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洞贫民义学与老道王士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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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1318
颗粒名称: 黄龙洞贫民义学与老道王士贤
分类号: K825.46
页数: 12
页码: 178-189
摘要: 本文记述了黄龙洞贫民义学与老道王士贤的情况。其中包括王老道的身世及其办义学的动机、艰苦創业贫民义学初具规模、不怕挫折贫民义学进一步发展、教学管理形式和教法等。
关键词: 黄龙洞 贫民义学 王士贤

内容

一九三五年至一九四一年间,抱犊崮山区黄龙洞内有一所特殊的学校,称为“鲁峄北黄龙洞贫民私塾义务小学”(简称“贫民义学”)。这所学校的创办人是老道王士贤,他教学生读书识字不要束修。王老道创办义学于民族危亡之际,一生艰苦创业,义学发展到四处,学生多达三百人,百分之九十是贫苦农民子弟。现将我与史贵军走访黄龙洞周围群众和老道的学生李瑞珍、朱凤梧、王继周等人所获取的资料,综合整理如下。
  一、王老道的身世及其办义学的动机
  王老道俗名王开贵,一八九八年生于峄县薛庄(台儿庄西十五里),世务农,有地一百一十亩,家境小康。幼时在本庄私塾读书七、八年,略通文墨,随后耕读于里,为人耿直、好善。三十年代初,他弃农经商,卖地买船落脚台儿庄。生意只做了一年,本钱蚀了一半,父母怒目,家人抱怨,邻里讥笑,说是书呆子办不了事。王也觉亏了本钱,败了祖业,愧对先人,于是卖了船,在孙苏庄买了六十亩地,决心在台儿庄做小本生意,把本钱捞回来。他换过香油制过醋,赚大钱谈何容易,只能糊个嘴。富家的门槛他进不去,倒交了不少做小买卖的朋友,镇上人嫌他书呆子气,喊他“老迂磨”。
  这时,台儿庄有个同善社,是讲因果报应、劝人行善的迷信组织,印发有《暗室灯》、《宣讲时议》等劝善书。王看了这些书深觉有理,他认为自己就是因为争名逐利,结果名没争来,利又失去。因此他看破红尘,也没拜师父就簪起头发,当起老道来了,并取道号“士贤”,表示立志做一个劝世行善的道士中的贤人。他跟玄帝庙的孙德成老道一起住,一起拉善棚劝善。别的老道劝善,要收钱糊口,王士贤劝善却要往外搭钱。为了拉个大棚,他自己凑出二十块银元;为了吸引听众,他包了茶水摊的水。为劝善倒贴钱,把其父气病了,不久父亲就去世了。
  父故后,王老道更放胆做他的劝善事业了。他尽管讲得口干舌燥,听众无非听个热闹。于是王又悟出一番道理:世俗人之所以听不进自己的金玉良言,是因未受圣人之教,因此他就在玄帝庙办了个义学,专收附近做小买卖人家的孩子上学,早来早教,晚来晚教,不拘形式。但没有教几天,当时台儿庄镇教育副会长郑连山就来干涉了,理由是:韩复榘主席有令,“取缔私学”。王老道不买他的帐,教孩子们说:“再来罗嗦,你们就撵他走。”于是郑连山怒冲冲地向县长刘华亭告了状。刘华亭传讯王老道,王说:“我办的是义学,怎能算私塾?”刘华亭语塞,只好说:“你这老道,要办义学就上黄龙洞办去,在本县四大镇(韩、枣、峄、台)不准你办。”刘以为黄龙洞地僻人稀,办不成学。可是倔强的老道不怕艰苦,于一九三四年冬与孙老道一起到了黄龙洞,不久就办起了这所贫民义学。向当时县政府注册时,被定名为“黄龙洞贫民私塾义务小学”。
  二、艰苦創业,贫民义学初具规模
