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五行篇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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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永昌民间故事》 图书
唯一号: 292020020220000854
颗粒名称: 阴阳五行篇
分类号: I277.3
页数: 61
页码: 273-333
摘要: 本篇讲述了永昌县民间故事如:桃花禳解、彭祖因何活了八百多岁、羊倌分儿子、乌鸦挡杵、风水的魔术、丁财两旺、囊包葬母等。
关键词: 永昌县 民间故事 阴阳五行

内容

桃花禳解
  相传很早以前,有位姓周的先生,人称周公的,他的命学预测艺术是很高名的,给人预测下的事准确无误。周公有个同乡友人石公朴,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石公朴为了母子二人的生活,辞别母亲出外做生意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年,不见儿子回来,石公朴的母亲十分忧愁悬念,常向左邻右舍乡亲们前哭诉思子之情。有人给她说:“你叫周公给你算一卦,看看你的儿子是否在人世,何时能回来?”
  石公朴的母亲就去求周公测算她儿子的吉凶祸福,何时回来母子相见。周公给人算一卦,要卦钱十两银子,算不准倒赔银子一百两。周公给石公朴的母亲起了一卦,一看“卦象”,周公把公案拍了一掌,对石公朴的母亲说:“你儿子在三天内压死在万丈深岸中。”这一说可吓坏了石公朴的母亲,石母去到桃花女母女前将周公给她算卦的情况哭喧了一遍。桃花女听说后,也暗算了一下,确认周公的卦无误,对石母说:“周公给你算的很对。”桃花女的母亲不知自己女儿会算命,问女儿“你也会算命?”桃花说:“会算。”母亲又问女儿“有救的办法吗?有救你给救一下。”桃花女说:“救的办法有,但天机不可泄漏。”桃花女的母亲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你给救一下吧!”桃花女经母亲诚恳相劝,无奈就给石公朴的母亲叮咛嘱咐再三:“从今天夜晚的一更天开始到三更天,叫你儿子的名字,一更叫一遍、二更叫一遍、三更叫一遍,这三天内天天如此,万不能误了更次。”石公朴的母亲遵照桃花女的嘱咐,每天夜晚一更到三更叫儿子的名字三遍。石公朴正和一伙人往回家的路上同行,这天行走在深山里,天黑了又降大雨,同行的人们找了一个山洞进去避雨。一天的山路行走神困体乏,坐在洞内不时就睡着了,睡梦中石公朴听到母亲呼喊他,惊醒之后跑到洞口探看,只见雨大天黑,再什么也看不见,心想这可能是我想母亲想的心切做了个梦。回到原地坐下,又睡着了,刚睡着就听到母亲喊叫他的名字,石公朴惊醒,急到洞口探看,天还在下雨,再什么也看不清。石公朴又去坐下思想着,我的母亲可能不在人世了,魂魄跑到深山里找儿子来了。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刚睡着母亲这次的呼喊更亲切、声音更大,石公朴惊醒之后一个猛扑冲出洞口,不顾雨淋天黑大声呼喊母亲,不想山洞突然轰隆一声塌陷了,将同伙和自己的金银财宝全压到石洞里了,这才醒悟过来是母亲把他救下了,天亮后财宝无法取出来,只能空手回家。
  石公朴回到家中,母子相见各诉近日的经过。有人给石公朴指点了一下,周公算卦不灵倒赔一百两银子,你们找他去,他给你们赔一百两银子,你们母子也好过日月。母子俩找到周公,周公看到石公朴回来了十分惊奇,又重起了一卦,看“卦象”是对的,怎么就不灵了?二话未说就给石公朴赔了一百两银子,但发誓从此再不给人算命了。
  (讲述人:张祥廉,男,68岁,水源镇西沟村农民。)
  彭祖因何活了八百多岁
  多少年来的传说有个名叫彭祖的,在人间活了八百多年,说是娶过四十九个妻子,生有五十一个儿子。彭祖原名叫彭千,是周公的仆人。彭千听主人说往后再不给人算命了,想求主人给自己算一下今后命运有什么吉凶?向周公说:“我伺候了主人几十年了,你今后再不给人算命了,请求主人给我测算一下今后的吉凶祸福如何?”周公听了彭千的请求,想了想应该给彭千测算一下今后的命运,遂起了一卦。周公看了看卦象是个凶卦,彭千在三天内死于非命,于是给了彭千十两银子任他在三天内吃喝花用。彭千拿上周公的十两银子到姨母家去,给姨母、表妹桃花女喧说了周公给他测算下的灾祸,桃花女也给彭千测算了一下确实如此。桃花女的母亲对女儿说:“我就这么一个侄儿,你设法给禳解了,救救他吧。”桃花女在母亲的劝说下,就对彭千说:“表哥、周公给你的十两银子做一桌丰盛的好酒席,在西去五里外有个城隍庙,把酒席设在庙院西南角的空地上,把我写的这个纸条贴在桌沿上,明天中午有八位客人到庙中吃你的酒席,你躲藏在桌底下,等他们吃完酒席,你出来他们就会救你的,但是你从此后改名彭祖。”彭祖按照桃花指点的办法去做,果然那天中午来了八人,其中一位说:“何人给我们做下了这样一桌好酒席,纸条上写着请我们享用。”这八人把酒席吃完,彭祖从桌底下爬出来,这八人一见都说:“明白了,我们每人赠送你一百年的寿数。”彭祖听说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叩头致谢。
  这八人正是天上的八星宿,应邀西王母赴宴,路过此处午时降下来休息,却被桃花算准,指点彭祖得八星宿的点化,逢凶化吉享受了八百多年的寿数。不少书中有彭祖、颜回寿不齐的说词。颜回是孔夫子的得意弟子,是七十二贤中最聪明的一个,可他只活了32岁就夭亡了。
  彭祖在人间活了八百多年,也有死鬼中胆大的、年轻的,斗胆向十殿阎君质问,你们十殿阎王做事太不公了,阳间有办事不公的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到阴间也有徇私枉法的事情。十殿阎君闻言气冲牛斗,厉声嚇问:“阴间哪件事情办的不公?你要如实地说个明白。”大胆年轻者说:“阳间刚生下的娃娃,你们不让活下去,就抓到阴间来,我们青年人,年轻力壮的也把我们抓来,抛父母、离妻子、弃儿女。可阳间有的人活了八百多年,你们却不管不问,这是为什么?”十殿阎君听了年轻人的回话,大吃一惊,竟有这样的事,立令判官严查生死册是否有此事,判官把生死册查了一遍,向十殿阎王报告,阳间没有叫彭祖的,却有个叫彭千的,阎王掐算了一下,这个彭千确在人间八百多年了,已改名彭祖。
  阎王爷立刻下令派了几个小鬼到阳间缉拿彭祖,可是彭祖在阳间八百多年已修炼成神仙了,几次派去的小鬼无法找到彭祖。有个几十年的老鬼自告奋勇带了两个小鬼到阳间去捉拿彭祖,这个老鬼带了两个小鬼去阳间抓彭祖。三个鬼游游荡荡到处寻找彭祖毫无踪影。一天,三个鬼走到一条大河独木桥头边突生一计,我们到哪里去找,不如在这里守桥等他。于是老鬼叫两个小鬼拉来了一车煤炭倒在桥头边,三鬼蹲在河边用河水洗煤炭,洗了好几天了。有一天来了一位童颜皓发苍苍的老爷爷准备上桥过河,老人看见河边三人在洗炭,十分惊奇,向三人发问“你们干什么者呢?”三个鬼回答:“我们在洗炭啊!”彭祖不禁哈哈大笑说:“我活了八百多岁,啥事没有经过啊,就没有见过个洗炭的。”三个鬼高兴的说:“噢!你就是那个活在人间八百多年的彭祖啊?”彭祖说道:“正是老汉。”三个奉命抓彭祖的鬼齐说:“我们奉阎君爷旨意找你找的好苦,今天才把你等来了,走!见阎君去。”就这样才把彭祖抓到阴间里了。
  (讲述人:张祥,男,68岁,水源镇西沟村农民。)
  羊倌分儿子
  从前不知哪朝哪代,在西河地区,人们传说的有一户人家,家境十分的贫寒。夫妻二人艰辛度日,三年后生下了个男孩,儿子刚到十岁上,不想父亲患上了一种疾病。家里实在无一文给父亲治病的钱,全家人商议去求当地一家员外,借钱给父亲治病,钱是借来了,可是家穷无力给员外家还钱。无奈十岁的儿子去给员外家放羊还债,这一去放羊也好几年了。一天小伙子把羊赶上山坡,老远的瞭见有个人,一下上了山坡了,一下又下了山坡了。好象是赶着个啥东西,又看不见东西,赶到山坡下一块田地里却不赶了。谁想晚上那个人来到羊倌家借宿,并说明他是个阴阳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说:“白天在那个山坡上赶去了一股脉气,赶到那个山坡上,赶了好几遍才赶到山坡下的一块田地却赶不动了。在那块田地里我插了一根冰草杆子,明天早晨冰草杆子的穗头子上有霜,说明脉气还是旺着哩,那块田地里是一个好坟茔,埋葬下人后辈一定会出人才。放羊倌小伙子听了阴阳风水先生的话,第二天早上天刚麻亮就起来,到那块地里看去了,看见地里确实插着一根冰草杆子,冰草杆子穗头子上真有落上的霜,他将穗头子上的霜捋掉。可是阴阳风水先生提出来要和羊倌结拜弟兄,羊倌觉着这也是件好事情,愿意和风水先生结拜成兄弟。拜成结义兄弟后,阴阳先生要叫羊倌兄弟将那块一亩多田地买下,银钱不足我可以给你凑。羊倌去给员外掌柜商量说:“要买山坡下的那块一亩多田地。”员外以为自己土地多的是,就将那块地卖给了羊倌,并写下了契约,盖了章。羊倌买下地,结义兄长叫他“很快找对象结婚,”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未能及时娶妻成家。不几年羊倌母亲下世了,就将母亲安葬在那块田地里。
  后来在那个地方,又来了个阴阳风水先生,被那家员外请去给他看坟茔地。员外领上风水先生跑遍了周围的山坡田地,满山漫地没有找上一块坟茔地。走到羊倌买去的那块地方,风水先生看到说“这不是一块好地方吗?只可惜已经葬埋下人了,这时谁家的坟茔?”员外说:“是给我家放羊的羊把式家的坟茔。”风水先生说:“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却被人占用了。”为了员外家的后代,员外给风水先生说:“先生你无论怎样也给我看个好茔地。”风水先生说:“跑遍了你周围山坡田地就没一块像样的地方。”为了员外家后代出人才,风水先生给员外出了一个十分荒唐的馊注意,要叫员外豁出儿媳妇子和羊倌睡觉。通过媳妇子和羊倌同床,把羊倌的血脉盗过来遗传给后代子孙,这样你将得到的要比豁出去的昂贵的多。员外听风水先生的话,就把儿媳妇子说服好,打发媳妇子去羊倌睡的房房子里同床。
  此事又被结拜阴阳先生察觉到了,羊倌兄弟和员外家的儿媳妇子同床,已经怀孕快到满月了。结拜兄长叫羊倌兄弟用镢头刨坟三天,刨着媳妇子肚子疼着妈妈老子的直呱喊,员外家请下的阴阳先生知道媳妇子肚子疼着挨不住。就给员外说:“羊把式家里肯定请下高人着哩,快把羊把式请来商量,你的儿媳妇子怀的是双胞胎娃子,娃娃生下给人家羊把式分一个,若不然你的娃娃大人都保不住。”员外照阴阳先生说的,打发人去把羊把式喊来商量,经商量给羊把式分一个孩子。结拜兄长说:“把分孩子的契约写下,就在坟茔里写,一写不好就跑。”员外给羊把式写下了凭据,签名盖了章。没有妻子的羊倌却分下了一个儿子,二十年后考上了榜元,一下子改变了羊把式家的门庭。
  (讲述人:丁生华,男,81岁,新城子镇赵定庄村农民。)
  乌鸦挡杵
  上世纪四十年代前后,清河陈仓堡有个出名的阴阳先生,叫李成州,此人精通阴阳地理五诀,给人看庄子(阳宅),看坟茔(阴宅)那是很有绝招的。但此人一般人家请去用他,不管是看庄子还是看坟茔,必须是招待好。在那个年代里,人家能有啥好吃的招待人,如是能煮一只全鸡招待他也完全行。全鸡就是鸡冠子、爪子都全在,否则他给你留下点不吉样的事情,再去请禳解的花费,就不是一只鸡的代价了。
  李成州的女婿要新打个庄子,女婿去把岳丈人请下,看庄子的日子也定下,可临到那天,女婿偶遇一件急事非出门去办。!临出门给妻子安顿了又安顿说:“今天老丈人来家看庄子拉线钉桩,你一定招待好老丈人,我有点急事非得出去。”李成州来到女儿家,不见女婿就问女儿“怎么不见人啊?”女儿对父亲说:“有件很急的事要办出去了,也没说是啥事。”女儿把父亲让进屋坐下,就问:“爹爹,吃饭了没有?没有吃了,我给爹爹做饭去。”李成州对女儿说:“吃过饭了,不要做了。”女儿听父亲说吃过饭了不要做了,就想自己父亲么,说不做了,就没有给做。李成州把庄子看好,线拉上把桩钉好就回去了。
  女婿办完急事回家后,一看丈人把新庄子的钱拉上桩也钉好了,就没问女人招待丈人的事。到开工打庄子那天,请来帮忙打墙的人吃过饭,垫庄底,拉夹加墙,头板墙加过去,加二板墙时,墙上落满了黑老鸦,把墙盖了个严实,怎么打着撵,也撵不掉。打墙的人杵头一提,乌鸦占上去了,杵头落下去,乌鸦跳个蹦子挪一下。就这样把杵头档住,打墙的人无法拉夹装土提杵打墙。
  这时帮忙的人们也甚觉奇怪,哪有飞鸟不怕人的,有人觉着这不是一般的怪事,乌鸦不怕人打不走、撵不飞。就对主人说,这里面有问题,再去请你的岳丈人去,不然这种情况下,怎么给你打墙?主人也意识到了,肯定是自己的女人没有把岳父招待好。就问女人:“岳父来看庄子,你给做的啥吃的?”“爹爹来到屋里,我问爹爹吃饭了没有?没有吃了我给爹爹做去。”爹爹说:“吃过饭了,不要做了。”“我就没有给做饭,思谋着自己的父亲么,吃就给做,不吃就不给做了,谁又想到怎么会是这样的事情呢?”男人说:“你不知道你爹爹的脾气,猫儿吃浆子老在嘴上挖抓着哩,不招待好能行吗?”打墙的人们也说:“赶紧再去请吧!请来招待好了撵老鸦。”男人对女人说:“我去请丈人,你给你爹爹做好吃的,再不能慢待你的父亲,你看你一顿饭惹来的麻烦还小吗?”
