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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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李迃仲黄實夫毛詩集解四十二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6006
颗粒名称: 李迂仲黃實夫毛詩集解卷第二十
分类号: I222.2
页数: 15
页码: 一-二十七
摘要: 本篇讲述了《诗经·小雅》中的《鹿鸣》篇。该篇讲述了君王宴请群臣的礼仪,以及群臣对君王的忠诚和尽心尽力。通过君臣之间的和谐相处,达到国家繁荣昌盛的理想状态。
关键词: 李迃仲 黄实夫 诗经 注释

内容

天保下報上也君能下户嫁反下铷以成其政臣能歸美
  以報其上焉
  天保定爾亦孔之固俾爾單音丹厚何福不除俾爾多
  益以莫不庶天保定爾俾爾戬子淺反穀罄無不宜受
  天百禄降爾遐福維日不足天保定爾以莫不興如
  山如阜如岡如陵川之方至以莫不増吉蠲吉玄反
  爲饎尺志反是用孝享禴祠似辭反烝之承反嘗于公先王君
  曰卜爾萬壽無疆神之弔都歷反矣詒以之反爾多福民
  之質矣日用飲食羣黎百姓徧爲爾德如月之恒如
  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起虔反不崩如松柏之茂無
  不爾或承
  李曰自鹿鳴至伐木言君所以下下也君能下下
  則政無不成矣君能下下以成其政則臣能歸美
  以報其上報施之理然也孟子曰君之視臣如手
  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
  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蓋君
  之待臣也厚則臣之報君也亦厚君之待臣也薄
  則臣之報君也亦薄苟君不能下下則臣安能歸
  美以報其上哉孔氏曰詩者志也各自吟詠六篇
  之作是非一人而巳以此爲荅上篇之歌者但聖
  人示法義取相成次鹿鳴至伐木於前此篇繼之
  於後以著義非此固荅上篇也此說是也天保定
  爾亦孔之固者保安也蓋言天之保定我君其位
  甚固也單毛氏曰信也或曰厚也鄭氏曰盡也蘇
  氏亦從鄭訓王氏曰單厚也厚下之至也鄭氏以
  爲厚天下之民王氏以爲厚下據此章方言人君
  之受福未及論民之福也厚但言其受福之厚也
  除毛氏曰開也程氏曰更新也王氏曰除舊寘新
  也此言天之保定我君其位甚固俾之單厚凡有
  所福無不與之又與之以福禄俾爾多益以莫不
  庶以見其受福之多也鄭氏以爲每物益多非也
  歐陽氏曰俾爾多益而衆也戬穀福禄也罄無不
  宜罄盡也言天保定我君與之福禄無所不宜也
  旣無所不宜又受天百禄而又降爾遐遠之福汲
  汲然受之而不足也猶曰惟日不足是也歐陽公
  曰旣曰何福不除矣又曰俾爾戬穀矣又曰無所
  不宜受天百禄又曰降爾遐福其所以慇懃重復
  如此而猶曰惟日不足者大抵詩之六章文理重
  複以見人臣愛上之德深且至也夫以福禄日至
  而猶欲其無有止足非愛君能若是乎王氏以爲
  何福不除爲人君之福以莫不庶爲人君之禄罄
  無不宜爲人臣之福受天百禄爲人臣之禄則是
  以一章爲君二章爲臣非也王氏之說本於鄭氏
  鄭氏曰天使女祈福禄之人謂羣臣也夫君受福
  禄之多而後及於人臣也然此詩是臣歸美於君
  當說人君不當以爲人臣也天保定爾以莫不興
  天之保定人君使國家無不興盛髙平曰陸大陸
  曰阜大阜曰陵山脊曰岡如山之髙如阜之大如
  岡之彌髙如陵之彌大又如川之浸長而莫不増
  多也吉善也蠲潔也饎酒食也享獻也春曰祠夏
  曰禴秋曰嘗冬曰烝公毛氏曰事也鄭氏曰先公
  謂后稷至諸盩當從鄭氏之說孔氏曰經於公上
  不言先者以先王在公後王尚言先則公爲先可
  知欲省文以完句也如擊鼓之詩序言使公孫文
  仲將而詩特言從孫子仲蓋省文也此不言先
  而言于公者亦省文也君曰卜爾爲王卜也鄭氏
  曰尸嘏主人傳神辭也不如程氏以爲君使卜之
  設辭也此章君旣享福禄之盛用報其先祖善潔
  其酒食之饌以致孝享于公先王其所獻者有四
  時之祭往祭于先公先王旣祭而君使卜之卜得
