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靬县城的来历

知识类型: 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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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出处: 《永昌故事》
唯一号: 292034020220000677
专题名称: 骊靬县城的来历
文件路径: 2920/01/object/PDF/292010020220000006/001
起始页: 0026.pdf
专题类型: 传说、奇闻

专题描述

古代中国人把欧洲的罗马国称为“骊靬”(音前),而今永昌县南的者撒寨子,在汉朝时也设过骊靬县,为什么当时要把一个西方国名,作为中国县名呢?要说它的来历,还得从古罗马人东征说起。 攻安息全军覆没 距今大约二千二百年前后,即中国秦末汉初,欧洲的罗马人经过三次“布匿”战争,统一了意大利半岛,征服了迦太基,成了地中海西部的一个强大帝国。之后,又相继征服了地中海东部的埃及、马其顿和叙利亚等国。公元前70年,即中国西汉宣帝初年,由庞培、克拉苏和凯撒三人合伙掌管罗马的政权,史称“三头政治”。一日凯撒请庞培、克拉苏来共商国事,克拉苏、庞培主张“三分天下”。凯撒说:“二位兄长既然不愿合作,就请各呈己见,如何分法?”庞培说:“我一生东荡西杀,南征北战,罗马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我洒的血汗,我愿得比较富饶的西部,以安度晚年。”克拉苏说:“我虽然手中有些钱财,但是比起天下的财富来,不过是‘九牛之一毛’少得可怜。听说东方遍地是金,到处金光闪闪,连黑夜走路,也,用不着灯笼火把,我愿分得罗马的东部以便征服东方,走向那个黄金世界。”凯撒听了低头不语,似有为难。庞培和克拉苏说道:“罗马北部,虽有高卢人扰乱,但凭你出众的才干,不久定能征服高卢,何愁不能称雄整个意大利半岛。”凯撒点头,勉强表示同意。 克拉苏既分得罗马东部,即日走马上任。因他发财心切,一心想到比叙利亚更东的地方闯一闯。他早就听说叙利亚以东有个叫帕提亚的大帝国(即今伊朗高原),势力很强大。这个帝国,中国当时称它谓安息,和中国保持友好关系。国力雄厚,民性顽强,曾多次侵略雅典城邦。但克拉苏一生戎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不相信安息帝国有多大能耐,因而他决心东进安息。于是下令征招十六岁以上的男子约四万人,组成七大军团。并收集民间废铁,铸造刀矛武器。用灵活多变的鱼鳞阵式,训练军团骑士。安息帝国对罗马帝国的日益强大,早有戒心,当克拉苏向着安息帝国磨刀赫赫的时候,安息国王也动员全国军民,准备抗击。老百姓听到国王的动员令,男子勇跃参军,妇女个个送亲人当兵,有的人甚至把美丽的长发剪下来,捐赠给国王,拧成绳子,当军士们的弓弦。安息举国上下,一片抗战的气氛。 公元前55年,西汉宣帝五凤三年,克拉苏率领大军,水陆并进,浩浩荡荡,跨过叙利亚,向安息进发。安息国王听到罗马人大举进犯的消息,召集文臣武将,共商对策。