  李成州的女婿急急忙忙去请岳父,进了丈人的门,忙鞠躬行一礼,李成州问女婿:“你不开工打庄子,跑到我这里干啥来了?”女婿急忙说:“我是来请岳父大人再去看看,今天开工刚加了一板墙,黑老鸦落在墙上打不掉的撵不走,杵头落下去,老鸦跳上个蹦子挪一下,打墙的人无法装土拉夹提杵。请你老人家去看一下,究竟怎么了?”李成州说:“是什么黑老鸦这么子顽?你们连个老鸦也赶不掉。走!看一下去。”就这样翁婿二人来到了新打的庄子跟前,李成州看到黑老鸦在墙上落得满满的,一个挨一个地站着打不走,根本不怕人。李说:“这些鹑气鬼肚子饿了,打上盆汤饭抛散一下,就走了。”打墙的人听他这么说,有的人悄声说:“什么这些鹑气鬼饿了,该是你那个鹑气鬼饿了吧。”也有的人说:“这个老东西日龟捣蚌的怎么把老鸦喊来了这么一大群?耍的什么鬼把戏,以后在他的跟前绝对不能胡来,惹下叫人家生个方儿你是受不了的。”李成州进了女婿的门,女儿赶紧把煮烂的全鸡端来,请父亲吃,女婿把打好的汤饭端上,在新打的庄子四周抛散了一遍,没等李成州把全鸡吃完,乌鸦全飞走了。
  阴宅吉凶
  清河陈仓堡的阴阳风水先生李成州,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前,给现时的水源赵沟村六社(旧地名叫生地上)的张克敦家看下了个新茔。新茔看好之后,李成州对张家的掌柜的说:“这个新茔里埋亡人时,一定要埋在时辰上,埋在时辰上你家出个县官;如果埋不在时辰上的话,你家会有死人灾祸发生,要死四个人,四个人是四种死法,刀劈、火烧、水淹、枪毙。”
  自从那个新茔里把亡人葬埋之后,张家在解放前后不到十年里死了好几人。对这件事情总还是人们的传说议论,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不太清楚实际的情况。1993年的夏季在金川姓曹的楼下遇到了张家的子弟张克成,在喧谈中忽然想了李成州给他家看坟茔的事。“张会计(给曹工程队上当会计)有件事想问你证实一下,到底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他说:“老书记你问吧,啥事情你说好了。”
  “多少年来在周围方圆不少人们传说时间长了,说你们张家在四十年代里,李成州给你们张家看下了一座新茔,新茔里把亡人埋在时辰上,你们张家出个县官,如果埋不到时辰上,会给你们带来凶灾恶祸,要死四个人,而且是四种死法,有没有此事?”
  张克成说:“有此事,不只死了四个人,而且是七个人,四种死法一点也没错。马仲英的部队在永昌城里刀砍死了一人,是我的哥哥张克明;1945年么是1946年,我记的不太清了,土匪抢我们家时把二老子二娘火烧死了;1948年秋我哥张克仁从北山里拉的苦豆柴,走到龙口子跟前,听见龙口子里山水嚇啰吼喽的来了,叔伯哥没管车和牲口跑上山了,我哥想把牲口卸掉,没来及被冲走了,第二天连尸首都没找见;1951年三大运动中抢毙了一个叔老子两个哥哥三人,共死了七人。”
  又问:“是什么原因没有把亡人埋在时辰上?”他说:“那时七月份正把棺材抬出大门外,一阵猛白雨泼降下来,纸活全被雨泼在地上了,抬棺的人全跑到大门道里避雨去了。雨下了吃一顿饭的时间,雨后你就知道我们那个地方是盐碱土,一下雨在一定的时间内路滑不能走人,等路上不滑能走人时,亡人抬到坟上早已错过时辰了。”
  “这么说,你们的这事还是个真实的事情。”“的确是个真事情。”
  “多少年来人们传说的沸沸扬扬的,我对你们的这件事似信非信,今天听你这么说是你们大不幸的真事情。”《易经》大师邵伟华说过坟茔的好坏关系着一家人的兴旺与否。所以民间对阴阳风水还是很重视的。
  (讲述人:张克成,男,70岁,水源镇赵沟村农民。)
  风水的魔术
  上世纪三十年代后到四十年前的某年春天,阴阳风水李成洲,到北大沟楼庄子赵万年家,和赵万年关系很亲密。二人在赵万年家喧谈了四、五天了还不走,掌柜的赵尚忠对侄儿子赵万年,为实有些看不惯。第五天的早饭后,对侄儿子赵万年说:“赵万年你喧了四、五天了,有些啥事喧不完啊!你也该做些活去么。”就是这样的几句话,李成洲听了后,却是很不满意。对掌柜的说:“赵二爷呀!你花者钱来不怕你的钱多,死者人来了不怕你的人多,我们喧了几天谎儿又把你的啥事碍了?”
  那时的赵万年家很是富裕人家,库有余粮,还放粮账,人强马壮,良田二、三百亩,骡马成群,牛羊满圈。老弟兄三人,赵尚义、赵尚忠、赵尚信。赵尚信分家居住在三里外,新修打的庄子,叫高头庄子。赵尚忠是掌柜的,掌管这一家的所有事务,居住者一个大庄院,上下拔廊房子,左右齐房,四个大旮旯,庄门外有五亩地的大车院,敞门开在西南角方向,在当地确是一个富豪人家。
  李成洲对赵二爷发了几句不吉利的牢骚,不欢而散,百步之远到赵尚荣家的庄前,偏巧赵尚荣在庄门外。赵尚荣看到是李成洲到面前,紧忙把李成洲让进家里,让座端茶。“什么风把你李先生刮到这里来了?”“我是从赵万年家转上过来的。”李成洲主动对赵尚荣说:“掌柜的,我给你家好好看一座新茔,过不了三年五载,你家定会发财富起来。”赵尚荣一听李成洲说给他家看座新茔,就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说:“你李先生能给我看个好坟茔,我对你感谢不尽。”当天就在自己的苜蓿地埂边跟前,看下了一座新茔,又择日子把老茔里的先人骨尸起出来,搬埋到新茔里。
  据传说,这个新茔有个离奇的传说,那座新茔是个转坟,坟的坐向是朝东北向,说是“坤山艮向,”正对着赵万年家的敞门。所谓“转坟”是说有人站在南边看坟时,坟向南边;站在西边看坟向西边;站在北边看坟时,坟向北边;站在东边看坟时,坟向东边。自从这个坟把骨尸埋葬之后,不到两年时间里,赵万年家连死两个青年,赵尚义的大儿子赵玉年二十四岁夭亡了,三儿子赵开年的妻子也是二十过些夭亡了。好好的骡马牛驴,头天黑夜进圈时很好的,第二天早开圈门一看却有牲畜死在圈里了。羊赶出圈门,走在路上跳上蹦子,掼倒在路上气绝死亡了。
  就在那两年的一个8月15日,掌柜的赵尚忠把一鏊底子银子晒在堂屋房上,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了。掌柜的赵尚忠认为银子是家贼偷盗掉了。率领全家男夫人丁进堂屋,先人神位前焚香睹咒。正要进堂屋门时,赵万年的女人把公公赵尚义的腿抱住了,这时的掌柜的赵尚忠立即说:“不进堂屋了,事情明白了。”银子确实是家贼赵万年偷去了,背到新堡子岳父闫家,藏在夹壁里,没几个月地震全摇到地缝里了。豆腐匠制的河湾地,江上来的水上去。
  赵尚忠家接二连三的灾祸,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没几年就败落下去了。他们又从双湾清来了金神汉,用桃木桩、柳木棍,三步一桩、五步一棍,才把赵尚荣的转坟钉住了。并把敞门由西南改修到东南向。从这件事情演变过程中,不难看出了李成洲的阴阳风水术数的才能高超,为人处世的品德低劣。他把聪明用尽,不给子孙积德,他的后代尽是些痴呆懵懂之人。
  (讲述人:赵培年,男,83岁,朱王堡镇北大沟村农民。)
  丁财两旺
  某位领导在1981年冬各级班子换届时被选为某乡乡长,1982年4、5月份选为乡党委书记,到1986年,由于发展乡镇企业方面政绩突出,深得市、县领导的信任,1986年上半年调市上工作,后任市外贸局局长,不知他何时到厦门去做生意。时隔近二十年时间的零五年秋季来县上,他通过民政局的某局长打电话给我说:“某书记来到县上了,他很想和我们几位共过事的朋友们会面喧谈一下。”我听了某人的电话后,很高兴去见一见他,也很想知道他这些年的变化情况,他究竟是在干什么事情?我到钟鼓楼前,某人开的车在那里等我,坐车到南门一家羊肉馆,下车进了羊肉馆,见到他的面后。顿使我大吃一惊!我见他面容憔悴,体如干柴,身体极度虚弱,精神萎靡不振。我惊问他:“你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了?”他竟对我说:“我几乎见不上你的面了,前两年得了肝癌、胃癌。在上海动手术,花费了十几万元,身体恢复的不太理想,没有精神,现在谁能把我的病治好,我立马给他十万。”当时我嘴里不好说,心里在想,好我的朋友啊!你现在已是病入膏育,医无良方药无力,世上哪有回天术,纵是扁鹊重生、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啊!不要说你的十万元,就是百万元钱,谁能买掉你的病啊?我只好用吉言说了些安慰的话,安慰、安慰。
  面对朋友的这样尊容想了好多的事情,你是一个聪明精干人,你已是县级干部了,怎么为了金钱远去厦门谋求钱财,只知发财巨富,怎么就不知养身修心,搞好身体啊!现在你是钱挣下了,可是你把病也挣下了。你有福而无寿去享受,你何苦呢!今天你才知道金钱不是万能的,挣下那么多的钱干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万贯家财难入棺,最后落者四块板。真不该为了钱财去那个不该去的地方劳神费心。
  一晃两年过去了,2007年6月下旬去到市十六区找人,碰巧遇上了七十年代一块共过事的一位同事,他见我很热情,非要我到他的楼上喧淡喧谈,只好到他的楼上喧淡了近两个小时。在喧淡中顺便打听了朋友的情况,才知某于零六年底已离开人世了。张说:“那人和我们是亲戚,前年老二去世了,今六月份老四又病逝了,前后三年兄弟三人相继都因病亡故了,老大于十年前病故的。这兄弟四人太不幸了,老二和他刚到了二甲之年,他是六十四岁。”听了喧谈后随便说了句:“这位朋友家的坟茔恐怕有问题?”张听了后说:“你老领导还说哩,他在九十年代前把祖坟茔着实地整修了一番,坟院里除立了个碑,还用水泥砖修建了坟墙,坟院全用水泥沙子打抹平,修了一个砚池、砚旁又用水泥修了一支水泥笔,其用意是后代出人才,光宗耀祖,以实现丁财两旺的愿望。”我对张说:“好不聪明的朋友做了一件非常糊涂的事情,本来是好好的坟茔,他这么一做,把坟茔里的气脉破坏掉了,走向了与自己愿望的反面。穷不打庄子,富不修坟。有的人笼统的说是迷信,其实这是他们的无知罢了,中国人就是不少的人用这种所谓的迷信避凶趣吉走过来的。”
  零五年秋天的那次最后谈喧中,某人的心情是那样的消沉颓丧,他还说了句非常恼丧的话,“人生一世挣那么多的钱干啥?”话中之一他挣下的钱是不少了;之二是他在厦门的那些年中为谋取钱财没有少费心血,积劳成疾,悔恨他为钱财劳累费神患上了无法医治的重病。是啊!人生在世,当年轻力壮的时候只恨自己的钱财太少了。总想用尽心机,拼命的想千方用百计,东奔西走,忙忙碌碌多挣一些钱,日子过得更富裕豪华一些。当自己的生命垂危的时候,才悔悟到自己过去的那些举动,狠天狠地一味的挣钱,而不注意自己身体的修养,一旦病魔危及到生命时,才知道生命的重要性,珍贵生命已是太迟太晚了。可是生命有了问题,钱又算啥?曾经有个包工头子他拥有五、六百万钱财,病危时也说了一句:“挣下那么多的钱干啥?”当然钱是养命之源,没有钱人不能生活,也可不能贪,贪多何用?大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千顷日食一升。
  (讲述人:张学,男,70岁,退休干部。)
  囊包葬母
  元朝末年,在汾阳那个地方有个人相当老实,人称他叫朱囊包,老实颠墩,给一家财主扛长工,财主家给他的工钱很低,只能是维持老母亲和妻子的简单吃穿。他的母亲患病很多年月了,因无钱给母亲买药,母亲的病情越来越沉重,眼看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就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是三天五日的来家一次看望母亲。