  有萬壽無疆之兆乃設爲之辭也非實使之卜也
  王氏曰先禴後祠禴厚而祠薄先烝而後嘗烝厚
  而嘗薄此非也趙伯循云按周禮記四時之祭名
  云春祠夏禴秋嘗冬烝公羊所記亦同而此詩乃
  曰禴祠烝嘗其文與周禮異協韻故爾其實祠禴
  於後以著義非此固荅上篇也此說是也天保定
  爾亦孔之固者保安也蓋言天之保定我君其位
  甚固也單毛氏曰信也或曰厚也鄭氏曰盡也蘇
  氏亦從鄭訓王氏曰單厚也厚下之至也鄭氏以
  爲厚天下之民王氏以爲厚下據此章方言人君
  之受福未及論民之福也厚但言其受福之厚也
  除毛氏曰開也程氏曰更新也王氏曰除舊寘新
  也此言天之保定我君其位甚固俾之單厚凡有
  所福無不與之又與之以福禄俾爾多益以莫不
  庶以見其受福之多也鄭氏以爲每物益多非也
  歐陽氏曰俾爾多益而衆也戬穀福禄也罄無不
  宜罄盡也言天保定我君與之福禄無所不宜也
  旣無所不宜又受天百禄而又降爾遐遠之福汲
  汲然受之而不足也猶曰惟日不足是也歐陽公
  曰旣曰何福不除矣又曰俾爾戬穀矣又曰無所
  不宜受天百禄又曰降爾遐福其所以慇懃重復
  如此而猶曰惟日不足者大抵詩之六章文理重
  複以見人臣愛上之德深且至也夫以福禄日至
  而猶欲其無有止足非愛君能若是乎王氏以爲
  何福不除爲人君之福以莫不庶爲人君之禄罄
  無不宜爲人臣之福受天百禄爲人臣之禄則是
  以一章爲君二章爲臣非也王氏之說本於鄭氏
  鄭氏曰天使女祈福禄之人謂羣臣也夫君受福
  禄之多而後及於人臣也然此詩是臣歸美於君
  當說人君不當以爲人臣也天保定爾以莫不興
  天之保定人君使國家無不興盛髙平曰陸大陸
  曰阜大阜曰陵山脊曰岡如山之髙如阜之大如
  岡之彌髙如陵之彌大又如川之浸長而莫不増
  多也吉善也蠲潔也饎酒食也享獻也春曰祠夏
  曰禴秋曰嘗冬曰烝公毛氏曰事也鄭氏曰先公
  謂后稷至諸盩當從鄭氏之說孔氏曰經於公上
  不言先者以先王在公後王尚言先則公爲先可
  知欲省文以完句也如擊鼓之詩序言使公孫文
  仲將而詩特言從孫子仲蓋省文也此不言先
  而言于公者亦省文也君曰卜爾爲王卜也鄭氏
  曰尸嘏主人傳神辭也不如程氏以爲君使卜之
  設辭也此章君旣享福禄之盛用報其先祖善潔
  其酒食之饌以致孝享于公先王其所獻者有四
  時之祭往祭于先公先王旣祭而君使卜之卜得
  有萬壽無疆之兆乃設爲之辭也非實使之卜也
  王氏曰先禴後祠禴厚而祠薄先烝而後嘗烝厚
  而嘗薄此非也趙伯循云按周禮記四時之祭名
  云春祠夏禴秋嘗冬烝公羊所記亦同而此詩乃
  曰禴祠烝嘗其文與周禮異協韻故爾其實祠禴
  嘗烝不以厚薄爲先後之序也孔氏曰詩以便文
  故不依先後弔至也詒遺言也多福至矣而百姓
  亦受其福也質毛氏以爲成程氏以爲實皆不如
  王氏之〓王氏曰神無所出其靈響也詒爾多福
  而巳民無所施其智巧日用飲食而巳以見民之
  和平無有詐欺矣百姓毛氏以爲百官族姓然百
  姓自古有二有所謂百官族姓者有所謂庶民者
  書言平章百姓者百官族姓也論語曰修巳以安
  百姓者庶民也此言群黎百姓則當以爲民不當
  以爲百官族姓也言天下之民受其賜無有巧僞
  惟日用其飲食而又效上所爲徧爲爾德無不順
  也恒鄭氏以爲月之上弦而就盛其字從逆不從
  行今則從行不從逆當從王氏作恒久說言如月
  之恒久如日之升如南山不虧而不壞如松柏之
  茂盛皆悠久之狀也以言人君之福興而未艾也
  無不爾或承者鄭氏曰青青相承無衰落也歐陽
  曰上六章之所陳者使我君皆承之也皆不如王
  程之說王氏曰松柏之茂盛無不承其庇覆蓋人
  君受福普天之下無不受其賜也
  論曰詩曰自求多福孟子曰禍福無不自巳求之
  者蓋人君之受福不在於禱祝之間使人君無德
  則雖禱祝而其福亦不加益人君有德雖不禱祝
  而其福亦不加損惟其臣報上之心切所以必願
  其君受福之多也然君之所致此蓋由下下以成
  其政此所以自求多福也觀江漢之詩曰釐爾圭
  瓚秬鬯一卣告于文人錫山土田于周受命自召
  祖命虎拜稽首天子萬年虎拜稽首對揚王休作
  召公考天子萬壽宣王之於召虎寵任可謂專矣
  召虎思之無以報其德惟曰天子萬壽而巳以是
  知人臣所以報君非此無以見其誠也
  黃曰自天保以上五詩皆文王燕羣臣勞使臣遣
  使臣燕兄弟朋友之樂章也天保一詩其臣下荅
  其君歌燕之樂章與故曰下報上也君能下下以
