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著名画家黑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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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2197
颗粒名称: 回忆著名画家黑伯龙
分类号: K827
页数: 9
页码: 205
摘要: 本文记述了山东省著名画家黑伯龙,是山东省艺术学院教授,著名的国画家,是辛亥革命时期具有民主思想的知识分子,在当地颇有名望。曾在临清、潍坊、济南等地任职,颇多开明之举。他对黑伯龙思想品格的形成和人生道路的抉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关键词: 山东 著名画家 黑伯龙

内容

黑伯龙先生是山东省艺术学院教授,著名的国画家,也是我敬佩的长辈和师长。①(我叔父牛更生与黑伯龙系山东临清十一中同学,金兰之交。牛更生原名牛蓝桥、牛会亭,生于1913年3月。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7奉命打入国民党二十九军一八一师四团冯寿彭部做党的工作,1943年前后以长清驻济办事处经理身份做地下工作。1989年10月12日在北京病逝。——作者注)今年1月14日是黑老逝世一周年,我的心中往事萦回,充满了对他的深切怀念和敬仰之情。
  黑伯龙,原名黑元吉,曾用名黑白龙,回族,1915年3月24日生于山东临清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父亲黑素轩,是辛亥革命时期具有民主思想的知识分子,在当地颇有名望。曾在临清、潍坊、济南等地任职,颇多开明之举。他对黑伯龙思想品格的形成和人生道路的抉择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黑伯龙1922年至1923年在潍县的自力小学读书;1923年6月至1924年6月在济南的进德小学读书;1924年7月至12月在潍县的彝民小学读书;1925年至1926年在潍县的广育小学读书:1927年1月至6月在临清的武训小学读书毕业;幼年时期的黑伯龙经赫保真先生教图画。1928年7月至1929年12月在临清省立第十一中学初中肄业,这时,是经赵望云先生教图画。至此,少年黑伯龙在美术上已有了相当的基础。正象黑老所回忆的,那时正当年轻,学书学画入迷,可以说是“孜孜不倦”。他临摹了历代著名书画家的不少佳作,大大地开阔了眼界;懂得了“先师古人”“为有才华翻蕴籍”的道理。
  1934年,青年黑伯龙按照父亲的安排,考入了闻名遐迩的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实现了他在艺术道路上立志深造的夙愿。这里聚集着当时国内外许多著名的画家和一大批天资聪颖、才华出众的优秀学生。他们少长咸集,共同探索艺术的真谛;他们教学相长,造就一大批丹青能手。黑老曾在回忆这段经历时写道:“在上海美专时期,由汪声远、许征白、顾坤伯、潘天寿、诸闻韵、吴茀之、诸若三、陆一飞等各先生亲授。马公愚先生教书法,校长是刘海粟先生。”青年黑伯龙正是在这里系统地学习了中国古代画论和中国书法、绘画源流,专攻水墨画,尤其是山水。他特别喜欢宋代李唐和明代浙派鼻祖戴进的作品。他常常说:李唐这位南宋画家,徽宗时入画院,南渡后以成忠郎衔任画院侍诏,时年已八十,仍勤奋创作。