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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三年一月十一日全国文史资料工作会议全体通过）
  全国文史资料工作会议从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到一九六三年一月十一日在北京举行。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全国三十个省、自治区和大城市政协地方委员会派出的代表和政协全国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负责同志和部分委员，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国务院文史研究馆、中华书局等有关单位也应邀派出代表参加了会议。
  这次会议是政协系统开展文史资料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全国性会议，是在三年多来文史资料工作获得巨大成绩的形势下召开的。会议的目的在于了解情况，提高认识，交流经验，加强协作，以期在现有成绩的基础上把工作向前推进一步，取得更大的进展。会议从预备会开始，经过阅读文件、小组讨论和大会发言三个阶段，最后经过大家讨论，共同进行了总结。在会议进行期间，与会同志阅读了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提出的《全国文史资料工作概况》、《关于文史资料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强北洋政府时期史料征集工作的意见》、《征集辛亥革命史料工作总结》四个文件；就文史资料工作的方针、政策等原则问题以及许多具体工作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充分发扬了民主，对各项问题取得了一致的认识。一致认为这次会议在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的正确领导和密切关怀之下，开得很好，收获很大，圆满地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这次会议的收获，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通过这次会议，比较详细地了解了三年多来政协各级组织文史资料工作开展的情况和存在的问题，为全面正确估计工作成绩和改进今后的工作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同时也增进了政协各级组织相互之间的了解，为今后密切联系、加强协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第二，通过这次会议，与会同志根据工作实践中的经验和体会，就文史资料工作的方针任务的认识问题，意义、作用和成绩的估计问题，当前的中心任务问题，今后的发展前途问题等等，本着互相启发、共同提高的精神，充分交换了意见，对这些重要问题取得了进一步的认识。
  第三，通过这次会议，互相交流了许多关于组稿、审稿、编辑出版以及干部编制等方面问题的工作经验和工作方法。经过经验的互相交流和互相学习，各单位有些原来不能解决的问题获得了解决的途径，对于各单位今后更有成效地开展工作，必将起到很好的作用。
  第四，通过这次会议，明确了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与各地方委员会文史资料工作机构的工作关系，并且经过反复讨论，提出了几项切实可行的规定。各地方委员会相互之间的联系和协作问题，也经过讨论，在原则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见。
  这次会议还听取了几位史学界专家关于史料工作问题的发言，这些发言使与会同志获得了不少理论和业务知识。会议还听取了政协全国委员会陈叔通副主席、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张执一副部长的讲话，与会同志对于党和政协领导对文史资料工作的重视和对这次会议的关怀，都感到很大的鼓舞。
  这次会议虽然对于有些问题讨论得还不够深透，而且在小组讨论阶段务实较多，务虚较少，但是，总的说来，这次会议是开得成功的，不仅圆满地完成了“了解情况、提高认识、交流经验、加强协作”的预定任务，同时也使与会同志更加明确了工作方向，认清了发展前途，增强了信心，提高了干劲。毫无疑问，这次会议必将为文史资料工作带来更大的进展，是使我们的工作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的标志。
  这次会议所讨论的问题很多，涉及的范围很广。经过总结，会议一致同意归纳为以下十个问题：
  一、关于方针任务问题