  扛长工的夜宿在院子里,挨掌柜睡觉的书房窗跟下。一日掌柜请来了个阴阳风水先生要给他看座新茔地,先生给掌柜的说:“我在你们这个地方瞅下了一个好茔地。”掌柜的赶紧给先生说:“小声些,不要叫窗外睡觉的长工听去了。”掌柜的把耳朵贴在窗子上细听,可长工的呼噜声打的很大,以为长工睡着了。其实长工听见了他们说话,呼噜声小了只听到先生给掌柜的说:“在你们这地方有一块好地方,埋下人后代上来不是发财成富户,就是升官当皇帝。”朱囊包听到后赶紧跑回家瞭老母亲,进门后老母亲已经咽气下世了,他将母亲背上拿上了锄头和铁锨,到风水先生说下的那块地方去埋母。放下母亲,用锄头刨开那块地方,底下有块石板,揭起石板却是一个水池,水池里有两条鱼游来游去,囊包将母亲葬在水池里。刚过三年妻子生下了个儿子,夫妻二人非常高兴,儿子八、九岁给财主放牛,起名朱元璋。
  朱元璋小时给财主家放牛,小牛犊子和别人家的牛犊子牴仗时摔下山崖掼死了。他和别的放牛娃把牛肉烧着吃掉,将下水骨头牛皮撂到深山里埋掉,尾巴割下来插到山缝里,回去给掌柜的说:“小牛犊子在山坡吃草掉进山缝里了。”掌柜的不信,他领上掌柜的去看,果然尾巴夹在山缝里拔不出来了,但掌柜的认为他不操心,牛犊子栽到山裂缝撵出去,不要他放牛了。朱元璋流落在外讨吃要饭,讨要到一个寺院里,老和尚看他可怜收留下当了一个小沙尼。一天老和尚叫朱元璋打扫各佛殿,扫到天王殿里天王因站的太高够不着打扫,他对天王说:“你下来我打扫净了你再上去。”天王神真的下来让朱元璋把天王周身打扫干净才上去回到原位上,又打扫到迦蓝神像前,朱元璋把迦蓝神像一条腿上磕了一笤把说:“你把蹄子抬一下。”迦蓝神把腿抬起,朱元璋扫完殿堂也没注意迦蓝神像的腿。晚上迦蓝托梦方丈:“方丈你给朱元璋说一下,让我把腿放下来。”方丈早起后去到佛殿里看迦蓝神像的右腿抬起来,赶紧去给朱元璋说:“你去给迦蓝神说一下把腿放下来吧。”朱元璋去到佛殿里把迦蓝神像扎起的腿上,敲了一笤把:“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放下来。”迦蓝神这才把腿放下来。
  这时的方丈知道了朱元璋不是一般的人,再不叫朱元璋做杂活了,专叫朱元璋习文练武。(讲述人王,男,84岁,退休干部。)
  阴阳先生的儿子
  相传古时候有位姓向的阴阳风水先生,他擅长以阴阳地理五诀给人看阴阳宅,看了阴宅看阳宅几十年,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有天儿子们对父亲说:“你给人看了阳宅看阴宅,给人家看下的阴阳二宅,不是坐官就是发财,你也给儿子们看下个地方,坐不了官了日子过得富裕些也好。”他给儿子们说:“看下个地方你们没有福分守不住,不信那里有座古坟园,你们谁去睡一夜。”大儿子说他去睡,大儿子去古坟里睡到半夜里,来的是黄人黄马打的黄旗,大儿子看到那个阵式,吓的翻起身来没命的猛往家里跑,跑到家里瞒怨老子说:“爹爹啊!你想把儿子哄者睡坟园往死里吓哩,半夜来了一大批人马,黄人黄马打得黄旗遮天盖地地扑上来了。”老子说:“谁把你往死里吓呢?那是一大批金子来了,你没有福气享受它,你反怨起老子来了。”二儿子听了父亲和大哥的话,他要去那个古坟园里睡一夜,看是啥阵势,真是金子来了有什么可怕的。二儿子去那个坟园里睡到半夜里,来了一大阵白人骑的白马撖的白旗,好凶险可怕真吓死人。二儿子翻起身来拔腿就往家里跑,跑到家里对他父亲说:“我的老爹爹啊!哪有什么金子,睡到半夜里来了一群白人骑的白马打的白旗,好不吓煞人了。”老子严肃地把二儿子训说了一顿:“你没福享受,反说老子有意吓死你,那是一大批白银子跑到你的面前,你一没福的二没本事拿来享用,反怪老子,真是一个无用之徒。”
  三儿子是个读书有知识的青年人,也是个老实本分人,他给父亲说:“天黑了我去那个古坟园里试一下,究竟是个啥情况?”三儿子去古坟园睡到半夜里,来的黑人黑马扛的黑旗,阵势非常雄壮可怕,他大着胆子迎上前去挡住,却是一大堆铁,还流进坟地里了。回家后给父亲说:“坟园里睡到半夜里,来的是黑人黑马掮的黑旗,确实十分的恐怖又可怕,迎上前挡住,却是一堆铁,还流进坟地里了。”其父给儿子说:“铁了铁,把它挖出来,拿来放着搁下,我下世后,用那些铁打上三道铁箍,把棺材箍着捆住。就你们三个儿子抬,不要找别人帮抬,抬到那个西边高坡上去,抬着何时把三道铁箍抬断了就埋那些。”没过几年老先生下世了,三个儿子照父亲的遗嘱,寿房做好用那些铁打了三道铁箍,把其父入殓到寿房里,铁箍三道把棺材箍住。三个儿子抬上灵柩葬埋去了,抬到半路上大儿子不抬了,抱怨父亲说:“人家的爹爹想办法,叫儿子当官发财哩,我们的爹爹往死里挣人哩,棺材箍上三道铁箍,不叫别人帮忙,还要抬上爬坡。”老二老三跪下给哥哥磕头下话,“哥哥抬吧,爹爹给我们嘱咐了一场,累了累我们还是抬吧。”又抬了一截路,老二可又不抬了,也瞒怨说:“铁打下的箍抬到多候才能抬断呢?”老三跪下给二哥磕头下话“我们抬吧,抬到那个坡上了铁箍不断了,我们就把爹爹埋葬到坡上算了。”兄弟三人鼓了把劲刚抬上坡,三道铁箍齐茬茬的断掉了,兄弟三人才松了口气。
  这时三个儿子在坡上挖坑葬父,老大先挖,挖了一截挖出来了个金蛤蟆,紧忙拾上抱者怀里跳出坑来不挖了。老二老三说:“哥哥啊!你不想挖了你不要走我们挖,你挖出来的东西我们不拿。”老二跳下坑去挖了一截,挖出来了个金马驹子,也忙忙的拾抱在怀里跳出坑来不挖了,老三给哥哥下话说:“二位兄长不挖了,你们不要走,你们挖出宝我又抢不来,你们看着我挖。”老三挖者把坑挖成了,可他却挖出来了个石狮娃子,把石狮娃子抱出坑撂在坑外边。兄弟三人赶紧把父亲葬埋掉,日头已落西山天快黑了,紧忙往家里走,走到人家的一间场房子门前,天已经黑着走不成了。就住在场房子里,等到明天了再走吧,向三用石狮娃子把场房子门顶住。
  这时的向三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着两个哥哥得上的金蛤蟆和金马驹子,我却得了个石狮娃子,我的命就怎么这么苦吗?得上宝物的两个兄弟长睡的自在者。向三还正想事情着哩,听见有人敲门声,石狮娃子却说开话了,问“谁啊?”“是我啊!我是蛤蟆哥啊。”石狮娃子说:“你老兄敲得门了慢一些敲,你把老弟的头撞疼了。”石狮娃子问蛤蟆“你是从那里来的?”“我是从三年不干的涝池里来的,涝池里有缸粗的一口井,我就在哪口井里蹲者哩,我把那个钱员外家的姑娘缠住不放,一年四季病着不得好。把涝池里的水放干我出来,姑娘的病就好了,还有他家场上抹下着三年堆放的麦草垛,麦草垛里藏者三百六十个龙子龙孙,也把钱员外的姑娘缠住着哩。找了多少高名医生怎么瞧也不好,一年四季病死顽转,只有把麦草垛用火点着烧掉,龙子龙孙烧着跑掉,姑娘的病才能彻底好了。
  向三睡不着,蛤蟆给石狮娃子说的话全听下了,第二天早天亮后,向家兄弟三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肚子饥饿,去到钱员外家要饭吃。到员外家大门前,向三看见墙上贴的求医给女儿治病的榜文,榜文写的谁能把女儿的病治好,给谢礼桌金桌银,或将女儿许配为妻。向三将榜文揭下拿来了,向大和老二把老三训斥了一顿。“你这是毬筋不懂一条,充当的什么骟骟匠?把人家的榜揭下来,你能把人家姑娘病治好吗?向三没有反驳哥哥们的训斥。看榜的人把揭榜的告给了钱员外说:“今天来要饭的那三个人中最年轻的小伙子把榜揭走了。”员外叫管家派人赶快去请揭榜人,向三被请到钱员外家来给钱小姐治病,两个哥哥怪老三太莽撞,但向老三胸有成竹。向三到员外家,员外问:“你到楼上去看,还是把女儿扶下楼来看呢?”向三说:“都不需要,有细红棉线找来些,一头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头由我抓住把脉就行了。”员外和他家里的人都觉着奇怪,那么高明的医生捉胳膊腕子,都没有诊断清病症来,你这样怎么能诊断出病症来?都对他的这种诊断病症持有怀疑的态度。向三把线头子捉了一会儿,就问员外:“你家有没有个三年不干的涝池,有没有抹放三年的一个麦草垛?”员外回答:“有哇,都有。”
  “涝池里有缸粗的一口井,井里有个蛤蟆把你的女儿缠住者哩,把涝池里的水放干,棉花蘸油用火点着烧井里的蛤蟆,蛤蟆烧跑了,场上的麦草垛里有三百六十个龙子龙孙,用火点着烧掉,龙子龙孙就会跑掉,你女儿的病很快就会好。”钱员外按照向三说的,派人把涝池里的水放掉,又用棉花蘸油点着,烧井里的蛤蟆,烧的蛤蟆跳出井来,焦头烂耳,吱哇嘎哇地跑掉了。场上堆放的麦草垛也用火点着,烧的龙子龙孙哭喊乱叫的飞快的挖奔子跑掉了。时间不大,丫环跑下楼来给员外说:“小姐的病好了,人已经坐起来了。”
  特大的喜事说给钱员外高兴得不得了,把向三捧为神仙,这才是真正的神医,为我家除掉了灾害,治好了女儿的病。好好地感谢神医,就是挂口不提女儿嫁给医生的事,叫家人抬来了一桌金一桌银谢向三。向三拿上金银去到场房子里,两个哥哥见了那么多的金银眼热着不得了。那天因向三给员外的女儿治病迟了,没有走掉,仍睡在场房子里,睡到人睡定时候,蛤蟆来敲门,石狮娃子问:“谁在敲门,”蛤蟆说:“是我敲门。”石狮娃子把门开开,蛤蟆说:“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我昨天晚上给你说了的话,有门说给人了。把涝池里的水放干,用火把我烧的焦头烂耳的,你的脑蛋里的三万三千三百黄金叶,我也不给你保密了,也给人说去哩。”蛤蟆的话全被向老大老二听下了,向老三由头天没有睡好觉,加之一天来的劳作,挣了那么多的金银,跌倒睡了个实在。向大向二趁向三睡着,两人把石狮娃子脑蛋砸烂,黄金叶倒出来,连两桌金银都卷跑了。向三睡醒来,看房子里不见金银不见两个兄长,石狮娃子头也砸烂了,地下撒着几片黄金叶。
  向三心酸着坐在房房里哭着伤心极了,财东家的管家到场房子里看去了,只见向三一人坐在房房里哭着。管家问向三:“你哭着是啥事情?”向三给管家说:“我那两个绝情的兄长把金银全偷走了,你看我这付光景怎么活人啊?”管家说:“穷人也活人哩么,你还是活着。”向三又对管家说:“你那里有啥轻一些的活叫我做着混和着过日子,家是不能回去了,回去非叫两个哥哥弄死不成啊。”管家去给财东员外说:“给小姐治了病的青年医生,昨天你答谢的金银都被他的两个哥哥偷走了,家也不回去了,他想在这里做活过日子呢。“员外说:“把放羊的调去经有牲口?收下了叫放羊去”。
  向三羊放到寒冬天,有天早晨向三把羊赶出去,天降鹅毛大雪。被楼上的小姐隔窗子看见了,放羊人的周围没有一点雪花子,甚觉惊奇,便喊来丫环说:“你看那个放羊人站的那块地方没一点雪,这么大的雪你不觉得奇怪吗?”丫环看着放羊人站的周围的确没有雪,又细看放羊人,对小姐说:“那人就是给小姐治了病的先生。”
  小姐这时意识到了放羊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又想到招人治病的榜上将我许配给医好病者为妻,为什么食言呢?打发管家问员外怎么不提婚配的事了呢?”员外说:“我已经谢过他了,再不说这事了。”管家将员外的话转述给小组,小姐又打发丫环把羊倌喊来说:“你去问员外,为什么不给婚配?”羊倌去问员外:“为什么悔言女儿不与我婚配?”员外说:“我已桌金桌银谢过你了,你一定要我的女儿婚配,必须拿来三斤重的头发、蛤蟆左耳朵里的闭水珠,右耳朵里的闭火珠、老虎嘴里的砚瓦、金香楼玉供桌,办全了给姑娘,办不全莫妄想。”钱老财尽想了些啕吆奇怪的东西,使人听都没有听过的怪物来搏转人,我那里找那些古里古怪的人没见过的东西。过了三天了,姑娘瞭见了放羊的向三,叫丫环把向三喊来问:“你问去没有啊?”向三说“问是问了,但没办法,员外所要的彩礼听都没有听过。”姑娘问:“什么礼物没听过?”向三如实转述给小姐并道:“我哪里办这些东西,这纯碎是胡弄人么。”姑娘听了向三说的这些物件,打发丫环把管家喊来说:“重新安排人去放羊,再不叫向三放了。”又给向三说:“我给你把盘缠费用准备好,你到西方佛爷前算卦去。”
  向三带上了一路上花用的盘缠费用,也没问路程的远近,出得门来只顾朝西走去,一路上跋山涉水,夜宿晓行,饥餐渴饮。行走了十多天了,一天行走到一个地方,见一女人头朝下脚朝上两手柱地在走路,他觉着很是奇怪。走到跟前那女人问他:“君子,你到何处去啊?”“我找西方佛爷算卦去。”那女人说:“你算卦去请你给我也带着给算上卦,是什么原因,我现今行动太难行啊?”
