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产·交通·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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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畲族风俗志》 图书
唯一号: 130920020220000330
颗粒名称: 三、生产·交通·贸易
分类号: K892.28;K892.25
页数: 14
页码: 19-32
摘要: 本文记述了畲族是我们伟大祖国民族大家庭内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他们不愧为这个地区的主要开发者和建设者,为缔造我们伟大的祖国做出了重要贡献。
关键词: 生产 交通 贸易

内容

畲族是我们伟大祖国民族大家庭内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民族。在漫长苦难的岁月里,畲族人民披荆斩棘,开荒造田,用自己辛勤的劳动,一把力一把汗开发了祖国东南部的山区,建设自己的家园。他们不愧为这个地区的主要开发者和建设者,为缔造我们伟大的祖国做出了重要贡献。
  刀耕火种
  畲族人民长期从事“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生产。一般是于每年二、三月砍伐山上灌木杂草,晒干后,从山顶点火往下烧,畲家称为“坐山火”。烧后二、三天,以草木灰为肥料,点播旱稻、小米、玉米、高粱、荞麦、萝卜等,把种子与泥土、草木灰一起翻入土中。在陡坡点播玉米,则站在高处,用长矛往下戳穴,投播种子。一块地一般只种三年,产量是头年低,二年高,三年下降,与此同时还套种杉、桐、棕、茶等。第四年因地力不足,一般就不种粮食了,继续育林。
  过去畲民所种的旱地,大都是租种附近汉族地主的山地,立约“种树还山,不交山租”,即租种一块山地,经过辛勤的劳动,刀耕火种,在种植粮食的同时,套种树木,待地力不足以种植粮食时,往往是留下一片碧绿的山林,以此为抵偿山租。也有长期租用,交一定的山租。但狡诈成性的地主,往往在畲民把荒山辟成熟地时,就毁约强制收回。正如《景宁县志》所述:“畲客多居山中,……彼所垦之地,垦熟即为汉人所夺,不敢与较,乃他徙。故峭壁之巅,平常攀越维艰者,畲客皆辟之。然刀耕火种之所得,未能卒岁,则掘草药、种茯苓自活,十九务农。”反映了畲民早期过着迁徙不定“刀耕火种”的游耕生产生活的情景。
  早在公元七世纪,畲族先民就以辛勤的劳动,开辟了闽、粤、赣三省交界地区。唐陈元光在《请建州县表》中说,闽、粤、赣三省交界地区“可耕乃火田之余”,当地畲族先民“所事者搜狩为生”。就是说当时畲族先民的农业生产主要是耕火田,即“刀耕火种”之田,多属缺乏水源的旱地。由于耕作技术粗放,作物产量低;加以畲民长期居住于荒山野林野兽出没之地,所以狩猎经济比较发达。狩猎不仅可以消除兽害,保护庄稼,获得丰收;还可以弥补农业生产收入的不足。所以,畲民代代狩猎,直到明清之际,仍然成为畲民从事的一项重要副业生产。
  农业生产的发展
  公元七世纪末至八世纪初,随着畲族地区的开发,生产力的提高,社会经济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唐王朝先后在福建漳州、汀州设治,说明这些地区社会经济发展已有相当的水平。唐王朝制定了在客观上有利于发展当地经济生产的措施,如实行辟地置屯、招徕流亡、营农、积粟、通商、惠工等政策,促进了这个地区经济生产的发展,加强了这些地区与中原地区的经济联系。