  成其政臣能歸美以報其上焉竊嘗爲之說曰人
  君惟不自有其尊故能成其尊謙者益之地滿者
  損之藏使人君自恃其能而不復資臣之能則臣
  亦將自矜其能而不復遜其君之能矣君能下下
  以成其政則君不敢忽其臣臣能歸美以報上則
  臣不敢忘其君此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
  之理也故天保一詩皆羣臣愛其君而願之之辭
  愛之之心無時而窮則願之之辭亦無時而窮非
  故以是媚其君也誠以吾之所欲然期天理之必
  然而赤因以爲當然也曰天保定爾亦孔之固如
  親卜之於天曰君曰卜爾萬壽無疆如親卜之於
  神曰何福不除罄無不宜欲其備天下之福也曰
  降爾遐福維日不足欲其享無窮之福也曰以莫
  不庶以莫不興以莫不増以見其非止一身之福
  而子孫之福也終之曰無不爾或承以見天地鬼
  神山川草木昆蟲禽獸臣民百姓無不賴之而非
  止一人之福也如山如阜如岡如陵如川之方至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如松柏之茂廣
  譬曲喻言有盡而意無窮豈周人之媚其君哉予
  嘗三復是詩而見君子愛人之意曰俾爾單厚以
  信厚之德期於君也曰吉蠲爲饎是用孝享則奉
  先思孝之意也曰民之質矣日用飲食羣黎百姓
  徧爲爾德則斂福錫民之意也是數者皆所以受
  福之資與詳其喻於形容之中而寓其意於勸戒
  之際此臣報君之志也學詩者試以是思之
  采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時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玁音險
  狁音允之難天子之命命將子向反率所類反遣戍役以守衛
  中國故歌采薇以遣之出車以勞力報反還杕大計反杜以
  勤歸也
  釆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音暮止靡室靡
  家玁狁之故不遑啓居玁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
  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飢載渴我戍未
  定靡使歸聘采薇采薇薇亦剛止曰歸曰歸歲亦陽
  止王事靡盬不遑啓處憂心孔疚久又反我行不來彼爾
  維何維常之華彼路斯何君子之車戎車旣駕四牡
  業業豈敢定居一月三捷駕彼四牡四牡騤際求歸馬反君
  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弭氏反魚服豈不曰戒
  玁狁孔棘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于付反雪
  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李曰遣戍役也言文王爲西伯之時西有昆夷之
  患詩所謂薄伐西戎是也北有玁狁之難詩所謂
  玁狁之故是也旣有戎狄之難遂以紂命命其將
  帥遣屯戍之役以扦衛中國其遣也則歌采薇之
  詩其歸也則歌出車杖杜之詩出車之詩所以勞
  將帥杖杜之詩所以勞戍役於出車言勞還於杖
  杜言勤歸但變其文耳昆夷則言患玁狁則言難
  亦不必分別也此詩則遣將帥與戍役而序但以
  遣戍役爲言者孔氏云將帥者與君同其憂其戊
  役則身處卑賤非有憂國之情不免君命而行文
  王爲恤之情深殷勤於戍役簡略於將帥故此篇
  之作以遣戍役爲主此說非也夫將帥所以統戍
  役豈可輕哉文王豈有簡略將帥之意此詩序言
  遣戍役則遣將帥可知矣不必爲是說也薇菜莖
  葉皆似小豆蔓生其味亦如小豆藿可生食作生
  也言始遣戍役之時薇巳生矣當采薇之時遣之
  則何時而歸乎其得歸則歲巳暮矣其所以舎其
  室家者以玁狁之故其所以不遑安處者亦以玁
  狁之故言吾之所以遣戍役者非吾之本心但以
  昆夷之患玁狁之難不可得而辭爾以民之勞苦
  皆歸罪於玁狁則無有愁嘆之心矣柔始生而柔
  肥鄭氏於薇亦作止則謂今薇生矣先輩可以行
  孔氏曰先輩可以行言先對後之辭則二章爲中
  輩三章爲後輩矣首章二月下旬遣二章三月上
  旬遣三章三月中旬遣以中章爲三月上旬遣詩