  “好吧,我给你带上问一下佛爷。”又行走了几天,来到一条大江沿上,遇到了簸箕大的一个蛤蟆,怪疹人的,蛤蟆见他走到跟前说开话了:“这位君子你往哪里去?”
  “我去西方佛爷前算卦去。”
  “你算卦去,请你给我也带上算一卦,那些年我江里游陆地行,活奔乱跳的,吱唔牛吼,这些年我喊不出声也浮游不动水,是啥原因成了这样的?”
  “行啊!给你带上问一下佛爷。”向三在西去的大道上,风尘仆仆,双脚不停的往西走去,走了好几日来到一座高大雄伟的大山脚下,见山洞口爬着一只老虎,吓了一大跳,前行不敢后退也难,正在为难之际老虎也说话了:“君子!你到哪里去啊?”
  “我到西方佛爷前算卦去。”
  “这位君子哥,你算卦去给我带着算一下,多少年来我在这上山跋凹如走平地,吼出一声山摇地动,何等的威风。这几年为啥山上不去,声吼不出,是啥问题在作怪。”
  “好!我一定给你问一下是什么原因?”
  向三在艰辛遥远路途中不知行走了多少日月,还不知佛爷在哪个仙山庙宇。为了员外的漂亮贤惠的小姐给我配妻子,不管路途有多遥远,他信心十足,发誓一定找到佛爷,求佛算命以达目的。又走了好几天,向三路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向前叩问:“到西方佛爷那里还有多少路程?”老爷爷说:“我就是西方的佛爷,”向三紧忙上前叩头,求佛爷指点迷津。老爷爷说:“我就是西方的佛爷,你给人带算的事先算掉,你给倒走的女人带算的事是三斤头发的事,把她的头发剪下来,你拿上就好了;江沿蛤蟆耳朵里有闭水珠、闭火珠,挖出来你拿上就好了;老虎嘴里有砚瓦掏出来你拿上也会好的。”老爷爷说罢一股清风霎时不见了,向三只好遵照老爷爷说的去做。回来的路上,先经过山洞口给老虎说,老虎见向三来了,老虎赶紧就问:“君子,你给我带上算的事怎么算下了?”向三对老虎说:“西方佛爷说了,你嘴里有个砚瓦取出来了给我,你就好了。”老虎把砚瓦从口里挖出来给了向三,一下子觉着轻松的多了,一个奔子跳出山洞咆哮如雷,吼声山摇地动,在山上上窜下跳如走平地。继续往回走了几天,回到大江边沿上,蛤蟆在那里等者哩,看见向三急忙就问:“君子,你在佛爷前给我算的如何?”向三对蛤蟆说,佛爷给你算好了,你的耳朵里有闭水珠和闭火珠,掏出来给我你就好了。”蛤蟆一听赶紧把闭水珠和闭火珠,从耳朵里捞出来给了向三,顿觉轻松有劲,一个猛
  
  子扎到江里,又浮在江面上游了一圈,回过头来叩谢了向三后,嘎哇嘎哇游到江中跑掉了。向三在回来的路上心急如焚,天明上路天黑住宿,在路上行走如风,不日来到了倒行路的妇女跟前,女人急忙就问:“君子啊!你给带算的事怎么算下了哇?”
  “我给你带算好了,佛爷说,把你头上的头发剪下来给我你就好了。”那妇女紧忙拿来剪子,剪下头发给了向三,一下头轻脚稳,头抬起来了,脚踏到地上了,高兴着叩谢向三走了。
  向三回来后给姑娘说:“女人头上三斤头发;蛤蟆耳朵里的闭水珠和闭火珠;老虎嘴里的砚瓦在佛爷的指点下,我办全都拿来了。”姑娘又给向三说:“你到淤泥河里糊上一身泥,群熊会把你请去供养上,然后把金香楼玉供桌摆在你的面前上香敬奉你。”向三就按小姐说的去做,真的群熊把金香楼玉供桌摆到他的面前上香,众熊参拜后,再的熊都走了,只留下瞎熊、聋熊守在那里,瞎熊看不见,聋熊听不着。向三将金香楼玉供桌搬来了,去给小姐说金香楼玉供桌也办好搬来了。小姐把管家叫来说:“员外所要的三斤头发、闭水珠闭火珠、砚瓦、金香楼玉供桌都办全了,你给员外说去东西都办全了,女儿的婚事也该举行了吧。”管家给员外说:“向三把礼物都办全了,婚事怎么办呢?”员外说要把东西拿去他看,管家去给小姐说,员外要看东西。小姐说:“你和向三把东西抬去一件一件的给员外看清楚,看他还有什么说的。”管家、向三把礼物抬去一件一件的给了钱员外,员外见了礼物可又说“我只是说了句难为人的话,谁知你还把这些宝物全办来了,再没说的,你和女儿择良辰吉日成亲好了。”成亲后,钱员外给了一分庄院田地。
  自从成亲后夫妻间亲热着好的不得了,白天晚上形影不离,地上做活夫妻都去,尤其是向三恐怕把妻子丢掉似的。犁地时媳妇子站在地的这头,他到地的那头急得不得了,犁到中间要叫媳妇子站到地中间,犁到那头也叫媳妇子走到那头。没奈何媳妇子给画了三张图样,地两头和中间各挂了一张,不了风把一张刮飞了。
  苍天爷有意捉弄人,一股狂风把图样刮上天飞了,谁想图样落在皇宫里了。那个皇上看了图样后,立叫官员侍卫很快访查图样上的人,访查着要把人抬到皇宫里。没多少日子就被官员们访查到了,要把妻子抬走,向三阻拦,朝廷官员说:“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遵照皇帝的圣旨办事,任何人不能阻拦。”妻子给向三安顿说:“我走后你抓紧时间,在三个月内打雀娃子捉老鼠,打下雀娃子剥皮缝帽子,捉住老鼠剥皮做褂子,煮上一升枣儿,你的名字叫伟小小,卖枣枣。三个月后你到武朝门外一喊叫,伟小小,卖枣枣,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就有办法。”向三在三个月天气里,一点不敢怠慢,专心集中精力白天打麻雀晚上捉老鼠,剥皮熟好做帽子缝褂子。将近三个月就把做好的帽子褂子穿戴好,背上煮好的枣子,飞快地去武朝门外大声叫喊,伟小小,卖枣枣。皇宫里的娘娘听到后,启奏皇上把那个伟小小,卖枣枣的,叫侍卫官叫进金銮殿来。伟小小被传进宫殿里,皇娘娘对皇上说:“伟小小的帽子、褂子太好啊?皇上你把它换着穿上看,好看不好看?”皇上听娘娘的,把蟒袍脱下换上伟小小的鼠皮褂子,皇冠抹了换了伟小小的雀皮帽子,此时,皇娘娘叫进镇殿官道:“把伟小小推出武门斩了”,皇上说:“是我啊!”
  “我斩的就是你。”
  斩了皇上,俩口子成了皇帝、娘娘。过了数月,夫妻二人回家祭祖,两个哥哥听到兄弟向三成了皇上了,回家来祭祖,顶门上吓脱了三魂,九宫内惊散了七魄。老远瞭见了庞大的黄人打的黄旗车辇人马,吓得兄嫂们跪趴在路旁,头都不敢抬一下,向三下辇前去把两个兄弟拉起来,这时的兄嫂们吓的不能说话。兄弟说:“不是二位兄长哪有我的今天啊?”把兄长接去封了官,钱员外接去封成国丈。皇娘娘将原来的三宫六院的妃子、宫女清查者该放的放出去另成家室。
  (讲述人:丁生华,男,81岁,新城子镇赵定庄村农民。)
  双喜临门
  民国初期发生在甘肃河西走廊的一个真实故事。据说榆中县有户姓王的人家,姐弟二人,姐姐远嫁到肃州某地一个姓张的人家,家境十分贫寒,真是家无隔夜食,身无二件衣,饥寒交迫,艰难度日。可是弟弟却是榆中有名的一个巨富大户,在一次酒席宴上有好友对王说:“你应该去看看你姐姐,孤儿寡母怎么生活着哩?”王听人言说就去肃州姐姐家,进门就看到姐姐家的生活状况,确实是十分寒酸,家里连宽展些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于是,他给了姐姐些银钱,领的外甥子张祥连夜往回赶去,外甥子领到家里,舅父没给安排活干,闲蹲了六个月。一天甥舅碰到门道里,舅父问外甥子:“你干啥事着哩?”“没有干啥事着。”
  “那你明天给我收帐去。”打发外甥子收帐去,穷汉人家的娃娃听都没有听到过是怎么回事,妈妈两眼摸黑怎么去收?收了大半天才收了五两银子。回来的路途中,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干什么,也到跟前看个究竟,挤到跟前看时,是个算命先生在那里给人算命,他看了一时也想算一下自已的命。算命先生看了看他说:“你的命真好,你有两千两银子还有喜,是双喜临门的富命。”“先生你取笑了,我穷着连你卦钱都付不起,哪里来的两千两银子的双喜临门哩?”先生说道:“你手里就有五两银子,怎么没钱付卦钱呢?”
  “这五两银子是收上的帐,还得给主人交账。”
  “你把卦钱付了,两千两银子就来了。”张祥再无法,五两银子给了先生,回去舅舅问“你收账收了多少银钱?”
  “收了五两银子”,“银子哪?”
  “过来路上遇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下自已的命,付了卦钱了。”舅父听了顿时怒气冲天,照着外甥子的脸面就是“呸!”的一声啐了一顿,“你干啥了干啥去”,立把外甥子撵出门外,管家求情说:“不要撵了留下吧,第一次收账没有收上,下一次就收上了。”那个有财势的舅父坚决不行,非把外甥撵走不可,管家先生身上只有十吊钱,掏出来给了张小伙子,并对张说:“我只有这十吊钱拿上逃难去吧。”张祥接住了管家十吊钱说:“先生的这十吊钱我铭记在心。”
  赶出庄院的张小伙子举目沧然,心中有无限的伤感,我这个穷外甥子不如舅舅的五两银子,人穷了就成么这样的不值钱吗?为了五两银子毫不留情的撵出门来。到肃州的路途遥远,一路上举目无亲,叫我如何回得了家啊?思谋着实在忧愁悲伤!
  永登县长的女儿肚子大了,怎么大的无法说清,县长发现自己亲生女儿吊着个大肚子,立时气冲牛斗,怒不可遏。家门不幸出此丑事,让人知道了,我这个县长的脸面何处搁放啊,把人往死里鹑哩。撂给了女儿一把钢刀、一条绳子、立逼女儿刀上死了刀上死,绳上亡了绳上亡,决不让其女活在人世上,死了还不让其母哭一声。县长的儿子知道此事后,和母亲商量了个救妹妹的办法,叫妹妹把衣服换下来,拿去放到井沿上,又把妹妹藏起来。母子二人爬在井沿上大放悲声的哭了起来,那个县官李某人进得门来,听到哭声已知落井而亡,不让母子放声痛哭。第二天他们趁县长去县衙理事,哥哥套了一辆单马小轿车,将妹子藏在车里,又给妹子拿上了两千两白银放到车里装好,赶上车走在西去的大道上。走了多半天了,大路上走着个小伙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的行走着,车到眼前小伙子到跟前:“大哥啊!你的车上让我跨上赶一截路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李公子看小伙子是个标致面善的人,就答应跨在车辕条上,李问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到何处去?”张祥回答说:“我是从榆中来,回肃州老家去。”李说:“你回肃州才走了这么百多十里路,就走不动了,这样怎能到得了肃州啊?”张才把收账,算命,把五两银子付了卦钱,被舅父撵出门的事都喧给了李公子,并说了算命先生说:“我是有两千两银子双喜临门的富命,眼下就穷困在这路途之中。”李公子听了张的喧说,又问“你姓啥?”