  五代时期,王审知在统治“闽国”期间,由于采取了开垦荒地,扩种农产品,发展手工业,开辟海港,发展通商贸易等措施,进一步促进了福建畲族地区经济生产的发展。迄今畲族民间中仍广泛流传着在“闽国”时期畲、汉两族人民一起含辛茹苦地披荆斩棘、辟土植谷的传说。
  明清之际,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持和巩固其统治,也采取一些恢复和发展生产的措施,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招民垦荒。当时畲民一直过着“随山散处,刀耕火种,采实纳毛,食尽一山即他徙”的游耕生活。至明清时,许多畲民经过不断的迁徙而定居在闽东、浙南地区,便成了当地的一支垦荒大军。畲民所到之处,尽力耕耘,“随山种插,去瘠就腴”。凡山间荒地“皆治为陇亩”;有水源的地方,辟为梯田;仰赖多雨的山地,辟为旱田;变荒山为茶粮之乡。浙江云和《汝南蓝氏宗谱》记载:“蓝、雷、钟等新畲民入境,垦复田土,粮增收过半。”那里的佃户,“男女并力田”,多半是畲民。《龙游县志》云:“畲民勤播植,傍山结茅,男女均事力穑。”福建《永春县志》说:“畲民巢居崖处,射猎为业,耕山而食,去瘠就腴,率一两岁一徙。”这些记载反映了畲民在开发山区所起的作用和业绩。
  畲民新开垦的田地,多属生荒地,土质贫瘠,作物产量低。但勤劳、智慧的畲族人民,为了改生荒地为熟地,变瘦田为肥田,采取了种种改良土壤的办法,如利用草木灰、“石粪”(即石灰石)肥田。明谢肇淛游太姥山时目睹“畲人纵火焚山,西风甚急,竹木进爆如霹雳,……回望十里为灰矣”,并写下“畲人烧草过春分”的诗句。石粪就是将一种青石,燔成灰,施于田,使“田得其燰”,可获丰收,说明畲民在耕作技术、改良土壤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经过畲族人民的辛勤开发,山区的可耕面积迅速扩大,为发展农业生产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明清时,畲族地区农作物的品种大大增加,如江西南部畲族地区种植的稻谷品种有面稻、光稻、早晚稻、六月黄、八月白、早晚糯、重阳糯等。闽北畲族地区有师姑早、大早、小早、无芒秫、麻子秫等。其中有一种山稻,适宜于旱地耕种,年可两熟。闽西有一种“畲禾”,又称“稜米”,分粘与不粘两种,就是畲民“开山种树,掘烧乱草,乘土暖种之”的劳动产物。这种稻谷实大且长,四月种,九月收,清香可口。
  除水稻生产外,自明中叶番薯从吕宋传入闽、粤后,很快为畲民所种植,而且成为山区农业生产的“大宗”。畲民还利用田边地角种植芋头。畲民普遍栽植茶叶,很早就把荒山秃岭辟成碧绿的茶园。福建霞浦县茶岗畲村原名草岗,经过畲族人民长期的辛勤开发,积极修复茶园,使茶叶生产焕发青春,现在村名草岗也因此变为茶岗,满山遍野布满了整齐的茶园,真是满园春色,一派生机。1958年全国茶叶生产现场会议就在这里召开,这是畲族人民辛勤劳动的体现。香菇,是畲族地区的一大特产。浙江景宁和福建兴化、永春、漳平等地的畲民,在深山中砍倒楠树,让雨雪滋冻,即生香菇。在明清时早已通过汉族商贩,运销广东、江西、四川、陕西等地,它是畲民的主要经济收入之一。蓝靛,也叫菁靛。畲民种菁,由来很久,早在明代,从闽西迁居莆田的畲民因大量种菁,而被称为“菁民”。明中叶以后,又有一批畲民迁到闽东种菁,被称为“菁客”。明末清初,畲民进入浙南一带,他们搭草寮,垦荒种菁,称草寮为“菁寮”。可见畲民普遍而擅长种菁靛,所产蓝靛,品质极佳。
