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及策略研究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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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当代视野下的畲族文化》 图书
唯一号: 130920020230005959
颗粒名称: 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及策略研究
其他题名: 以闽东畲村为例
分类号: F327.57
页数: 10
页码: 422-431
摘要: 闽东畲村文化资源浸染着深刻的民族文化特色,拥有独特的生态优势和区位优势,但是,其开发受自然地理环境因素的制约,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模式单一,特色品牌少,文化资源闲置浪费与开发不当。作为民族乡村的闽东畲村要实现文化资源“生态化”的可持续开发,必须采取立体联动式开发、主题村创意式开发、参与体验式开发、区域整合式开发、品牌建构式开发和对接互赢式开发等创新路径;还应不断创新开发策略,通过通力合作、项目带动、山海互动,多轮驱动等方式,为民族乡村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持续动力。
关键词: 闽东畲村 文化资源 开发路径 因应策略

内容

畲族是华东地区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隋唐时期从原始居住地——广东潮州凤凰山迁徙至福建、浙江、江西、安徽等地,自称“山哈”(山中的客人),人口总数70.96万(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90%以上居住在闽浙两省广大山区。福建宁德市俗称“闽东”,是全国畲族最大的聚居区,散居着26.6%的畲族人口,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畲族之乡”。闽东畲村拥有丰富的生态文化资源,主要包括:有形文化资源,如畲族特色村寨、畲族服饰、民间工艺品、畲药、饮食等;无形文化资源,如畲族小说歌、歌言、音乐舞蹈、宗教文化、民俗节庆等。近年来,闽东地区加强“新畲村”生态文化建设,大力扶持民族乡村发展“一乡一优势产业、一村一优势产品”,由此大量有绿色象征意义的生态产业、生态工程、绿色企业应运而生,人们努力从民族文化中汲取有益资源,按照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价值观,实现着畲族文化资源开发与产业发展的“生态化”。
  对于资源相对匮乏且产业发展极为落后的闽东畲族而言,挖掘民族文化资源所富含的生态价值、经济价值和产业价值极为重要,因为它不仅能拉动相关产业的发展,还能通过市场对文化资源进行合理配置,实现产业结构优化,提高文化产品的附加值和市场占有率。可见,民族文化资源是闽东畲村产业开发的基础,是其“文化产业继承和发展的源头活水”①。
  实践证明,文化产业的发展并不完全取决于文化资源的拥有量和开发力度,而取决于文化资源能否被有效合理地开发和利用。长期处于“大分散、小聚居”状态的闽东畲村,其生态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必须探寻出富有创新精神的“闽东模式”,选择一条适合本地区民族文化资源开发的路径,创新文化资源的产业化开发策略,增强畲村文化自我发展和创新能力,提升民族区域文化产业竞争力,才能实现民族文化产业的新常态化和可持续发展。
  一、闽东畲村文化产业发展现状及问题分析
  (一)现状分析
  闽东(宁德市)现有畲族人口约19万,设有9个畲族乡,畲族人口千人以上的乡镇58个,民族村243个、民族自然村986个。闽东畲村文化资源浸染着深刻的民族文化特色,拥有独特的生态优势和区位优势,主要有两大民族文化产业带:一是福安市交溪流域中下游从北向南呈扇状分布,包含3个畲族乡,村落和人口众多,主要集中发展果蔬业、茶文化业、民间工艺业、畲药种植业等,由于各畲村之间粘连性较高,合作社、示范村、产业示范基地等较多,生态产业较为集中,产业样式相似度也较高;二是蕉城、霞浦、福鼎沿线的山海地带,畲族村落濒临海岸自南向北呈条状分布,包括6个畲族乡,畲村之间距离相对较远,形成了虽有关联但又各具特色的文化产业,主要有文化旅游业、观光农业、文化会展业、演出业、茶业、农产品加工业等。另外从古田至寿宁的其余五县所分布的畲村较少,受当地汉族文化影响也较为严重,民族文化产业特色不鲜明,且基本未成形。由于地理环境和历史条件的差异,闽东畲村文化产业发展具有不平衡性。见下表1:
