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石器时代以打制石器为主要工具,生活以采集和狩猎为主,与人类伴生的哺乳动物群为含有灭绝种的古老群。新石器时代(NeolithicPeriod),在考古学上是石器时代的最后一个阶段,在地质年代上已进入全新世,凤凰山区年代大约从9000年前开始,结束时间为距今3000多年。其主要特征是开始制造和使用磨制石器、发明了陶器、出现了农业和养畜业。新石器时代以磨光石器为主要工具,伴以陶器的使用,生活以原始的农耕活动和部分驯化了的家畜结合着狩猎和采集为主,而与之伴生的哺乳动物群为现生种动物群,偶或有一两种灭绝种动物如犀牛、象等。
凤凰山文化区这一时期的遗址与遗物较丰富,至今已经发现数百处。已经挖掘的来看,的沙丘兼贝丘类型的聚落遗址,也是目前我国东南沿海地区面积最大、保存最好的该时期沙丘遗址。东石镇东北面的百崎音楼山遗址,出土了许多动物和鱼类的骨骼,经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尤玉柱鉴定,哺乳动物类有梅花鹿、水鹿、羊,还包括鲨鱼脊椎骨和至少3种各类鱼的骨骼和鳍。土层中有陶片和蛎、蚌壳等包含物及地表零星陶片,石凤凰山区自成体系。不仅打磨小石器有自身特点,生产、生活如上晋江的颜厝村,有自己特点,特别是陶器富有自身特色。其几何形印纹陶的纹样上,竖行兰纹等基本不见于其他地区:从陶器的类别和形制作风来说,差别更大,高领壶、尊、瓶以及外加小平底的作风等也是只见于本区:生产工具、武器等,大型无阑石戈等,更是独具特征,其他地区很少见到的。李伯谦在《我国南方几何形印纹陶遗存的分区、分期及其有关问题》中,把南方几何形印纹陶遗存分为七个区,凤凰山区单独作为一个区。①
凤凰山文化区还可分为若干小区,每个小区域内,人类的进化不但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且自成体系。如晋江,已发现28处明确的古人遗址,采集到石器,有石锛、石钺、石拍,还发现一些打制石器时产生的废石片和石核,其中一些为未加工完的石器半成品。这里具备了石器加工场的一些基本要素。数量众多的古人类遗址、石器加工场的发现,揭示了古人制作石器的过程。在东石附近的的思母山、八仙山、岭山和霞美村陆续发现新石器至青铜时代的文化遗址,专家对出土的石戈、石斧等的鉴定,这些石器是距今约7000年左右的新石器时代居住于此的先民的生产工具,同时出土的还有方格形印纹陶片和网坠等文物。在东石镇北面的丰州山区,发现两处新石器时代遣址,即柯屠山、狮子山。特别是庵山遗址,是福建省发现的规模最大的新石器时代末期至青铜时代蛎1件,残陶拍1件;这里捡到的碎片,可认的有罐、壶、釜等陶器,有红、灰、黑夹砂陶和黑、灰泥陶等,以具有东南沿海文物特征的几何形印纹陶为主。山上发现的由柱子洞所构成的属于立柱干栏式的建筑。第4层出土的贝壳标本测定,音楼山遗址的年代距今约3500年。它与福建境内已知的新石器时代遗址,有较明显区别,带有海洋文化特征的史前时期典型遗址。
晋江这一时期的遗址,有的已被毁,有的还没有挖掘,如晋江直立人(猿人)活动不远的颜厝村,考古专家在考察旧石器遗址时,在一个小山包,又发现了4000—7000年前的新石器沙丘遗址。在遗址的土层里发现了大量的贝壳堆积物和一些陶碎片,贝壳品种竟达到十几种之多。专家说,堆积在沙土里的贝壳是史前人类食用后丢弃的生活垃圾。古人类从海里拣回海生贝类后,将它们烧熟食用后,就将外壳扔到居所周围,时间一长,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包,从堆积物高达1米高和宽度可以推断,曾经有古人类的一个族群长时间生活在那里。后来,风沙将那些堆积物覆盖住,并渐渐将它深埋到沙丘底下。
