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坑”之红色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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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蕉城红色遗址》 图书
唯一号: 130920020210000041
颗粒名称: “梅坑”之红色岁月
分类号: K928.72
页数: 4
页码: 80-83
摘要: 赤帜飘扬时代,“梅坑”与“桃坑”,花样诗名,镌刻的却是血与火的印迹。与桃坑不同,梅坑并非是村庄之名。这是雄峙于霍童西北的一组方圆几十里的高山群落,是道教名山霍童山的一个部分。共产党人到来前夕,这里的群众组织起防匪保家的团体,称为“谊民”。三年游击战争期间,红军在这里活动休整,人民群众则为红军供应日用品,放哨站岗,看护伤病员。梅坑与三都的交通站建立了联系,从福州、三都等沿海地带购买的药品及日用品,不断送往红军的后方。先烈的血,飘扬的赤帜,如红梅,似杜鹃,在云天之间高山之上怒放,使得梅坑之红穿越时空,永留人间。
关键词: 抗日 红军 遗址 梅坑老区

内容

赤帜飘扬时代,“梅坑”与“桃坑”,花样诗名,镌刻的却是血与火的印迹。
  与桃坑不同,梅坑并非是村庄之名。这是雄峙于霍童西北的一组方圆几十里的高山群落,是道教名山霍童山的一个部分。
  这一带崇山险峻,幽谷深切,森林茂密。当年,这里星星点点分布着68个大小村庄,较大的有坑头、池头、墩头、后洋、梅溪头等十余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这一带设“梅坑乡”,将梅溪头和坑头合称,多习称为“梅坑”。
  云天之上,坑头溪由南北注入霍童溪,溪畔分布着连片的水田与村庄,村舍相望,阡陌相连,海拔多在六、七百米左右。在村庄与田地的周围,险峰屏障,环列横陈着连绵不断的千米高山高山的外围,由于霍童溪、梅溪等大小河流的侵蚀切割,地形极险,无非悬崖、石壁、瀑布高悬。千年以来,这里又是霍童通往古田、屏南的要道,从外界进入这一带,只能通过海拔千米左右的三、四个山垭,或称“军路岔”,或称“松岔”,或称“里岔”,均是十分险要的隘口。欲从15公里外的霍童街到达坑头村,仅在视线可及的陡峭山道上,就要行走二、三个小时。
  梅坑与“远近罗列九十九峰”的支提山相连,中间相隔海拔在1200米左右的大湾山、东岗山。与桃坑村相距也不过三十余里地,大山深处,几十处单座寮、三家村挂在深谷寒岩之间。
  梅坑是富庶之地梅坑产粮,1933年闹红之前,六十余村总计人口不足二千人,却有水田二千五百亩以上。山间有松、杉、竹,村头有百年古树樟、粟、柽、橄榄,林子中飞禽走兽,水中鱼虾鳖鳗,坡地上有茶叶、番薯、菁靛。春夏之间,青黄不接,数百担红米逶迤下山,接济霍童河谷稠密的人烟,称之“坑头米”。
  梅坑又是苦寒之地。其实苦寒的原因全在社会黑暗。肥田沃土七成属霍童、石堂等外乡地主所有,农民终年劳作,口粮只能吃到7月。池头村冬夏间阴风卷浓雾,终日不歇,俗语:“未着三层衫,莫过池头坂”。无论冬夏,农民身上却只有一套单衣,冬天以棕衣御寒,寒夜全靠火笼。各种的捐税让农民破产,又受高利盘剥,年年借贷,年年还不清。农民穷到了极点,土匪还常来侵扰,1929年,一年中大小土匪来了十多次。
  共产党人到来前夕,这里的群众组织起防匪保家的团体,称为“谊民”。备起梭镖、大刀,遇匪来袭,就吹起螺号,村村相通,群起反抗。因此,在1931年春,叶飞、颜阿兰等人来到这里宣传发动后,梅坑乡人民拿起梭镖大刀,走上革命的道路。
  从1933年大规模闹红到1949年初夏,十几年光阴,梅坑之红未曾褪色。易守难攻的山势,一心向党的民心,使这里成了闽东党和红军游击队的重要后方。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把梅坑与桃坑互为犄角,往来于两片红色区域之间,渡过了最为艰难的三年游击战争。