擅画山水、人物,创格变体,开南宋一代风气。李唐与刘松年、马远、夏圭并称“南宋四家”,对后世影响极大。其山水用笔峭劲、简阔雄壮、首创“斧劈皴”,得山石体骨坚硬之状;李唐画水与众不同,有盘旋动荡之趣。他还常说:戴进这位明代画家,宣德间以善画供奉内廷,后因遭谗言被放归,他擅长山水,人物、花鸟、草虫。山水师法马远、夏圭,中年尤守陈法,晚年纵逸山畦径,卓然一家,作品雄俊高爽,苍郁深厚,用笔清老,超然自得;画人物画法娴熟,顿挫间风度益著,对明代中叶影响很大。黑伯龙如此钦佩、推崇、仿效李唐、戴进,我们可从黑伯龙的作品中看到他确实从中得到了真谛。
  青年黑伯龙,在艺专还潜心学习西洋画的技法,在素描色彩上下功夫。他领悟刘海粟等名师们当时极力主张西洋画与中国水墨画相结合以探求中国画创新的意义,认为中国画必须继往开来,古为今用;必须衷中参西,洋为中用。这是弘扬民族文化的必由之路。
  1936年6月,黑伯龙在上海美专毕业回到济南,先后在山东乡建专校、济南正谊中学、济南爱美中学任教并从事艺术创作至1940年6月。1941年7月,他在济南市立医院治病出院以后至1942年底在家休养。这段时间,他花了相当大的功力进行临古和创作,其间有60多幅山水画比较满意。就是这一年,27岁的黑伯龙在同乡和友人的支持和资助下(其中包括我的叔父牛会亭)赴宁沪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并获得了较大成功。
  1943年8月至12月,黑伯龙经我的叔父牛会亭介绍,在长清县驻济办事处任职员。“职员”实际是为我地下党做收集情报等工作。此时,我叔父化名牛更生,以专署经理主任职务为掩护做地下工作。在敌人重重封锁、严密监视之下完成收集情报、掩护过路、购运机械医药用品等任务。1988年4月下旬,我的叔父从北京来济南住了半月。由我陪同到南新街黑老家中去看望,去裕兴化工厂宿舍看望患病的黑老的夫人董秀文。黑老曾两次从南新街步行到离明街我家中与我的叔父畅谈,回忆起这段往事。黑老说,那时我和六哥虽然情投意合,却不知六哥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的叔父还回忆说,1929年前后,在故乡临清十一中念书时,就住在黑家大院里,与黑若仙(黑伯龙的姑姑)黑伯理(黑伯龙的小叔,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曾任中共宁夏回族自治区第一书记)都是同窗好友。当时元吉年幼,在低年级——但后来我们是金兰之交。
  1946年7月,黑伯龙在济南创办南华艺体专科学校,嗣后更名震华文学院,他担任艺术系主任兼中国艺术专科学校国画教师直到1948年8月。在两年多的教学和艺术创作活动中,注重画法规范的教学,言传身教,当场“开稿子”,使学生们形象地了解不同对象的具体画法,为国家培育了一批艺术人才。
  1948年10月济南解放,黑伯龙入华东大学研究部学习至1949年2月。之后,在济南十六中学任教达十年之久。这个时期,他一面从事教学、一面从事艺术创作。他和关友声(当时济南市政协委员,民盟盟员,画友),崔祝生(当时济南省立医学院科长,民盟盟员、朋友,退休多年,现已85岁,住山东莒县刘官庄乡汤家庄),吴鸣岗(当时济南市文化局局长,民主人士),弭菊田(当时济南五中教员,画友)、卓启俊(当时,山东省文联干部、画友)、綦际霖(当时济南二中校长)、严薇青(山东师范学院教授)等往来相当密切,彼此交流思想,鼓舞起步,切磋书画技艺,精神面貌,艺术创作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1957年2月6日,黑伯龙经郑恩进(当时十六中音乐教员,崔祝生的夫人)、李允坡二位同志介绍加入中国民主同盟。