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市图书馆

细雨过后，到处都是鲜活的泥敏。小朋友们背着背篓，打着赤脚，在山间奔跑，在泥地里喧嚣，脚上、脸上、身上都是泥水，随身跟着的狗狗们也激动地转悠着，人仰马翻一样的喧嚣和热闹。捉完泥鳅后，石头哥会带领我们，在河里洗干净泥，清清爽爽地走到河岸边的草地上，摘几张大大的荷叶，放入加了辣椒、葱、姜、盐巴的泥鳅，或者是河边摸到的鸭蛋，地里偷的大蚕豆，用麻树枝剥的皮捆好，埋在地里。上面放上枯树枝燃烧。等火和灰烬都燃尽后，从地里挖出荷叶包，就是香喷喷的烤泥敏、烤鸭蛋、烤蚕豆。
  细雨过后，到处都是鲜活的泥酬。小朋友们背着背篓，打着赤脚，在山间奔跑，在泥地里喧嚣，脚上、脸上、身上都是泥水，随身跟着的狗狗们也激动地转悠着，很是喧嚣和热闹。捉完泥鳅后，石头哥会带领我们，在河里洗干净泥，清清爽爽地走到河岸边的草地上，摘几张大大的荷叶，放入加了辣椒、葱、姜、盐巴的泥瞅，或者是河边摸到的鸭蛋，地里偷的大蚕豆，用麻树枝剥的皮捆好，埋在地里。上面放上枯树枝燃烧。等火和灰烬都燃尽后，从地里挖出荷叶包，就是香喷喷的烤泥瞅、烤鸭蛋、烤蚕豆。
  今天是周末，有北京的朋友到赤水河考察，完成考察任务后准备从贵阳回北京，就顺道来看看我，还带了赤水市的竹笋和腊肉，还有非常小的一瓶茅台酒。朋友说是赠品，所以，非常小只。茅台酒是蒸儒出来的烧酒，度数很高也烈，我和朋友都不是太能喝酒的人，觉得这么小小只的小茅台正好品尝，还不会浪费，真是很好。
  我对赤水河是有感情的，这是中国的美酒河，著名的茅台酒厂和茅台酒镇就在赤水河。赤水河边的赤水市，竹子是非常有名的。当年，我刚从世界银行回国，接受的第一个绿色基金设计任务就是赤水河水环境基金，为此去了很多次赤水河两岸考察。赤水市也去了很多次。赤水市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竹子了，几乎是无边无际竹的海洋。赤水市的竹笋非常有名，野生竹笋非常美味，而那里的竹笋炯腊肉非常好吃。我曾经和我的朋友介绍过，没想到她这次去赤水考察，想起我说起的竹笋炯腊肉，就特地在赤水买了一点竹笋和腊肉送给我。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做竹笋娴腊肉了。贵州是爱吃酸的，任何菜，如果失去酸爽的味道，都很难感受到贵州特色。所以，我还专门买了一个小小的泡菜坛子学着用贵州的方式做泡菜，泡了一小坛鲜红辣椒和脆萝卜皮。这还是我和布依族姑娘学的，刚好用来做竹笋炯腊肉。
  另一个菜，就是我从家乡带回来的泥鳅干了。泥嫌干很美味，用大蒜苗、新鲜的红绿辣椒还有姜片爆炒炳炖入味，最下饭了。因为早知道今天朋友要来，所以，来之前我已经到布依族姑娘菜地里和她一起扯了一把新鲜翠绿的青蒜苗，摘了小半篓红绿鲜辣椒，要红绿都有，菜的颜色才显得鲜艳，还挖了几块新鲜的黄姜。当然，我是给钱的，布依族姑娘开始很拒绝，我给她说，你收我的钱我才敢来呢。她觉得有道理，就收下了。后面，我再到她菜地去摘菜，再给钱，她也就很自然地收了。还有一把青翠欲滴的青菜，南方人做饭，青菜是肯定少不了的。最近是初夏，贵安新区景色很美，难得没有下雨，太阳很好，走得都有点热了。到了岐山禅院，看见朋友已经按照地址正在门口的路边四处张望，赶快把她领进屋。