  “我姓张。”
  “噢!你是张兄弟。”李想了想,看来妹子就是这个人的了,约走了一里多路推故方便下车走了,临走时给张说:“你先把车赶上继续走,我方便一下就来了,”张小伙子不知就里,以为那位还会来。
  走进城了,还不见那位大哥来,着实忧愁为难,怎么把人和车丢给我不管了呢?于是,找店住下,县长的女儿下车,叫张把东西拿进客房里,并叫张说给店家把马喂好,给我们的饭做上。这时,双方才互看了一眼,尤其是女方内心有说不出的一种喜欢,女方对张说:“走了的那是我的亲哥哥,他不来了,他把我送给你了,你操心把车赶好回你的家吧。”张听了姑娘的话,心想这确是做梦娶媳妇子尽遇的喜事啊!细看姑娘如花似玉,美如天仙,虽是肚子大了,有道是贫不择妻。此时张祥猛然想起算命先生说下的话,可两千两银子又在何处呢?又细一想姑娘方才叫我拿的袋子沉甸甸的那么子重,那不是银子又是啥?一路之上行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是何等的快乐,多么的高兴愉快!幸福的旅行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的家了。妈妈见儿子回来了,还赶着一辆单马小轿车,车上走下来一个美如天仙的漂亮媳妇子,高兴者不得了,细看怎么是个大肚子。质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子把路上所遇之事说了遍,母亲才明白放心了。
  领来的大肚子姑娘成了张家的媳妇子,自然把两千两银子交给男人,叫他置办庄房田地家财,收购粮食。张经过远近访问,找到了一户破财地主,一沟水的庄稼三、四百亩耕地,用了七、八百两银子全买下了,还有骡马车辆,牛羊牲畜、农具器件,庄房院落也买下了。那家使用了的管家、长工伙计全要下,给他们的工钱一律加倍,做活的都感激新主人对他们的宽待,做活干事不用掌柜的操心,都是埋头苦干尽心尽力把活做好,一年的庄稼就来了个大丰收,经济收入也很好,粮食满仓,槽头兴旺。张祥还用上千两银子收购不少粮食,来了个大放账,解决那个地方的贫困人的生活,借去还不了的,不催不要更不逼,什么时候能还上什么时候还都行,无力还的再借照样借给。不几年那个张祥成了大财东,在城里买下了三间的一个门面铺经营买卖生意,置办下了一座油坊,生意都做的相当红火,生意兴隆,各事如意。肃州到金城是古丝绸之路,人来人往的。因此张祥事业发达的情况,不断传到他舅舅的耳朵里了。一开始,舅舅十分不信,一个账都不会收的人,还能发了财?真不信他有那大的能耐,后来,传说的多了不得不相信。
  舅舅抱着怀疑的心情,去肃州外甥家里,原来住的地方已搬家。经打听才找到,进庄院不敢相信,四、五年的时间,一个穷者揭不开锅的人家竟有这样大的家业,是天赐给的福吧。在外甥子家住了好些日子,刚进外甥的门,姐姐想数落一下兄弟,为五两银子把我的儿子撵出门外太绝情了。儿子劝母亲:“妈妈!你不但不能说,还要更加热情招待好,当初不是舅舅领我去,又撵出门来,我怎么又能遇上你的这样好的儿媳妇子,又是哪来的两千银子置办这份家业?我们有今天这样的事业,应该感谢舅舅才对。”母亲听了儿子的一番话,立刻转变态度热情招待兄弟,那个舅舅几天来,看了外甥子的门面铺子、油坊、庄院、仓库里的粮食,骡马牛羊,使用的长工伙计,个个齐心协力为外甥子事业出力操劳。又听到了人们对外甥子的评价议论,相比这下,自己的那点事业算个啥,也反省他只知赚钱不知做人的为人处世。
  张的妻子提出来去看自己父母、兄嫂的事,经夫妻商量后,对母亲说:“要看岳父母,”老婆子听了小俩口子看亲家去,非常满意,说:“应该去看一看,并请来我们家转游几天更好。”那张祥准备了两辆小轿车,叫一个伙计赶车,一个车里夫妻二人和娃娃,一个车是拉的各种礼物。一路上走了二十多天,一天下午到李家大门前,张祥对守门的说:“请你给李县长说,他女儿女婿看父母来了,”报事的进去给李县长说:“大门前来了一位客人说,他是你女婿,女儿看你来了。”李说:“我没有女儿,哪来的女婿?”报事的出来说:“县长说,他没有女儿哪来的女婿?”张对守门的说:“麻烦你再报一声,六年前的事,你难道忘了吗?”李把夫人叫来问:“六年前你把女儿怎么处置的?”夫人说:“我把女儿送了人了,你问她干什么呢?”李说:“报事的说,大门上来了个客人,口称是女婿女儿看我们来了。”夫人听说女婿女儿来了问:“你是认哩不认哩?”李急忙说:“认、认、认!怎么不认呢?”夫人心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老夫妻紧忙出门迎接女婿女儿。到了大门外看到女婿女儿,还有一双活泼可爱的小孙子,小夫妻紧上前给岳父母行跪拜礼,县长急叫人拦住了,这里不是行礼的地方,女儿跑去把母亲抱住,母女俩亲热着不得了,这时的岳父母的心情激动着,紧忙把女婿女儿让进去,到客厅里行过礼后,李家的兄嫂听到了,也到客厅里看妹夫妹妹,客厅里好不热闹。女婿叫伙计把礼物搬到客厅里。
  给岳父母、兄嫂敬奉的礼物,也不过是肃州那地方的土特产,什么羔子毛皮大衣,皮夹壳、葡萄酒、夜光怀等一类产品,又拿出来了两千两银子。岳父观见女婿一表人才,言行稳重,举动大放,内心十分地满意,但对女婿拿来这么多的银子不解其意,随问女婿:“你拿来这些银子是啥意思?”女婿说:“这些银子原本是你老人家给我们的发家致富的本钱,不是这两千两银子,我一个穷光蛋哪有今日啊!我夫妻凭这两千两银钱起家发展事业,请岳父母大人去我家看一下就清楚了。”当县长的岳父才感到了夫人、儿子做下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情,悔悟到了自己当初死顾面子,不顾女儿的死活,立逼女儿行死,回想起来真是惭愧极了,身为县长远不如夫人,儿子的心宽量大,做事想的周密,不仅给女儿留下了性命,还成全了女儿的婚事,资助了他们成就了事业,实在是用心良苦。当然这时的母亲、兄嫂更是高兴,哥哥在想,那天半道上把妹子送给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真有些耽心放不下,今天看来我没有瞅错人,这才是千里有缘来相逢。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已是半月过去了,张样觉着该回去的时间了,一天早餐后,向岳父母说:“我们到岳父母家已半月多了该回去了,家里还有那么一大摊事有些放心不下,回去得料理,请岳父母到我们那个边陲不毛之地游逛几天,看看女婿经营的事业,请岳丈去指点指点。”岳父听了女婿的一番话,顺情顺理,不能再留了,而且爽快的答应随女婿女儿去一趟肃州。第二天上路奔向肃州,一路沿途观赏了凉州、甘州、肃州的山川地理,风情人物,赶到肃州路上行走了近一月时间。到了张家,一进敞门就看到宽敞的车院,高大的庄院,里院是拔廊房屋、画栋雕梁、亭台楼阁。骡马成群、牛羊肥胖、粮食满仓,后有果园,真是榆柳荫后园,桃梨落堂前,狗犬深巷中,鸡鸣桑树巅,好个富人之家。管家急去给老太太通报:“少掌柜少夫人回来了,还有两位客人。”老太太听说有两位客人,忙忙的迎出门来,儿子给母亲说:“这就是我的老岳父母,又说她是我老亲娘。”让岳父母到客厅,客气一番,端水泡茶,随后设宴招待亲家,酒席吃罢。多日来的长途劳累,安顿岳父母休息。老夫妻在女婿家住了上月时间,观看了女婿的农田庄稼畜牧业,城里门面铺和油坊,也可算是农工商齐全。更主要的听到了当地人们、平民百姓、富户财东、店铺大商对女婿的为人品行的评论,都说他是个好人,救济扶贫,助人为乐,为一方穷苦人救助解难,做了不少好事。对比之下自己是一县的官员,又为全县的百姓做了些啥事?不如一个当百姓的女婿。最后的几天专为父母,一家人陪上去嘉峪关城楼上游狂了一天,看了明长城第一雄关。专备一辆小轿,选派了一名得力伙计送岳父母回去了。
  (讲述人:丁生华,男,81岁,新城子镇赵定庄村农民。)
  讨水致祸
  上世纪四十年代至五十年代初,永昌县清河陈仓堡有个阴阳风水先生叫李成州。某年夏季,有一天他去武威城买东西。走到关爷庙时,因天气太热,流汗过多,口渴难耐。正走到一户大财主大门前,上前去到大门口,向这家主人讨口水解渴。不想那家主人在大门外游转,就求主人说:“我出门走了五、六十里路了,现在实在口渴得不行了,请给口水喝。”财东家的掌柜财大气粗,不但不给水,还出口伤人:“要喝水到深沟河里自己取着喝去,我家的水饮驴饮骡马哩,怎么能给你喝哩?”李成州自恃艺高,从不受人的小剥之气。他水没有要着喝上,反受了一顿窝囊气,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在财东家的庄院外转游了一圈,解了一泡尿和了一疙瘩稀泥,抹在了财东家的庄墙上的流年太岁和三煞方。李成州没有离开那个庄院,在庄院周围转游到天快黑时,去财东庄院附近有一户人家求住,到那户人家问主人:“今天我到你们这地方天已经黑了,你家里能让我住一夜吗?”主人说:“你不嫌我这个家里穷你就住下。”李成州住在这个人家,对主人说:“你想不想吃马肉啊?”主人说:“哪有马肉让我吃?”
  “你想吃马肉,刀子准备好明早晨起来,到你们的那个大财主家要着割马肉去。”
  主人听了李的话,第二天早,拿上刀子到财主家的大门前,正好掌柜出来到大门前。看见邻居手里拿的一把刀子,就问“你拿刀子干啥去哩?”
  “我来割些马肉来了。”
  “割去吧,多着哩,割上条大腿拿上去。唉!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马死了呢?”夜黑里来了一位客人住在我家,给我说你们的马死了,叫我来要着割马肉。”
  “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四、五十岁……”掌柜的一回忆就是昨天要着喝水的人。邻居割了一条马大腿扛上回去了,回去给李成州说:“财东家好端端的马,一晚上死掉了三匹骡马。”李成州整人的这一招太损,人说的短匠就是这种品行。李成州道行深,品行太差,知道的人不惹他。
  解放后,李被送到酒泉那边的一个劳改农场改造。劳改农场让李成州放羊,李赶的羊有百几十只,每天在戈壁滩去放牧。一天,李赶羊到滩上,有好几人在寻找什么,他到跟前问那些人,问:“你们寻找什么?”
  “我们找水,找有水的地方打个井,解决吃水问题。”
  “你们是干啥的,在这个戈壁荒滩上找着打井?”
  “我们是地质队的,这个滩勘探地质,没水吃是大问题。”
  “我给你们说个地方准能打出水来。”
  “那你领我们去看是哪个地方?”他领地质队的前走了一百多米的地方,对他们说:“这个地方挖到三丈多深的地方,水就出来了。”地质队挖到九米深,真的水出来了。这个放羊的不简单,不仅知道地方还知道深浅。汇报给劳改农场,给李减了两年刑。
  (讲述人:杨元山,男,62岁,朱王堡镇朱王堡村农民。)
  迈不过的门槛
  过去有个年轻人,请算命先生给他算了算今后的命运,算命先生算过他的命后,对他严肃的说:“算命不留情,留情不算命,你现在大限来临,在劫难逃。近来你有三个铁门槛迈不过去,也无法躲避。”这年轻人听了算命先生的断卦后,觉着自己的生命面临着严重的凶灾,紧忙去求桃花女禳解。桃花女看了他的命运后,确实在近年内他有凶灾恶祸,年轻人恳求桃花女给他禳解一下,躲过这场灾祸。桃花女看了那位年轻人求生的愿望很迫切,就给指点了一下趣吉避凶之法:“天上下雨你不要避;河上过桥你不要挤;夜晚睡觉头朝里,灯油倒在头上,你不要拖。一斗谷子三升米,有事去问周公理。”这年轻人就把桃花女教给他的禳解之法牢记在心中,一点也不敢忽视。
  一次他和一伙人同行到深山里,突然天降大雨,同行的人都到山洞里避雨,他猛想起了天上下雨你不要避,就未进山洞避雨。不料一阵大雨泼将下来泡塌了山洞,把避雨的人全压在山洞里了,唯独他幸免此祸,躲去了一灾、迈过了一坎。他更加相信桃花女给他指点的禳解之法。
  有一天他行走到一条大河边准备上桥过河,一看过河的人不少,争前恐后拥在桥上挤着过河,由于过河的人太多,想起了“过河你不要挤”就未去挤着过河。哪知此时突然山洪暴涨猛泻将下来冲垮了大桥,桥上的人都被洪水冲到河里去了。他又免去了一次死亡的灾祸。
  年轻人万没想到他的妻子有了外心和人通奸,奸夫乘他夜睡之机谋图来杀夫夺妻。但他不知此情,只是遵照桃花女的嘱咐,夜晚睡觉坚持头朝里睡下后,莫防将墙壁上放的油灯撞翻,灯油撒了一头,想起了“灯油撒在头上不要拖。”就没擦洗。半夜里奸夫进屋行凶杀人,以为头朝外的是男人,头朝里的是女人,头上况且有油肯定是女人,于是将头朝外睡的人杀了,天亮后才知杀了的是女人。
  第二天天亮,年轻人起床后才知自己的女人被人杀了,赶紧将凶杀人命案告到县衙,县官听罢他的详细申诉后对年轻人说:“一谷斗子三升米,除去米,不就剩下的是糠了吗,杀死你女人的是个姓康的,是你女人的情夫。”(讲述人:王子谦,男,72岁,退休干部。)
  黄道·黑道
  上世纪八十年代,朱王堡村二社有两户人家,准备打庄盖房,两家都找道士看下的日子。两家都准备好明天开工动土打庄盖房,甲家头天来了一位相好的朋友喻千和,他也是位道士,进门后看到朋友家是准备打庄盖房。就问甲家的主人:“看样子是修业哩,哪天开工动土哩?”主人回答:“明天开工动土哩。”道士说:“明天不能开工动土。”
  “我把做活的人请到明天了。”
  “你把人请到明天了,今天你不会和上泥垒上截截墙算是开工了吗,明天你说啥也不能开工动土,你听我的绝对没问题。”主人就按道士说的那天和泥动土泥了一截墙,第二天请来的人接着就做。
  另一家主人乙家就按某道士看下的日子,明日动土修建,房子修建到正做门窗时,乙家主人突然死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亡人的哥哥专为此事,来到二社访查了一番,同样的修建的日子,甲家的人怎么无事,我的兄弟好好的人怎么死了呢。去问甲家的主人:“同样的一天修建你怎么没事?我的兄弟怎么啥原因出了问题了?”甲家主人说:“我是头一天开工动土的。”
  “你怎么头天开工动土的?”