一位名叫拉雅太的大臣上前禀说:“我帕提亚战士,能攻善战,多次进攻雅典城邦,所向无敌,名扬天下,今罗马人远道而来,所带辎重给养,必定有限。据探马所报,罗马人自塞琉基亚而来,必取经埃克巴塔纳到卡莱之路。我们可事先将这一带的百姓,牲畜、粮草搬走。派两员大将各率精兵三万,埋伏在埃克巴塔纳南北的山谷间,再派一将领带领五千骑士,前去诱敌。如敌深入,两翼伏兵夹击,克拉苏就成了瓮中之鳖。”大家一听,齐声叫好。安息国王当即发布命令,由大将军苏累纳全权指挥,照计划行事。 再说克拉苏率领大队人马,进抵安息边境,忽遇一小股敌军抵抗,这支军队,一触即退,望风而逃。克拉苏仰面大笑,说道:“听说帕提亚人能攻惯战,曾经威震西亚,今日看来,不堪一击。难怪当年的亚历山大,进军帕提亚,如入无人之境。”克拉苏正在得意,大将乌苏禀报说:“我军进入帕提亚,旗开得胜,一路顺利。但所带给养,已耗费大半,沿途又找不到粮草,请将军早作安排。”克拉苏说:“不必多虑,只要军进卡莱,打跨帕提亚人,那里有的是粮草财物,可由我们任意享用。”于是命令大军日夜兼程前进。数日后到达卡莱(今叙利亚境内)。卡莱深沟高垒,婴城固守,城堡之上,布有强弓劲弩,待命即发。克拉苏下令各军团进攻,但兵士未到城下,就被射杀回来,连续十余日,未能攻破。忽一日,谍报传来,说帕提亚人已截断后路,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罗马军在卡莱鏖战数十天,毫无进展,今人马死伤残重,给养即将用尽,反被安息军队围困起来,克拉苏心下着急。次日克拉苏的长子第一军团司令李西尼来见,说:“马无草料,军士已两天未吃,军心不稳,情势紧急,请父翁快作处置。”克拉苏见事已至此,即令各队自杀战马,以充军饥,并命不惜一切,强攻突围。克拉苏亲临前线指挥,日夜苦战,毫无效果。当天夜晚,克拉苏召李西尼前来,父子抱头相哭,克拉苏说:“我年老体弱,料不能生还,你可尽杀战马,让军士吃饱,拼命突围,即使有一人活着回去,告知庞培、凯撒,他们定会为父报仇。”言毕,挥泪而别。当即听得杀声四起,罗马军队,全军覆没,克拉苏自己也当了俘虏。一日安息国王升殿,处置战俘,叫军士将熔化了的金水,灌入克拉苏口内,把克拉苏活活的烫死了。 再说李西尼带领第一军团约六千余人,拼命撕杀,至天亮,方杀出重围,身边还剩四千余人。安息大军从后面紧追,李西尼且战且走。过了一天一夜,追兵方退。李西尼心神稍定,传令军士就地休息,清点人数,尚有三千余人。从此,李西尼和罗马士兵迷失了方向,一路乞讨打猎,出入荒漠山谷,在伊朗高原上不知游荡了多少年。公元前20年,也就是中国汉成帝鸿嘉元年,安息和罗马签订和约,释放罗马战俘。罗马成千上万的父母妻子,盼望着李西尼等早日回来,可是千百年过去了,李西尼和数千罗马人仍杳无音信,下落如何,且听后话。 至康居入赘郅支 再说东方的匈奴人,屡屡举兵侵扰汉朝北部边境。汉武帝为了安定边境,曾多次派兵征讨。到了西汉中期,匈奴内部分裂,单于以下,诸贤王、谷蠡王等,均自立为王互相攻伐,自相兼并,先分裂为五个部落,后兼并为以呼韩邪单于为首的北匈奴和以郅支单于为首的西匈奴两大部落,两部落都想通使汉朝,以求自保。汉宣帝神爵四年(公元前58年),呼韩邪单于派遗其弟呼留若王胜之为使来朝,宣帝即传问使者:“贵国大单于派你前来,有何要事?”