  三年游击战争期间,红军在这里活动休整,人民群众则为红军供应日用品,放哨站岗,看护伤病员。梅坑与三都的交通站建立了联系,从福州、三都等沿海地带购买的药品及日用品,不断送往红军的后方。群众为了保证红军队伍的需要,特别是红军伤病员的需要,经常分批外出购买物资。他们到霍童购买食盐、咸菜、带鱼、杂蚵,还购买电池、毛巾、药品。有时还走远路,到南埕买盐,到石桥、虎贝等地买粮食,到宁德城关买各用军用和生活用品。1937年秋,工农红军闽东独立师集结于一山之隔的桃花村,梅坑各村群众出粮出力,将抗租的六千多斤粮食,送到红军队伍上。
  梅坑人民象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红军,在困难和危险面前,还愿意舍出生命来保护红军。白岩村的宋逢仔为红军后方医院买药品、电池,回家的路上在葛藤凤村被敌人搜出,押住霍童。敌人用刑逼其招供,后来,用钳子剥他的脚趾甲,他多次昏过去,最后英勇牺牲。
  梅坑地区的白岩村一带,有几处小村山寮。这里地势陡峭,林木茂盛,峡谷中有洞穴、石窟,红军在里搭寮设厂,做为伤兵疗养所,服装制造厂。在敌人的“清剿”面前,白岩村群众把14个秘密寮转移到在深山悬崖的白叶楼村,村里凡是16岁至45岁的男女,全都为红军通风报信,全力掩护着红军的行踪,保守红军的秘密。反动当局强迫群众登记户口,编保甲,订“连坐”,甚至进驻村庄,封锁进入深山的道路。这时,各村群众就设法把粮食存入篮底,盖上草木灰,假装施肥,送上山给红军吃。甚至有时红军与敌人相隔只二、三里,但红军在群众的掩护下,仍安然无恙。有了广大群众做为坚实后盾,从而改变了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状况,使国民党貌似强大的军队在根据地如同瞎子和聋子,找不到红军的踪迹,在人民游击战争中好比水牛陷入烂泥田之中不能自拔。
  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梅坑人民为革命付出巨大的牺牲。1959年厦门大学历史系三年级实习队宁德小组,在编写《梅坑乡史(草稿)》时统计,三年游击战争期间,经过多次国民党军队的围剿和反动民团、大刀会的侵袭,“被毁的村庄有水仔、山兜、连后洋、枫田、白叶楼、垅仔头、白岩后、下白岩、长岗里、可坑等51个。被烧房屋有109座,1209间,被拆的房屋有21座,187间,烧毁纸寮7座。被抢走耕牛151头,猪羊668头,棉被428件,粮食四万九千多斤。被杀死干部群众101人,病饿死群众86人,被奸妇女42人,惊死117人,出卖儿童36人……”
  梅坑人民在血泊中奋起,在阴风雾霾中挺立,在这里,闽东地委、宁德县委、宁德县苏维埃都曾立足;闽东独立师、闽东游击纵队、闽浙赣游击纵队等红色武装都曾战斗过。
  梅坑这片红色的土地上,有着许多让人追忆,使人感怀的红色遗址和赤色战士。这里曾经洒下烈上的鲜血,飘扬过激昂的红军歌曲。烈士的足迹走遍闽东,走到了遥远的苏北抗日战场。
  宁德县苏维埃主席池陈旺,带领梅坑群众打击前来逼租逼债的地方武装,打击地主民团武装,慷慨就义于霍童溪畔。青年拿起刀枪,投身革命武装。仅梅溪、上洋两村在1937年秋冬报名参加红军北上抗日的,就有汤永瑟、吴大里、林李根等9人……
  坑头村边苏维埃政府旧址,依稀回响着池陈旺、范铁民等共产党人分田分粮的激昂号召;宫桥头侧的石门峡谷,1934年秋,数百群众手执刀枪,血战来自霍童的地主逼租队伍,歼其11人;坂头村后,叶飞率队一战击溃疯狂的大刀会众,从此杜绝了大刀会的祸害;白岩村边的草寮中,伤愈归队的战士与群众依依相别;前乾楼的厝坪,记载着1947年冬天的一场激战,阮英平在敌保安团的机枪火力网中突围。军路岔、松岔上的柳杉如剑戟剌天,见证了六、七十年前赤白两军无数次的交锋………
  梅坑人民浴血坚持,历经土地革命战争,八年坚持抗战反顽的斗争,迎接光明三年解放战争,十六年红旗不倒,始终不渝追随共产党。先烈的血,飘扬的赤帜,如红梅,似杜鹃,在云天之间高山之上怒放,使得梅坑之红穿越时空,永留人间。

知识出处

蕉城红色遗址

《蕉城红色遗址》

本书记述福建省宁德市蕉城区(闽东苏区的主要根据地和游击区)的红色文化遗址。全书共分八章,即:中央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途经宁德、闽东独立师在宁德、闽东国共两党宁德和谈、宁德苏区、红色名人故(旧)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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