  “头天我的家里来了一位相识朋友,他也是道士,说啥也不叫我到第二天动土修建,头一天就叫我和泥泥墙动土,所以,我是头天开始动土修建。”
  择日行动是民间历来很重视的一件事,黄道日子是吉日,黑道日子是凶日,细心的人家不仅要择好日子,还要注意时辰的吉凶。这些应很好的注意,不能说成是迷信。不要用迷信这个词把事情的真象掩盖住,科学发展到今天,用科学的方法对待它。
  (讲述人:赵兴龙,男,68岁,退休职工。)
  家宅不宁
  上世纪,某地一户人家,人强力壮,各事顺畅。就是每到夜晚,家宅里出现一些非人非畜而引起的响动,扰得一家人惶恐不宁。为此,主人请本村三位儒师祝文酬神,驱逐邪魔以求安宁。儒师请到家中,当日一切香烛纸锞、供品汤菜准备就绪,酬神祭礼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谁知卷好的纸帛却不够了,于是暂停祭礼重新再卷,并按所需数量卷够包好。又进行祭礼,可进行到中间祭礼才是一半,卷够的纸帛竟然不翼而飞。对此,儒师主人东家尽皆惊异,只好采取边卷边用,卷一次用一次,才将祭礼做完。
  祭礼告毕,招待儒师。那料想做饭的把面条下到开水锅里,一条不见,满锅尽是白沫,沸腾翻滚,众人大惊失色。三个儒师无奈,只得喝汤吃了一点干馒头各自回家。
  有谁知这家人的这次祭神,不但没有将邪魔怪异驱赶走,反而变本加利,闹得更加厉害。晚上人睡着,在院里的各种响声将人惊醒,只听到“咚咚”、“叭叭”之声,似有听到有人脚蹬墙,又似有人在墙上用手拍打。全家人唬得用被蒙头,大气不敢出的声不敢哼。不一时听到院子里木板窗子上被人抽打撕扯,声如裂帛,又听见有人拉着大树枝飞奔而行,“刷、刷、刷”一声接一声,声声难听,声音凄厉疹人。忽尔又听到厨房里的擀杖、切刀劈里啪啦乱响,风箱拉得呼呼直响。一家人吓得心惊胆膻,头皮发麻,毛发皆竖。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布满灰尘的土房墙上竟有一尺多长的赤脚印,七、八寸大的手掌印。一家人惶恐无计,斟酌再三,只好再求助于儒师。
  这次把儒师请来,作了更充分的准备,并且多请了几个东家助阵,多买来了些炮仗助威,儒师的祝文更是措词有力。祭礼顺利告毕,意想不到的事仍出在做饭上,下到锅里的面条照旧不见了,众人惊诧不已,家人更是忧愁。儒师只好喝汤吃馒头,尴尬离去。好在这次祭祀,家中安静了许多,但好景不长,过了些日子,隔三差五,晚间照样骚扰不已。主人无奈,夜夜多喊上几人做伴,天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目,忧愁万般。
  有一天,一亲友来告,东山里来了一神婆,甚有法力。于是急趋而请之。神婆来家后,自然又是一阵忙禄。香烛纸马、油饼汤饭,火把醋碳、公鸡草人、沙子白灰、黑豆子碳渣子、黄白纸锞加了烧纸无数,俱各准备妥当。神婆净手做法,只见那神婆左手持香刀,右手执麻鞭,口中念念有词,哼哼叽叽,念了好大一阵,最后说是本族上一成精鬼作祟。说完之后,焚纸奠汤、斩鸡淋血、东家执事,有的打起火把,端着醋碳,各屋环绕,有的沙子炉渣乱打,还有的石灰黑豆子乱撒。神婆香刀乱摇,麻鞭猛打,随后火炮齐鸣,一阵忙乱,送出门去,泼了汤饭,又化纸钱,神婆开说告毕。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主人心想,如此惩治,一定会清净安稳的。
  事毕,给神婆东家做饭,同样怪事又出现,下到锅里的面条不见了,依然是面汤一锅。神婆子一听,不禁勃然大怒。穿上红袍,手握香刀麻鞭,拴了条狗皮鞭梢子,又拿了一只上了皮绑的旧鞋,口袋中拿出一个红棉线团。出得门来用手一抛,线团滚动,人跟线团前行,线团散尽,再抛再跟,一直跟到主人家北墙后,七、八十米远近一处当家户族的坟茔之中。一坟堆前牛蹄窝中,一堆面条跃入眼帘,近前一看,尚有热气冒出,神婆用手把面条捧入旧鞋中。在坟前净鞭三响,祷告一番,然后端着面条回来。
  再说这家兄弟数人,皆是胆大强壮的汉子,看见此情,怒火中烧,回家取来了铁锨木椽,将坟堆扒开,并用木椽捣碎棺木前檐木板,便捣便怒斥之。然后撬开棺盖,尸体尚未全腐,眼中长着绿毛,面孔狰狞可怖,使棍击之,砰然有声,犹如伍子胥鞭打楚平王尸体,虽未棒打三百下,击碎棺木,暴尸荒野实为过分。伍子胥有杀父兄之仇,尔等不过是骚扰之气不平。后过月之时,思之过分,碍于当家户族,将破棺尸骨一并焚化,掩埋了事。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哭诉往事
  朋友给我送来的这个故事,是他亲临其境目睹耳闻经历过的事情。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友人的岳父有一天突然去世,约我前去送葬。下葬前一日,请和尚做法事,行道场,忏悔超荐,行祭文悼念。笙箫唢呐,悲音缭绕。祝文声声,感人心弦。麻衣如雪,幡幢飘扬。亲友殡客各个沉浸在悲怆惋惜的氛围之中。
  忽然,有数位亲戚男女,神色匆匆,慌忙向北小屋跑去,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急忙跟过去一瞧究竟。原来是逝者的大姑娘——友人的大姨口吐白沫,牙关紧闭,晕了过去。众人一阵忙乱,掐人中、灌开水,好半天悠然苏醒,继而放声大哭,小媳妇发出了粗哑的男人声。哭了一会,然后要吃要喝。有人端来烩菜馒头,她竟然就像数日没有吃过东西的一样,迫不及待地连扒带喝,一连吃了三碗烩菜,两个馒头。嘴里盛不下,还硬往里捣,吃得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吃到最后还有小半碗,才停下筷子说:“这半碗留下,我走的时候再吃。”又要抽烟,边抽边盘膝而坐,开口说道:“今天大哥归天,道场热闹,吃喝丰盛,我也想来沾个光,谁料那门神阻挡,不能够进来,亏了外甥来给大哥送斋,我才藏在外甥大衣里边闪了进来。”接着又呼喊:“宝娃、虎娃,你们过来我有话说。”这宝娃、虎娃乃友人二岳父之子,这时听见呼唤,战战兢兢走上前来问:“你是何人,叫我们干啥?”病者突然大怒,骂道:“混帐东西,连老子你都听不出来吗?”二人一听,方知是困难时饿死的父亲,即友人之二岳父也。这时病者声泪俱下,哭诉困难时期挨饿的情景,又说妻子抚养儿郎的艰辛。正说着,听见门外有人走来,乃说:“这是我的老婆子来了,你把她喊进来,我有话要说。”二虎急忙跑出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母亲,听到这边发生的事,急忙赶来。病者一见她进来,立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说道:“老婆子,你才来了,当年我饿死后没有棺材可装,你用柳条捆了埋我,谁知你不把我的胳膊扽齐,一上一下,将我捆住,害得我胳膊疼了几十年。”边说边耸着肩膀,唬得旁边的人直往后缩。
  停了停接着又说:“我今天回来,看见哥哥有几大箱子金银钱币陪葬。你们也给我送两大箱,宝娃、虎娃亲自动手装箱,封好后请和尚盖上大印,我就能收到。”旁边站的友人的小舅子说:“叔老子,我今天埋葬父亲,有的就是钱币,我给你装箱吧!”病者说:“不行,不行,你的父亲今日也走,你给我装钱,他必定会抢走,一定要叫宝娃、虎娃亲自装箱,写上名子盖上法印才能用上。”接着还说了生前的许多事情。几十年前的事说得件件不错,如此这般,说了三个多小时,才把那剩下的半碗烩菜吃了,叫人拿烧纸点着了将他送出门外。病者随即两眼发呆,老半天后“哎哟”一声,长出了一口气醒过来了。问及刚才的事,则一概不知。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捣地声不断
  某人家的旧宅是一土夯的土墙大庄院,高三丈,相传邻家李姓所筑,工程半竣,银尽囊涩,以致无法生活,弃了庄院,举家人西赴新疆谋生。临行前将这庄院卖于某人家,用来开店铺,圈养牲畜。后又经过修缮,举家人搬进庄院居住,安居之后,奇异之事随即发生。每天下午,太阳快落之时,便可听到似有人用石杵捣地的声响“咚、咚、咚……”由远而近,接连不断。待响到离人快近时,咚的一长声而消失,稍停又从远处响了过来,如此反复,直响到第二天鸡鸣则声音全无。每天就在那个时候,日复一日,扰得人心惶惶,捣地声的奇事随之传了开去。这家人无法,请巫禳之,巫言:“养白公鸡、白狗、大白鹅、大叫驴即可镇之。”于是院子热闹起来,鸡鸣、犬吠、鹅叫、驴叫喊,但都不济事,捣地之声照响不失。
  有一年家中请来了一个做饭婆,此人不知其情,当天下午做饭,主人家全都出门上地了,太阳快落山时,捣地之声突然响起,响声越来越近,吓得做饭婆丢勺子撂擀杖,屁滚尿流,急慌之下一头撞在墙上,昏了过去。主人家的人回来发现,急忙救醒过来,告以实情,情绪稍安,但是坚决不给这人家做饭,夜里又不敢起夜上厕所,只好辞去。以后家中再无别的不祥之事发生,解放后土地改革,庄院里搬进四户人家,庄院内外人虽多了起来,而捣地之声,时断时续仍然在那时响个不停,直至集体时拆掉庄院,其声随断。老一辈的人只当故事讲给下一代人听听,我因从小时起,亲耳听到过其声,但至今无法破解此迷,所以当奇怪之事记之。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搬错亡灵
  这是一个离奇故事,迁坟搬灵本来就是一件大事,又把亡灵迁错惹来了不小的麻烦,虽属个别也要引以小心。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某夫妻二人到其娘家探亲。进门之后,妻兄显得郁郁寡怀,闷闷不乐,小侄子更是愁眉苦脸且满脸风尘,似刚从外地归来。妻心存疑虑,当即询问之,妻兄叹了口气,讲了以下的这样一个故事。
  小侄子的小舅考上了大学,开校时,他的父亲陪同送到武威火车站。小侄子登上火车后,其父便在候车大厅小憩,谁料一坐不起,竟然坐死在长椅之上。半天时间过去了,车站服务人员见此人一点动静没有,整整坐了半天,心疑之,近前叫之,不见应声,用手一推,轰然倒地,原来早已经停止呼吸了。车站负责人立即报案,铁路派出所派人前来处理,因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证据,请示领导后,雇人抬到铁路附近的旷野荒滩里,买了一红棉毯盖住,以待有人寻找认领。过了两天时间,因天气炎热,尸体开始发臭,又无人认领,派出所雇人将尸体就地掩埋了事。
  再说家中小侄子的岳母两天了不见老伴回来,心中着实的发慌,急忙赶到女婿家里告知此事。小侄子一听事态严重,不敢怠慢,立即请了岳父的亲邻数人赶往武威寻人。去到武威车站,车站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事情过去了几天,根本无法查问。当即向铁路派出所报案,铁路派出所问明情况后,随即告知当时的情况,并告以尸首埋葬在铁路附近的空旷荒滩处。身上有红棉单包裹。去的人听说人已经埋葬,就赶快回家里报信,以免再出意外。
  回到家里后,小侄子的大岳父将情况委婉地告诉弟妇,弟妇一听,当即昏倒。众人一阵惊慌,急忙掐人中,灌开水,搓抹喊叫,一阵手忙脚乱,好半天才苏醒,又急忙送进医院。因悲伤过度,从此一病不起,住院近一月,才慢慢好起来。于是众人商议,该将逝者骸骨搬回,装殓安葬。小侄子叫回妻弟,请人做寿房,并描画齐正。诸事安排妥贴,雇了一辆大板车,拉上寿房,赶到火车站旁铁路边的一处空地,见一不大的坟丘,再加前些日子大雨连绵,沙石坟丘也分不出新旧。众人一齐动手,挖开墓穴,果见红棉毯包裹尸体,大家七手八脚和同棉毯一起抬出。因尸体已腐臭,也没打开细看,就装入寿房,封固后拉了回来。请和尚做法事超荐,择地安葬,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小侄子也赶回家来,一月多天,误了不少农活,得好好赶补一下。
  谁知事出意外,小侄子的岳母突然神情大变,胡言乱语,家中事稍有不顺,就要甩盆砸碗,大发脾气。今天要吃鸡,明天要吃羊,要吃要喝口气不小,闹得家里一塌糊涂,并且鬼话连篇,扬言:“我就是你们从武威搬请来的人,你们要好吃好喝伺奉我,不然,我就搅你个鸡犬不宁!”唬得未过门的小姑娘魂飞魄散,不敢在家里待,急忙跑到大姐家中,告知此情。小侄子无奈,只好把岳母接到自己家侍奉,心想自已家里人多势重,可以镇压住,再说挪个地方,也许可以平静下来。谁知到了女婿家,照闹不误,白天夜里不得安宁,并说:“我被你们请来,我就跟定你们了,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是永远不走的了。”小侄子无奈,只好将岳母送回家中,请巫婆神汉做法驱鬼,连请数人都无济于事。有一次竟和神婆吵了起来,歇斯底里发作个不停,并且推倒了巫婆的神案。进而扬言:“你们谁也别想赶我走,以前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现在我有吃有喝,有房子住,有人侍奉,我虽是女人,但还有人陪伴。你们既然把我请来,想赶也没有用,叫我走,休想!没门!”一番言语听得众人毛骨悚然。神婆走后,更是变本加厉,搅得人心惶惶。