山包上长着许多高大的木麻黄,底下为大量海沙,那些贝壳堆积在距山体表面两米深处。近年来,由于山体遭到了疯狂釆砂,小山包四周已经被挖下了近十米深。为保护这一遗址,政府改变土地使用规划,由企业用地改为考古保护用地。我们期待今后的挖掘能有更多的惊喜。
凤凰山东边这些早期的人类,有的出海了,有的向北了,肯定的有留下来的,因而,“畲家寨”的存在也就很自然了。
凤凰山西侧,即广东方面也如此。①
(一)象山人
象山遗址位于南澳县后宅镇后江海湾侧旁,西、西北均面向海湾,是一座从东向西缓坡伸延的低丘,海拔高度约5~30米。
在该遗址采集了近百件石器标本和50余件石片,6件石核。石质绝大多数为黑色、棕色、灰白色隧石,个别石器用石英砂岩,白色石英制作,这些石器形体扁薄细小,长度一般为2~4厘米。品种包括尖状器、雕刻器、石钻、刮削器等,而以刮削器的种类、数量最多,可以细分为直刃、凹刃、凸刃、凹凸刃、圆头和多边刃等类。大部分石器采用单向加工,部分采用两面交互加工,少数使用错向加工。其中弧背长刮削器、“人字形”凹刃刮削器、“山字形”石钻头可以作为象山人文化的典型器物。在遗址断崖距表土深1.55米、1.88米的文化层中曾分别采集到一片夹砂灰陶片、一件凹刃刮削器。这批细小石器材料与在福建漳州、平和、诏安、东山等地发现的石器制品,无论在石料、器形、加工工艺上看,都有惊人的相似,应属同一文化系统。
陶片表里均有纹饰,陶片外饰斜绳纹,内壁有浅印的方格纹,火候偏低等特点。
根据石器与陶器特点,其时间可定为距今8000年。
(二)陈桥人
陈桥遗址在原潮安城西3公里的陈桥村沟北的海积台地上。如今已经成为潮州市区。当时翻开数十万斤蚝壳的堆积地层,埋藏着一批轻微石化的人骨,被称之为“陈桥人”。
与其相类似的潮安、澄海、揭阳境内还陆续发现有石尾山、海角山、梅城澳西、管珑、内底村、池湖等一批贝丘遗址,与福建平潭县海坛岛壳丘头贝丘等遗址,处于同一时期,距今6000—5000年。
陈桥古遗址文化堆积厚达1.40米,除了含贝壳和灰黑色粘土外,还发现了非常丰富的遗物,有石器、骨器、陶片。自然遗物包括大量贝类软体动物:牡蝎、魁蛤、文蛤、海蛙、海螺、鸟蜘等咸水生物及规蚌等淡水生物的硬壳。地层中发现有10个个体的人骨。
陈桥遗址属沿海地带的一类贝丘遗址,石器以打制的砾石石器为主,均选用椭圆形砾石在边缘及尖端采用交互打击法制成。有一种大型尖状器,保留了大部分自然岩面,加工只限于尖端附近,形器酷似广西北部湾东兴(今防城)海边贝丘遗址发现的“蚝蝎啄”。石器中还有手斧状石器、砍研器和敲砸器,并发现少量半磨制的石镇。
陈桥人还采用牛、鹿、猪、鱼等骨制作骨器,如磨制的骨斧、骨刀、骨铲、骨锤、骨针、骨链。遗址中骨器、锯切的骨料、半成品很多,若按骨器制作用料推算,陈桥人宰杀的动物,估计百头以上。这些动物多数为狩猎动物,猪、牛类可能已驯养。其中带单肩或双肩的骨斧、骨铲类。保存在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的一件长身骨铲系采用牛的肋骨锯切后磨刃而成,在这骨铲的上端遗留有安柄时使用的藤条捆扎的清晰痕迹。骨斧、骨铲与稻作农业的耕作有关,由此,专家推测陈桥人也可能已有稻作农业。