  王老道在黄龙洞办学有山川之利。此洞座落在熊耳山,分前后两洞。前洞宽二十余米,高十余米,长四十余米,地势平坦,足可容一二百学生住宿与学习;后洞稍小,且须经过十来米的甬道,里面漆黑,但到寒冬,此洞温暖如春,让学生秉烛以读,如临福境。
  这里山不高,路很陡,洞前的一段陡坡,一般人上不去,离洞最近的村庄——毛宅也有二三里地。因此有钱人不送子弟到荒山野洞来上学,可这义学受到附近数十里贫苦农民欢迎。在山区有文化的人很少,农民求人看一封信,也要跑十里八里。韩复榘任山东省主席,推行梁漱溟的乡农教育。农民在乡间只能上一年学,若要继续上学,就得离家到城镇去,花费太大,只好辍学。黄龙洞老道办义学的消息,不径而走,临、滕、费、峄的不少山村,都有学生来学习。
  学生一多,吃住便成了问题特别是喝水更为困难。开始,王老道让学生下山抬水,但坡陡难上,易出危险;后来王老道又拿自己的钱买了一头毛驴,觅人往山上驮水。抗战时期,老道把母亲、妻子、弟、二子、二女共七口都接来了,学生又增到一百二十名,下山驮水不行了。王老道又在后山挖泉眼,用毛驴把水运到山顶,山顶埋上一口缸,打上眼,接上水管,直通洞前,吃水问题彻底解决了。王老道亲自带头挖泉眼,攀悬崖,架水管,学生无不受感动。
  烧柴问题,则发动学生和家长解决。每到秋天,王老道将熊耳山荒坡划成片,让学生和家长来割,都集中到洞内,以备一年之用。这荒坡原是墓地,有来放牛的,老道就劝阻。毛宅有个放牛娃来放牛,老道说了几次不听,就向放牛娃下拜,真个把放牛娃给拜走了。这办法对从满山头来的就行不通了。满山头高家是土豪,故意叫人赶牛到黄龙洞来放,老道出来干涉,就派人来打,幸亏学生人多,未叫老道吃亏。以后高家送孩子来上学,老道就是不收。务家后有名的恶霸汉奸梁继箴几次要送儿子来,也都被老道以山洞生活艰苦为借口给挡回去了。
  学生的生活确实是很艰苦的,睡的是地铺,吃的是背来的瓜干煎饼,有的还掺着糠,每人每月交五斤杂粮烧汤喝。课桌是各户带来的。灯油也是集体凑钱买,一月一结算。
  老道的生活全靠化缘来维持。他化缘跟别人不一样,出门时,随身带一把铁铲,路上见到尸骨就埋。到了庄头,把十个牛皮纸袋子往十户人家门前一挂,然后讲“道”,讲完收袋子。每家都往袋里放点干粮和煎饼,如放两个煎饼,王老道就退回一个。一九四〇年,王老道得了重病,后来虽然病情好转,但身体虚弱。学生不愿意老师再出去化缘。大家商定,先生的伙食由学生轮流负担,每五天一换,到这时老道才吃到新鲜的煎饼和素菜。
  就这样,师生共同艰苦奋斗,互相关怀,解决了生活问题,人员有增无减,学校规模日大,成为抗日初期抱犊崮山区唯一的学府。
  三、不怕挫折,贫民义学进一步发展
  抗战后,国民党四十军庞炳勋部,于一九三八年二月占领了黄龙洞,作了后勤仓库,强迫王老道搬迁,黄龙洞贫民义学被迫搬到西坡的五间棚岩洞内上课。岩洞只有五间茅棚那么大,还不挡风寒,学生大半走散了,只剩下几个高足弟子坚持学习。气得老道连夜写了三千字的呈文,告庞炳勋,还向国民党中央拍了电报。
  国民党军队在黄龙洞折腾了半年之久,王老道也在山西坡煎熬了半年,有时在岩洞,有时在破草房坚持上课,义学总算没有被挤垮。一九三八年夏,闻国民党军要撤离,王老道忙到黄龙洞前,庞炳勋的副官把王老道叫到河滩上,指着放在地上的十来支枪和六袋面粉说:“多日来打扰了,这些东西是庞军长送给你的,收下吧。”老道连忙摆手说:“不要,不要,我办学用不着枪,吃饭自有施主管。”军队走后,这些枪支被国民党第五战区游击司令梁继路的人搬走了,面粉也被当地人弄去了,老道没得到一点东西,黄龙洞也被国民党军队炸坏了。
  黄龙洞被炸三天后,老道带领学生来清理废墟。因洞内死过人,有些学生不敢进洞,王老道却说:“人死如灯灭,那神都是泥塑木雕的,怕它什么,跟我来。”王老道带头,家长也参加,几天工夫就把洞清理出来了,接着又挨村走访,通知外地学生入学,不到一年,黄龙洞义学又有一百二十名学生,大有人满之患了,于是王老道决心到山外去办分校。