  再说小侄子的大岳父听了这连篇鬼话,却起了疑心,听口音,看行为都不像自家兄弟,倒像是一个外地女人,怀疑是否拉错了人。经过询问,大家都说铁路旁边只有一坟堆,沙子石头堆成一个小堆,几天雨过后,难辨新旧。于是大岳父又叫小侄子和几位得力精练之人,再赴武威车站派出所查询,派出所领导听了他们诉说,十分诧异。派民警叫来前次埋人的老汉,一同前往坟地查看。到了坟地,大家齐吃一惊,原来迁错了坟。大家谢过民警,又出钱请那老汉将坟挖开,果有红棉毯包裹。为了不再搞错,大家掀开红棉毯一看,两个多月过去,尸体经沙土掩埋,尚未十分腐烂,虽面目难辩,但衣服鞋袜,确凿无疑。大家问及原先所挖之坟,那老者说:“那是前几个月埋葬的一个流浪讨吃的半老妇人。”大家听了,都悔当初一时疏忽,慌慌忙忙,以致铸成大错。当天大家就在武威买了一口棺材,雇车拉到坟前,将死者包裹好装殓入棺,拉回家乡。
  回到家里,大家商议,决定大动乡邻亲友,把原来埋的异姓妇人挖出葬之荒野。自己重新请风水看一龙脉吉地,大操大办,大做道场,诵经超度,以礼安葬。一场鬼案风波历时三月才算告终。小侄子的岳母由歇斯底里变得痴呆,神智慢慢恢复,最后康复如旧,但想到老伴去世,时而还很悲伤。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追述往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某村有一老人去世,我应邀前去送葬。该村一老师主持祭礼,正事办完,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两月前,该老师的姑父去世,殡葬前一天晚上大办道场。诵经忏悔,祝文超度,请神取水,扬幡挂榜,报恩跑桥,唢呐悲音悠扬,悼词感人悲壮。这边道场热闹,旁边学校里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本村小学本学期新分配上任的一女老师突然神经错乱,胡言乱语。硬要一老教师去把他的侄儿子叫来,声言有话问他,有事嘱咐。老教师问:“你是谁?你的侄儿子又是谁?”女老师说:“我是文老大,我的侄儿就是你的同事李某。”说话声音动作酷似男人,老教师又说:“某某正给你祝文,和尚正在超度你,你怎么还在这儿游荡?”回答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不管我的相干。我只要见你们的某某。”说完,立促老教师把他侄儿叫来,该老师只好去叫。
  学校离村不过一里地,功夫不大,某老师从姑父家中赶到学校,刚进门到办公室。女老师就问:“侄儿子,你上次说再过三天来看我,为什么不来?”该老师愕然,回答说:“学校开会没顾得上。”女老师说:“今天来,我就是要给你安顿几件事情,这些事本来等你去看我,就给你嘱咐的,但左等右等,你就是不见人,所以,我今天特来告诉你。这第一件事,我曾经借给别人好些钱,这些钱我儿子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今天告诉你,叫我儿子要回来。”然后就某某人几万,某某人几千,某某人几百元,甚至几十元都叫侄儿子记下来,记录清楚。再说:“这第二件,我活着脾气暴燥,对老婆子打骂有加,对不起她,我给她留下了一点喝茶钱,叫我儿子不要向她娘讨要。第三件,双城的姑娘修房子,向我要点木料,事情完了后,给姑娘拉给一车木头。第四件,永昌的姑娘买楼房,向我借钱,我没有答应,很后悔。这次叫儿子给他姐两千元,不然我不原谅他!”说完以后,向李老师要烟抽,又要水喝。喝完水向众人说:“我要方便一下。”于是由两位男老师扶着向后院厕所走去,走了十数米远近,突然不走了,说:“前面有红旗挡着,阴魂过不去,就在这儿吧!”说完脱下裤子就尿,弄得两位男老师尴尬不已。回来以后,先坐在床沿上发呆,然后沉沉睡去,老师们怕有意外,将其送往村医疗站,医生给了镇静药片,再也没有乱说。
  这时有人问某老师后事如何?某老师说:“我三天后去看,确有其事,至于给别人借的钱,件件属实。”给姑母给的钱我和表弟去问过姑母,姑母说:“就是有这么回事,我见他神情不对,命已不久,从他的上衣口袋掏出存票两张,我又不识字,今天拿出来你们看。”说完拿出存票,果然一张二千元,一张一千元,共计三千元。给姑娘的东西,姐弟情深,并无推委,也一一兑现。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梦中讨债
  某学校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迁址,修建于一古坟滩上。工程告竣,学区学校一并搬进,昔日的古坟滩一下变得热闹起来。有一个夏季,学校某负责人晚上做一恶梦,梦见一老妇人前来要钱。声言:“你们占了我的茔地,毁了我的庄园,使我无处安身,四处漂泊流浪,我今前来向尔等讨还我的地皮房屋钱……”一梦惊醒,正是三更半夜,心中忐忑不安,再难入睡。月余天气,夜夜如此,扰得他神情恍惚,萎靡不振。无奈将此事告诉有关领导,告以梦境。领导也觉无奈,偷偷招一儒师告以实情,请求禳解。儒师应之,并嘱咐多备冥币纸锞、酒肴汤饼,香烛炮仗等备用。
  次日晚上,儒师应约前来。待到夜深入静之时,将所有供品祭物搬到大门以外,陈列如仪,然后点燃蜡烛,上香化表,祝以文曰:
  维
  公元某年某月某日吉旦,我校某某某,谨以香帛酒肴庶品纸币之仪,告知汝本茔所葬老妇之灵曰:野幽孤魂,听吾祝文,汝女失家,漂泊无定,魂魄无依,尸骨无存,不安阴宅,托梦扰人,而今讨债,其情可悯。汝之旧宅,今已征用,培养桃李,教育精英。朗朗日月,荡荡乾坤,尔其野幽,可察此情,学府圣地,不可扰侵。今备钱帛,焚香祝文,敕尔速离,不可留停,如有迟滞,阴法不容,典刑犹在,难逃其惩,幽魂惕之,随风漂遁,阴阳相安,永无后祲。伏维,尚飨。
  祝毕,焚化纸钱,奠酒泼汤,鸣炮逐之而罢。越数日,再访之,则无梦而安,精神如昔。怪哉!
  朋友言说:“梦由心生,可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事怎会日无所思?即便是也不可能夜夜都梦此事啊?一月有余之夜连绵不断。不论公私修建占地,应该叫主人把坟迁掉,地基收拾干净,阴阳一理怎么说的。儒师祝文不仅规劝了亡灵,而且也付给了不少的纸币。梦中之言主要是她的地皮房屋钱,烧化了纸币,她也无理再要了。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干部。)
  银钱被盗
  解放后的五十年代初,就在永昌县焦家庄,有户姓王的人家,是当地的一个大财东,他家有位先人曾在解放前国民政府时任过某区的区长,在永昌西河地区也是盛有名气的人家。那位王先生想把几十年来积存下来的家财银两,无偿地捐献给新的人民政府,并且将此事亲自去给永昌县财政局长李某人说了自己的心愿和想法,县财政局长也乐意接受他的捐献。
  那位姓王的先生从县上回到家中,为了做到心中有数,究竟能给政府捐献多少银两,想亲自检点库存的银两数目。去到存放银子的房中查看,可储存下的银子不翼而飞,着实地大吃一惊。莫想到家里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向人民政府交待?实实感到脸无光彩,“红口白牙给财政局长说下了,可银子被人盗掉,怎么给局长说这事?”正在为难之际,县财政局长李某人、公安局长毛某人,亲临王家接受他的捐银。两位局长正进王家的大门时,迎面来了一位王家邻舍的老婆子,很亲热地握住县财政局长的手,声称“玉东你来了。”财政局长立觉奇怪,此位老妇人怎么认识我,又如此称呼,一时在场的人都觉惊奇。那老妇人对王说:“我们的银子被三个长工偷去分了。”在场的人听了老婆子说的情况,王先生也说:“银子确实被贼盗了,正为此事犯愁。”来的县公安局的毛局长把三个长工传来审问,可三个长工死活不承认偷分银子的事情。
  就在这种情形下,邻居的老婆婆又进来对三个长工说:“你们分银子的那日,葸招娃给你们这几个人倒茶水,你们偷去的银子白钱,在路上撒下了几块白钱,怎么不认错呢?”毛局长又叫人把葸招娃唤来一问:“就是的他们分钱,我给他们倒茶水着来。”这才使三个长工交待了偷银子白钱的事,并交出了银子白钱。
  (讲述人:杨某人,男,70多岁,新城子镇某村农民。)
  妈妈回家
  1980年家乡有位老人给我说:“你回到县上了,见了某人了给说一下,把他的父亲领到城里住几天,他的父亲非常想念他。”“好!我到城里一定给他说。”到县上的第二天中午我把话带给了某人。“把你父亲领到城里住几天,你父亲想你想的迫切。”某人当时说:“我就准备回去,领父亲来城里住几天,八十岁的人了,人世上再能有多少天?”
  1985年冬天,一天晚饭后,某人来我家里喧谈中,说“你给我说把父亲领到城里的事,我始终没有去领,为啥没有去领,领父亲,妈妈就跟上来了,妈妈一来,女人就不得安宁,胡传横说没有办法。”
  “你母亲不在世几年了?”
  “母亲不在人世已经八、九年了,那几年家在东寨任家房住的时间,父亲来时,妈妈跟上也来了,当天下午,我的女人就不对了。不是胡说就是骂人,说话声音就是妈妈活的时候的声调。父亲住了一个星期天回老家去了,可妈妈没有回去。1980年秋天老家生产队为了积造肥料,调了八、九个男女劳力来任家房生产队,荒地上铲马臭蒿,铲下了两皮车马臭蒿。有一天队里来了两辆皮车拉马臭蒿,吃过午饭后铲臭蒿的社员装车去了,我就想怎么叫老娘随皮车回老家去,老家在朱王堡汤宁八队。估计车快装好了,我说:“妈今天坐上皮车回老家去吧,我也去。”就这样哄老娘去坐皮车回老家,去不去还说不上。出门时又说了一声:“走吧,妈坐车去。”到皮车跟前,车已装好正在刹绳,绳绾好后。我又悄声说:“妈你上去坐在这辆车上,我去公社办公室收拾一下,坐班车就下去了。”又对赶皮车的人说:“你们后边来,我到公社去。”
  我离开装车的社员们去公社了(那时还是公社),到公社也没啥事,就出了公社大门去看,皮车过来了没有?在公社门前等了约一个小时,皮车才过来。我前去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车户说:“唉呀!今天真是怪事,平展展的茬板地里,两套牲口套在一辆车上,拉不动个车,车丝毫不动一下,把牲口都打厉害了。”我一听,明白怎么回事,老娘不愿回老家,赶紧说:“这时好了,你们前面走,我等着班车过来就下去了。”他看着皮车走远了,回公社到下班时间才又回家去了,当然,老家是不能去,一去就怕老母亲跟上来城里。
  父亲不能接到城里生活些日子,是某人的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作为儿子不能奉养父亲是大不孝的事。他在可靠人前带些吃的,间接的尽一点孝心,既想父亲又顾女人,处于两难之间。女人经常有病,不能不注意。一旦母亲来家,女人一定传说开,似精神病又非精神病,实难医治,成了他精神上的一大负担。自从那次皮车上走了之后,再没有发生过女人胡传横说的事。
  (讲述人:张常德,男,81岁,退休干部。)
  杀羊卖猪
  永昌清河北大沟赵家上楼庄子,有户姓杨的人家,主人叫杨某,在公社加工厂上班,媳妇子张玉莲在生产队劳动。杨的父亲已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病故了,他有个妹妹早在六、七年前,因得了血干痨疾病夭亡了。母亲还在世,一家三口人生活过的也还可以。1976年冬初的一天下午天快黑时,由邻居赵某人前去杨家借斧头劈架火的柴。到杨家庄门前正好碰见杨××下班回家来了,杨下了自行车子对赵说:“哥!你来了,进门到屋里走啊。”赵说:“我来借你的斧头劈点架火的柴。”
  “哥,你进啊!进去了我给你找啊。”二人进了庄门到院子里,杨某就呼唤他的母亲“妈!妈!”喊了两声,却听不到母亲应声,进到屋里细看,母亲在炉道子里卧着哩。二人急忙把老婆子从炉道子里捞出来,抬放到炕上,摸口鼻人已经咽了气了。赵对杨说:“你瞭者,我给你喊人去。”赵从杨家出来顺便喊了几位邻居,去杨家帮忙料理,杨的母亲后事。
  到第三天的下午,杨某的媳妇子突然说:“哥!我看着妈妈很可怜,那天下午她做饭者来,我把她一脚蹬到炉道子里窝死了。爹爹叫我来给你说一下,发送得妈妈了,把羊杀掉招待客人和东家,猪不要杀了留下,卖掉卖上些钱了你们花用。”杨某的妹子把这些事说完,忽然媳妇子说话声音,变成自己父亲的说话声音了。又把上面的事重说了一遍:“发送你的妈妈,把羊杀掉了招待客人和东家,猪不要杀了留下了,卖掉卖上些钱了你们花用。不要叫媳妇子哭了,也不要叫上梯子,上到梯子上,丫头坏的很,搡下来惯坏了。我叫这个狗娃子吃的说完了很快回去,紧等着不见回去,”媳妇子把牛鞭拿上满院子里撵着打,“啪、啪、啪”的,打到庄门跟前打了三牛鞭,掼倒了。杨某把媳妇子扶起来,灌给了些水,媳妇子明白过来,别人问她说了哪些话,她说都不知道。你打牛鞭怎么打的那么子好啊?也说不知道。
  民间发生的亡人利用活人的口传说事情,还是不少的,而且传说的确有其事,没有虚假,至今还没有人把这个迷破解开。亡人能知道活人的事,为什么活人就不知道亡人的事?