陈桥人使用的陶器全系夹砂陶,以灰胎质最多,兼有红、黑胎,火候很低、手制,器表有的经磨光,有的则胎面石英砂裸露,有的陶片的口沿部位、内壁、腹部涂拷红色或施红陶衣。出土众多陶片均无法复原,完整的陶器只有直口圈底小陶杯和一件葫芦状小压褪。
(三)后山人
凤凰山区山岗遗址以普宁池尾的后山遗址为代表,带有强烈的土著性特点。
后山遗存以鸡形陶壶、方格纹凹底陶罐和磨光石器共存为特征。在后山发掘出土了7个个体的鸡形壶,这类陶壶的共同点是器身横截面为椭圆形、尖唇、高领,用手捏合罐口沿的中部构成前端翘起的壶口,尾端则成喇叭状流口,两口之间附有宽扁状把手作提梁,器底内凹,器身拍印方格纹。后山的鸡形壶可分宽体长身型和窄体短身型。与鸡形壶共存的陶器有罐、钵、盂、豆等。陶罐敞口、高领、折肩或折腹、圆凹底,饰方格纹。早于后山一些山岗遗址如潮阳左宣公山、揭阳地都娱蛤山、普宁虎头埔等遗址,已出现了部分的几何形印纹陶,它们可能是受到莲花山北的几何印纹陶文化的影响,但到了后山人阶段,陶器中的几何印纹陶突然锐减,只留下一种方格纹,出现了一类与后来浮滨文化折腹豆相近的圈足豆。
(四)浮滨人
浮滨文化跨闽粤两省,分布在韩江、榕江、九龙江、晋江四个流域的一支考古学文化。
饶平县浮滨区塔仔金山、联饶区顶大埔山是典型代表。
浮滨区塔仔金山、联饶区顶大埔山出土的石器类有戈、矛、镑、斧、凿、砺石及环、瑛等饰物,陶器类有大口尊、尊、壶、豆、杯、盆、钵、孟、罐、纺轮等。陶器质料有夹砂红陶、黑陶、泥质灰陶,并有部分陶器施酱褐色釉,发现有的陶器的腹部或肩部上刻有符号或文字,其中石戈,大口尊、深腹豆最具特色。
浮滨人拥有少量的青铜兵器、青铜生产工具,使用刻划于陶器上的简单文字。浮滨人已有发达的制陶业,掌握轮制技术,创造了广东境内最早的釉陶。浮滨人处在一个战争频繁的时代,除了使用部分青铜兵器之外,还使用大批制作精美的仿铜石兵器(石戈、石矛)等,饶平21座古墓便出土石戈33件、石矛7件,显示了浮滨人的尚武精神。浮滨文化在铜器、陶器、石器以及埋葬习俗上与商周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凹石、印纹陶、条纹褐釉灰陶系、有段铜铸等方面则反映出浮滨人所具有的土著特征。反映了中原的华夏文化与岭南土著文化的第一次融合。
从象山人制造细小石器,陈桥人制造骨器,到后山人以鸡形陶壶为特色,再到浮滨人使用的仿铜石戈,这是考古学资料所能提供的凤凰山新石器时代从肇始到终结的一个粗轮廓。说明了在商周时代,韩江流域的文化已经发展到相当于中原的商周。考古学者认为,创造这里印纹陶文化的主人是畲族先人。
从50万年前的晋江直立人到4000年前的后山人,凤凰山区的人类只有向外迁出,而没有外面向内迁入,直到浮滨人才出现中原华夏文化与凤凰山土著文化的第一次融合,而这里的土著就是现在的畲族,说明畲族源于凤凰山文化区。
(五)现代遗留
从象山人到陈桥人、后山人再浮滨人,陶器都有印纹,器表装饰的纹样成几何形,图案比较规整而富有变化,学术界便命名“几何印纹陶”。几何印纹陶可分印纹软陶和印纹硬陶两种,一般胎质为紫褐色、红褐色、灰白色、灰褐色及黄褐色。陶瓷烧成温度比正常较高,因此敲击胎体有铿锵之声,有的陶器表面还有透明体。几何印纹陶是我国古代陶器体系中的一大类别,几何印纹陶的纹样,是以平面几何为基础而构成,是应用点、线、面的变化所组成的一种图案,即以各种直线、曲线及圆形、方形、菱形等构成的规则或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以这种方法组织的图案就称为几何形图案。