  三年多来，政协各级组织根据政协全国委员会周恩来主席一九五九年四月对各方面老年人士提出的“把亲身经历记录下来传之后代”的号召，向曾经在晚清、北洋、国民党统治时期具有各方面亲身经历的人士征集了大量的回忆录性质的文稿，并且选编了一部分稿件，出版了若干种文史资料刊物。这次会议认为，应该根据三年多来的工作实践，进一步明确以周恩来主席的号召作为指导我们全部工作的总方针。根据这个总方针，我们的任务不只是动员全国为数众多的阅历丰富的老年人士把他们的亲身经历记录下来，而且还要通过整理研究、编辑出版等等一系列的工作，使他们写下来的记录能够很好地传给我们的后代。我们不但要充分发动各方面有关人士撰写史料，而且还要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因素，运用他们有丰富的亲身经历这个有利条件，尽量及时弄清一切可以弄清的历史事实真相。只有这样，才能正确地、全面地体现周恩来主席的号召，才能圆满地完成把各方面人士所写的史实记录传给我们的后代的任务。
  会议认为，关于方针任务问题的进一步明确，关于工作总方针问题的规定，是这次会议的一项重大收获，对于推动文史资料工作的深入和提高，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二、关于文史资料工作的意义和作用问题
  关于文史资料工作的意义和作用，会议同意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基本看法，即：这项工作是一项有重要意义的创举；通过这项工作，不仅可以为历史科学研究工作提供丰富的资料来阐述我国近代社会的发展规律，并且可以使我们获得许多关于旧中国各方面生动具体的历史知识，从中吸取有益的经验教训，更好地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同时，通过这项工作，可以团结全国为数众多的阅历丰富的老年人士，调动他们的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各方面人士撰写史料，既可以为社会主义事业作出贡献，同时通过对于过去的回忆和今昔的对比，也可以加速自己的进步，更加坚定跟着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会议认为，根据三年多来文史资料工作所取得的成就，这种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对于这一工作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也要有足够的估计。各方面人士由于阶级立场的不同，由于传统习惯的影响，以及由于其他种种主观条件的局限，他们对于提供旧社会的特别是涉及历史上阴暗面的亲身经历，不仅顾虑很多，需要我们进行耐心细致的反复宣传动员，而且他们所写的史料，一般说来，只能反映一定的而不可能是全部的历史真实。不同程度的片面性，甚至有的有意隐讳阴暗面，夸大光明面等等，往往是难以避免的。因此，我们在肯定各方面人士撰写史料的积极作用的同时，必须对这一工作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保持清醒的认识，才能对于这一工作的意义和作用作出恰如其分的估计。
  三、关于工作成绩的估计问题
  会议认为，三年多来，政协系统的文史资料工作在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文史馆和参事室等有关机关的协同下，所取得的成绩是巨大的。首先，我们团结了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老年人士，调动了他们的积极因素，为我国近代历史提供了大量的史料，并且通过研究整理、编辑出版等方面的工作，为一部分有价值的资料流传后代创造了有利条件。其次，经过政协各级组织的共同努力，在三年多的实践过程中积累了一些工作经验，摸索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更重要的是，我们通过大量史料的征集，通过三年多的摸索前进，具体体现了周恩来主席的号召，开创了一项历史上从所未有的新型的史料工作。
  这种史料工作所以是新型的，正如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在历次总结中所着重指出的，在于有组织地广泛发动过去几十年来许多历史事件的当事人和见证人，根据他们的亲身经历，把旧中国的面貌较为真实地记录下来，尽量及时弄清过去许多历史事实的真相。这在过去历史上是从来没有作过而且也不可能作到的事情，只有在人民民主政权日益巩固、统一战线日益扩大、各方面人士的政治觉悟日益提高的形势下，才有了广泛开展的基础和条件。我们相信，随着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不断巩固和扩大，随着各方面人士政治觉悟的不断提高，文史资料工作必将发挥更大的作用，获得更为丰硕的成果。