  从空间分布结构及发展实际来看,闽东畲村特色产业发展初见成效,两大民族特色文化产业带正努力发挥自身生态文化资源的优势,主打“生态牌”,做好“绿色”文章,以风情节庆、休闲度假、体验参与、手工制作、生态种养等形态的开发为主,并不断整合资源逐步向集聚型产业发展,打造了一批富有特色的民族文化品牌和产业示范基地,特色优势产业开始壮大,体现了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的巨大潜能。
  (二)问题及原因分析
  1.自然地理环境因素的制约
  目前,闽东畲族30%的人口分布在9个畲族乡,70%的人口散居在其他各个乡镇,这种“大杂居、小聚居”的格局不利于民族经济文化发展。畲族之“畲”意为刀耕火种,作为迁居民族,他们只能定居在高海拔、半山区等地理条件相对落后的地区。现在,这些地区的,生产资源缺乏,交通极为不便,土地贫瘠,人均耕地少,生产方式落后。在产业发展信息化的今天,这些因素决定了闽东畲村这一产业发展“冰雪带”很难在市场开发与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
  2.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模式单一
  闽东畲村虽然拥有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但在开发过程中存在规模小、模式单一、科技含量低、无规模效应等问题,未能充分利用其独特性、多样性、兼容性、区域性的特点,存在开发的片面性、模式特点不突出、形式单一、缺乏民族文化参与性等不足和缺失,且在开发思路和开发途径上未能进行适当创新,过度依赖政府主导开发,缺乏民族自我开发意识和文化振作,未能处理好保护和开发利用的辩证关系,少有推出新成果,不能主动探寻和创新畲族文化资源的市场转化模式,不能有效推动对民族文化资源的循环开发与利用等。
  3.特色品牌少,难以形成规模优势
  闽东畲村虽拥有一些产业,也注册了一些品牌商标,但由于对优势产品和特色品牌培育不足,著名商标、驰名品牌几近空白,被誉为全国三大葡萄沟之一的宁德福安溪塔畲村的刺葡萄由于缺乏整合性组织,影响范围依然有限,对区域产业发展未能起到辐射和带动作用。即使许多畲村依托“中国茶叶之乡”“坦洋工夫茶”“福鼎白茶”等资源优势,大力发展茶文化产业,注册了数十种具有畲族文化特色的品牌,如“金牡丹”“金山翠芽”“富蓉山”“畲鼎红”“畲韵红、“畲品红”等,但由于产业较为分散、资金投入有限、缺乏产业能人和市场导向等原因,无法形成规模,更无法将畲村茶业培育成特色主导产业。
  4.文化资源闲置浪费与开发不当
  受多方因素制约,闽东畲村多以农业为主导产业,分散的家庭式经营无法参与市场竞争,制约了畲村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市场化调整。由于经济实力薄弱、文化资源的创新性开发不足,文化资源闲置浪费严重,开发不当现象比较普遍。文化资源闲置浪费主要表现在文化场馆、非物质文化遗产等方面,以及大量颇具民族特色的自然和社会资源,如村落、田园、生态资源等任其自生自灭,造成文化资源“有形”与“无形”的浪费。开发不当则主要表现在盲目性开发、破坏性开发、过渡性开发与庸俗化开发等方面。具体表现为:1.在文化产业发展热潮的鼓舞之下,不惜人力与财力,急于求成,结果不但造成了巨大浪费,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挫伤了人们发展文化产业的积极性;2.一味追求形式,注重包装以致损毁文化资源的原貌和“原生环境”,造成有形文化资源和无形文化资源双重损毁;3.过度商业化,超过环境承载量,过多地建造与环境不相协调的基础设施,破坏畲村生态文化资源,甚至导致大量文化资源的“异化”;4.为了迎合市场需求,不按传统的时空规约肆意将民族文化遗产庸俗化、简单化地搬上舞台,从而失去其原有的神韵,民族文化功能与内涵经由舞台的程式化、庸俗化展演后不断失真和蜕化。
  二、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创新开发路径分析