  近代以来,畲族人民主要从事锄(犁)耕农业生产。由于畲民多数住在山腰地带,可耕面积少,他们以顽强的精神,与汉族人民一起成年累月地辛勤劳动,倚山坡,筑梯田,共同开发东南山区经济,互相交流生产经验。无论是土地利用、农作物种类,还是生产工具、耕作技术都与汉族大致相同,关系十分密切。耕地有水田和旱地两种。以种植水稻、红薯为主,还有木薯、三角麦、粟、黍、豆类、花生、芥兰、油菜、南瓜、芋头等。此外还种有菁靛、姜、苎麻、红菇、香蕈等。农业生产工具有犁、耙、锄头、山锄、柴刀、草耙、镰刀、地瓜刨、打谷桶、晒谷竹席及谷物加工工具风车、磨、砻、石臼、木杵等,都与邻近汉族基本相同,稍有差别主要是由于适于山区使用的缘故。犁脚比汉区的犁弯一些,因山区梯田面积小,要弯一些才能犁得深;耙比平地的重,有三十多斤,耙齿铁制,有十四齿;锄头有几种,比平地小,钢质较多,因山地多石头,便于开荒;镰刀较长;铁锸比平地宽五分。种茶工具有锄头和番钉锄,用以开茶地,采茶用竹制茶篮,做茶用竹模栏,烘茶用竹筛、茶凳等。铁制工具不会制造,多向市场购买或请流动的铁匠打制。竹木器具多自制。畜力有黄牛、水牛。由于土地贫瘠,极少水利建设,很多水田属于“暴雨来时水哗哗,天晴三日干巴巴”的“望天田”,因而解放前作物产量低。
  农事活动
  畲民在长年累月劳动生产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生产经验,何时播种收成,何时施肥除草,莫不心中有数。
  畲族地区旱地多种番薯。番薯除生吃外,绝大部分都做成番薯米贮藏。做好的番薯米,洗后晒在竹笍上,让其晒、吹干。做番薯米最好在农历十、十一月腊冬进行,这时北风吹劲,太阳光弱,是晾番薯米的大好时光。干的番薯米忌雨淋,雨淋的番薯米煮不烂。
  畲族地区主要粮食作物为番薯和水稻。
  副业生产
  解放前,畲族农民的家庭手工业尚未脱离农业而成为独立的生产部门。畲族地区家家都有纺车、木制的织机,每逢农闲或雨天,妇女都从事纺织。特别是一年四季的主要衣着緕布的纺织,成为畲族人民自给自足的家庭手工业。畲族家家户户几乎都种苎麻,苎麻加工工具有刮苎刀、纺车、牵緕车、缠线车等;织布工具有梭、经帘和织布机等。梭,木制,用来穿纬,长约一尺,宽和厚均约一寸半。经帘,竹制,一般有350到400个齿,用以张经线。织布机,竹木制成,用以织布。畲族妇女到十六、七岁便学习纺线织布了,织出来緕麻布拿到汉区染成蓝、黑色,制成衣服,经久耐穿。此外,畲民还兼营林业、狩猎、做竹器、养蜂酿蜜、烧木炭、养鱼、饲养家畜、采集药材、砍柴草等副业生产。
  畲族男女都参加劳动,从十多岁的小孩到七十多岁的老人,都参加农业生产。男女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分工:一般犁田、耙田、播种、打猎、烧炭、打场、茶叶加工等重活由男子来做;妇女负责拔秧、除草、收割、采茶、砍柴、挑柴卖及家务劳动等。锄草、收割、挑谷、舂米等都是男女共同操作的。特别是畲族妇女一向有爱好劳动的习惯,不但担负着繁重的家务劳动,而且终年参加田间劳动,“耕耨佃田,咸藉其力”,是农业生产上的一支重要力量。她们向高山夺地,筑成了层层梯田,耕织樵采,无不插手。一般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能挑百来斤的担子,妇女的劳动时间比男子长。妇女虽在娠孕之中,肩负百余斤,走数十里路,一点不觉得费力,攀山越岭,如履平地。
  狩猎经济
  长期以来,畲民由于迁徙不定的游耕生产和生活,多居于深山密林中,为了食用和消除兽害,所以畲族从事狩猎生产的历史悠久。在民族史诗“高皇歌”中就叙述了在远古时代,始祖盘瓠因不愿浮沉宦海,带领族人落脚广东凤凰山上,从事狩猎和“刀耕火种”,以及盘瓠因狩猎不幸身亡的情景。“凤凰山上鸟兽多,若爱食肉自去猎,开弩药箭来射死,老熊山猪麂更多”,“凤凰山上实在闲,时时拏弩去上山,奈因岩中提羊仔,山羊斗死在岩前”。这正是古时畲民狩猎生活的真实写照。因此,狩猎作为一种重要的生产活动在畲族地区流传下来。唐代以来,史书和地方志中对畲族的狩猎生产记载颇多。陈元光在《请建州县表》中说,福建畲民“所事者搜猎为生”。广东潮阳畲族“依山而处,狩猎为生”。浙江景宁畲民“散居在岩谷,常持鸟枪以角禽兽”。福建永春、江西贵溪等地畲民,“以采实猎毛为生”或“射猎为业”,“善射纳,以毒药涂弩矢,中兽立毙”。他们称猎获物为“野菜”。清杨澜《临汀汇考》中就有“夜半风腥呼野菜,强弓毒矢兢相邀”的诗句。明万历三十九年,福建罗源县群虎伤人,畲民用毒矢射杀四虎,消除了虎患。在畲民《祖图》中,还有两幅反映远古时代畲民“刀耕火种”,手持木棍围猎山羊,肩挑或数人扛抬虎豹满载以归的壮丽情景,在行猎时还供奉“射猎师爷”,祈求保佑狩猎丰收。