  中無此文而創爲此說不可信也蘇氏則以爲遣
  戍役而戒其期曰薇可采而行而督之曰薇亦作
  矣可以行矣始言薇作次言薇柔終言薇剛言時
  日巳晚不可復留也蓋以剛柔爲士卒未行亦不
  可從王氏則謂戍役之久且又采薇食之而巳王
  氏以爲歲暮之時孔氏以爲三月上旬其異同如
  此然不必指時以爲說薇亦作止是始遣戍役之
  時薇始生也其後薇始長而柔又其後薇始壯而
  剛以見天時之變如此亦猶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載塗亦言天時之變爾憂其歸期
  之晚而憂心烈烈者憂之狀也其所以憂心烈烈
  者則載飢載渴也孔氏曰汝所以憂心烈烈者以
  道路之中則有飢而有渴勞苦甚矣諸家皆從其
  說是以飢渴爲眞飢渴程氏則以爲如飢渴其說
  固善然觀下文言行道之遲遲載飢載渴則又似
  眞飢渴矣當從諸家之說我戍未定靡使歸聘言
  我屯戍於此未得底定無人可以歸問家之安否
  蘇氏則謂聘于天子此詩所言大抵言室家之情
  亦如東山詩不得以爲聘天子也陽者十月爲陽
  鄭氏以爲坤用事嫌於無陽故以名此月爲陽王
  氏以爲陽用事此則非也王事靡盬言我之於王
  事無不堅固故我不遑安處也王氏曰啓則居之
  也處則方之也不遑居者以言從戍役之事而不
  遑居也不遑處者以言居戍役之地而不遑處也
  以居爲從征役之事以處爲居戍役之地亦妄生
  分別也憂心孔疚我行不來者憂心甚病我去而
  未得歸也來與今我來思之來同爾毛氏以爲華
  盛貌言爾然而盛者何物也乃常之華也以喻路
  車之盛者何人之車也乃君子之車也王氏曰常
  之華上承下覆甚相親比猶之路車將帥乘之以
  庇其下師徒恃之以載其上上載下庇甚相親比
  鄭氏則謂棠棣華鄂相親其下盡力以事上言當
  如棠棣然也如棠棣之華鄂不韡韡以喻兄弟之
  相親比則可以上承下覆爲說此詩但言路車之
  盛不必上承下覆爲說也業業壯也一云馬行不
  止貌戎車旣駕而四牡又壯吾敢安居必欲一月
  之閒而有三捷所謂一月三捷者非是果有三捷
  但言士卒之鈗皆有勝敵之心欲其如此也鄭氏
  乃謂侵也伐也戰也此說泥矣駕彼四牡騤騤然
  而強健此乃君子所依小人所腓鄭氏以爲腓當
  作芘好改字不可從也蘇氏乃謂腓辟也小人所
  恃以辟難以腓爲辟難不知有何所據程氏則謂
  腓從動之義人之腓在股下足上身行則從動也
  蓋程氏解易咸其腓亦以腓從動爲義且從其說
  言此車乃君子所處小人則從而動也翼翼閑也
  象弭者爾雅曰弓無縁者謂之弭孫炎曰不以繫
  束骨飾兩頭者也以象骨爲之故謂之象弭毛氏
  謂弓反末也所以解紛也魚服矢服也以魚皮爲
  之左傳歸夫人魚軒服虔曰魚獸名則魚皮又可
  以飾車亦可以爲矢服也車馬之備器械之修豈
  不日相警戒但以玁狁甚急而不可緩也其我昔
  往戍役之時則楊柳依依然而生今我來歸則雨
  雪巳霏霏而下則是歲晚而歸矣行道遲遲然而
  久又有飢渴之苦我心所以傷悲莫有知我哀者
  豈眞莫我知哉此詩言遣戍役而謂莫知我哀是
  深知之矣論語曰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
  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巳矣以文王之德較之於紂
  其昬明不同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紂徒得其一
  其勢又不同也然文王尚以紂之命遣將帥與戍
  役則是文王之心其尊王之至如此所謂有事君
  之小心但於遣將帥見之矣後世如齊威晉文非
  無功也侵伐圍戰皆不本天子之命其功雖可嘉
  而其心可謂專矣此文王之所以爲不可及也吕
  吉甫嘗云其遣也則豫述其還歸之事其還歸也
  又不忘其行役之勞故釆薇出車杕杜之詩其遣
  勞帥役之事雖不同而序其往反始終之情而憫
  之則一也蓋其始以序其勞苦之事以遣之則是
  恤之也厚矣吳起之爲將也卒有病疽起爲吮之
  卒母聞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將軍自吮其疽何
  哭爲母曰非然也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不旋