  朋友和我都是喜欢美食的，立即分工干活，将笋切片，在泉水里浸泡，将晶莹剔透香气四溢的腊肉切片，将泡菜坛子里的泡椒、泡姜和萝卜皮夹出来，稍微切段，放在碗里。锅里加入花生油，倒入腊肉翻炒，加入泡椒、泡姜、泡萝卜皮，翻炒后，再加入泉水浸泡过的笋片，翻炒后淋一点水，盖上锅盖炯，这道菜最重要的是掌握炯的火候了，炯的时间短了不入味，所以要费点时间慢火慢慢地炯煨，让腊肉、笋和泡椒、泡姜的味道交融。最后，用了小小的粗陶碗装了出锅，放在桌上。
  第二道菜是我从老家畲寨带回的泥鳅干炒辣椒。把早上刚从布依族姑娘菜地里扯的青蒜苗和红绿辣椒清洗干净，切段，把地里刚挖的黄姜清洗切片。锅里放花生油，油热后放入泥鳅干爆炒，加入青蒜苗、红绿辣椒和黄姜，一起翻炒，加入家乡带来的自酿生抽酱油、水酒，盖上锅盖，慢火炯煨，让青蒜苗、红绿辣椒、黄姜还有其他调料的味道深入到泥鳅里。干泥鳅经过盐化处理、烘干和晾晒，很吸味。在慢慢地炳煨中，泥瞅的肉质充分地吸收了这些调料的汁液，逐渐变得饱满丰润。菜的颜色非常艳丽，深褐色的油亮、饱满、丰润的胖胖的泥瞅，红绿色的辣椒，黄色的姜片，绿色的青蒜苗，配合着丰盈的菜汁，再加上充分吸收了家乡自酿酱油和自酿水酒的美味和调色，整道菜真是润色鲜香，用了家乡自己烧制的粗陶碗装上，无论是视觉、味觉还是嗅觉，好像都被这道菜唤醒了。我和朋友对视一下，觉得都有立即吃饭的冲动。
  不过，美食享受是需要全面准备的。还有一道贵安新区特色嫩青菜，本来我还有细细烹调的打算，但是，被那碗泥鳅干焖辣椒吸引着，用很快的速度清炒了嫩青菜。三个菜完成。朋友负责焖煮的状元香米饭也熟了。
  打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来，窗外树上还有一只喜鹊在喳喳叫着，我对朋友说，看，贵安新区真是欢迎你呀，今天难得的晴天，阳光那么好，还有喜鹊呢。朋友匆匆看了看窗外，就忙着拿碗盛饭。在美食的诱惑下，这些美景的欣赏都放在后面了。在小桌前坐下，用了小粗陶碗盛了米饭，立即急不可待地夹了一只泥鳅，真好吃。这么入味的红炯泥鳅，我觉得今天可以吃下三碗饭。竹笋焖腊肉也很好吃。我看朋友也急不可待地开始猛吃泥鳅。我们就着红焖泥瞅和竹笋娴腊肉连吃了两碗饭，才想起，还有茅台没有喝呢。
  打开这个小小只的茅台，用了两个小小的酒杯，我们每人都喝了一点茅台。这只是38度的茅台，但对我和朋友来说，就是非常高的度数了，平时我们一般只喝水酒或者葡萄酒，只有几度或者十几度。我们都知道茅台酒是酒中极品，而且确实醇香无比，但酒的度数确实也很高，我和朋友默默地喝下了一口，立即吃了很多菜。泥鳅干焖辣椒下酒确实很到味。
  我感觉茅台酒和水酒很不一样的地方是，水酒喝醉了，就想睡觉，而茅台酒喝醉了，却是想说话。一小杯酒下去，酒的度数还是有点高，我立即晕乎乎的话多起来。我问朋友泥瞅好吃吗？朋友也有点微醺，连连点头说泥酬很好。我就给她说起小时候在畲寨捉泥瞅的故事。
