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骊靬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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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永昌县志(1991~2005)》 图书
唯一号: 292020020220003119
颗粒名称: 第六章 骊靬文化
分类号: G127.42
页数: 8
页码: 615-622
摘要: 本文记述了西汉置骊靬县,故址在今永昌县城以南。1990年前后,部分学者在媒体上撰文,认为骊靬县是西汉时期为安置俘获的古罗马兵而设,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和争议。1998年,永昌县成立骊靬文化研究会,收集、整理有关骊靬研究的各种资料。2000年后,骊靬研究逐渐成为全球性的研究话题。专家、学者对骊靬县的设置是否与古罗马士兵有关各持己见,争论不断,新闻媒体也广泛关注。骊靬文化逐渐形成,研究内容包括古代中西文化交流、骊靬学术研究、骊靬文化旅游开发以及应运而生的骊靬商业文化等。
关键词: 永昌县 骊靬 文化

内容

西汉置骊靬县,故址在今永昌县城以南。1990年前后,部分学者在媒体上撰文,认为骊靬县是西汉时期为安置俘获的古罗马兵而设,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和争议。1998年,永昌县成立骊靬文化研究会,收集、整理有关骊靬研究的各种资料。2000年后,骊靬研究逐渐成为全球性的研究话题。专家、学者对骊靬县的设置是否与古罗马士兵有关各持己见,争论不断,新闻媒体也广泛关注。骊靬文化逐渐形成,研究内容包括古代中西文化交流、骊靬学术研究、骊靬文化旅游开发以及应运而生的骊靬商业文化等。
  第一节 历史记载
  “骊靬”一词,始见于《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晋书》、《隋书》等史籍均有骊靬县的记载。
  古代经学家应劭、颜师古,现代史学家、学者向达、冯承钧、齐思和、张维华、王宗维、常征等对骊靬县均有著述。20世纪70年代、90年代在河西走廊出土大量的汉代简牍,记载骊靬的简文有十余枚,是记录骊靬最原始的历史文献之一。1975年在武威出土的隋朝力乾(骊靬)县令成蒙墓志铭,记载成蒙曾为大城、骊靬县令。
  有关骊靬的历史记载摘录如下:
  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二万骑迎于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甚多。汉使还,而后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黎靬善眩人献于汉。(《史记·大宛列传》第六十三,中华书局1959年版)
  犛靬李奇曰:“靬音■。”服虔曰:“犛靬,张掖县名也。”师古曰:“抵,至也。自安息以下五国皆西域胡也。犛靬即大秦国也。张掖骊靬县盖取此国为名耳。骊犛声相近。靬读与靬同。李音是也,服说非也。”(《汉书·地理志》卷六十一,注解)
  为西域蛮族降者而置。(《汉书集解音义》)
  张掖郡,故匈奴昆邪王地,武帝太初元年开。莽曰设屏。户二万四千三百五十二,口八万八千七百三十一。县十:觻得,千金渠西至乐涫入泽中。羌谷水出羌中,东北至居延入海,过郡二,行二千一百里。莽曰官式。昭武,莽曰渠武。删丹,桑钦以为道弱水自此,西至酒泉合黎。莽曰贯虏。氐池,莽曰否武。屋兰,莽曰传武。(曰)〔日〕勒,都尉治泽索谷。莽曰勒治。骊靬,莽曰揭虏。番和,农都尉治。莽曰罗虏。居延,居延泽在东北,古文以为流沙。都尉治。莽曰居成。显美。(《汉书·地理志》第八下)
  骊靬李奇曰:“音迟虔。”如淳曰:“音弓靬。”师古曰:“骊音力迟反。靬音虔也。今其土俗人呼骊靬,疾言之曰力虔。揭音其揭反。”(《汉书·地理志》第八下,注解)
  而大宛诸国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大鸟卵及犁靬眩人献于汉,天子大悦。应劭曰:“卵大如一二石■也。眩,相诈惑也。邓太后时,西夷檀国来朝贺,诏令为之。而谏大夫陈禅以为夷狄伪道不可施行,后数日,尚书陈忠按汉旧书,乃知世宗时犛靬献见幻人,天子大悦,与俱巡狩,乃知古有此事。”(《汉书·张骞传》卷六十一)
  张掖郡故匈奴昆邪王地,武帝置。洛阳西四千二百里。献帝分置西郡。八城,户六千五百五十二,口二万六千四十。觻得、昭武、删丹弱水出、氐池、屋兰、日勒、骊靬、番和。(《后汉书·郡国五》志第二十三)