几何形图案的构成,亦可分为单独图案和连续图案两种。在印纹陶纹样的装饰中一般采用几何形单独图案、二方连续、四方连续图案,在艺术形式上可分为三种形式排列和变化。形式,有圆、方、三角和菱形等;排列,有斜向、水平、垂直、平行、曲线和螺旋形等;变化,有大小、多少、反复和空格的变化。根据艺术特性可分为直线和曲线两类。直线是点在同一方向的运动轨迹,直线有垂直线、水平线和倾斜线三种。水平的直线使人感到开阔、宁静。垂直线使人感觉上腾与挺拔。
斜线使人感到危急和空间上的变化。曲线,是点在空间逐渐变换方向的轨迹,所表现出美学特征是流动、变化、柔和、轻巧、优美,具有一定规律的流动曲线与直线相比更能体现形式美,使人产生轻快愉悦之感。折线,以两根不同角度的线结合一起为折线。由两线结合角度的锐、钝、重复、交叉、倾倒等作基本线图可组合成:菱形纹、雷纹、曲折纹、复线菱形纹、方格纹、勾连雷纹、双线方格纹、回字纹,双线芝形等。用三条以直线或曲线组成的形迹而无厚度的称为面。①
印纹源于陶器制作的拍打技术。陶器成型方法起初主要采用泥条盘筑法,初步成型后要用“抵手”抵住内壁,用拍子拍打器壁。拍,不但对当时的泥条、泥环盘筑技术制作的陶坯有紧固器壁和修整器型起作用,而且对后起的慢轮技术制作的陶坯的成型也是有效的手段;拍打必然在陶器表面留下痕迹,也就是印;印,乃是从属于拍的必然表现。拍印技术是以拍作为其主要之功用,但后来为了装饰陶器的外表,常在拍上常见性的纹样,例如叶脉纹、旋涡纹、条纹、席纹等等。再后来,往往还在陶器表面装饰上一些属于观念性的纹样,来反映当时人们对客观事物的总结和归纳;己成图案化的纹样,在不同程度上具有这些意味。就是这样,拍与印这两种功用便在陶坯成型步骤本身中有机地结合起来了。②
这也印证了恩格斯关于“线、面、角、多角形、立方体、球体等等观念都是从现实中得来的”③的观点。几何印纹陶的纹样产生于自然界的景与物以及人为的多种因素,即人类通过社会实践,对自然界某些事的刻划和对某些物的模拟,用一种抽象的形式,经过美学原理加以表现出来的艺术作品,具有审美和实用的双重价值,是包括我国畲族先人在内的人们遗留下来的珍贵艺术资料。凤凰山区地域辽阔,山河秀丽,气候温和,是人类起源、生息、繁衍的重要地区之一。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先民们,在漫长的岁月里,给大自然打上自己的烙印,开创了远古的文明时代,创造了优秀的历史文化,而几何形印纹装饰艺术则是这一优秀历史文化的奇葩。丰富多彩的几何纹装饰艺术,是从物质产品的加工劳动过程和自然界客观存在的素材中产生的。长期劳动实践发展了人们的技能,锻炼出灵巧的双手和发达的大脑。人的各项感觉器官对大自然的客观世界,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逐渐发展升华,给几何印纹陶装饰艺术的产生提供了物质的前提,从而出现了艺术的创作。如,水波纹,用连续弧线组成的图案,层层叠叠,这正是对自然界连绵起伏的山脉的联想和艺术的表现,是南方山峦起伏的自然地理状况的真实写照。江河的波浪只是短暂或瞬间出现,水波纹不是江河碧波的再现,而自然的山脉则可永存,人们出门见山,每天面对大山,山能给人提供永久性的视觉对象,能定格于人们的视觉中,易于产生形象思维。因此,"水波纹”应是起源于山脉的形象,应称“山脉纹”为宜。在几何图纹样中常见的曲折纹、锯齿纹等应是对“山脉纹”的抽象化。