呼留若王胜之呈述了呼韩邪单于愿和大汉朝和亲的愿望,并说明愿将其子派侍汉朝,以为人质。汉宣帝听了十分高兴,并表明愿同呼韩邪单于和亲。使者辞去。宣帝召集群臣入朝,商议匈奴求和之事。朝中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派认为:匈奴性本狡诈,惯于劫掠。每值秋收马肥,即大举入侵,杀虏边民,掠夺牲畜。秦始皇筑长城派蒙恬,使北边得以稍安。文景二帝时,对匈奴和亲厚赐,以期胡汉和睦相处,却被视为软弱,而侵扰愈烈。武帝出兵征伐,灭其威风,削其实力方得平安。匈奴今日输诚求和,只是出于无奈。万不可掉以轻心,放松戒备,给以喘息之机。而主和派认为:文、景二帝对匈奴以宽施严防之策,不但起了保边安民的作用,而且恢复了国家实力,为武帝用兵靖边,储备物资力量。而武帝派大军北出雁门云中,西出北地河西,征服了匈奴,虽赫赫战功,但却耗费了大量财富,致使国库空虚,民生渐蹙。目今应对外维持和平,对内发展农桑,以培植国家实力为上策,今匈奴自来求和,实为有利时机,愿陛下善自处置。汉宣帝权衡之下,采用了主和派意见,说道:“对边外诸夷,恩威兼施,乃我历朝不易之策。此次匈奴单于遣使前来求和,我朝应开诚对待。”宣帝五凤四年(公元前54年),北匈奴呼韩邪单于,遣其弟右谷蠡入侍。第二年,西匈奴郅支单于也遣其子右贤王驹于利受入侍。甘露三年,呼韩邪亲来入朝。宣帝以诸侯王礼,接见于甘泉宫。好言安慰,并赐给粮米缯绢等大量财物。不料郅支单于也来朝觐宣帝,以求得汉朝的信任。汉宣帝以同样的礼遇接待郅支单于。后因单于各部互相攻伐,迫使郅支单于离开右地(今河西一带),远去西北(今新疆西部),郅支单于,性多猜忌,埋怨汉朝援助呼韩邪,不支持自己,而欲同汉朝对立,左右好言相劝,郅支只是不听,说道:“尔等不必多虑,我自有主意。”于是派遣使者,上书汉朝,请求放回侍子驹于利受。汉元帝接到郅支单于的奏书,同意了他的要求,于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派遣大臣谷吉,率三十多人护送驹于利受西去。郅支单于见到驹于利受回来,喜出望外。但并不理解汉朝的善意,却将谷吉等汉使一行扣押起来。他不听单于庭诸王劝阻,杀害了谷吉等十余人。并扬言是呼韩邪部属瓯脱所为。郅支单于既杀谷吉,自知得罪了汉朝,又西去康居(今哈萨克斯坦境内)。康居王以女嫁之。郅支单于遂筑城(今哈萨克斯坦的江布尔城),招兵买马,重振旗鼓,打算东攻乌孙,威胁汉朝。一日都尉来报:“西去数百里,有一大队人马。人皆体躯高大,黄发深眼,迥异东方民族。虽带刀矛弓箭,可是日行不过二、三十里。看来各个疲惫不堪,已无战斗能力。”郅支单于即派大将狐斯曼率领大队人马前去查个究竟。 一天,罗马兵士们正在沙漠荒丘间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来了大队人马,走近喊话,用手式叫他们投降。李西尼手下虽有兵士,可是早已失去战斗力了,只好跪倒在地,举手投降。前来人马,收了他们的兵器,发给干粮水壶,让他们吃饱喝足,押送他们来到郅支城。一天郅支单于传见李西尼说:“此去罗马,远隔万里,皆荒漠大海,路程艰难,你等受尽千辛万苦,才到此地,今生今世,恐难回罗马,不如安心为我单于王廷效力。