  文化资源开发就是将文化资源进行加工并转化为具有市场价值的产品的过程。在当前以“创新”为核心的时代大潮中,民族乡村要实现文化资源“生态化”的可持续开发,必须创新开发路径:
  (一)主题村创意式开发
  对于民族乡村而言,真正具有开发价值和发展前景的是那些富有文化内涵和文化精神的资源。文化资源的主题村创意开发就是对文化的精神形态层面进行创意性挖掘,凸显文化产品的内涵,达到开发目标。当然,要想达到较高的创意水平,必须理解自身文化资源的差异性、独特性、新奇性,设法增加文化产品的独特性,令人产生消费的动机和欲望。所以主题村创意式开发需要建立在调查与分析的基础上,把握自身文化资源的鲜明特色和最具有竞争力的因素,规避或减少重叠性的市场竞争,形成自身明显的竞争优势。如“中国扶贫第一村”宁德福鼎赤溪村首推的“扶贫”开发模式;闽东革命老区基点村竹洲山村推出的“闽东革命摇篮”红色文化开发模式;宁德蕉城上金贝村推出的将“建文帝陵寝及明朝历史”创新性地融入“新农村建设示范园”“畲族村寨风情园”和“郊外生态休闲园”三大主题的开发模式等。
  (二)参与体验式开发
  参与体验式开发就是以文化资源为基础,以高附加值的产品和服务打动人心,为消费者创造出富有情趣和回忆感受的产品过程。实践证明,人们消费某种文化产品时,个人主观感觉和体验情趣最为核心。所以,文化资源开发必须考虑是否能为消费者提供某种经历或体验,如何提升文化产品的服务价值和体验价值等。当然,参与体验式开发必须以体验为基础,根据市场变化动态地开发新产品、新活动,以创造体验、激发内在情感来吸引消费者,并以此增加产品的附加值,赢得消费者普遍的认同感。参与体验式开发需要设计有吸引力的体验环节和主题,民族乡村许多文化资源都具有参与体验的个性。如,霞浦半月里村的“畲族婚俗”,可以设计将游客扮成“新郎”、“新娘”或“轿夫”等参与亲历性体验;畲族银饰、剪纸等纪念品,可以让消费者参与构思、设计、制作全过程,使产品融入消费者个性色彩而富有个人收藏等价值;还有畲族巫舞、“上刀山下火海”、“登十三云楼”等传统艺术充满无限的神秘与神奇,均是人们渴望尝试体验的文化精品。
  (三)区域整合式开发
  区域整合式开发就是针对分散在不同区域内具有关联性文化资源要素进行系统化开发,并将分散的、孤立的文化资源变成系统的且有活力的相对统一的整体。资源的整合必须建立在相关区域内相关文化资源富有一定的文化创意主题,通过资源整合,才能形成有开发价值的文化产品。整合的对象很多,可以是民族文化与餐饮业、旅游业等的整合,也可以是生态文化实验区、示范区的整合,还可以是汇聚着多种民族文化资源的产业园区、产业基地等的整合。一旦零散化的文化资源形成一个全新的统一整体,文化产品的附加值和规模效应便会生成。如以福安、蕉城、霞浦等县市合力开发的“闽东畲族生态文化产业实验区项目”,包括了畲族文化中心产业园区、中华畲族宫民俗文化村、畲族民俗体验中心、畲族风情街和度假场馆、畲族文化主题游乐园、两岸三地畲族文化合作园区等二十多个子项目,将畲族生态文化风情游、畲族工艺制作、民俗展览和体验、两岸寻根访祖等文化资源整合为一体,进行综合性开发。
  (四)品牌建构式开发
  品牌包含浓厚的文化品位,没有特色品牌,文化产品便缺乏市场竞争力,文化产业发展就缺乏特色,即“没有品牌的竞争是无力的竞争,没有品牌的市场是脆弱的市场,没有品牌的产业是危险的产业”②。一个品牌的综合价值(P)可以简单地表述为:P=M+S+D,M表示品牌的市场占有能力,S表示品牌的超值创利能力,D表示品牌的发展潜力③。当然文化品牌的建构还要充分考虑以下几个因素:一是建构品牌时应避免对文化资源的过度依赖,建构的核心是创意;二是打造品牌时要认准文化资源的“差异化”,拓宽品牌的生长空间;三是整合品牌要重视培育龙头企业,增强品牌核心竞争力;四是促进品牌影响力应走高端化、信息化方向,让民族文化品牌“走出去”。作为民族文化产品,品牌的命名还应蕴含民族文化特色,如“盈盛号”依托福安大获等畲村孵育的“盈盛号”“畲家”“麟翔”三大系列品牌,均折射着畲银的文化品格和民族特色,在将自身打造成为全国规模最大的畲族银品生产基地的同时,也让闽东畲银走进了“新品牌”时代。近年,闽东畲村加大了对知名商标、老字号的保护力度,培育了一批新兴品牌。如福安溪塔村的刺葡萄获得国家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崇儒村的“丛绿牌”系列产品、永兴茶业的“金牡丹”、水门畲乡的“金山翠芽”等获省级知名品牌;此外,还有畲家“金闽红”和“畲茗香”茶叶、“山哈”乌米饭、“畲华宝”雷竹、“畲家力”保健茶、“明得健”畲药等知名品牌。