  踵而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
  是以哭之惟吳公所以待之也厚其卒必將以死
  報之今文王遣戍役其遣之時巳知其勞苦則士
  卒之心當如之何是必思所以報其上也
  黃不講話
  出車勞力報反還音旋率所類反也
  我出我車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謂我來矣召彼僕夫
  謂之載矣王事多難乃旦反維其棘矣我出我車于彼
  郊矣設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音餘旐斯胡不旆旆音背
  憂心悄悄七小反僕夫況瘁音悴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車
  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
  于襄昔我往矣黍稷方華今我來思雨雪載塗王事
  多難不遑啓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喓喓於遥反草蟲
  趯趯吐歷反阜螽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敕中反旣見君子我
  心則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遲遲卉許貴反木萋
  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執訊獲醜薄言還歸赫赫南
  仲玁狁于夷
  李曰采薇序言文王命將帥遣戍役將帥戍役合
  而爲一詩今勞還之詩則出車與杕杜分而爲二
  詩者鄭氏曰遣將帥及戍役同歌同時欲其同心
  也反而勞之異歌異也日殊尊卑也禮曰賜君子
  小人不同日此說盡之矣此章蓋言承文王命急
  於趨事而出不敢緩也荀子曰天子召諸侯諸侯
  輦輿就馬禮也遂舉此詩云我出我車于彼牧矣
  自天子所謂我來矣荀子之意則以出車爲諸侯
  赴天子之召然按此詩乃南仲出車非是諸侯之
  赴召也蓋古人觀詩不拘詩之文故其言及此毛
  氏曰出車就馬于牧地王氏曰出車于牧就馬故
  也此蓋本荀子之說然未必得詩人之意蘇氏曰
  其將北伐也出車于郊牧即郊也諸家皆以出車
  就馬于牧地蘇氏則以于彼牧者即是郊也此說
  爲簡勁按爾雅曰郊外曰牧此章言牧與下章言
  郊同義但其字異爾其所以出車于郊自天子之
  所命我而出征也惟天子命我而出征於是命僕
  夫載而行之其所以召僕夫遑遽如此則以王家
  之事多難不可不急也觀其命僕夫如此則當時
  將帥其心可知矣我出我車于彼郊矣設此旐矣
  建彼旄矣此蓋言旂章之盛也龜蛇曰旐言設此
  旐矣又建其旄於干之首毛氏曰旄干旄也鳥隼
  爲旟旆旆毛氏曰旒垂貌王氏曰未有事故不旆
  也蘇氏曰君子勇於從事惟恐旟旐之不旆旆與
  僕夫之甚瘁不如其志也此皆非詩人之意也此
  蓋南仲出征之日下令軍中曰彼旟旐何不旆旆
  乎以見其車旗之盛也如左傳昭十三年晉人治
  軍建而不旆壬申復旆之諸侯畏之則旆者將戰
  之象也憂心悄悄言南仲之心則憂而悄悄臨事
  而懼其僕夫之人亦爲之憔悴況瘁甚瘁也以僕
  夫猶且憔悴則南仲之心可知矣王命南仲毛氏
  曰殷王也蘇氏曰紂得命文王而不得命南仲故
  王乃爲文王不得爲紂此說甚善此乃文王命南
  仲者以有天子之命城彼朔方此正序所謂以天
  子之命命將帥是也惟其天子之命如此故稱南
  仲之賢赫然而顯盛從此征玁狁於是而除之襄
  除也王氏曰襄之言勝也以襄爲勝無所經見牆
  有茨之詩曰不可襄也則襄是除也昔我往矣黍
  稷方華觀此詩言此二句又似南仲之出車當黍
  稷方華之時而往然此詩繼於采薇之後文王出
  師采薇之詩則以春初而往不應於黍稷方華而
  出師也故爲可疑鄭氏曰六月時也以此時始出
  壘唐孔氏曰春末而行當以夏初到朔方也旣至
  朔方將設經略五月尚猶停息六月乃始出壘此
  說雖迂曲今當且用之今我來思來思來歸也思
  語辭也方其歸也雨雪載塗言其出戍之久也其
  所以出戍之久者則以多難之故無暇於啓居也
  非是無懷歸之心所以畏戒命耳古者鄰國有急
  以簡書相告則奔命而救之左氏曰同惡相恤之