你们原为罗马劲旅,如能献出罗马骑士的攻守战术,我将一视同仁,不会亏待你们。”李西尼应诺叩头谢恩。 一日郅支单于和阏氏夫人对饮谈心,酒将数杯,单于王即停杯不喝。阏氏夫人说:“自从离开呼韩邪以来,戎马倥偬,未尝一日安席,未见大王有过愁凄之情,今得康居王的爱戴,得以重振旗鼓,以求东山再起,形势十分有利,大王应开怀畅饮,奈何愁云锁眉,停杯不喝!”郅支单于说:“夫人有所不知,我在右地,尚有人马数万,你父王视为一支可靠之力量,方召我等西来。不幸途中遇寒,人马死亡大半,及至康居,才剩三千余人,对康居国王已无足轻重。今后之计安出?”夫人说:“罗马俘虏三千余众,尚在大王掌握之中。头目李西尼出身贵族,魁梧英俊。如能招为驸马,使其诚心拥护大王,那支罗马战俘,不是大王手下一支可靠的力量吗?”郅支单于说:“夫人所言极是,但不知幼女苏吉意下如何?”过了数日,夫人安排酒席,请李西尼赴宴,并请诸谷蠡、大将、都尉等作陪,酒过三巡,郅支说出原意,征求苏吉和李西尼的意见。苏吉将头抵在母亲的怀里,夫人问女儿可否愿意?苏吉点头不语。李西尼听言起身离席,满面笑容叩头谢过大王,夫人知遇之恩,走近苏吉,谢小姐厚爱,即抱着苏吉亲吻。苏吉半推半就,羞得双颊发红。李西尼说:“此乃我罗马礼俗,大王、夫人和在座诸公请勿见怪。”郅支单于说:“他俩既然情愿由我作主,请相国、谷蠡作媒证,招李西尼为驸马。”李西尼、苏吉叩谢父母,谢过相国、谷蠡作媒之劳,然后新夫妇拥抱舞蹈,为家宴助兴,尽欢而散。从此,李西尼负责按照罗马骑士的攻守战术,构筑城防工事,训练匈奴将士。 灭郅支,战俘内迁 且说,汉元帝好久听不到谷吉的音信,召问丞相韦玄成,玄成说:“臣曾闻匈奴降者说,谷吉等被瓯脱所杀。”元帝说:“瓯脱乃呼韩邪的部曲,呼韩邪单于自入朝以来,敬诚备至,谅不会纵容部下,杀害汉使,可再派人前去访查。”韦玄成即派遣车骑都尉韩昌,光禄大夫张猛,借护送呼韩邪单于侍子之名,访查谷吉下落。 西域都护甘延寿、副都尉陈汤,听到郅支单于杀了汉朝使臣谷吉,十分恼火,二人当即商议。甘延寿说:“郅支单于竞敢杀害汉使,与我汉朝作对;今西去康居,定把我西域都护府不放在眼里。”陈汤说:“郅支单于自依附康居以来,招兵买马,对乌孙等邻国扬鞭欲试,如其阴谋得逞,我大汉即有唇亡齿寒之虞。当今之计,应以先发制人,乘其翅羽未满,我们当联合乌孙等国,出兵围攻,生擒郅支。况且乌孙等国,久受其困,召之必来。”甘延寿说:“郅支单于罪该伏诛,但未奉朝廷旨意,怎能擅自行事。”陈汤说:“我等远离朝廷,何日等得旨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我等见机行事,克敌制胜,有利于保国安民,即是矫制行事,朝廷也不会降罪。况我朝廷,派遣使臣之至康居,以求谷吉等下落。郅支单于拒不奉诏,还囚辱使臣,与汉朝公然为敌。为今之计,只有出兵惩罚,别无选择。”二人正在商议,乌孙使者来见。使者说道:“郅支单于曾借助康居兵力,杀掠乌孙赤谷(赤谷城在今哈萨克斯坦境内)人畜。今又遣使,谕乌孙国王,筹送四千人马,三年所需之鞍具、粮秣,否则,即兴师问罪。乌孙赋税,尚不能自给,那有余力馈送他国,乌孙得罪不起郅支,特使我来求救。”陈汤、甘延寿又问郅支单于和康居的关系,使者说道:“郅支单于对康居朝野骄矜不礼,杀死康居王女、贵人及庶民百姓数百人,康居王甚恨郅支。