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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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中卫日报》 报纸
唯一号: 310520020210001208
颗粒名称: 城市悲情
分类号: I207.67
摘要: 在现代人的意识里,城市是与乡村相对应的存在。古代的人有没有这个意识?也许有,但没有现代人的强烈。现代人更看重城市,更向往城市,更醉心城市的生活。
关键词: 社会纪实 文学作品

内容

在现代人的意识里,城市是与乡村相对应的存在。古代的人有没有这个意识?也许有,但没有现代人的强烈。现代人更看重城市,更向往城市,更醉心城市的生活。生活的法则就是这样,越是向往的,越难以得到。或者说正因为难以得到,才更加向往。 在中国这样的传统农业大国,历来城市少而农村多,城市小而农村大。中国的人口, 几千年来百分之九十以上生活在乡村。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城镇人口也不过百分之十多一些,故有“十亿人口,九亿农民” 之说。进入21世纪以后,最新最令人兴奋的数字,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十左右。因为城市的稀缺,因为城乡的巨大差别,因为经济与超经济的、政治与超政治的种种原因,所以才有了严格严酷的户籍制度,并由此引出了中国人旷日持久的“城市悲情”(喜情当然也是有的,但不多)。 中国古代所谓的城,实际指的是墙, 高墙。所谓长城者,长墙是也。翻译成英文,是伟大的墙。坠城而逃者,坠墙而逃之谓也。而所谓的市,即集市。多指农民以物易物的场所。而城市,是城(墙)与市(场)的紧密结合。有城无市,或有市无城,均不足以为城市。如只有城,则可能是抵御外患的长城边城,可能是兵营,也可能是地主的城堡;只有市,则可能是边远乡村的小小集市。 现在的城市大多没有了城墙,有的是高高的楼房,宽阔的马路,明亮的灯光,繁华的市场。但在中国,这仅仅是表象。这一座座看似无墙的城市,实际上有着高高厚厚无形的高墙大墙。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农民兄弟”来说,十分难以逾越。 从古至今,中国最大最高的“城”是户籍制度。因为这个制度。使一小部分人成了“上帝的选民”,而绝大多数人则成了 “上帝的弃民”。一纸户口,包含多少人的幸与不幸。同样生而为人,就因为一张小小的户口,便有着不同的机会,不同的生存与生活母亲过世后,我从父母的老房子里带回了一只蓝花陶瓷大碗做纪念。 那原本是一只很好看的海青色大碗, 白底蓝花,碗口处嵌两道金边,印有产地景德镇的字样。可是现在,它的外表因为无数次的洗涮而变得粗糙,它的颜色也因年代的久远而失去光泽。 小时候,有卖杂货的货郎从村庄过, 什么都有,我们見妹几个围着货郎,不肯离开,弟弟想要一只陀螺和一块麦芽糖, 而妹妹更希望有一个布娃娃。最后,母亲用稻谷换回了几只碗,其中就有那只蓝花陶瓷大碗,是普通饭碗的两个大。母亲分给我们每人一只小碗,而那只大碗,儿时的记忆中,它总是属于父亲的。母亲嘱咐环境,不同的生命质量和生命意义。 在中国,因为户口,因为农村人没有城市户口和为了争取城市户口,上演了一幕幕悲剧与惨剧。 没有那一纸户口,农民就是另一类人,是融不进城市的二等公民。当工人,基本没份;当干部,就更不要去想。如果有农民不甘心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想到外面闯闯,想到城市找份活干干,那是万万行不通的。那会被视为破坏农业生产,被视为懒汉二流子,被叫做“盲流”,并且要被坚决果断地予以遣返。农民只能通过考学、当兵、个别招工等方式进城。而能进城的农民,数量少的可怜。 改革开放之后,对农民超经济的强制有所松动。因为经济发展的需要,大批的农民进城做工,成了城市建设不可或缺的生力军。许多青年农民在城市安身立命,安家立业,成了不是城里人的城里人。中国的户籍制度终于开始松动,入城市户口不再像以前那么难,户口的含金量不再那么高。城乡差距缩小,有些农民的收入超过了工人, 甚至超过了一些公务员。很多人呼吁,该取消户籍牢笼了。有些地方开始了行动。可以预料,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中国的户籍制度会有一个大的改进,原先的户口吸引力会最终失去。城市悲情从一定程度上会有所减轻,并且也将最终消失。

知识出处

中卫日报

《中卫日报》

出版地:中卫市

《中卫日报》由中共中卫市委主办,是中共中卫市委机关报,于2005年4月28日创刊,国内统一刊号:CN64—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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