  謂也正此是也喓喓草蟲此章皆言其室家之辭
  喓喓草蟲與草蟲之詩其意一同但當從草蟲之
  說觀下文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旣見君子我心則
  降皆是言婦人之情鄭氏曰喻近西戎之諸侯聞
  南仲既征玁狁將伐西戎之命則跳躍而鄉望之
  如阜螽之聞草蟲鳴焉程氏曰草蟲阜螽其類相
  應民心之望王師猶是也此皆過論此蓋言婦人
  之情婦人謂草蟲鳴則阜螽躍巳之於君子猶是
  也故未見君子則其心憂懼既見君子則其心降
  下也赫赫南仲薄伐西戎言其成功之如是也春
  日遲遲此又言其春歸時春色之暄和如此則其
  樂可知也言當春色之舒緩草木之茂盛黃鳥之
  和鳴其在野之中則采蘩之人祁祁而衆多而汝
  乃於此時執訊獲醜而歸則其樂爲何如哉訊問
  也囚之可問也醜衆也赫赫南仲玁狁于夷夷平
  也又美南仲之成功如此夫詩之序可疑者非一
  如此篇言王命南仲如從毛氏之說以王爲殷王
  則與序不相合其說爲可疑若從蘇氏之說以王
  爲文王然亦窒礙而不通夫文王未嘗生時稱王
  其所以稱王者後世追稱爾不應文王之時作此
  詩也然采薇之序曰文王之時命將帥遣戍役以
  守衛中國則是文王之時作此詩豈文王之生時
  稱王乎此詩序爲可疑者也大抵去古旣遠無所
  考據如此詩旣言姚又言旟又言旂者唐孔氏曰
  雜互陳之則軍之諸帥有建之者矣然周禮王載
  大常諸侯載旂軍吏載旗郊野載旃百官載旟則
  是旂者諸侯之所建不應南仲非諸侯而建此然
  此猶可說也文王之時周禮未作旂未必諸侯之
  所建旃未必郊野之所建皆不可得而知也至於
  王氏不知王與天子之說乃以爲軍旅之事仰得
  天俯得人然後動此其所以或稱王或稱天子也
  則其言不通至班固作漢書匈奴傳又引此詩出
  車傍傍旂旐央央爲宣王命將帥征伐北狄蓋詩
  之作去聖逾遠不可深信也
  黃曰曰自天子所曰天子命我以見紂雖不道而
  文王事紂之心未嘗敢變征伐自天子出我不敢
  專所謂有事君之心者於此可見豈若齊晉之
  名爲尊周而實欲專權也哉
  杕杜勞還役也
  有杕之杜有晥華板反其實王事靡盬繼嗣我日日月
  陽止女心傷止征夫遑止有杕之杜其葉萋萋王事
  靡盬我心傷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歸止陟彼
  北山言采其杞音起王事靡盬憂我父母檀車憚憚天善
  反牡痕痯古緩反征夫不遠匪載匪來憂心孔疚期逝
  不至而多爲恤卜筮偕止會言近止征夫邇止
  李曰杕杜特生之杜也晥者實貌毛氏曰杖杜猶
  得其時蕃滋役夫勞苦不得盡其天性是也蓋言
  特生之杜猶且晥然結實而得其所征夫行役乃
  不得安其室家曽杖杜之不若也蘇氏曰君子行
  役則婦人獨任其家事如特生之杜而負有睆之
  實言弱而不能勝也此說不如毛氏繼嗣我日言
  其行役以日繼日無有休息之期也陽十月也此
  蓋言特生之牡得所如此征夫所以不如杖杜則
  以從於王事也無不堅固日夜不息至十月陽止
  可以歸矣而猶未至故其室家傷悲則曰征夫今
  巳遑暇矣胡爲而不歸哉有杕之杜至征夫歸止
  亦是上章意陟彼北山言釆其杞此又言時物之
  變也惟其時物之變征夫可以歸矣何爲而不歸
  哉鄭氏曰杞非常菜也而升北山釆之託有事以
  望君子其文與上不相貫此說亦未盡詩人之意
  王氏曰陟山之髙而以朵杞故也朵杞則以杞爲
  可食故也此說迂曲甚矣蘇氏曰山之草木非一
  也而獨朵其杞則山嘗有餘矣今王事靡盬非獨
  以病行者也又以憂其父母曽山木之不如也此
  說與王氏亦不甚相遠竊意以爲此二句正猶草
  蟲之詩言陟彼北山言釆其薇言釆其蕨皆以見
  時物之變感其君子久出思得以見之非有他義
  也父母者孔氏曰謂其夫也其夫謂其父母者巳
  尊之又親之此蓋曲說此但君子久於行役以王
  事無不堅固故其父母亦憂懷之安得以父母指
  爲夫邪檀車以檀爲車也大明之詩曰檀車煌煌
  正與此類幝幝敝貌痯痯罷貌此言君子久於行
  役以檀爲車而至於敝以四牡而至於罷而征夫
  又近而不遠胡爲而不歸哉此皆望其歸之之辭
  也君子不裝載不爲來歸使我心孔病矣昔與我
  期今又不至使我多爲憂也至於卜之筮之又會
  其卜筮之言皆曰近也則征夫將邇矣皆是望其
  歸之辭也觀此詩言王事靡盬憂我父母何以異
  鴇羽之詩言王事靡盬不能藝稷黍父母何怙期