如天朝都护府发兵问罪,康居国人必不力助郅支。”使者退下,甘延寿仍犹豫不决。陈汤即发周围诸城屯田吏卒及乌孙大宛等国兵马四万余人,共分六路,三路从南道经大宛;三路由北道过赤谷,向康居进发。不久,兵抵康居离郅支城三里安营下寨,陈汤自领数十骑来到城前,查看城防工事;只见城上有五色旗帜,数百人披甲登城,又出百余骑,往来驰骋于城外。步兵手持大盾牌,在城门口布成“鱼鳞阵”式。城有内外两层,外层用大木头编连而成,内城为夯土筑墙。外城上的弓箭兵,居高临下,可射杀对方,阻止进攻。陈汤看毕,想道,在东方未见过这样奇特的防御阵式,即令军士多备火弓火箭及引火之物以火攻外城。多备云梯,再攻内城。分派一定,当夜发起进攻,鼓声一响汉兵尽迫城下,四面围攻。霎时郅支城外层起火,将木城化为灰烬,汉军盾牌在前,强戟弩在后,直逼城下,一阵乱箭射得土城上敌人不敢抬头,汉军架起云梯登上城头。康居人倒戈内应,一时间杀声四起,匈奴兵闻声溃逃。汉军攻入城内,杀了郅支单于,生虏一百四十余人,降虏一千余人。搜得谷吉所带的使节及帛书等物。甘延寿、陈汤传令收军,犒劳各国将士。康居王倒戈内应,赦免其助逆之罪。并将郅支单于首级,传送各国示众,以示与大汉为敌者必诛。俘虏中的骊靬人,均叩头哀求内迁,愿作大汉臣民,以报不杀之恩。郅支平定后,甘延寿、陈汤即上疏朝廷,请矫制行事之罪,并请求安置一千多骊靬战俘。元帝召集众臣朝议甘陈奏疏,丞相匡衡、中书令石显等,以为甘延寿、陈汤矫制行事,历无前例,应予罪责。宗正刘向等,以为甘延寿和陈汤,内不烦一汉士,不费斗粮,以敌之粮,以赡军食,立功于万里之外,威震百蛮之域,为国除害安边,应记功受奖。两相争论不休。元帝诏谕:“甘陈功过,由朕定度。”但对安置骊靬战俘一事,元帝未尚定论。他曾闻先皇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时,安息国王将罗马国所赠骊靬眩人(指今魔术师)转赠予汉使。知道骊靬西距中国万余里。如何安置这批骊靬战俘,再听下次朝议。 设县城始名骊靬 一日早朝,再议安置罗马战俘事。郎中侯应奏称:“自秦至汉,凡我朝与诸夷交战中,被俘去之将士,或被杀害,或被奴役,或终生监禁,非得逃脱,而生还者极少。而我大汉天朝,以仁德治天下,对战俘不事杀戮,多就地安置。按照惯例,这批罗马战俘,应就地处置,不宜内迁;况彼等皆外族异种,习俗各殊,迁居内地,定不安分,恐生事端。”丞相韦玄成奏称:“据甘陈奏疏看,这批骊靬人,就地安置,实有困难,如留康居,定无生路。彼等离开罗马已数十年,还乡之念已绝,恳求内迁,实出求生之诚意;将千余人,置于汉民中,若沧海之粟,绝无以少制多,肇害汉族之理。况自丝路通后,西域各国及中亚外商,来者日多,我国缺乏向导之人,贸易往来,诸多不便。彼等既来自罗马,常住中亚,不仅具有外国技艺,也可作为外商之通事。以臣愚见,这批骊靬人内迁安置,利多于弊。”元帝说道:“老丞相所言极是,自先皇武帝之后,内迁之匈奴不少,也未多见寻衅滋事,以少制多。况我朝新开河西四郡,地处丝路孔道,地广人稀,经历朝移民屯垦,犹未满足实边开发之所需。以朕之见,这批战俘,可安置于河西。”当即诏令张掖郡太守安置。张掖郡守以为,主管河西屯垦事务的农都尉治所在番和县境内,遂责令农都尉和番和县县令安置。汉元帝建昭五年(公元前34年),河西农都尉奉命安置罗马战俘,他遂与番和县令商议。