  随着生产的发展,狩猎经济为农业经济所代替,但在农闲时畲族人民仍经常狩猎。狩猎工具有弓箭、竹枪、石剋、竹吊、笊、累刀、火枪等。他们根据野兽出没活动的规律,还用挖陷阱、放暗箭、放绳牵等方法捕获野兽。
  弓箭,虽然在二百多年前就已不使用了,但它在畲民狩猎历史上起过很大的作用,正如恩格斯所说的“由于有了弓弩箭,猎物便成了正常的食物,而打猎也成了普遍的劳动部门之一”。畲民把弩放置在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拉好弩,弩上有一根小小的活动针,针上引一根线,畲语称“郎线”。当野兽一碰上这根线,活动针一挥,箭就脱弩而出,箭矢上敷上毒药,中兽立毙。畲民在集体围猎时,往往三五成群,潜伏在野兽出没之处,待野兽一出现,即举起强弩利矢或鸟枪射杀野兽。
  竹枪,制作比较简单,取四、五公分宽的毛竹,将两头削尖,形如一把尖刀,放入油锅里煎炸,待其颜色变黄时,即取出冷却,这样竹枪就如钢刀般的锋利硬韧,多在集体狩猎时使用。
  竹吊,即在野兽经常路过的三叉路口或庄稼地里,挖一宽约三十至四十公分,深三十公分的小洞,洞口放置一个活动圈,里边拴一个活动针,洞旁置一根毛竹,将毛竹弯腰拉下,把毛竹尾部吊上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缚在活动针上,当野兽踏上活动圈,带动活动针,毛竹上的活动〓就弹动起来,把野兽的脚悬空吊起,小的五六十斤,大的几百斤的野兽都要被擒。
  笊,即囚笼,畲语称“售”,是诱捕虎豹大野兽的一种大型木笼。木笼隔成前后两间,中间有活动踏板,里间置鸡、肉等诱饵。当野兽进笼踩上活动踏板时,笼门则自动关闭,野兽即被活捉。
  累刀,是专门捕获野猪的工具。累刀就是在木槽上设刀,刀刃朝上,放在野猪经常出没的路口,当野猪奔跑撞在刀刃上,肚皮就会被刮破。这种狩猎方法也多用于出现野兽群时,把它们撵到设置累刀的地方,当被惊吓的野兽争先恐后地狂跑时,就会被累刀刮破肚皮致死。
  陷阱,即在野兽经常出没之处,挖掘深约二、三米,宽约五、六十公分的陷阱,上面用树枝茅草伪装起来,上放诱饵,当野兽踩踏上,即陷入坑中被捕捉。
  猎犬在狩猎中是不可缺少的。畲民普遍饲养猎犬,好的猎犬训练有素,非常机智勇猛,跟踪追捕野兽。据畲民猎手的经验,出猎时不能让猎犬吃得太饱,否则猎犬就不愿意卖力追捕野兽。猎犬一般在二至七、八岁是青壮年时期,是捕捉野兽的最佳年龄,到了老年则行动迟缓,口齿不锐利,捕捉野兽的能力就差了。
  早先畲民狩猎主要使用竹枪、弓箭等工具,虽然技术纯熟,但工具比较原始,猎获物少,当发明了火枪后,畲民就抛弃了弓箭、竹枪,改用火枪,大大提高了狩猎的生产水平。
  狩猎的对象有虎、豹、野猪、山狗、刺猬、野牛、山羊、鹿麂、狐獭、獐、麋及山禽等。在长期狩猎生产中,畲民对各种野兽的习性和活动规律都一清二楚,他们能根据各类野兽的特点采取不同的猎捕方法。