  逝不至亦何以異於采绿之詩言五曰爲期六曰
  不詹然鴇羽采绿之詩乃以爲刺而此詩乃以爲
  美者何也蓋鴇羽釆绿之詩下之人自訴其勞苦
  而上之人不知之此其所可刺下之人勞苦而
  上之人知之此其所可美至於憂心孔疚我行
  不來亦何異於道之云遠我行不來昔我往矣黍
  稷方華亦何異於小明之詩曰昔我往矣月方
  除皆其文不同而意則同學者之於詩當求其意
  不可泥於句此學詩之法也
  黃曰鴇羽明與此詩同意然彼以下之人自訴
  其勞苦而上不知之此其所可刺此以下之人
  初不自言其勞苦而上自知之所以爲可美也
  魚麗力馳反美萬物盛多能備禮也文武以天保以上
  治内采薇下治外始於憂勤終於逸樂故美萬物
  盛多可以告於神明矣
  魚麗于罶音柳鱨音常鯊沙君子有酒旨且多魚麗于罶
  鲂鳢君子有酒多且旨魚麗于罶鰋鯉君子有酒旨
  且有物其多矣維其嘉矣物其旨矣維其偕矣物其
  有矣維其時矣
  李曰魚麗之詩美萬物之繁多也以魚麗觀之則
  萬物可知矣惟其萬物之盛多故可備禮也序詩
  者又推其萬物盛多之由蓋由文武以天保以上
  之三詩以治中國釆薇以下之三詩以治夷狄其
  初則憂勤以致内外之治内外旣治皆無事矣故
  終於逸樂故萬物滋多則可以歌詩而告於神明
  也采薇之詩以爲文王既有異同而常棣之詩則
  曰閔管蔡之失道故作常棣焉閔管蔡之失道正
  在成王之世而此序乃以爲文王之詩以見詩序
  非出於一人之所作蓋無疑也罶曲梁也爾雅曰
  嫠婦之笱謂之罶孫炎曰罶曲梁其功易故謂之
  寡婦所作也麗歴也鱨說文曰黃楊鯊一名吹鯊
  陸元恪曰魚狹而小常張口吹沙鲂今之青邊也
  鳢今之玄鳢也鰋額白魚也鯉今之赪尾也以寡
  婦之笱而獲鱨鲨鲂鳢鰋鯉如此之多足以見物
  之盛多也陸農師曰鱨魚黃鲂魚靑鱧魚玄鰋魚
  白鯉魚赤又鱨鯊小魚鲂鳢中魚鰋鯉大魚又謂
  鱨鯊長魚鲂鳢之魚則一方一圎鰋鯉之魚則一
  俯一仰又鱨鲨鲂其性浮鳢鰋鯉其性沈陸農師
  之意以謂五色之備而小大長短浮沈之不同蓋
  以見其盛多也然陸士衡乃謂鱨魚之有力而解
  飛不知有何所據而云君子有酒旨且多於是君
  子爲酒醴以薦之其物如此之多也鄭氏以君子
  有酒旨爲絕句而下章皆如此君子有酒旨且多
  言酒美而此魚又多君子有酒多且旨言酒多而
  此魚又美君子有酒旨且有言酒美而此魚又有
  然按下文言物其多矣維其嘉矣物其旨矣維其
  偕矣物其有矣維其時矣皆是言萬物之多不必
  言酒與魚也此蓋言君子爲酒醴以宴樂之而其
  物旨且多多且旨旨且有也物其多矣維其嘉矣
  以其物之多而又嘉矣物其旨矣維其偕矣以其
  物之旨而又齊矣物其有矣維其時矣以其物之
  有而又得其時矣皆是言萬物之盛多也哉
  論曰中庸曰惟聖人爲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
  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蓋先王之
  治天下至於使人民繁庶户口滋殖不足爲治功
  之盛若鳥獸草木皆得其性然後可以見治功之
  最盛也所以致此者亦有由焉語曰焚林而獸明
  年無獸竭澤而漁明年無魚魚之竭澤可以爲一
  時之富不可以爲常惟其取之有時用之有節則
  可以爲不傷孟子曰數罟不入污池魚鼈不可勝
  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則知取
  之多者則其所得者少取之少者則其用爲無窮
  此治亂之所以異也
  黃曰盡巳之性而後能盡人之性盡人之性而後
  能盡物之性文武之治始之於身推之於人而及
  之於物自其内外之巳治而至於萬物之盛多此
  孟子所謂魚鼈不可勝食也聖人之治至於鳥獸
  昆蟲無不咸遂而後爲極至一物不得其所則於
  聖人之治有闕然者然則必曰魚之多者以微者
  言之也詩人之言萬物不得其性必曰魚在在藻
  言豐年之兆必曰衆維魚矣亦是此意至末一章
  言物其多矣維其嘉矣物其旨矣維其偕矣物其
  有矣維其時矣此則合萬物而言不必專指酒與
  魚也文武之治功至此而成矣故曰可以告於神
  明矣此文武之小雅所以至此而盡歟
  南陔古哀反孝子相戒以養也
  白華孝子之絜白也
  華黍時和歲豐宜黍稷也
  有其義而亡其辭
  李曰六篇皆以秦火之後而亡其辭其辭旣亡則