  从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〇年,王老道先后在周村的龟山窝、渴口的甘泉寺和老道的家乡孙苏庄办起了三所分校。
  办分校的办法是:一、利用各地的庙宇公房作校址(孙苏庄的校址则是王老道的住宅)。二、轮流派遣高足弟子作代理先生。这几年他已培养了二、三十名可以做小先生的弟子,派谁出来就管谁的饭,没有工资。这些学生出身贫寒,当了小先生顿觉脸上增光,都不计报酬,愿意干。三、有一套较成熟的教学经验,各分校都照本校样子办。
  王老道还打算把黄龙洞作为总校,专门培养师资,然后利用各地庙宇、公房,广设分校,一直把分校办到圣人府。
  四、教学管理形式和教法
  王士贤在教学管理上和教法上,既吸收了传统的私塾经验(大课堂多级复式),又吸取了我国现代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教育主张(小先生制),形成了一套独特的管理形式和教法。
  1.按不同程度分组分段,大课堂的上课形式。
  王老道把逐年招进来的学生都聚在一个大课堂里上课,按不同程度分为三级进行复式教学。低级为启蒙教育,以《百家姓》、《山西杂字》、《三字经》、《千家诗》为主要教材,着重于识字、背诵和仿写的训练。中级以学四书为主,辅以历代散文和珠算。在训练上,除背诵和仿写外,还要理解文意,回讲课文,高级以攻读诗、书、礼、易为主,兼理古文和珠算,以自学、阅读参考书为学习的主要方式,要求能试讲课文,能用文言文习作。每个级段又根据学习进度不同分为若干小组,每组三、五、七人不等。
  王老道授课时间很少,主要是按小组布置学习任务,靠自学和小先生辅导完成。每天定时检查各组学习情况,如果发现有聪明好学进步快者,可以调组。各段、组都没有固定的修业期限,以读完规定的教材为升级的标准,故能激发学生学习的自觉性,做到因材施教。
  2.充分利用层层督导的小先生制度。
  王老道一个人教百余名学生,自己还常常出游,而课业不曾中断,主要是充分发挥学生的作用,使之层层督导,各负其责。这个学校的干部分两大级:第一级叫代理(又名大学长)担任过此职务的有三人,又设副代理若干人,担任过此职的有十多人,全系高级段的学生。他们除协助老道搞好教学,辅导中级段学生学习外,还负责料理全校学生的生活和接待来宾等事宜。老道出游时,由代理负责教学,他们还被派到各分校轮流执教。
  第二级叫监理(又名考查学长),也分正副,约有二十四、五人,全系中级段学生,负责布置与检查低级段学生的学习,并轮流担负全校的勤务劳动。
  由于分工明确,组织健全,学生负责,有时老道出游十几天,学校秩序一点不乱,课程都按老道的安排进行。派到分校教学的正副代理,更要独当一面,这样他们在校期间就已经培养了独立工作的能力。
  3.以自学为主,统一面授的教学方法。
  主要是让学生按照教师的要求,有计划、有步骤、有检查地进行自学,每天学习十多个小时,大多是背诵课文、书写、参阅资料。王老道对背诵要求很严,学一段,背一段,还要复习旧书,到读完全部经书,要背得一字不差。练字也有规定,大学生每天写小楷百字,大楷十六字,小学生默写《百家姓》,写十个大字。珠算隔日练一次,小学生练打“单百子”大学生练“九九飞归”。农村应用文如书信格式,婚丧帖子,春联,每周练一次。
  唱歌除八路军宣传队来教唱的以外,老道也能自编歌词,套上旧曲,教全体学生唱,如《童思十二曲》、《放学歌》等。
