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图书馆

上世纪九十年代，清河地区临近的武威某乡村里，有一户人家亲兄弟四人，因恃强凌弱，横行乡里，被人杀死的故事。这家兄弟四人，在那个村社里，恃身强力壮，生性凶横，蛮不讲理，称霸一方。有一户人家，上无兄下无弟，身单力薄。家中父母双全，娶妻在家，安分守己，是个本分农户人家。可就是他耕种的土地，在那四人耕地的上游，每当浇灌水时。那兄弟四人，不让他先浇来强行挖坝放水而欺人。因是在一个渠系里、沟连沟、地连地，实属无法躲避，躲不过的弯不了。浇一次水受一次辱骂，因是身单力弱，老是抱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四霸仗着人多势众，得寸进尺，欺了人不饶人。在一次挖坝放水中，放了水又骂人诬辱人，四霸中的老大恶言伤人“老子的地没浇，谁叫你先浇，狗日下哈的，滚过去！”一把将他搡到坝窝里险被水淹死。 这户人家，无故受四个恶徒欺负污辱已是多年的事了。水浇完回到家中，垂头丧气的样子被妻子看见了，问他“今天浇水又受那一家人欺负了？” “那几个恶徒太可恶了，这么家无故的受他们污辱实在是忍受不了啊，多时是个头啊！” “忍吧！不忍还有什么办法呢？”尽管妻子说的也是对的，总是想不通，他想了很多，老靠“忍”是忍不下去的。这四人已成了村庄里一霸了，被他们欺辱的人不光是他，而且是太多了。 他昼思夜想究竟怎么做才对，蛆虫蚂蚁尚且反抗伤人。何况自己是个人，就这样懦弱无能的被恶人欺辱下去，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最终他想下了一个豁出去的拼命之法。将一张圆头铁锨的三边棱子，磨成了锋利无比的刀刃。那天正挨上浇水，扛起那张铁锨，又在腰裤带上别了一把镰刀。他的妻子觉着有点奇怪，就问男人：“浇水去哩，怎么又拿上镰刀干什么？啰里啰嗦的”，他对女人说“水放到地里了给羊割点草。”他到地上就挨上浇水时间了，刚把水放到地里，那四人的老大扛的铁锨气势汹汹地来到坝上。嘴里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地骂人，扬起铁锨就挖坝放水。那个老大不要恶言恶语的骂人，他想着能忍让了再忍让一次。 挖坝放水犹可，恶言伤人，使人气愤不过，忍无可忍。他怒气冲天，抡起铁锨照着老大脑门顶上，劈头盖脑一铁锨劈将下去，劈成了两半片倒到了上坝窝里，血水随水淌到苗地里了。把老的铁锨撂到了坝窝里，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抬起头来瞭着又来了一个，到跟前是老二，愣头掂上到坝上，也不看坝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端起铁锨挖坝放水，嘴里也是不三不四的口出恶言骂人。他耳听恶言：“老子们地没有浇，你这个孽怂老想着先浇……。”一不做二不休，说时迟那时快，抡起铁锨拦腰将老二剁成两半截子死在了下坝窝里。两个恶人的三魂渺渺漂游黄泉路，七魄悠悠直奔枉死城。霎时把那兄弟两人劈成了阴阳两分离。 这时的他出了口恶气说：“多少年来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霸一方，横行乡里，从不把别人当人看待，横不讲理，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不想让别人活人，今日个来几个剁掉几个。”四兄弟在那块天地里，逞雄霸道横行了一世，万没有想到两个命丧在他们多年来欺辱人的铁锨之下。他也很明白，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无论如何无法逃避法律的追究。好汉做事好汉当，他撂下铁锨到派出所自首认罪伏法了。 （讲述人：李杰儒，男，73岁，退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