共和国的诞生和勃勃生机给黑伯龙注入了青春活力。鼓舞着他在艺术教育道路上辛勤耕耘、奋发创作。这七八年中,他有许多作品多次参加各种展览。就是这个时期,黑伯龙的山水画佳作使书画界同人为之惊叹,在省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著名山水画大师傅抱石先生就曾高度评价黑伯龙的山水画“不同凡响”。
  1960年,黑伯龙被调到成立不久的山东艺术专科学校(山东艺术学院前身)国画系任教,这所当时省内唯一的高等艺术院校,为他的艺术教育事业和创作实践提供了广阔的天地。他依然以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风貌和教学姿态出现在课堂上和画室里,出现在师生们面前。他虽然博见多闻,但无骄尚之情;他虽身怀绝技,却不恃才傲物。他待人坦诚,与人为善,从善如流,他爱生如子,循循善诱。在教学上,深入浅出,当面作画,言传身教,是一大特色,使学生们和登门求艺者无不感到亲切而心悦诚服。他的学生杨耀、张宝珠、李承志等每每谈及此,无不动情。他乐意帮助扶持有困难的学生和爱好书画的年轻人,特别是对有才华有志从艺的学生。他对历城农民出身的陈玉朴和工人出身的张宝珠在艺术道路上成长,以及成为当今知名的画家都倾注了心血。
  行家们评论,六十年代前期,黑伯龙的艺术创作步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整体意象在作品中表现突出,特别注重画的气韵,行笔简练、奔放、内蕴丰富,作品中往往透出高远、淡逸的书卷气。例如,他仅寥寥几笔便可传神地勾勒出汉柏的苍劲、挺拔。行家们认为这与黑伯龙受道、禅的影响,会心今古,放眼天地,为人宽厚、旷达,淡泊名利,持较为超然的社会功利观是一致的。
  正当黑伯龙步入艺术创作的盛年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使他在精神上、肉体上受到摧残,几乎断送了他的生命。但他在逆境中并不悲观,终以惊人的毅力和豁达的气度走过来了。
  1972年。黑伯龙被强令提前退休,这使他非常苦恼。记得我去他家看望他,一见面他便摊开两手,喃喃地说:让退休,不让干了!——岂有此理!”接着是摇头叹息。但他毕竟是位心大量宽的人,在沉默片刻之后,就谈到他下一步的创作计划,来自我解脱,认定退休之后在家写在家画也还不错。
  退休后的黑伯龙(包括1984年改为离休)创作是繁忙的,生活是充实的。作为一位对艺术执着的追求者,他是更自由更忙碌也更勤奋了。他仍然博览群书,对古今中外的艺术典籍广泛涉猎,深入研究。他仍然坚持创作,兴致所至,或应人之请便挥毫作画。他读画特别入迷,对古今墨宝精心观赏、细细品味,展览馆、博物馆、文物店,是他时常去的地方。有时与新老画友结伴而行,有时独自信步前往,寒暑假里则多由孙子天明、外孙王丛、孙女天玉陪同。他每年要去北京两趟,住上半月二十天或一个月。除了访友叙旧或应人之请作画以外,绝大部分时间精力,都用在逛书店、文物店、故宫、美术馆。多由王丛陪侍,早出晚归,一看就是一天。他看书画看景物很仔细,边看边琢磨,自言自语或讲给王丛听或拿出写生本信手勾画下来。1983年7月和1985年7月,我在北京鼓楼东大街叔父家中都见到伯龙大叔,他兴奋地向我谈他进京参观的足迹和心音。