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霞浦县畲族情况调查(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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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闽东畲族文化全书·现代文明卷》 图书
唯一号: 130920020220001967
颗粒名称: 福建霞浦县畲族情况调查(摘录)
分类号: K288.3
页数: 5
页码: 161-165
摘要: 本报告记述了福建省霞浦县畲族发展概况。
关键词: 畲族 文化 霞浦县

内容

一、概况
  霞浦县共有66057户,人口244485人,其中男140927人,女103558人(1958年人口普查数字)。畲族有25084人(系按1953年人口普查时全县总人口为212154人中,畲族21764人占10.25%的比例推算而得)。除海岛外,散居在全县12个乡中,而以西部与中部居住比较集中,南部较少,他们大多数居住在山区或半山区,平原与沿海较少。霞浦县的畲族是从其他地区迁来的。
  根据老人们传说及族谱中记载:畲族迁来霞浦居住约有150~300年之久。当他们迁来时,汉族地主、富农及小土地私有者已基本占有了全县土地,汉族农民也基本都在平原的田地上耕种,只有一些有主的山上尚有荒地可垦。所以后来迁入的畲族大部分居住在山区与半山区,他们将水源较充分地区垦辟成梯田,并利用山地种植茶、竹及各种经济林木。
  本县畲族主要是从福安、福鼎、连江和浙江平阳等县迁来,所以在靠近福安的西部山区中,畲族人口比较集中,靠近福鼎、平阳等地的北部山区也有相当一部分畲族;而沿海地区从连江等处由海道来,依靠木帆船运输,交通不便,所以居住人口很少。
  正由于畲族迁入不久,迁来时土地均已被汉族所占有,所以开始都是向汉族地主租田、垦荒。近两三百年的发展中,后来也有少数上升为地主、富农。但大都是佃中农、贫农和雇农。
  解放前,由于绝大部分畲民生活非常艰苦,卫生条件差,加上许多畲民盛行早婚,妇女产前产后又不得不参加重体力劳动,所以体质较差,影响了畲族人口的增长。解放后,经济生活改善了,卫生条件也有了改进,因而人口增长是比较快的。1953年人口普查时,畲族只有21764人,1956年已达22178人。
  过去,由于历史上民族歧视,畲族常被辱骂为“臭畲牯”、“臭畲姆”,因为“畲”、“蛇”同音,所以他们很不愿意这个族称。他们自称为“山客人”,只承认自己是“苗族”,而不愿承认是“畲族”。解放后,一般均称他们为“少数民族”或“苗族”,有些人则因他们男女都善于劳动,尊称他们为“劳动哥”、“劳动嫂”,畲族的名称还不普遍。
  畲族有自己的语言,通用当地汉语方言。没有文字。富有民族感情,对分散在各地的畲族,只要听到能讲畲族话,就显得特别亲热。畲族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妇女有不同于汉族的装束与头饰。霞浦畲族妇女装饰可分为两种:西路装束与福安畲族装束基本相同,花纹较多,头发下垂较大;东路装束则与福鼎基本相同。只有东南沿海的罗赤村畲民,汉化较深,老妇均已汉装缠足。
  二、革命斗争史
  霞浦县自1930年开始,就有中国共产党的组织,领导群众进行革命斗争。在当时敌强我弱情况下,群众的革命斗争以山区游击活动为主。在革命基础较好的地区还以“原耕补抽”办法进行土地革命。1937年,因红军北上抗日,又遭受反动派的多次围剿,使革命活动遭到严重的破坏。
  在当时的革命斗争中,畲族人民和汉族人民一起并肩作战,出现了许多革命烈士和可歌可泣的事迹。当时全县参加革命斗争有39567人,其中畲族有6668人,占16.85%强,再从当时老根据地基点村统计来看,1/3以上是在畲族居住村中。
  革命失败后,老区受了很大破坏,全县被反动派烧、杀、抢的“三光”政策摧残的有1227村,19709户,62800人,其中老区有8675村,13960户,44632人。被烧房屋3264间,被拆及倒塌房屋2508间,被残杀772人,土地荒芜达2224亩。不少村庄的房屋全被烧光,有的村从此没有居民。畲族人民所遭受的破坏也是极大,如五斗、三斗等村先后被烧3次以上,有些老根据地基点村,如双牛望月与鼎炉二个村都没有恢复。这些村都是畲族聚居村。许多畲民因而妻离子散或携家四出流浪,如蓝云用逃亡海岛上,改名易姓,直到解放才回原村与家人团聚。草岗乡受反动派围剿摧残,绝户的有13户28人,其中畲族占10户23人。
  三、政治情况