  三年多来，我们工作所取得的成绩，充分表明周恩来主席的号召、党在政协系统内开展文史资料工作的政策的正确性和所产生的巨大效果。我们的工作获得成绩，首先应该归功于党中央和各级地方党委的正确领导，其次应该感谢全国各方面人士的积极支持。我们参与这项工作的同志，虽然也付出了一定的努力，但是不能以此而骄傲自满。我们的工作还只是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必须更加谨慎谦虚，兢兢业业，更加努力，作好工作。
  四、关于工作前途问题
  这次会议有人提出文史资料工作能搞多久和究竟搞到什么程度的问题，也就是文史资料工作的发展前途的问题。会议对于这个问题取得了如下的一致的看法：
  首先，从各个地区来说，由于各地方的近代历史发展情况不完全相同，工作能搞多久，能搞到什么程度，要取决于当地的历史条件和现实情况，有的可能短一些，有的则需要较长的时间，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从全国范围来说，我们应当看到，我们国家是一个大国，近代社会又经历了无比剧烈而深刻的变化，可以发掘的史料蕴藏极为丰富。三年多来，我们的工作虽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但是还仅仅是开始，可以发挥的潜力还很大，可以作的事还很多。一方面，把蕴藏的史料尽可能地充分而全面地发掘出来，还需要我们继续作相当长时间的努力；一方面，把我们征集的史料加以整理提高，也需要我们付出艰巨的劳动。可以断言，随着文史资料工作的逐步开展，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比较真实准确、系统完整（我们向某一个人征稿，不要求系统完整，但我们在广泛征稿的基础上进行专题整理，则要求达到系统完整）、内容生动、价值很高的史料；在全国参与这项工作的人员中间，将会出现一批精通近代史料的人才。总之，我们的工作不是无甚可为，而是大有可为，大有前途！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这项工作作到最后仍是历史资料工作，而不是编写历史。
  五、关于当前的中心任务问题
  目前文史资料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征集到的稿件质量较高的还只占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而且各类稿件很不平衡，还有许多薄弱环节，甚至空白点；有的地区还只有一般号召，缺乏深入细致的组织工作。为了把今后的工作提高一步，会议一致同意以“深入组稿、提高质量”作为文史资料工作当前的中心任务。
  应该说明：第一，“深入组稿”，是在继续广泛发动的基础上进行深入细致的组织工作，而不是不需要继续广泛发动，片面地强调深入。特别是对于工作还没有很好地开展的地区来说，大力进行广泛发动，仍然是十分必要的。第二，“提高质量”，是通过我们本身工作的改进，使价值较高的应征稿件所占的比重不断增大，而不是以摈弃价值较差的稿件来求得质量的提高。
  实现“深入组稿、提高质量”这个中心任务，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采取措施加强工作：
  第一，改进工作方法：一、组稿要作好两套准备工作，即：根据我们的征稿范围，就我国近五六十年来各个历史时期中各个方面的史实，拟定比较详细具体的征稿参考题目；广泛调查全国各地能够提供史料的人士，制成名单。作好这两套准备工作，就可以为深入组稿打好基础。二、要采取多种多样的方式，密切同撰稿人的联系。我们同撰稿人有了比较密切的联系和较深的了解，才能有的放矢，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思想动员和具体帮助。三、要物色、培养一批写手，帮助不能执笔的老年人士记录和整理他们的口述资料。四、要发扬耐心细致的工作作风，反对足以挫伤撰稿人积极性的种种简单生硬的作法；对于某些掌握重要史料的老年人士，必要时要配备专人联系，采取“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办法，进行思想动员和具体帮助。
  第二，加强薄弱环节：目前组稿工作上的薄弱环节，主要有北洋、敌伪、文教财经和社会生活这四个方面。这些方面有的虽然征集到一定数量的史料，但质量不高，许多重要的有关人士还没有把他们所掌握的第一手材料提供出来；有的由于我们过去注意不够，没有积极从事发掘，以致至今还是一个空白点。为了把各个方面的史实保存下来，以充分反映旧时代的全部面貌，今后政协各级组织必须抓紧这些薄弱环节，根据不同情况，有重点地分担任务，采取积极措施加强组稿工作。
  第三，加强《文史资料选辑》的示范作用：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印的《文史资料选辑》，三年多来对于推动工作的开展起了很大的作用。今后应该努力提高这个刊物的质量，以充分发挥其对各方面人士撰写史料的鼓舞示范作用，为深入组稿创造有利条件。各地方除了继续支持政协全委会的《选辑》外，各地方自己编印的资料刊物也应密切配合组稿工作。