  大秦国一名犁鞬,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地方数千里,有四百余城。小国役属者数十,以石为城郭。列置邮亭,皆垩壁之。有松柏诸木百草。人俗力田作,多种树蚕桑。皆髡头而衣文绣,乘辎軿白盖小车,出入击鼓,建旌旗幡帜。……其人民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后汉书·西域传》传第七十八)
  张掖番禾、骊靬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兴皆安恤,使尽力田……(《三国志·贯丘俭传》七六二页注解)
  大秦国一名犁靬,在安息、条支西大海之西,从安息界安谷城乘船,直截海西,遇风利二月到,风迟或一岁,无风或三岁。其国在海西,故俗谓之海西……(《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八六〇页注解)
  武威郡汉置。统县七,户五千九百。姑臧、宣威、揖次、仓松、显美、骊靬、番和。(《晋书·地理上》志第四)
  北狄以部落为类,其入居塞者有屠各种、鲜支种、寇头种、乌谭种、赤勒种、捍蛭种、黑狼种、赤沙种、郁鞞种、萎莎种、秃童种、勃蔑种、羌渠种、贺赖种、钟跂种、大楼种、雍屈种、真树种、力羯种,凡十九种,皆有部落,不相杂错。(《晋书·北狄列传》列传第六十七)
  永和十年……遣其将和昊率众伐骊靬戎于南山,大败而还。(《晋书·张祚列传》列传第五十六)
  ……番和后魏置番和郡。后周郡废,置镇。开皇中为县,又并力乾,安宁、广城、障、燕支五县之地入焉。有焉支山。(《隋书·地理上》志第二十四)
  前汉武帝时,遣使至安息,安息献犁靬幻人二,皆蹙眉峭鼻,乱发卷须,长四尺五寸。(《通典·大秦传》注解)
  骊靬废县,故址在永昌城南,本以骊靬降人置县。(《大清一统志·凉州古迹》)
  骊靬废县在今凉州府永昌县南,本以骊靬降人置县。(《二十五史补编·新斛注地理志集释》)
  骊靬县,即凉州南山戎地,张祚遣和昊伐之,大败而还,在今永昌县之南。(《甘青宁史略·古迹》)
  骊靬废县。在县南,汉置,属张掖郡。晋改属武威郡。
  永和十年张祚遣和昊伐骊靬戎于南山,大败而还。即此。颜师古曰取国名为县也,骊力迟返,今土俗人呼骊靬疾言曰力虔。(《甘肃通志·古迹》卷二十三)
  骊靬故县,盖骊靬国人降,置此县以处之也。(《乾隆府厅州县志·古迹》)
  骊靬,古县名,西汉置。西域骊靬人内迁居此。北魏以后作力乾,隋废。故址在今甘肃永昌南。前凉张祚遣将伐骊靬戎于南山,大败而还,即此。《汉书·地理志颜师古注》:“今其土俗人呼骊靬,疾言之曰力虔。”按隋志开皇中并力乾县入番和,当即此县。(《辞海》)
  大秦,古国名。又名犁靬,海西。中国古代史书对罗马帝国的称呼。汉和帝永元九年(97),西域都护班超遣使甘英使大秦、条支,临海而回,桓帝延熹九年(166)有叙利亚商人来中国,自称皇帝安敦使者。晋武帝太康年间(280~289),大秦又遣使与中国通好。395年罗马帝国分裂后,大秦常指东罗马帝国。(《辞海》)
  居延、金关出土汉简记载:
  ○□和宜便里年卅三岁姓吴氏故骊靬苑斗食啬夫乃神爵二年三月庚寅以功次迁为□
  ○骊靬苑奴牧番和宜道里□□
  ○骊靬苑大奴尹福长七尺八寸
  ○闰月丙申骊靬长东亡移书报府所
  ○骊靬尉史当利里吕延年年廿四
  ○□出钱五十粟五十骊靬
  ○得□□骊靬常利里冯世□
  ○骊靬万岁里公乘倪仓年卅长七尺二寸黑色剑一巳入牛车一辆
  ○骊靬武都里户人大女高君者自实占家当乘物□□年廿七□□
  ○出粟二斗四斤以食骊靬佐单门安
  〇□□过的遣骊靬尉刘步贤□
  〇属国秦胡卢水
  第二节 骊靬研究
  历史上研究探考骊靬的学者和记载骊靬的史书典籍较多。1998年,永昌县成立骊靬文化研究会,至2005年,共搜集、整理有关骊靬研究各种资料约300余万字、图片200张,接待来访的国内外专家、学者约500人(次)。
  历代研究
  东汉末,经学家应邵(字仲远,生卒年不详)在他所著的《汉书集解音义》中探考记述:骊靬,“为西域蛮族降者而置”。服虔(生卒年不详)在《驳难古经学》中考释骊靬为“张掖郡县也”。唐初训古学家颜师古在《汉书·张骞传》中解释“骊靬,大秦国也。张掖骊靬县,盖取此国为名耳”。康熙时期的惠栋、清中期的钱坫、徐松、王筠、王先谦、张穆、陶保廉等学者,通过考证,对骊靬缘何而设作了诠释,均认为骊靬县为骊靬降人而置。他们的研究考释主要记载在《后汉书补编》、《二十五史补编》、《甘肃通志》、《五凉志》等史志典籍中。
  现当代研究