  王老道每天上课二至三次,每次约半小时,全体学生都要听,讲课的内容为四书中的某一章、句,或者古文选读。王老道有说书的口才,讲得有声有色,助以手势,先讲故事后讲原文,以疏通文字为主,不搞繁琐考据,所以即使对于刚启蒙的学生也有吸引力,激发了他们的学习积极性。但是王老道对于课文思想分析,免不了要作些封建式的伦理说教。
  4.层层检查,全面开花的考核方法。
  黄龙洞义学对于学生的背诵课文和书写情况,每天都有两个固定的时间进行考查,方法是老道先检查两个高级段的学生(代理,副代理),然后三人一起去检查另六个高级段的学生,再由这九个人去检查另外十八个人的学习情况。这样层层检查,全面开花,仅用二十分钟,就把全体学生背涌和书写情况检查完毕。这种检查方法充分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大大节省了时间,这在旧私塾教学中是看不到的。
  学业完成不好的学生,一般经过三次检查后,都能过关;如不能过关,就由老道打屁股,大学生打六下,小学生打三下,仿字中写错一个字打一下。
  五、王士贤的办学、处事观点
  当学生问王士贤,为什么这样专心致志地办义学时,他说:“教后生识字是大好事,可以教人知礼。”学生问:“当年孔夫子周游列国,弟子三千,可是他还要束修,而先生教那么多学生,连学费都不要,又图个啥?”王老道说:“我是个出家人,不需要名利,将来我能把义学办到山东各地,有成千上万的学生知书识礼,我的名和利就算都有了。”他认为:“只有教育才能强国富民。”他写过一篇评书,开头是:言的是天下惶惶民不安,
  天生的群雄各处起狼烟。
  俗语云太平能生看家犬,
  可叹在这乱世为人受熬煎。
  到此时还要出兵去打仗,
  简直是拿人命往火坑里填。
  这几年朝令夕改民受苦,
  广大的黎民百姓不团圆。
  在黄龙洞内挂着孔子和孙中山两人的像,像两边的对联是王老道拟的。
  孔子像两边的对联是:
  讲仁义取乎中而从之,论道德择其善而师焉。
  孙中山像两边的对联是:
  先师要言通现在,后圣遗嘱贯古今。
  两人的像和对联并排悬挂,外加对联: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横匾题词是:先后为法。
  一九三九至一九四〇年间,黄龙洞正处在敌、我、友三方政治中心的交点上:我边联县政府在黄龙洞西十里的王湾;国民党峄县临时政府则设在离黄龙洞东十里的母猪窝;黄龙洞西南十五里的半湖徐庄有日伪的据点。王老道周旋于三方之间,不偏不倚,待之以礼。国民党政府搬来时,他向国府报到;我边联政府成立时,他专派学生去送贺信;日伪在半湖安据点,他写了一篇说明自己办学宗旨的呈文送去。
  黄龙洞雄伟奇特,常有游人来参观,洞口设接待室,对各方来客一律欢迎。一九三九年国民党游击司令梁继路来过,给孙中山像题了“天下为公”四个字,还赠送给学生一百三十套笔墨。继之,国民党峄县政府秘书李同伟也来了,送来了国民党的抗日课本,王老道都收下。
  日军来“扫荡”,路过黄龙洞,王为了表明这里是学校,让全体学生大声朗读,声回山谷,吓得鬼子赶忙拉来了大炮,要炮轰黄龙洞,幸亏山下三清庙的李老道再三解释,才没遭难。日本人进洞如临大敌,荷枪实弹,而王老道把抗日课本收起来,放在神龛中,然后照老规矩让学生起立欢迎。日本人见读的是古书,没有发作,反而掏出笔来抄录了贴在墙上的《学规》十八条。