  在畲寨，小朋友是经常捉泥鳅的，并不是当作干活，而是一种玩耍，特别是夏天，稻子成熟了，水沟和稻田里的泥瞅越来越鲜活，很容易捕捉，往往一早上就可以捉到半竹篓。还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的早上或者傍晚，小伙伴们就约着一起捉泥鳅。穿着小短衫小短裤，打着赤脚，背着竹篓，大家一起去稻田边的水沟或者泥地里抓泥鳅。泥鳅很狡猾，都躲在泥土里。在泥地里，大家背着背篓，弯腰仔细寻找，要寻找淤泥表面的小洞，这是泥瞅留下的气孔。这样的小洞越多，意味着里面的泥瞅也越多。看见这些小孔，立即弯下腰挖开淤泥，就可以看到里面藏着的泥鳅了。如果是在小水沟里挖泥鳅，就要将一段小水沟堵住，把里面的水舀出来泼T,露出底下的淤泥，才好开挖捕捉泥酬。
  泥瞅是狡猾的小东西，它们会躲在淤泥里不出来，这时，就要把泥水搅动，把泥瞅搅晕，泥瞅就会晕晕乎乎地游出来，这时，用双手将滑溜溜的泥瞅合拢圈在手里，迅速扔进小背篓里。小孩子都是喜欢玩水玩泥的，打着赤脚在淤泥里的感觉很爽很开心，大家欢笑着，尖叫着，比着谁捉的泥瞅多。这哪里是捉泥鳅，这是寨子里小朋友夏天集体的游乐活动。
  我记得有首歌就叫作《捉泥鳅》，“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我们去捉泥瞅。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小时候小伙伴们一起打着赤脚背着背篓去池塘里、水沟里、稻田里、泥地里捉泥酬的情景。细雨过后，到处都是鲜活的泥瞅。小朋友们背着背篓，打着赤脚，在山间奔跑，在泥地里喧嚣，脚上、脸上、身上都是泥水，随身跟着的狗狗们也激动地转悠着，很是喧嚣和热闹。
  大人们就远远地笑着看着，并不责骂。族群要发展，有一群小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而且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深山寨子，没有很多的娱乐活动，看一群浑身泥猴子一样的小朋友们快乐地捉泥瞅，也是一件让他们开心的事情。小孩子都是聪明的小动物，很擅长于察言观色，立即看出大人们远远看着的笑意，闹腾得更欢，捉了泥鳅，就尖叫跳跃，互相扔泥巴，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当时，我们这群小伙伴，牵头的就是石头哥。他比我们略大几岁，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领着我们玩，带着我们在山里寻欢。冬天带我们糊孔明灯，追着孔明灯跑好几个山头；春天带着我们挖春笋采蘑菇；夏天带着我们捉泥爆；秋天带着我们满山转地摘野果子吃。虽然寨子周围都是果树，果子都吃不完，可是，小伙伴们还是觉得山里自己摘的野果子更好吃一些。印象很深的一种野果子叫马奶子，紫色很甜的果子，我们背着背篓在石头哥的带领下，漫山遍野地乱转，摘了很多马奶子回来，那些时间都是不肯好好吃饭的，满嘴都是马奶子，吃得嘴都染成紫色了。