  1920年,史学家向达研究认为,“张掖郡骊靬县,此外有陇西郡的大夏县和上郡的龟兹县,都是为处置归义降胡而设”(《中外交通小史》)。1944年,史学家冯承钧在《西力东渐记》中记叙:公元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等发西域诸国兵入康居,擒杀郅支单于,与依附郅支的罗马流亡军进行了战争。首次把骊靬古县、骊靬降人与罗马东征军做了联系。史学家齐思和也持此学说。张维华、王宗维、孙毓棠等史学家都对骊靬古县有研究论述。1957年,美国学者德效谦博士发表《中国古代之骊靬城》,提出骊靬县为陈汤伐郅支所俘罗马人而置。法国学者L·布尔努瓦所著《丝绸之路》一书中描叙骊靬设县与德效谦同。历史地理学家史念海研究认为“骊靬为县名,当是因骊靬降人而设置的。以域外降人设县,亦见于上郡的龟兹县,其县是因龟兹国的降人而设立的,这在汉时已是通例,无足为奇”(《河山集五集·河西与敦煌》1991年12月出版)。1989年9月30日,新华社《参考消息》刊发《中国西部有古罗马城市》一文,澳大利亚人戴维·哈里斯认为永昌县古骊靬城与西汉时期陈汤在西域俘获的一些罗马士兵有关,骊靬古县引起史学界的关注。此后,研究骊靬的文论较多,骊靬在学术界引起广泛争议,主要研究成果有史学家常征的论文《中西关系史上失记的一桩大事——数千罗马兵归化中国》,学者杨共乐的论文《中国境内哪有罗马城——西汉骊靬城与罗马战俘无关》,作家王萌鲜的长篇纪实文学《骊靬书》、文史资料《骊靬,千古之谜解》,骊靬文化研究会的论文集《骊靬探丛》(宋国荣等主编)。
  现当代部分学者对骊靬人的研究形成三种观点,即陈汤俘获说、和平归降说(又称归义说)、内迁说。陈汤俘获说,由美国学者德效谦、澳大利亚人戴维·哈里斯提出。戴维·哈里斯认为东征军失败后流落在西域的古罗马士兵在匈奴郅支单于军中做雇佣军,在汉将甘延寿、陈汤伐郅支单于的战争中被汉军所俘获,遣送中国并设骊靬县安置。《汉书·陈汤传》记载:“……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余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汉书·陈汤传》第四十)。和平归降说(又称归义说),清代经学家惠栋、徐松持此观点。《大清一统志》、《甘肃通志》、《凉州府志备考》等史籍记载,汉代骊靬县是为西域骊靬国人归降中国而置。历史学家常征对骊靬人归降汉朝作了考证,认为骊靬人初经中亚月氏等国进入中国,是归降人的身份。“罗马人归化者甚多,故汉王朝专设骊靬县领护。”(《北京社会科学》1992年1期)。永昌籍作家王萌鲜经过多年考证认为,古罗马人从西域和平进入河西走廊,是归降亲附者的身份,完成这一历史使命的是时任张掖太守的辛庆忌,时间约在公元前48年至50年左右。他认为后来活跃在河西历史上的秦胡、卢水胡、骊靬戎都是古罗马人归顺中国后在各个时期的别称。内迁说,现代历史学家向达、冯承钧、当代历史学家王宗维都著文论述汉骊靬县的设置与骊靬人内迁有关。
  以上三种观点在学术界引起广泛争议。部分学者对骊靬城与古罗马战俘是否有关持商榷、反对观点,尤其对汉将陈汤在与郅支单于的战斗中俘获的千余名俘虏就是古罗马士兵的观点表示怀疑,持此意见的有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杨希枚学者,兰州大学的刘光华教授和汪受宽教授、中国台湾地区的邢义田教授等。
  第三节 骊靬文化宣传
  骊靬亭
  1989年后,骊靬以其独特的文化价值,在国内外引起较大反响,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参考消息》以及欧美等国的100余家媒体对此进行广泛报道,引起历史研究、影视制作、文化出版界的关注和参与。2001年,中央电视台一频道《东方时空》栏目播放专题片《荒漠覆盖下的记忆》。2005年,中央电视台十频道《走进科学》栏目播放专题片《消失的军团》,省政府新闻办公室编辑的宣传骊靬文化的画册《消失的罗马军团——千年的历史回响》由五洲传播出版社出版。有关骊靬的文艺作品、新闻媒体专题报道等见附表。

知识出处

永昌县志(1991~2005)

《永昌县志(1991~2005)》

出版者:方志出版社

本书由概述、大事记、专志、人物、附录等部分组成,以述、记、志、图、表、录为主要体裁,以志为主,按自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顺序排列,全面记述了1991年至2005年永昌县的自然与社会、历史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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