  日本军队以后再没有来过,而八路军干部和宣传队却是经常来临。黄龙洞是我县政府到特委的必经之路,潘振武县长很注意这所学校,曾多次请王老道参加县参议会,並到黄龙洞参观,劝老道办抗日学校。八路军六八六团也曾到过黄龙洞,向老道宣传抗日道理,并让老道监视日军进山,如果日军从西路来,就到黄龙洞山后点一把火,如从东路来,就在山后点两把火,老道也曾两次在山后放火报警。老道在课堂上把日本兵称作“倭寇”,“践踏我山河”。八路军宣传队来教唱抗日歌曲时,老道也是欢迎的,如《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等,都是八路军教的,对学生教育影响很大。有的学生家住根据地,要求参加抗日。如滕县徐庄的学生李华曾向老道直按提出要求,但是老道没答应。后来,有二十个较大的学生,因嫌大学长宋开德管人太严,暗地里拜了仁兄弟,准备一起投奔八路军,被老道知道了。老道对他们说:“你们要投八路军,我没意见,但是你们是由父母送来的,只要你父母同意,尽管去,没有我的责任,现在你们要逃学,犯了学规。”每人被打了几板子,这事也就算完了。老道曾对学生说:“现在我们人太少,将来学校办多了,培养的人才多了,哪有不让你们参加工作的?”
  一九四一年春、夏间,日、伪、顽合流,我根据地两面受夹,形势危急。毛宅的学生家长孙有让、孙裕元等曾劝老道:“黄龙洞离庄太远,出了事没有人知道,还是搬到庄上办好。”老道不愿意,说:“黄龙洞一没枪,二没有钱,我教我的书,他打他的仗,不碍事。”
  六、王老道之死及对后人的影响
  一九四一年古历六月三十日,王老道突遭枪杀。根据张锡钧、张忠良等当年的学生回忆,王老道被杀的经过是这样的:
  六月二十九日晚上,有来历不明的便衣武装来到黄龙洞,说是要看洞内的“黄龙”。王老道让值班学生张忠良端着灯引进去转了一圈,走了,老道毫未在意。三十日晚上十点多,学生们都已入睡,只有值班的大学长宋开德和王老道还在看书,大门也没有关,从外面闯进来六个便衣武装,每人一长一短两支枪,走到老道跟前喊道:“我们是徐庄(日伪据点)来的,要搜查八路,这里被包围了,谁都不准跑。”接着要老道领他们进二洞,于是老道让宋开德端灯前头引路,自己随着来人进二洞。这时全洞的人都已惊醒,听见二洞内有枪声。过了一段时间,来人闯进了老道家属的住室,老道家属哭着说:“你们把我当家的弄到哪儿去了?”来人先不回答,把手一扬,一颗子弹从她发边擦过,吓得老道家属不敢出声。来人说:“老道在山下庙里,你家卖地的钱呢?快拿出来!”老道家属以为要钱赎人,就把箱底储存的二、三十块钱票都给了那人,那人一摆手出去了,另几个则吆吆喝喝的去检查学生铺位,没捞到钱,把象样的被单和衣服裹走了十来件。过了一个多小时,驮水的老头到后洞去察看,才发现被用枪打死的王老道和宋开德的尸体。全洞闻噩耗泣成一团,没有能做主的。直到第二天天亮,山下学生家长上来,才用床板把师徒二人的尸体抬到黄龙洞西山下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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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出版者:山东人民出版社

本文记述了山东文史资料的情况。其中包括收录莒县抗击日军战斗回忆、抗日将领刘震东、刘震东在組织第二路抗日游击队时表示抗日决心的家信、忆空军驱逐队副队长梁鸿云烈士、张自忠将军琐忆、张自忠将军治军、辛亥革命光复烟台亲历记、辛亥革命在黄县、辛亥革命志士刘溥霖、曹州辛亥革命回忆、王鸿一先生在辛亥革命前后、北洋新军山东第六混成旅的建立与消灭、北洋军阀时期的何宗莲何丰林、何锋钰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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