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市图书馆

1
  看风景，斜风歪树。看得我心累，看得我眼睛里多长出一块肉。在皱纹中失眠。
  所谓动情和豁然开朗的日子依旧寻了又寻。
  曾把月色浸泡在酒里，独饮独醉，剩下的日子里把自己回味成没头没尾的故事，想过读完的书页奈何也萎黄了？再去望一回江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望也相似；再去寻一回三月三，桃花汛总也不及，奈何蹇劣！奈何蹇劣！狂风吹老皱巴巴的心了。
  不是人佛相望吗？要望就望穿心性。都说佛是自性作，都说佛是静的并且已空，都说这就是佛了，道是无情却有情。
  2
  就这么一座山，就这么一块石头，就这么一尊佛像。世界真的这么大！默默无言和无边无际。我悟到无边无际是什么了，是心。
  没有路可走。没有路可走，才是真正的路呢。
  借一朵白云裹我，任自飘逸。竟是千古粗砺的顽石点点头，没等我慎情想象就已走出老远，在升华，在表现什么。以石临帖，切的情，精的思须臾沓沓地来，急如轻飔，漫若泉淙。自识就这么回事了，没有多余，也非不及。
  若是仿古人击青石而长歌？
  若是仿古人倚修木而呼啸？
  若是仿古人俯浅溪而低吟？
  若是仿古人披蓝草而独馨？
  一个个地瘦死，一个个地愁死。枉自是栏中人伤春花溅泪，枉自是江边客肠断琵琶情，枉自是天涯子犹自吻落红。即使赏菊花赏的天淡地静，唱几番胡不归的曲子，终是无限伤怀，直到写词的那个婉婉约约的宋女，痴赏黄花，落魂声里秋泪憔悴，直到今时不会赏花的人。
  不了。我问我的心，我回答自己。把石头当成透明的镜子，照我的形容，看我自己看个够。
  何须问路？何须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