集的龙山村居遗址,以及大量出土的石刀、石铲、石镰、石磨盘等原始农具也就是谭国先民农业早期发展的佐证。由于农业的发展,带来了谭国酿酒业的繁荣。酒文化是中国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是与中华民族同其它传统文化一样,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而且与谭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从谭国故城出土的酒器,可以认证商周时期谭人的制酒技术和发达的制酒业。春秋时期的谭国,是个小国,在强国林立的夹缝中维系其生存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谭国的政治家们有着高超的治国方略和防御措施,但谭国手工业、农业,特别是酒业的发展在各诸候国中都遥遥领先,这些产品成了沟通各国之间关系和建立和平共处平等互利原则的纽带和媒介。
  谭国的陶器、玉器等手工业是社会经济的主要部门。手工业工人已有专门化分工,其制作艺术达到了古代制陶工艺的顶峰。到了春秋时期,采矿、冶铁等手工业也已初具规模。今陕西、河南等地出土的龙山文化晚期的器物,《父己卤》、《父已爵》、《覃父已》、《亚中覃父乙》、《共覃父已》、《共覃父乙》、《父丁爵》、《父艾丁》等青铜器,标明了器物生产者和所有者的族氏。铭文族徽显示,覃是皇覃氏家族的徽识,这充分表明均系谭国之器,而商代业已存在。近年,在四川成都西北都江郾流域的彭州竹瓦街,出土了一大批窖藏青铜器,其中《覃父癸》、《牧正父已》这两行铭文,与当时的谭国青铜器铭文完全一致,据研究与殷末周初的青铜器时代相同,入藏时间当在谭国中期,这可能是谭国经济文化与巴蜀古国直接交流的结晶表现,也可能是通过西周转道而至。这些情况证明,早在殷商时代,四川盆地与中原和东方的古谭国就已有了较多的经济、文化交流与合作,否则重达几十公斤的青铜器,就不可能在殷周时期由谭国传入四川以至与四川本地器物一同窖藏。皇覃氏氏族铭文族徽,不仅对研究商周时代“覃”族的发展和变迁有一定学术价值,而且也表明了到了谭国中期青铜器物在其工艺上已推向了更高的发展阶段。
  古谭国的灿烂文化还体现在承先启后发达的制陶业上,这是谭文化的代表作,1928年中国著名考古学家吴金鼎先生首次发现。1930年到1931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考古工作者经过艰辛的探索和发掘,在济南东平陵城子崖的古谭国都城遗址中,出土了数量可观的质地精美的谭国遗物,从而重现了被湮没了三千年之久的古谭国的灿烂文明。谭国遗址,内涵丰富,延续时间较长,谭城周围20余公里的范围内,远近不同地分布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同时代遗址,他们如灿烂的群星映托着谭国都城。这更说明谭国时期,已形成了由中心城市和乡邑、村落分级构成的政治地理结构和谭国政权的严密而完整的组织管理体系,故使谭子所建立的国家存在近六百年之久。从出土遗址的层次看,包括夏、商、谭至汉代等几个不同时期的文化遗存,考古界已将谭城遗址为代表的有着自己发展脉络的古代文化遗存命名为龙山文化。
  谭国故城——城子崖遗址是由中国学者首次发现和发掘的第一处新石器社会至汉代的遗址。城子崖遗址的发掘,把历史推溯到了一个久远的年代,极大地拓展了人们的视野。城子崖遗址所发现的黑陶文化(龙山文化)是继红陶文化(仰韶文化)以后的又一重大发现,重现了远古祖先创造的几被湮没的辉煌与壮丽,对中国新时器时代的文化研究和中国考古学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推动作用。196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立“城子崖遗址”碑碣一块。
  1994年,山东省济南市人民政府和章丘市人民政府投资600万元,在谭国故城址建起了城子崖遗址博物馆,展现的是夏、商、谭至两汉不同时期的出土文物,放眼望去,异彩纷呈,从这里你可听到3000年前万人筑城的远古之声,也可以想见春秋战国时,谭城保卫战的刀光剑影。
  谭国故地诸多文化遗存,标明了谭国文化的历史发展轨迹,成为今人后世“资政、教化、存史”不容忽视的珍品。
  谭国故城——城子崖,这颗中国古代的东方明珠,越过了辉煌的远古历史,正继往开来,向着充满希望的明天迈进。

知识出处

章丘文史资料选辑

《章丘文史资料选辑》

本史记载了本辑资料是一部选辑,共收录文章97篇、约31万字,分“革命菁萃”、“史海探迹”、“山川风物”、“宗教信仰”、“乱世风云”、“历史传说”等6个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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