记得1983年7月下旬的一个下午,黑伯龙和张金寿(画家张彦青的侄辈)来到鼓楼东我叔父家,谈话之中他拿出香港的1983年7月4日《文汇报》记者程翔写的报道“游山东访画家黑伯龙先生”和黑老的八幅佳作,诸如《黄山烟雾中》、《飞流》、《山高水长》、《泷湫致兴》、《黄山一角》等,占了第十二版的一个整版的版面。“访问记”中写着“孟春三月,余随本报老总南游,承北京名画家许麟庐之推介,在济南得见山东一代山水画家黑伯龙君。黑公年近古稀,然体健不减盛年。”“其绘山水,或则粗笔湿墨、泼辣奔放,或则刻意皴擦、浑厚华滋。”“公幼而学画,孜孜不倦于笔砚之间阅数十载。弱冠受业于赫保真、赵望云、张茂才等。三十年代又师事名家马公愚、潘天寿、汪声远、许征白等,1936年毕业于上海美专”。“黑公学艺之道,一言以蔽之曰,学古而创新。其学古也,必穷名家之作而临摹之。……其画博采众家之长,融汇贯通自成一体”“黑公言,山水画最重意境,若意境不高,则品味索然。然意境之深浅,端视乎画家之修养情操。是以作山水画者,必也胸襟广、目光远,知识渊博而阅历丰富。孜孜求利、鼠目寸光之人,又焉能写天地之大,造化之奇也?”从所登八幅佳作,可见其传统功力之深厚、沉雄博大、简约意深。他每次进京总要花钱买些艺术书籍,1986年他给孙子天明买了好多书,其中有一套全国十大美术院校出版的素描集。因为这年天明参加了民盟山东省委大明业校办的美术高考辅导班,执教的又多是知名的盟员画家教师,黑老格外欣喜。1984年秋,我在北京美术馆门口见到伯龙大叔,他正和几位来自故乡临清的年轻的国画爱好者谈艺道。记得他先谈的是写形问题。他说,写形非常重要。写形就是描绘客观对象的形状。并强调:“身所盘桓(徘徊、逗留),目所绸缪(反复、观察),以形写形,以色貌色,以至应物象形”,接着讲了一个美术爱好者,一个画家要心师造化,以自然界,以一切客观事物为师的道理:下笔前必立万象于胸怀,以情融景,以情景交融。最后,他谆谆告诫说要在笔墨笔法上好好下功夫:“笔以立其形质(形象物质),墨以分明阴阳(凹凸起伏)”,笔起主导作用,“形随笔立,笔寓于形”,墨起辅助作用,“墨以笔为筋骨,笔以墨为精华”,“用墨之法,即在用笔,笔无凝滞,墨彩自生”。笔有轻重、疾徐、偏正、曲直变化和勾、皴、点等笔法,墨有干湿浓淡变化和烘、染、破、积、泼等墨法。他侃侃而谈,非常精炼。
  黑伯龙一有机会便登山临水,实地写生。他多次登黄山泰山,游览曲阜“三孔”景观,体验写生的画稿很多。1980年他在戎玉秀、李庆新等陪同下登黄山,就带回近百幅写生稿,诸如“黄山飞瀑”、“黄山写意”、“黄山一角”、“黄山雨来”、“远瞩黄山起云烟”、“黄山云烟变幻中”等等。
  黑伯龙创作画面非常用心,总是反复推敲。1982年11月和1983年,中国民主同盟盟员美术作品展览会先后在天津和北京展出,黑伯龙都有几幅作品参展。其中《松间观瀑图》(119×46)被中国美术馆收藏。1986年6月许麟庐、黑伯龙画展在山东美术馆展出,黑老展出作品五十幅,他的《十里犹闻奔雷声》如泻的瀑布,卧龙般的古松把人们带入诗一般的仙境。使人呼吸到清新欢畅的空气。他的《钓乐》笔法简约,但老柳垂丝、扁舟一叶,钓者悠悠然,神态自若的画面令人神往。1987年5月黑伯龙随山东书画展览团赴日本,他挥毫立成的“宋人山水”、“仿宋人山泉松风图”等佳作深受日本画家同行人赞誉。
  黑伯龙时常带领孩子出去游玩,尽享天伦之乐。1973年,他的外孙王丛五岁,孙子天明四岁,他经常领着他哥儿俩到大明湖、趵突泉、金牛公园去,让孩子们在高高的白杨树下,在婀娜多姿的垂柳下,在湖畔泉边,在绿茵毯上,追逐、跳跃、打滚。有时还领着孩子到郊外游玩。一次,在南郊就遇见了画家张彦青先生。一见面便亲热地互致问候,黑老说:“阁下,来画张啊?”张老环顾雀跃的两个孩子,幽默地说:“是啊!你是来‘放羊”啊!”黑老:“对!放——羊!”二老哈哈大笑起来。天明升入中学以后,寒假冬日大雪之后,多次陪着爷爷登千佛山,仰观俯察远近雪景,爷儿俩坐在茶舍里边看边谈,一坐就是半天。