  其義不可得而知毛氏今於南陔則曰孝子相戒
  以養於白華則曰孝子之絜白於華黍則曰時和
  歲豐宜黍稷於由庚則曰萬物得由其道於崇〓
  則曰萬物得極其髙大於由儀則曰萬物之生各得其宜皆是意度之耳鄭漁仲曰詩多以首二字
  或篇中次取二字或一字以爲題如螽斯樛木之
  類皆是即物而命或賦或喻故一篇之義全屬題
  中如竹竿君子陽陽大東四月之類一篇之義不
  全屬題中丰還之類一篇之義全不在是但說篇
  中一兩字爾此六章有題無詩作序者但考兩字
  便率意作一篇之序此說是也夫言詩正如言書
  其亡書序雖存亦不可以強通詩旣亡其辭又無
  其文安可以強通乎毛氏以意度之其後束皙又
  以毛氏之意作補亡是益其惑也
  黃曰此三篇詩巳經秦火煨燼而亡其辭辭雖亡
  而義不可亡則三篇亦可想而見也南陔孝子相
  戒以養則見其風俗之美而孝子皆相率以養其
  父母也白華孝子之絜白則見君子之愛其親而
  思全其身惟恐有所玷污也華黍時和歲豐宜黍
  稷則見王者之治至於位天地育萬物而中和之
  極致也即其義可以悟其意即其意可以知其辭
  然束皙之補亡詩則過矣
  南有嘉魚之什詁訓傳第十七 小雅
  南有嘉魚樂與賢也太平之君子至誠樂與賢者共
  之也
  南有嘉魚烝然罩罩張敎反君子有酒嘉賔式燕以樂
  南有嘉魚烝然汕所諫反君子有酒嘉賔式燕以衎苦旦反
  南有樛居虬反木甘瓠音護纍力追反之君子有酒嘉賔式燕
  绥之翩翩者鵻音隹烝然來思君子有酒嘉賔式燕又思
  李曰唐孔氏以太平君子當成王之時君子之人
  巳在位有職禄皆有至誠篤實之心樂與在野有
  賢德者共之於朝而有之願俱得禄位共相燕樂
  然以詩之文勢觀之其曰太平之君子蓋指成王
  無疑也孔氏以君子爲賢者不以爲成王非也此
  詩言太平之君子至誠得賢者與之共天位食天
  禄則其尊賢樂善之心無有窮巳故作是詩也南
  有嘉魚鄭氏曰南方有善魚鄭氏意以爲善魚是
  魚之美者王氏亦曰嘉魚以言民之賢者有養人
  之嘉祉亦是以嘉魚爲魚之善者按左太沖蜀都
  賦嘉魚出於丙穴先儒曰丙穴在漢中沔陽縣嘉
  乃是魚名也故陸農師曰嘉魚鯉質鳟鯽肌肉甚
  美食乳泉出於丙穴則知嘉魚者乃是魚之一種
  也烝久也罩者爾雅云篧謂之罩李巡云篧編細
  竹以爲罩捕魚也罩罩非一罩也此詩以魚喻賢
  者魚之爲物游於水中可謂難致者也而人乃能
  久而以罩得之此其所以得魚也賢者處於山林
  巖阿之下亦可謂難致之矣而太平之君子乃能
  至誠而樂與之而置之於朝以見君得賢也君子

知识出处

李迃仲黄實夫毛詩集解四十二卷

《李迃仲黄實夫毛詩集解四十二卷》

宋李樗、黄櫄撰,吕祖謙釋音,《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已著錄。李、黄兩書皆博取諸家訓釋名物文義,末用己意為論斷。體例大致相同,似乎乃相繼而作,互相補苴罅漏而已,故得以倂為一書而不甚相悖。祖謙者,字伯恭,生於婺,人稱東萊先生,南宋著名理學大家之一,編有《古周易》一卷,四庫館臣已著錄。凡呂氏「釋音」,皆置于《毛詩》經文之中,如:《關雎序》「關雎,后妃之德也」,「雎」字下音釋「七胥反」;《葛蕈》「施于中谷」,「施」字下音釋「以豉反」。呂氏此書音釋,多因陸德明《毛詩音義》,且悉與《呂氏家塾讀詩記》相同。如,《卷耳》「崔嵬」,陸音:「崔,徂回反;嵬,五回反。」案:《讀詩記》與此書皆同。然偶見反切用字有别,音却同也。如《卷耳》之「卷」字,陸音「眷免反」。《讀詩記》及此書皆音「眷勉反」。案:免、勉音同。或有異於陸者,蓋宋世以其時讀音易之。如《卷耳》之「虺」字,陸音「五回反」。《讀詩記》及此書皆音「呼(户)回反」。案:五,疑紐;呼,匣紐。蓋宋世疑、匣一等字音相溷不别矣。《釆蘋》「維鏡及釜」之「鏡」,陸音「其綺反」,《讀詩記》及此書皆音「宜綺反」。案:其,羣紐;宜,疑紐。蓋宋世羣、疑三等字音相溷不别矣。據此,知此書「音釋」蓋本出於《讀詩記》,李氏、黄氏采之以爲「音釋」,非祖謙實有此作也。雖然,存之與《讀詩記》相校,亦有所裨補焉。此書見納蘭氏《通志堂經解》本,刻於康熙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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