  畲民保持着集体狩猎、猎获物平均分配的古老原则。现在,狩猎已不再是畲民的主要生产活动,但这种习惯仍然保持着。每年从立冬至翌年清明这一段时间是农活上淡季,就成为他们狩猎的黄金季节,每次行猎的时间短则一、二天,长达十多天乃至半个月。他们每次出猎,总是三、五人或七、八人组织成一个临时小组,作好分工,共同前往狩猎地点。有“踏把”,又称“赶山”,即带领猎犬搜山,把野兽赶出密林;“守把口”,又称“把口”,即守候在野兽出没必经的路口要道,伺机射杀。在猎物分配上,除第一枪击中野兽的猎手可分得兽头、兽皮,第二枪击中的可获兽颈外,其余的按人数平均分配。随同出猎的妇女也分得一份猎物,猎狗也可分得一份。甚至没有参加狩猎的人,只要在被击毙野兽的四只蹄尚未被捆缚之前赶到现场的,都可分享一份猎物。所以畲民都十分注意听枪声,只要枪声一响,不论在家休息或在田间劳动的男女老少,都急忙往枪声响的方向奔去。对于丧失狩猎能力的老人或鳏寡孤独者也照例分得一部分猎物。如参加猎捕的人多、猎物又小,就把猎物烧好,让全村老幼都来吃点,这叫做“散野神”。
  交通
  畲族居住的地区大都是高山峻岭,坡陡箐深,而村落极为分散。解放前,畲族山区交通十分不便,村寨之间只有羊肠小道相通,崎岖难行,除肩挑、人扛、背负、步行外,别无其他交通工具。买点食盐、日用品,也得跋涉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解放后,随着生产的发展,公路四通八达,许多畲乡通了公路,汽车可以开到家门口,此外还以板车、独轮车和拖拉机代步和运输货物。鹰厦铁路是第一条通过畲族山区的铁路,工程艰巨,号称“山岳铁路”,它与通往福州的来福铁路一起,大大密切了省内外、畲族山区与平原地区、畲族人民与全国各族人民之间的联系,促进了城乡物资的交流,对于繁荣畲族山区经济起着重要的作用。
  贸易
  历史上,畲族的交易,“刻木大小长短为符验”。清初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也说:“其贸易商贾,刻木大小长短为验。”这说明早在清初,畲民尚保有以木刻符号为货币之职能的比较原始的交换形式。
  畲族内部没有商人,只有少数地主、富农兼营林业、茶叶、木炭等买卖。由于长期与汉族杂居,没有形成自己的民族市场和经济中心,一般交易都要到邻近汉区进行,主要是与汉人贸易,解放前受不法汉商不等价交换的剥削是很严重的。畲族以农业生产为主,但由于农作收入不足以维持生活,不能满足畲民整个生活的需要,故须出卖农副业产品如木炭、柴草、扫帚、竹子、木材、药材以及“所制竹器有筐篚,所收酿有蜂蜜,所畜有鱼豕鸡鹜”等,换回盐、米、布,铁农具、烟、纸张,粉干、火柴等生活必需品。
  由于畲族过去专事农业生产,很少现金,因此不能不进行赊欠,汉族商人往往在畲族地区设杂货店,供应畲民所需的日常用品。平时畲民“予取予求”不给分文,一到农产登场,就要本利归还,一文不欠。此种商业,迹近盘剥,但却提供许多方便,颇受畲民欢迎。汉商经营这种生意的不少,他们必须懂得畲语,由于畲民对自己的民族语言,往往守秘不授于外族人,故能说畲语的汉人在畲族地区是很有威望的,畲民非常尊敬他,亲近他,信任他。
  畲民除与汉人交易之外,行于畲民与畲民之间者,虽亦有采取货币形态,但还是以物物交换为主。如在近代福建闽侯县的具有商业知识和身体强健的畲民,每年于秋收后到福州买了许多咸鱼,挑到连江、罗源交界处与该处畲民进行以咸鱼换鸡的物物交换。
  关于狩猎产品的交易,畲民原以狩猎为提供自身的温饱为目的的,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与封建经济对畲族地区的影响,大约在明清时期已开始出现了以物易物的交换形式。直到十八世纪畲民的猎获物交易已出现在广东潮州,福建福州、福安、长汀,浙江的温州、处州(今丽水)、金华等市场上。交易的主要对象是汉人。

知识出处

畲族风俗志

《畲族风俗志》

出版者: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

本志记述了畲族生活、生产、人生礼仪、饮食、节日与禁忌等各类风俗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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