  冬天大人们觉得我们这群祸害终于应该消停一阵子，结果，石头哥除了带我们逃学放孔明灯，还带着我们偷鸭子、偷鸡、偷红薯，四处找了牛粪和干树枝，找一个避风的山洞烤鸭子、烤鸡、烤红薯、烤玉米。连寒冷的冬天我们都不肯消停，夏天更是我们闹翻天的时候，而捉泥鳅就是最重要的娱乐活动了。其实，当时石头哥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也是一个小朋友，不然，他也没有时间带着我们这么胡闹了。他和我的关系比较亲近，因为，很难得的，他和我是平辈，他真的是我的堂哥，即使按照辈分，我也是需要叫他哥哥的。所以，在他面前，我没有辈分的优势，就不敢那么猖狂。他家里和我家里一样，子嗣单薄，他的爷爷年龄彳艮大了还没有生下子女，于是，从很远的地方抱养了一个小女儿，取名叫招娘娘，就是希望这个女孩可以给家里带来兴盛的子嗣，招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招娘娘确实不负众望，三年后，石头哥的爷爷奶奶生了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堂伯。长大后，堂伯和招娘娘结婚了，很多年后才生下了石头哥，他的爷爷奶奶高兴宝贝得不得了。生了石头哥后，大家都期盼着再有好消息，可是招娘娘却没有再生下子女了，石头哥就成了他家几代单传的独苗。再后来，我堂伯不幸生病去世了，招娘娘改嫁去了山外。令人惊讶的是，招娘娘去了山外那户人家后，竟然男男女女生了十个小孩，到五十多岁，还生下了一儿一女。唉。
  石头哥是几代单传的独苗，家里还没有爸爸妈妈管着，爷爷奶奶又宠溺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所以，那种嚣张跋扈，敢闯敢做，简直比我还厉害，在我们这群小孩子中间年龄又稍长几岁，立即成为我们的孩子王，大家都想讨好他，我也一样。我的小狼和我家大黑生下了一窝小狼崽，我立即很殷勤地邀他欣赏并请他挑选一只送给他。不过，为了怕他把我看上的狼王挑走，我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把狼王藏在屋里了。他很高兴地挑了一只，开开心心地抱着走了，从此对我更好了。在捉泥鳅的时候，发现了有很多小洞的淤泥，他会教我怎么挖才能捉更多泥鳅，教会后，就把这块淤泥地让给我，让我可以尽情地捉很多。捉了的泥鳅，有各种吃法。最好吃的就是泥鳅钻豆腐了。把鲜活的泥鳅，放在陶盆里养一天，让泥酬把泥土吐干净，一定不要剖，泥鳅只是吃泥土以及泥土里的水生植物等，很干净的，在泉水净水里养一天，吐干净泥土，就可以烹调了，剖了就不鲜嫩了。在陶罐里放入泉水，放入一大块豆腐，放入清洗好的泥鳅，盖上陶罐的盖子，用中火炖。必须是中火，如果是大火，泥鳅一下就死了，也没有办法钻进豆腐里。另外，也必须不放任何调料，调料也会使泥鳅死得更快，让它们还没钻进豆腐就死了。中火炖，水温就会升高，相对来说，豆腐传热慢，豆腐里还是凉的，泥鳅为了避热就会钻进豆腐里。也不能用太小的火，太小的火，水里和豆腐里的温度差不多，泥嗽也不会钻到豆腐里。所以，泥鳅钻豆腐要做得好，最重要的就是掌握火候了。
  中火炖一会儿，炖到水开了，这时，泥鳅基本都钻进豆腐里了。再在汤里放入生姜片、葱束，增加汤的鲜味。这时不要加盐，一加盐肉质就会坚韧起来，没有那么鲜嫩。用小火慢慢煨炖，把泥鳅的鲜美滋味都释放出来。出锅装盆之前，再撒上盐巴调味。这样一大盆泥瞅钻豆腐，是畲寨很传统的美食。畲寨泥瞅多，豆子多，稍有闲情，家里女人就会泡了发胀的黄豆磨豆浆，点豆腐。看见谁家做了豆腐，小朋友们立即毫不客气地端着陶盆去讨要，一家至少也是一大块的。乐滋滋地端了回去，央求家里大人做泥鳅钻豆腐。