  第四，逐步开展资料整理工作：对积累的资料进行整理，不仅可以使这些资料提高质量，有效地发挥作用，同时还可以在整理过程中不断发现新的问题和线索，使组稿工作能够有的放矢，作得更加深入，更有成效。资料整理和深入组稿这两项工作是相辅相成的，具有辩证的互相作用的关系。各地方委员会如果征集的资料已经积累到一定数量，并且具备开展整理工作的条件，可以着手试办，取得经验，逐步开展。
  六、关于工作关系问题
  在会议进行期间，与会同志对明确工作关系、加强协作的问题提出了各种不同的意见，展开了争论，经过反复研究，最后得到了领导同志的指示，对这个问题取得了如下的一致认识：
  工作关系问题，包括如下几个不同的方面：一是政协全委会与各省、自治区和大城市地方委员会关于文史资料工作的工作关系问题，二是政协各级地方委员会相互之间的工作关系问题，三是政协系统的文史资料工作机构对其他文史资料工作单位的工作关系问题。
  第一，政协全委会对各省、自治区和大城市地方委员会关于文史资料工作的工作关系，有以下几种内容：一、有重点地派人到各地了解工作情况；二、经常通过《政协会刊》、《文史资料选辑》专栏和不定期的工作简报交流各地方的工作情况和经验；三、提出组稿计划，委托各地方进行组稿；四、编印全国性的文史资料刊物；五、在适当时期召开全国文史资料工作会议。
  政协各省、自治区和大城市地方委员会对政协全委会应定期汇报文史资料工作情况；推荐质量较高、具有全国性内容的稿件，支持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继续办好《文史资料选辑》和准备编印公开发行的《文史资料丛刊》。各地可以根据情况，出版地方性的资料刊物；如条件不具备，也可以不出。
  第二，关于各省、自治区和大城市政协地方委员会相互间的协作问题，由于各地区情况不同，条件各异，不宜作统一规定，可以由各地根据需要和可能，本着自愿结合和互相支持的精神，分别进行协商。
  各省、自治区和大城市政协地方委员会对下一级地方委员会的文史资料工作，也要经常了解情况，进行指导和帮助。有几个省级政协组织和省会市政协组织联合设立了文史资料工作机构，会议认为这是一条好的经验，这样可以集中人力，避免工作上不必要的交叉。但是各地区情况不一，宜分宜合，各单位可以自行考虑。
  第三，关于政协组织和其他有关单位的协作问题，各地政协组织对于当地的文史馆、参事室和有关党派团体的文史资料工作，有责任予以积极的帮助，并同他们取得密切的联系。目前有的地方的文史资料工作机构是由政协组织联合当地的文史馆、参事室以及有关党派团体联合组织的，这样作固然有好处，但是，不能认为其他单位的文史资料工作应该统一归口于政协组织；同时，这种联合必须是出于各单位的自愿。
  七、关于县市工作问题
  关于县（市）级政协地方委员会是否需要开展文史资料工作的问题，会议认为，既不是“普遍开展”，也不是“一般不搞”，各个单位是否开展，关键在于当地有无需要，是否具备开展工作的必要条件。有需要同时也有一定条件可以开展这项工作的县（市）级政协组织，一方面要协助省级政协组织的工作，一方面要配合当地的地方志工作。征集到的稿件，可以斟酌情况，或者集中到省，或者留供编纂当地方志之用。县级单位一般不必自行编印资料刊物，应以集中力量，协助省级政协组织办好省级的资料刊物为宜；如果当地有需要并有条件出版刊物，最好用油印不用铅印，印数也不宜过多。
  八、几个具体问题
  这次会议还就各地区代表所提出的关于干部编制、经费预算、稿费标准、干部培训、发行工作等方面的问题，以及组稿工作方面的一些问题，交流了经验，提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意见。
  第一，关于干部编制问题：各单位开展文史资料工作，都感到人力不足，干部缺乏。根据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工作经验，解决干部力量不足的问题，主要在于充分调动各方面的积极因素，充分发动各方面有条件参加这项工作的人士参加工作。当然，配备一定数量的专职干部是有必要的，但编制大小要根据各单位工作的繁简多寡而定，不宜作统一规定。
  第二，关于经费预算问题：从各地方情况看来，经费问题一般不大，只要工作开展起来，取得领导重视，就会得到解决。少数单位如果经费有困难，可向当地党委统战部反映情况，要求支持。有些单位如已征集到一部分有价值的稿件而因经费困难，付不出稿酬的，可以转送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审核致酬。
  第三，关于稿费问题：应强调政治动员与物质报酬相结合的原则。征稿要付稿费，但主要要强调政治动员。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所定的稿费标准，每千字从一元至十元，标准不高，幅度很大，三年多以来行之有效。处理稿费主要应凭稿件本身的质量优劣来评定稿费等级，但可以适当考虑到统战工作的需要，在必要时可以斟酌具体情况，对某些人给以适当的照顾。各地稿费标准应根据当地具体情况决定，不必勉强求得一律，也不一定必须低于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所定的标准。