  (五)对接互赢式开发
  即通过企业参与民族乡村对接帮扶活动,积极投资建设“绿色生态产业区”“蓝色生态产业区”,推广标准化、无公害、规范化的生态式开发理念,推进民族乡村文化资源的开发和经济社会发展。主要通过开展村企结对、村企联合开发等模式,由一家或多家企业与一个或多个村落形成对接共建关系,企业在物力、财力、技术、信息资源等方面提供支持,定期高价收购结对村产品,为结对村民提供技术培训或直接就业等,以达到最大化的文化资源开发效益。
  其组织形式主要是“企业或公司+农户”的二元组合模式及“公司+基地+农户”、“公司+农业合作社+农户”、“龙头企业+村企+农户”等三元组合模式。这些开发模式的优势是能不断壮大民族乡村文化资源开发力度,扩大开发规模,加快产业的市场化进程,降低农产品的交易成本,提升产品的附加值等。如蕉城猴盾村与“大不同茶业有限公司”对接发展茶文化产业,使千亩无公害茶园在规模、管理技术、效益等方面均得到巨大提升;坂中彭家洋畲村对接多家企业参与生态休闲旅游村建设,大力发展郊区型文化产业,将自身打造成名副其实的“民族团结示范村”;水门畲乡多个村寨在企业扶持下,充分发挥各自的文化资源优势,茶叶、雷竹、花卉、畲族中草药等特色产业不断兴起和壮大,形成了规模化的产业格局。
  (六)立体联动式开发
  多层次立体联动式开发有利于民族文化展示、旅游业、生态文化实验区或基地的创意开发,有助于针对创意设计、手工技艺等进行系统研究,在多方的合力作用下破解文化资源创新开发的制约因素,从而确立具有“关联性大、产业链长、带动力好的文化创意与生态产业嫁接的形态,形成核心明确、支撑众多、有市场号召力的文化创意品牌”④。运用立体联动式开发文化资源,有利于民族乡村生态产业的整合,促进其向集群化发展。如:闽东畲村生态茶产业遍布各县市,正依托“滨海茶都”的“2241”工程,即“两个茶文化产业园”“两个茶庄园”“四个茶生产基地和旅游驿站”“一条跨县市和地区茶文化旅游专线”,积极融入“三地齐进、四业并举”的联动式产业开发中去,加强与全市范围内的众多畲村或企业组成立体联动格局,将闽东畲村的茶文化、民俗、歌舞、旅游、工艺、民间技艺等文化精品进行串联与组合,互帮互补、外引内联,共同开发文化资源;同时挖掘闽东畲村特色茶俗、茶艺表演、茶艺风情、生态茶业观光园、茶生态游的文化内涵,开发畲族茶工艺品,提高茶具包装设计艺术以及畲村特有的茶艺表演业水平,通过众多村落的互动合作,提升畲村生态文化资源开发的效益和水平。
  三、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创新开发的因应策略
  基于以上分析,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开发要想真正破解发展的瓶颈,除了要创新开发路径,采取强化政策引导、科学制定规划、支持专业合作组织、引进项目和资金等措施外,还应不断创新开发策略,为民族乡村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持续动力。
  (一)通力合作,集成生态同发展
  通力合作强调的是同心协力,政府、基层、群众三位一体,所有的工作目标指向集中在“创新发展”之上。政府应主动为畲村文化产业发展掌好舵,用好用足少数民族的强农惠农政策,不断加大畲村的财政转移支付和扶贫开发力度,设立好民族文化产业投融资平台,主动为民族乡村做好筑巢引凤、招商引资工作,帮助畲村找寻民族文化新的增长点。基层组织要主动担负起文化资源创新开发的重任,充分调动成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组织畲村文化建设、人才培养、技术培训等活动,全面负责拓展文化产业市场,优化发展环境。广大民众则是开发民族文化资源的主体,应彻底改变旧思维,化被动为主动,自觉唤起自身振兴民族文化和创新创业的精神敢于创造,努力构建更有竞争力的文化产业集群,共同推动区域文化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二)项目带动,谋求发展新亮点