  早在土地革命以前,国民党与地方反动势力头子“五虎一豹”(孙叶甫、方琥、邓华辅、齐衡甫、黄雄虎、邓玉庭)等互相勾结,实行反动统治,各处地主阶级又组织自己的帮凶、民团,还有盘踞县境的匪徒,打家劫舍。全县人民在这黑暗的社会中,生命财产毫无保障。同时又遭受反动官僚和地主恶霸的压榨,生活十分穷困。地主阶级为了欺骗与控制群众,曾组织大刀会、同善社等反动组织。畲族中的地主分子蓝应向等也和汉族地主一样以吃素念佛伪装行善,以迷信邪说、谣言法术来欺骗青壮年参加大刀会。为了保护地主阶级利益,常煽动欺骗会徒残害群众。土地改革时期,反动军警、民团和大刀会配合,对红军进行围剿。日伪时代,这些反动组织即为日、汪所操纵。日寇投降后,这些组织的反动头子又依靠了蒋帮,受蒋帮特务组织操纵。在行政上,采用联保组织,编为保甲,对人民又进行严格的控制。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巧立各种名目,如团款、月捐、房屋捐、踏地捐、户籍费、门牌捐、身份证费、缓役证费、保甲费、联保办公费、保丁费、国民兵训练费、义务警察费、巡哨费、油灯费、娱乐捐等,民团还要在每100斤谷子中征收20斤捐。解放前,霞浦县汉、畲两族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极端困苦,过着吃野菜与“火炉当棉袄,棕衣当棉被”的生活。
  在群众中流传有“三怕”——怕抓丁、怕债主、怕冷。
  解放后,根除了剥削制度,实现了民族平等、当家做主的权利。由于霞浦县畲族和汉族杂居在一起,因而在解放后的各种政治运动中,畲、汉两族人民都共同参加了。经过了剿匪反霸的斗争,奠定了人民民主政权;开展了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和一系列的民主改革运动,巩固了人民民主政权。群众的思想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全县畲族有党员186人,占全县党员总数的6.44%;团员765人,占全县团员总数的7.8%;脱产干部153人,占全县干部总数的6%;县人民代表26人,占全县人民代表总数的10.31%;畲族乡人民代表211人,县人民委员1人,省人民代表1人。
  为了实现民族平等,发挥民族自主精神,全县在1957年上半年先后建立了畲族民族乡9个,其中5个是由原来的乡设置的,4个是根据畲族人口分布情况重新划分的。
  四、经济状况
  霞浦畲族是一个后来的民族,所以80%都散居在山区,与汉族杂处在一起。因此,他们在生产上很容易学会汉族较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在劳动过程中,两族人民结成了深厚的友好关系。同时广大的畲族人民置身于汉族地主剥削压迫之下,在经济生活上就不能不受汉族封建经济的制约,而与汉族的经济结为一个整体。在封建经济的冲击下,加剧了内部的阶级分化,出现了本民族地主和富农。这地、富阶级,与汉族地主阶级结为一体。汉族地主利用畲族地主扩大剥削面。畲族地主如果不与汉族地主阶级结合,就会无法生存。因此,畲族地主与汉族地主勾结的结果,是巩固与加强了自己的剥削地位。
  畲族居民在山区,土地稀少,土质贫瘠,气候寒冷,耕作技术粗放。因此,每年虽付出了巨大的劳动,产量仍然很低,加上繁重的地租剥削和苛捐杂税,所以,畲族劳苦大众在解放以前是过着“七分野草三分粮,十冬腊月盖棕衣”的生活。
  畲族地主的产生有三个来源:一是放高利贷;一是经营山区的油茶籽,由兑换商发展到放高利贷或开设榨油坊,然后投资于土地;一是迷信职业者。不管它是从那方面起家,首先要与汉族地主勾结。畲族的地富很少。据估计,全县有畲族居民6700多户,地主只有20户左右,占总户数的0.3%。
  解放后,经过减租减息,反霸建政,到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推翻了几千年来的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全县113863个无地少地的农民分得了146254亩土地,36900间房子,2000头耕牛,55000多件农具。畲、汉两族贫苦农民第一次做了土地的主人。如青皎乡有38户雇农,48人,只有3.6亩土地,平均每人只有0.025亩;302户贫农,951人,共有水田203.66亩,平均每人只有0.214亩;154户中农,545人,有406.41亩土地,平均每人只有0.75亩。土改后,38户雇农分进112亩土地,平均每人占有土地为土改前的32倍;302户贫农分得了1013.72亩土地,平均每人占有土地为土改前的6倍;154户中农亦分进了410亩土地,平均每人亦增加1倍多。通过土地改革,贫苦农民分得了土地,解放了生产力,为进一步发展生产提供了条件。通过土改,党在畲族人民心中生了根,他们认识到,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才能真正翻身。

知识出处

闽东畲族文化全书·现代文明卷

《闽东畲族文化全书·现代文明卷》

出版者:民族出版社

本书介绍了畲族的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畲族文化研究;畲族文化展示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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