番和县令说:“骊靬人远居西方罗马国,白面黄发,高鼻深眼,语言习俗,殊异中国,不宜与我汉民杂居。但为管理之便,又不宜远居我县。”都尉说:“离此南去不远,原有匈奴折兰王府(今永昌城南者来寨,又叫者萨 寨子),尚有房舍,虽已破旧,但稍加修缮,即可住人。还可引者索(者萨谐音)谷水(今永昌县南者萨山河沟),开垦东西草滩,可耕可牧,供养千余人口绰绰有余。”商议既定,番和县令报请张掖郡守同意,即调遣屯田军户,伐木修房,准备农具口粮。次年秋,战俘陆续到达,定居后,即由农都尉指派军户代管,开渠引水,指导生产。五年后,食粮自给,正式设置县城,命名骊靬县,原来的军户也定居骊靬城,由骊靬人李西尼任县令。十年后,粮食自给有余。但是在安居无事的新环境里,骊靬人各个愁眉苦脸,不知是何缘故? 从此,李西尼和军户们常常找空闲时间和骊靬人聊天闲谈,许多骊靬人说:“我等自来河西,汉天子以仁慈为怀,给我等以生路,都尉县令又以宽宏为度,派军户汉民来指导生产,数年间食粮自给有余。可是我等远离家乡数十年,在这里衣食不愁,只是有舍无家,举目无亲,这样吃喝到老,有啥趣意,不如早早死了,以了结此生。”骊靬县令,将县民们内心所言上禀都尉郡守。张掖郡太守即召农都尉和番和县令面谕:骊靬县民中,男性居多,吃饱穿暖之后,娶妻生子,延续后代,已成彼等唯一之愿望。但是男女婚嫁,事系民俗,可以倡导,不宜强行。当前可放宽对骊靬县民之管束,让其与各族间自由往来,鼓励其互相通婚,骊靬人之孤独情绪,可望解决。此后,即允许骊靬人南去南山小月氏部落中经商,北到番和县垦民间玩弄魔术等活动。适有一军户女郎张芳,看了骊靬人玩弄吐火魔术,赞口不绝,求见骊靬人拜师学艺,天长日久,师徒互表爱慕之情。一天张芳与父母同桌吃饭,口口声声,赞美骊靬师傅。父亲看出了女儿的意思,遂同老伴商谈,老伴执意不肯。张芳便叫骊靬师傅请求县令协助,李四尼即我番和县令,县令又派属吏来张家说媒,张芳的母亲见到县官派人来为女儿提婚。难以推托,遂答应下来。张芳结婚的那天,县令派人来送绢帛等礼物,吹吹打打,甚是热闹。不久。李西尼的儿子巴苏吉曼拉和小月氏部落头目的女儿刀吉毛也找了对象,结婚的那天,李西尼用葡萄酒和“大流克”金币作聘礼,小月氏头目送牛羊当嫁妆,双方都用马队迎送。鼓乐声闻数里,新娘经过骊靬街道,香气四溢。巴苏吉曼拉走进洞房,如入芝兰之室,香气扑鼻。从此,他俩形影不离。巴苏吉曼拉一旦离开刀吉毛,闻不到芳香气味,就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此后骊靬人和当地人通婚,逐渐成了平常事,再也无人见怪了。就这样,孕育着一个新的民族即将产生。大约过了一千五百年的明朝时候,永昌卫南的祁连山中,有一个自称番族的黄毛部落。据说:其人多褐黄头发,肢体多毛,疑为骊靬人的后裔。

知识出处

永昌故事

《永昌故事》

出版者: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本书收有故事40余则,分为历史故事和民间故事、传说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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