  “项目是产业的支撑、投资的载体,项目建设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性工作。”⑤民族乡村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更离不开项目的支撑,因为项目不只来源于政府的规划,更多的来自各方牵线搭桥、招商引资的结果,随着项目的生成落地,大量资金、技术、人才等流入民族乡村,唤起村民发展生态文化产业的热情,寻找更多创新创业的亮点,最终使广大民族乡村实现文化产业质与量的跃升。而且“项目是文化产业发展的载体和关键,没有项目,文化产业的发展就如同无源之水,无土之木。”⑥通过“项目带动”发展路径的实施,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的开发才能进一步延伸和拓广,其生态文化产业链自然便能生成诸多发展新亮点。所以,民族乡村更要积极营造有利于引进项目的市场环境,创造条件吸引国内外知名机构踊跃进驻民族乡村投资建设科技含量高的集约型文化产业,研究开发富含民族生态特色的新产品,建成一批规模较大、发展前景好和辐射带动力强的项目,壮大民族乡村生态文化产业发展实力,谋求发展新亮点。
  (三)山海互动,构建合作新平台
  生态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须处理好多方的关系,如山区与沿海、发达地区与落后地区、资源丰富地区与资源紧缺地区、人才资金富足地区与技术投资不足地区等应加强互动合作,即广义上的“山海互动”,这样才能实现创新发展的良性循环与互动协调。产业化开发不是局限于局部地区的发展,而必须从产业集群的角度思考区域内所有个体公共性的协调互补式发展,即所谓的“完善文化生态空间的公共性与商业性的互补性”⑦。“山海互动”强调的是合作式协调发展,彼此合作共建旅游度假村、文化产业园区、文化发展研究中心、文化资源开发研究机构、文化产业示范基地等,通过协作构建的平台,实现“内引外联、讲究实效”的联合发展目标。如目前闽东各地致力于打造“闽东畲族文化旅游精品线路”“中国畲族银器之都”“海峡两岸畲族文化创意产业园”等项目,山海互动、村村联动一定是闽东畲村文化资源创新式开发的必然选择。
  (四)多轮驱动,创新开发新思路
  “多轮驱动”发展模式包括培育龙头“带动”、打造示范“引动”、开发山地“撬动”、优化品牌“拉动”和加强合作“联动”等环节。这种全方位立体式开发思路能调动大多数人的主观能动作用和创新积极性,积极培育“新增长点”。在产业发展步入新常态的发展背景下,民族乡村更要寻求生态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的“发力点”,以生态发展为宗旨,有效发展民族文化产业。如闽东畲村众多,各自的产业分散、规模小、生态文化资源开发模式单一,如何在协同开发中找到契合点便成了闽东畲村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多轮驱动”有助于破解这些难题。“多轮驱动”还有助于激发各方的创新精神,形成“农民参与、协调发展、多方共赢”的生态文化产业立体开发新格局;有助于立足区位,抓大扶优,做大做强骨干企业,创优文化产业发展环境,健全壮大村级集体经济的长效机制,增进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利用率和开发效益;有助于在多方合力作用下在资金协调、产品开发、技术改造、市场开拓等方面全方位提升质量,促进产业升级,引导文化资源产业化开发走上科学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五、结论
  尽管民族乡村生态文化资源开发和文化产业发展所选择的路径和模式不尽相同,在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背景下,民族乡村应致力于破解自身文化产业化开发的瓶颈,不断创新,努力探索民族乡村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道路,借助民族文化产业的发展,致力于少数民族地区的美丽乡村建设。

知识出处

当代视野下的畲族文化

《当代视野下的畲族文化》

出版者:海峡文艺出版社

本书遴选会议论文44篇,分为三部分。包括畲族传统文化的历史传承;畲族文化价值与现代性发展;区域互动背景下融合发展与新畲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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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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