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抗战胜利后赎回青岛华新纱厂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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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山东文史集粹工商经济卷》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1663
颗粒名称: 四、抗战胜利后赎回青岛华新纱厂的经过
分类号: K295.2
页数: 4
页码: 10-13
摘要: 本篇记述了青岛华新纱厂在抗战胜利后赎回移交经过,厂内现有档案可查,兹不赘述,抗战胜利后赎回青岛华新纱厂的经过。
关键词: 青岛市 华新纱厂 赎回

内容

青岛华新纱厂在抗战胜利后赎回移交经过,厂内现有档案可查,兹不赘述。现仅就个人奔走接洽的内幕,略述梗概。
  青岛华新纱厂在沦陷期间,既已售归美商中华平安公司,又转手售与日商宝来纱厂,本无赎回之望。但当时国民党政府明文规定,凡沦陷区被迫出售及售价不及原价一半的,可以申请赎回。青岛华新纱厂系沦陷后被迫售出,并且售价远在资产价值之下,故余径上呈文于国民政府经济部长翁文灏请求赎回,并托翁友人齐耀琳、翁部下张滋闿等说项,迄无结果。盖当时重大事件取决于宋子文,翁固无权也。当时接收人员尚未到青,余遂先赴青岛。因地方政权青岛市长李先良已将各日厂接收,并派人管理。余旧日华新同仁有参与接收工作的,劝余通过李之势力,先行收回原厂,造成既成事实,但余顾虑产权不稳,故未采纳。因赴美领事馆取得当年美商平安公司被迫出售及华经
  理顾志恒被扣押的证明,以说明华新售与平安公司是挂洋旗求保护的性质,平安公司售与日厂是被迫的行为,余拟持此证明向国民政府交涉。当时余为平安公司中国合伙人,该公司美国总经理范克令建议余用卫乐尔(陈纳德航空公司副理)为平安公司协理,卫与宋子文交好,可以用美商名义取回华新。宋向来献媚美国,与美商往洽当如探囊取物。但余念华新为我父创办,堂构相承,不欲沦为异族工业,使我变成买办,故必须恢复华新名称。因决计用华新名义申请,舍翁文灏而走宋子文门路,又因余所办利安企业公司经理沈章甫、陈锦文夫妇与宋之左右甚熟,尤以沈之堂兄沈籁清为宋之亲信,因亲去南京通过宋之部属向宋进言,自夏徂秋,十去南京,几经反复,最后始获批准。将华新厂产分为两部分,计华新原有部分,按当日向平安出售价格,联钞170万元以当时汇价折合美金502164元,以赎回时外汇官价3350元折合法币1682249400元,分4个月交清。至日人增益部分,则由中纺公司、敌伪产业处理局共同估价为法币1701486977元,于两年内分24个月付清(后来此款提前清还)。当时外汇作价,分期付款等办法,均经反复奔走。此次对宋子文方面,虽主要是通过沈籁清、徐堪诸人酬酢请托,没有经济报酬,至对其左右,均不能不以金钱点缀。我既取得批示后,遂携经理章允美赴青活动。当时因中纺公司已经成立,各厂均已开工,对华新并不愿交出,百般阻挠,因复进行活动多方联络。查当时一般敌产,均由敌伪产业处理局标价或批赎,如大陆烟厂、阳本印染厂等,均有大量流动资产,连带购进。故不待开工生产可以当时获利,甚至有将流动资产转手售出,即以该款交付标价者。政府中人勾结资本家,共同分肥,无所不至。但华新纱厂系从中纺公司手中接收,而中纺同时经营其它
  7个纱厂、1个印染厂,因而在移交之前,将华新(当时为中纺第七厂)的原棉、物料、染料全部调拨他厂,仓储一空。当时为了维持开工,只能向中纺垫借一部分棉花,同时因向我有关的上海信和纱厂商运外棉来青接济,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才能运转。但当时所接收的只有固定资产,如果找人合作或发行股票吸收游资,亦尚可以充裕实力,惟因余平日门户之见较深,视青厂为禁脔,不愿开放股权。遂指定余所主持的上海各事业予以投资,如华茂银行、信和纱厂、信孚印染厂等均成为华新大股东,因此消耗实力以至各该企业渐有捉襟见肘之势。后来信和纱厂失败原因甚多,资力分散亦主要原因之一。查沦陷初期华新已经结束,股本发还,此次既以原名义赎回,因按最后股东名册,一律无代价予以恢复,按票面升值300倍(原270万元现作为81000万元)作为老股,不收现金。另发行票面股、溢价股两种,票面股为老股东的特权,每股得按票面认购一股(共81000万元),不愿交者得以转让,另以38000万元按票面由平安公司认购,作为酬劳。此外发行溢价股20亿元,按票面超过8成发行,计每股票面100元,实收180元,溢价之款收入公司公积金项下。故资本为法币40亿元,公积金16亿元。当时溢价股名为开放给新股东,实际由余分配给我在上海的有关各企业,形同派销性质,最初视为权利,后来竟成负担。在华新当时资金除交付购价,并补进原料外,极不充裕,故只开纺织部分,印染厂始终未能开工。青岛3个印花厂,只有中纺与阳本生产。解放前夕,青岛原棉缺乏,纱布滞销,只有仰给于善后救济总署与美援会的外棉接济,同时将纱布运沪销售。所得资金一部分调青维持开支,一部分就沪、汉各地采购原棉,并以一部分纱布通过外销纱布管理会换取外棉进口,由副总经理
  郭学群与外销会联系维持生产。当时开工既不正常,营业亏赔甚巨,积欠美援会大量纱布,在此种资金竭蹶情况下,我个人受反动宣传的影响,看到上海纱厂界纷纷将资金外调在香港设厂,遂从华新挤出部分纱布南运,逃避资金,虽限于资力,为数不巨,而影响生产则关系不小。我个人亦曾亲赴台湾、香港,准备拆机建厂,但拆机则有职工护厂,新建则资力不足,故往返徒劳,迄无行动。至解放后,虽以逃避的外汇由香港购运一部分原棉与染料回青生产,但同时余在上海经营的信和纱厂、茂华银行发生严重困难。曾以茂华外汇接济信和,华新外汇接济茂华,名为统一调剂,实则胡扯混拉。后来虽各以其它产业划抵转账清算了结,但华新生产资金受到影响,增加了困难。我当时处境痛苦万分,赖党和政府大力照顾,花纱布公司加工订货维持生产,职工群众积极努力,才逐步克服了困难。至旧欠美援会纱布则系人民财产,转作公股,因此走上公私合营的康庄大道,成为社会主义企业矣。

知识出处

山东文史集粹工商经济卷

《山东文史集粹工商经济卷》

出版者:山东人民出版社

本书分为政治、军事、革命斗争、工商经济、科技、文化、教育、民族宗教、社会、风物10卷,全书以真实丰富的史料,朴实流畅的文风,重点反映了自戊戌变法至建国前半个多世纪中发生在山东省的重要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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