石器时代先人用简单的线条去描绘他们所认知的世界,用折线代表曲折的山脉,用曲线代表蜿蜒的河流,用意象的符号代表自己关心的事物等,用几何纹饰把人的某种心理或者说是与审美感受表现在彩陶上。这一形式,在当今的畲族文化中仍有遗留,主要表现在畲族的服饰上,尤其是彩带,它是“活”着的畲族“文物”。
彩带,畲语为“dai”,是畲族传统的具有自身特色的手工编织品,是畲民服饰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既是美化衣着的装饰物,以及用作腰带、背带、裤带、刀鞘带等的生活生产实用品,还是畲族青年男女定情信物、定亲回礼和驱邪祝福的吉祥物。定亲时,不论男方送什么礼物,姑娘回礼必需有自己亲手织的彩带。织带,畲语称“gangdai”,是畲族姑娘们必学的手艺,小姑娘五、六岁时就跟妈妈学织带,能否织彩带、特别是彩带的粗细与花纹是衡量一个姑娘是否心灵手巧的重要标志。
畲族彩带、衣服织纹上的几何形纹,从构图方式上来看大致有以下两类:一类纹样是单独纹样。这类纹样通常以一个独立“单位纹”构成,主题突出,骨架相对严谨,构图均衡,简洁明快。①主要是在以45。角倾斜的骨线上依排列单位纹,有些是由相同的单位纹排列,有些则是由不同的“单位纹”构成。排列规律上,有的是单位纹连续排列没有接缝,而有的则是有间隙的,从而构成不同的带状纹样。45°角倾斜,一是便于编织,二是美观。主要有山纹、水纹、云纹、雷纹、牙纹、螟蚣脚纹、万字纹、蝇脚纹等。
线形纹,一般不具有文化内涵,主要为单纯的装饰类纹饰。纹样以曲线、波线、折线、旋涡线等线性图案呈现。这类纹饰主要以花边的形式进行装饰,在彩带文字、图案的空旷处,衣服的领与袖口上应用较为广泛,主要勾勒纹饰边缘,或者和纹饰排列在一起,使图案造型更加丰满,更加美观。
云纹,在汉文化中,云纹具有重要的地位,云因从雨,变化多端,并且与传说的龙有联系,而喻意吉祥,素有“祥云”之称,在各类装饰中以各异形态加以运用。畲族服饰中运用云纹更多的是来源于生活环境,畲族长期生活在大山之中,山项终年云雾缭绕。因此畲族的云纹多以云气纹的形式出现,正如他们日常所见,如烟、如气,效法自然。
牙纹,有的写为“犬牙纹”,这是不了解畲族的历史、畲民心理。畲民尤其是浙江的畲民,最反感的是把其文化与“犬”相关联,因为历史上封建统治者对畲民实行文化歧视,把“犬”说成是畲民的祖先。牙纹,主体为三角形,也有为钝角、呈锐角。排列起来有的紧实,有的平缓,排列的轨迹由所在图案而定,有的呈曲线排列,有的呈直线排列,多作为花边运用于畲族传统服饰的边缘、衣角、领口等处。
牙纹是畲族中运用最为广泛的,最常见的一种纹饰,在畲族服饰上是必不可少的纹饰,成为畲族服饰的标志。闽东、特别是浙南畲民认为,畲族的衣服不在于花边多少,衣服上绣了多少的图案,而在于有无牙纹——“老鼠牙”。
畲族织物几何纹饰与先人的陶印纹一样,来源于生活,来源于劳动,是无数次的亲身接触、近距离的观察、认识,用抽象的表现形式与载体紧密结合,体现了质朴的生活之美。
如彩带是否漂亮,在于是否能灵活地把生产与生活中事象抽象化地在带面上表达。内容多取法于自然,但又不是直接截取自然形态,而是对自然的物象进行提炼与升华。所以,畲族传统几何纹饰不仅是纯粹的纹饰,也是生活的纹饰,其融入本民族特色,“其纹饰已不仅仅是简单的一种视觉符号,而是蕴藏着深深民族情感和思维意识的独特艺术体系。”其间内蕴着民族风情,具有“以物寄情”之美。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