  黑伯龙,特别爱喂养蛐蛐,喜欢听蛐蛐鸣叫,弹琴,但不愿看斗蛐蛐。每年他喂养蛐蛐不下百十罐。除了用精制的好瓷罐以外,常常连茶怀、茶碗甚至豆食罐也都用来喂养蛐蛐。蛐蛐多是他自己花钱买的,遇到好成色的蛐蛐,他绝不惜多花钱;也有人家送给的,他绝不白要,总是以烟、酒、字画予以酬谢。他喂养蛐蛐很讲究:用韭菜叶宽的竹子片或象牙片、下端曲成直角,往罐里放食。食是熟大米粒、毛豆、白菜叶等,一天喂一次。给蛐蛐饮水用的小水碗非常小巧玲珑,而且多种多样,有圆形的,半圆形的,月牙形的,菱形的;用很细很细的小竹管吸上水,慢慢往罐内小碗里滴。罐内通常要放上一个“过笼”。过笼是一种扇形的立体的,上面有个小气孔,两侧各有一个门洞,供蛐蛐进进出出。过笼的外弧紧贴罐的内壁,以使蛐蛐便于沿着其门洞进出。他喂养蛐蛐从来不嫌烦,精心耐心,可一直喂养到春节。为了让蛐蛐过冬,他用棉褥子把蛐蛐罐包裹起来,里面放上盛着暖水的瓷壶,有的蛐蛐罐外面还有平绒的套,非常讲究。喂养蛐蛐,聆听蛐蛐鸣叫,他感到身心愉快。每逢这时,他总要兴奋地哼上几句或唱一段京戏,或挥毫书画一番。作为一个画家他重视创作激情的调动,听蛐蛐叫,唱京戏拉京胡,可以触动和唤起他作画的灵感。“文革”中,玩蛐蛐被斥为剥削阶级的闲情逸致,他却不以为然。当时,艺专有位学生画了一幅黑老先生赤着脚玩蛐蛐的漫画,黑老看了漫画,竟由衷地笑了:“画得还是真象哩!”
  黑伯龙,还爱拉京胡唱京戏。他常常是自拉自唱,而且有板有眼,韵味很浓。五十年代在全国文代会上,他与马连良、李德伦三人同族同桌就餐畅谈艺道;六十年代初,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方荣翔先生,就曾到南新街(当时门牌71号)黑老家中唱过戏。至于在政协会、美协会上兴之所致,盛情难却当场唱上几句或几段传统唱腔,更是常有的事。而且每每因其字正腔圆,有板有眼和谐动听而博得大家喝采。
  黑伯龙,精力充沛,毅力过人,到了老年仍然起得特别早,洒扫庭除,收拾花木盆景忙个不停,生活很有规律。黑老还喜欢踢毽子,年轻时可用双脚踢。踢出多种花样,及至老年仍然能用两脚踢毽子。
  前些天,黑老的女儿富华打电话让我到她那儿去一趟,我去了。天明、王丛、天玉也在家,我们在一起谈了整整一个中午。回顾了1989年1月16日黑老的殡葬仪式安葬在南郊郎茂山回民义地的情形,以及1月24日在英雄山烈士陵园开的追悼会的情况。他们为我重放了两个录像带:一是李方玉和侯承之同志在省科教馆录制的;一是省艺术学院在黑老逝世前不久返聘为美术系教授,为学生们讲课时录制的。影屏上黑老当场挥毫,边画边讲,言传身教,音容笑貌又呈现在我面前,我不禁心潮起伏感慨万千,我联想起两幅对联:一是,人品若山极崇峻,情怀与水同清幽;二是齐鲁书画研究院献给黑公伯龙先生的挽联:溯唐宋立当代倡山东画派巨星殒落,颂神州师造化育齐鲁桃李艺风长存。

知识出处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出版者:山东人民出版社

本书记述了山东文史资料选辑第二十九辑并发表了《革命老人范明枢》、《抗战功臣万春圃》、《从举人到革命者——亓养斋生平》、《附录打不得九论》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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