  第四，关于资料刊物的发行数量问题：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所编的《文史资料选辑》，为了适当满足各方面的需要，可以考虑增加一些发行数量，各地方需要增加多少，可预作估计，以便统一考虑。至于各地方所出的资料刊物，发行面应宽应窄，宽窄程度如何，由于各地方具体情况不同，不便作出统一规定，最好由各地方自行考虑，请示当地党委决定。
  第五，关于培养干部问题：为了作好工作，我们应有计划地培养一批熟悉近代历史、有一定业务水平的干部。各单位培养干部，主要应结合本身业务，在日常工作实践中求得提高，当然，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有责任尽量予以协助。有的地区要求派人到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见习工作，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表示欢迎。
  第六，关于组稿工作方面的几个问题：
  1.组稿对象可否包括在押战犯和劳改犯的问题：为了从多方面把各种史料及时征集到手，如有必要，也可以向他们组稿，但必须通过公安部门进行，取得公安部门的同意和支持。这些人所写的稿件是否付酬以及是否可以发表，也都应征求当地公安部门的意见。
  2.对旅居港澳的人士是否可以组稿的问题：应采取慎重态度，如有必要，必须事先提出具体名单和组稿办法，报请有关领导机关批准，才能进行。
  3.是否可以向劳动人民进行调查采访的问题：当然可以作，如向老年农民搜集过去农民斗争和农民生活的史料，向老师傅搜集民间手工艺的史料，向一般劳动人民中间的老人了解过去某些社会生活方面的情况，等等。
  4.是否可以组织农业方面的史料，以支援农业生产的问题：如上所述，各地方根据当地历史条件和现实情况，适当组织一些农民革命斗争和农民生活的史料是可以的，但如果把文史资料工作重点转移到为农业生产服务的轨道，则是不恰当的。
  5.关于退稿问题：对于一些东抄西袭、望风捉影、毫无史料价值的稿件，是可以退的；但在退稿时应说明征稿要求和退稿理由，要通过退稿的处理工作使真正掌握史料的人士能够根据我们的要求写好稿件，并应注意避免足以挫伤撰稿人的积极性的简单生硬的作法。
  九、关于加强北洋政府时期史料征集工作的问题
  关于进一步加强北洋政府史料征集工作的问题，会议同意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提出的意见，从一九六三年开始，以两年为期，在广泛征集各方面史料的同时，将这一方面史料的征集工作作为重点，争取尽量把一切可能征集到的有关史料征集到手。这是一项迫切的任务，稍纵即逝，各地方政协组织必须密切配合，根据征稿参考题目，结合当地情况，分担组稿任务。需要着重说明的是，征集北洋政府时期史料，不只限于征集北洋统治政权这一方面的史料，举凡与北洋政权相对立的各个政治军事集团，各种进步力量反对军阀政权的斗争，以及这一时期内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的史料，都在征集之列。因此，不仅北京、上海、天津以及其他主要城市需要大力进行征集，其他各地区也需要结合当地历史情况进行调查研究，择定可以着手组稿的选题和对象，加强这一方面的征集工作，以便把北洋政府时期全国各地的社会面貌和阶级动态尽可能全面地反映出来。
  十、对《关于文史资料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的修改问题
  会议认为，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向这次会议提出的《关于文史资料工作若干问题的意见》，全面地总结了三年多来文史资料工作的成就和经验，正确地阐明了文史资料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意义作用，对于全国文史资料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经过这次会议，大家认识都有提高，为了使这个文件更加完善，内容更加充实，会议建议政协全委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根据这次会议所提出的意见，进行必要的修改和补充。需要修改补充的问题，主要有：（一）关于总方针的问题；（二）关于当前中心任务的问题；（三）关于工作关系的问题；（四）关于资料整理工作的问题。此外，在文件开头，建议增加一段关于三年多来全国文史工作发展情况的概述。会议还建议，这个文件经过修改补充后，由政协全委会印发各级地方委员会，作为文史资料工作的参考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