  对了，泥鳅钻豆腐，在出锅前的点睛之笔是，还要放点猪油才好吃。泥瞅是非常鲜美的，但是，几乎没有脂肪，所以味道里就缺点油润，出锅前加点白白的猪油，那种鲜美油润，滋味立即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如果没有豆腐，泥瞅炖黄瓜也是非常鲜美的。夏天，到处是一棚棚一架架黄瓜，走进黄瓜架，那种阴凉的感觉很是惬意。打着赤脚，走到黄瓜架下，里面悬挂着的，都是带着刺的翠绿的鲜嫩黄瓜。我的个子不够高，摘不到，石头哥就会帮我摘。要拿回去炖泥瞅的黄瓜放在背篓里，再摘几个特别稚嫩的带刺绿黄瓜，在附近的泉水里洗了，大家坐在草地上吃，这样鲜脆的生黄瓜，吃起来很清爽很解渴。捉泥鳅大喊大叫地蹦跶，很消耗体力的，这时候，一群泥猴子们也玩累了，在草地上静静地吃着黄瓜，享受着微风吹过的清爽。石头哥还有体力，就会唱山歌给我们听。在畲寨，不会唱歌的男人是找不到情人的，所以，畲寨男人很小就开始练习唱歌了，就像畲寨的女孩，很小就开始学习绣鞋垫织花带。
  有时候，石头哥也会带领我们，在河里洗干净泥，清清爽爽地走到河岸边的草地上，摘几张大大的荷叶，将泥瞅放在荷叶里，再放入一些盐，泥鳅吃了盐会迅速吐出泥。将吐了泥的泥瞅洗干净，用荷叶包裹着，加入辣椒、葱束和姜，撒上辣椒粉，在河边剥了麻树的枝皮，将荷叶捆扎好。在地里挖个洞，将荷叶包埋进去。夏天，河里很多鸭子在游泳，有时候，会在河边摸到鸭子不小心下在河边的鸭蛋，也裹在荷叶包里，一起埋到土里。上面再用捡来的枯树枝烧火，等枯树枝烧完了，让灰烬慢慢地燃烧直到熄灭。这时，移开灰烬，取出荷叶包，里面就是很香的烤泥瞅、烤鸭蛋。这样烤出的泥鳅，没有炖泥瞅汤那么鲜嫩，但是，加了辣椒、盐巴烧烤出来，更香更有趣味。大家在河里洗了手，就开始抢着吃。也到地里偷各种可以烤的东西，放在荷叶包里一起烤了吃。最经常的就是大蚕豆了，不要剥皮，放点辣椒、盐巴，直接包进荷叶包里，埋进土里烤着吃。畲寨夏天泥瞅实在太多，小伙伴们每天都在捉泥鳅，泥嫌多到吃不完，大人就会把这些泥瞅加了盐，在锅里用小火烘干，再拿到太阳下进一步晒干，就成了泥鳅干了，可以保存一年。因为加了盐，又经过烘干和晒制，泥瞅肉变得坚韧起来，可以忍受更长时间的烹煮，就会更入味。吸满了汁液的泥瞅肉会重新变得丰润鲜嫩，很好吃。诀窍是，焖泥鳅干的时候，要放点肉，或者，起锅的时候，要放点猪油，会更油润，弥补泥鳅干脂肪少口感中缺点油润的感觉。
  朋友听了，就问我，咱们的辣椒娴泥瞅放了肉吗？她觉得很鲜润呀，我笑着说，当然放了，我放了一些腊肉和泥鳅一起炯的。
  吃了饭，喝了酒，饭后水果不是水果，是带刺黄瓜，也是我一大早从布依族女孩黄瓜棚里摘的，用泉水浸泡了一个多小时，拿出来吃，真是爽脆。吃完黄瓜，朋友要回贵阳了，她明天一大早的飞机飞回北京。想起朋友爱吃辣椒娴泥鳅干，拿了一包家乡带来的泥酬干送给她，她很开心地收下了。
  夕阳西下，岐山禅院又是温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