  孔子孝母
  孔夫子是个孝子,一次他母亲说:“人说世上有鬼,可我就没有见过鬼是个啥样的。”孔子听后有所思,怎样才能满足母亲的需求呢?真是一道难题。过了几天后,门前来了一个卖炭的人,脸上黑黑的,生得很古怪,孔子计上心来,问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那人说他姓魏,家住某村某庄。孔子说:“我母亲没有见过鬼,你要是装扮成鬼,进屋让我母亲看一眼,我就会对母亲说,刚才进来的那人就是个鬼,这样母亲想见鬼的心愿也就达到了,你卖的炭我会加倍的付给你钱。”
  那人同意说:“我就不进屋了,我从这个牛肋巴小窗内把手伸进去让你母亲看一下就够了。”孔子也同意他这样做,那人手刚伸进小窗内,只听得屋内“唉哟”的一声,孔子赶忙进屋去看,母亲已昏倒在炕上,急忙救醒问,她说:“从窗外伸进来了簸箕大的一个手。”孔夫子顿悟,赶忙出去看那个人,已经不见人影了。孔子为了证实这件事的真伪,根据那人说的地址寻问到那里,见到那人的孙子说:“我爷生前就是个卖炭的,”孔子就把钱送给了那人的孙子。
  (讲述人,赵显祖,男,70岁,清河新堡子村农民。)
  离奇怪事
  前些年里,某镇某村的一户姓刘的人家因老人亡故,在发丧中,叫一个东家(请来帮忙的人叫东家)看守伺奉行爷。民间发丧时给亡人用纸糊几个纸人叫“行爷”,行爷是给亡故的人抬箱子的(箱子里装的是金银财宝,所谓的金银财宝是用金珀纸卷捏的像金条、银稞子装进纸糊的箱子里装满)。在解放前富裕的人家发丧时,侍奉“行爷”的是讨吃要饭的叫花子,也叫逛人守候。给行爷献的时食由逛人收拿、献菜、献饭由他们享用。解放后随着生活的好转,讨饭的人没有了,所以,叫一名东家专门侍奉行爷。
  这个刘家的行爷叫一位东家侍奉,并嘱咐他一定操心留意狗,不要叫狗把行爷啃坏了,行爷是用桨糊糊的。那位东家答应看好,谁知他干啥去了,跑进来的狗把行爷的腿啃坏了。在抬亡人棺柩前把行爷火化了,侍奉“行爷”的那位东家突然昏迷不省人事。怎么叫也叫他不醒,把亡人埋葬后,那个人醒过来了,并要着喝茶水,说是口渴着不行,肩膀也疼的受不了。别人把他的肩膀衣服扒开一看,肩膀上确实压下了个紫疙瘩,问他怎么压的?他说是抬箱子压下的。你昏迷不醒的,怎么说是抬箱子去了?他说是发送死人时抬箱子去了。杨家老年人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西河某地有一个姓柴的人家,这家人因父亲亡故了,儿子背着人给父亲糊了一匹纸马放在套屋里,莫想晚上猫儿啃吃纸马的桨子,马背脊梁骨被猫儿啃烂了。儿子又用纸把啃烂的地方补住,因在那时代,所以只能背着人偷着烧化了,丧事办过有好长时间了,父亲给儿子多次托梦说“给的马是匹疮马不能骑,还得经常牵着。”儿子重新给父亲糊了匹马偷着在晚上烧化掉才安稳了。
  也是西乡某村,有户人家老人亡故了,给老人办丧事时,儿女们给亡故的老人糊了匹纸马。纸马糊好后,有一位当东的开玩笑式的说:“糊上的这匹马,像不像蒋三的那匹马?像不像啊?”有好几位人大声的应声说:“像!太像了!”有谁想到这家人的丧事办过后不多日子,那个蒋三套马车往地里拉运粪土中,马突然惊恐起来,人无法控制住马,马拉车猛跑到那户办丧事烧了纸马的地方,一个跟头栽过去马就断气死亡了。
  (讲述人:杨某人,男,70岁,新城子镇唐家村农民。)
  推不动的车子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初冬晚上,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看电视已到十二点,正准备睡觉,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赶忙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城里上班的表弟和其亲家来到。我急忙将他们让进屋里暖和,望着二人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不免有点忐忑不安,急忙就问:“这黑天半夜,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表弟言道:“老哥,你先别问,赶紧先给我们倒口热水喝,嗓子都干得快冒烟了。”我紧忙给二位每人沏了一杯茶,表弟迫不及待,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光,自己又倒了一杯喝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才慢慢给我讲了今晚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二人相约到我村邻近的一朋友家喝酒,酒过三巡,家中打来电话,催促他们赶快回去有急事处理。二人推开酒杯就匆匆上路了。这位朋友家离我家约有两公里路,中间要过一个小空滩,滩上有好几座无主古坟,棺材半露,尸骨狼籍,胆小之人白天一人路过,也会心生怯意,不由加快脚步。二人出了门,表弟骑上车子捎上朋友,刚走出村庄,扑面一阵冷风吹过,车轮陷到沙土中,将二人摔倒在地,好在摔在沙土地上,并未受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起自行车,继续骑车再往前行。谁知自行车怎么推也推不转,放倒用手转车轮,运转如常,用手摸之链条完好无损。就是骑也骑不转,推也推不动,再加天色漆黑,看又看不清楚有什么毛病。无奈只好用肩扛车前走,只觉车子十分沉重,两人轮流扛车,走了一会,实在扛不动,只好二人一前一后,抬车行进。越走越慢,越抬越沉,放下试推,纹丝不动。两个大人抬一辆自行车,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筋疲力尽。突然想起了人传说的鬼抹车的故事,不由得毛发皆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不容易走出邻村的空地,上了我们村庄的高坡处,放下车子,休息了一会,起身准备抬车前行,又谁知扶起车子一推,轻快地推转了,骑上一试,居然完好无损。于是表弟又捎朋友向前走来,无奈筋疲力尽,腰酸腿软,无力蹬车,二人只能是推车而行,约走了十分钟时间,就到我家门口。又累又乏,口干舌燥,只好敲门进来喝水,并恢复一下体力。表弟伸臂一看表,才知两公里不到的一段路整整走了两个小时,二人在我家喝水抽烟,休息了一会,想起刚才的事,仍然?异不止。因家中有事,虽然疲劳,二人还是回去了。
  鬼抹车之事,过去曾有多人讲过,我想可能是危言耸听,而且听说的大都是马车迷路,牛车转圈之事。今天却把自行车也抹住了——实属怪事!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不敬先人的儿子
  有这么个奇怪的故事,发生在2009年清河某村一个村民的身上,那个村民叫张某某。有年秋天张在自己的籽瓜地上打籽瓜时,他往打瓜机车里杈上籽瓜,机车好象有意识的把张撞倒在机车下,机车轱辘从张的身上碾压过去。当时在场的人看到机车已将张砸成个圆疙瘩了,可张很快翻起身却好好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按当时机车碾过去的那个情形,压不死也非压成重伤,但是他幸运地逃过了一劫。周身就是有一种说不上的不舒服,找医生诊断检查,找了好几个医生诊断的都说没什么病症,吃药也不见一点效果。
  对这种情况,说是没病,可是他面色不荣,精神不振,心情消沉。家里的人甚为忧心,有邻居提议:“医生诊断没病,吃药又不见效果,百病百医哩么,不行了请上个神婆子燎一下看行不行?”主人采纳邻居的建议,请来了个神婆子在燎病中口里传出,张某去世的奶奶说话了:“张某,你这个娃娃啊,那天不是我保护你,你娃娃完蛋了。你只知道如何挣钱,怎么就不管先人啊?你从来就不给先人上坟,有时偶尔去上坟,你站在先人的坟前,把烧的纸钱点着,找上个木头棒棒子乱搅成沫沫子,献菜馍馍乱撂上些。你既不下跪又不磕头,你的爹爹在世的时候领上你给先人上坟去,多会给你教下的那种做法,孩子你以后要很好的注意。”
  过世了的奶奶借神婆子的口给孙子说了那么多的事,说的既亲切又认真,说出了孙子的毛病,教育孙子不能忘掉先人,每逢清明节、七月十五日一定要敬先人,而且要诚恳恭敬的敬奉先人。这也是过世的先人对在世的子孙的希望和期盼,倘若不然,遇上灾祸先人是不会庇护的。
  (讲述人:赵兴龙,男,68岁,退休职工。)
  开不动的机车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后,清河邻近村庄有户姓王的人家,老俩口子有女无儿。不幸老汉早早去世离开了人间,丢下寡妇老婆子,孤独孀居,寂寞凄凉的生活了六、七年。亡故后生产队干部群众用手扶机车拉灵柩前去北大滩葬埋,将棺木抬上手扶机车,机车却开不出大门。有人说开机车的司机怎么还不走啊?开车的说走不动,也有人说:“把烧纸拿来烧上几张了祝告一下。”盛了化肥的袋子里专门装着一袋子烧纸,有两个人取了几张点着,祝告者说:“老奶奶,你走吧,今天我们拉去送到茔地,你不走蹲在这个牛院子不是地方。”机车才开出大门。出了大门又不走了,只好又给烧纸祝告,走了十多米路,机车又不走了,再烧纸再祝告。又走七、八米,走进庄子夹道里有六、七十米长的一段路,左右是过去土打下的老土墙。走不上十米路,手扶机头磨过去,不是顶在左边的墙上,就是磨过来顶在右边的墙上。顶在墙上不烧纸钱不祝告,机车干脆是个开不动,油门轰上多大一点作用没有。手扶机车手被机头抡过来扭过去,没有办法把握方向,挣得人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出尽了力气。
  要把亡人拉到十几里路以外的北大滩葬埋,这么个走法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走过一百多米远的路,可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把亡人拉到埋葬的地方。大天白日里,一个死老婆子,把一大群活男人降得硬硬的,丝毫没有点办法,只能给死老婆子求情下话,开机车的把机头挪直,烧上些纸钱,祝告的人好话给说上些。开车的开上多者走十米、八米,少者就是五、六米,机头就胡磨上走掉了,再烧纸钱再祝告,没有走出生产队的地边,就把袋子烧纸烧掉了。从村庄到地边不过就是两公里路程,这就是群众生活中遇到的难以想象的麻烦事情,手扶机车拉一个亡人灵柩,十多里的路程吃力的走了十多个小时。有人说:“这个老奶奶不愿到滩上住去,”可是他们地上的老坟在平田整地中已经迁着平掉了。
  谁停的机子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清河地区的两个公社还是泉水灌区。可从六十年代的中期以后,天旱降雨量越来越少,从上游地面来水逐年减少,部分泉眼干涸。1966年地面泉水涸竭,下游的大队来水大量减少,农业作物灌溉已成大问题。至到1970年甘肃省水利厅给水源公社以宋家沟大队为主,投资三十万元,以打井抗旱解决农业灌水问题。一开始没有打井。要说的故事是,水源公社赵沟大队第一生产队,抽水灌地的柴油机被什么人停机的事。这个队于1973年在长湖河沿,原来的旧坝下边的一块空荒滩地上打了一口井,旧地名叫赵沟坝窝,坝周围从1966年开始植树造林,到七十年代初,已造三、四百亩地一个林带,大队抽调社员赵某看护树林。一队自从打下这口井后,对全队的耕地灌溉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就是经常发生无故停机的事情,一到中午或天刚黑以后,看机子的回家时,柴油机就被停掉了。刚开始发生停机,看机子的虽觉有些奇怪,但没有弄清是怎么会事?看机井的人天黑去井房睡觉,睡到半夜沙土从门里、窗子里打进小房子里,而且井坑里的柴油机也停掉了。后来看机井的人再喊上两个人做伴儿睡觉,却不出现扬沙土停机子的事了。
  这口井经常出现停机的事情,一队的干部群众很恼火,可又没有找出停机的原因。一天中午大队书记从公社开会完回去,路经赵沟坝窝,正值中午时辰。坝窝离一队机井约百多米,清清楚楚地看见护林带的赵某下了井坑,把抽水的柴油机停了。大队书记立感很奇怪,这几天正是秋作物需水的关键时期,为什么停机?更奇怪的是看树林的赵某为啥停一队柴油机?书记推着自行车到机井上,问赵某什么停柴油机?他到井旁看井坑里没有赵某,到人睡的小房子里看也不见赵某,在机井周围经看了一遍也不见人影。着实觉得很奇怪,究竟是怎么会事,何人把柴油机停了?
  大队书记怀着迷惑不解的心情往村庄走去,走到一块麦田边碰上看机井的汪某在割田,问:“为什么停柴油机?”汪说:“那个井里的机子经常在这个时候就停了,这个时辰我是不开机子去,等着吃过晌午饭了,再喊上个人了去开。”
  “我瞭见赵某下井坑停掉的柴油机。”
  “看见的人都是说赵某停掉的机子,实际上又不是赵某停的。”又问“不是赵某停的,是谁停掉的?”汪说:“是鬼停掉的,经常在中午,天黑后,半夜里停掉了。晚上一个人不能在井房子里睡觉,一个人睡下,沙土从门里窗子里打进井房子里,叫你睡不成,晚上非得三个人才行,能睡安稳。”停机这件事,干部社员说是件怪事。日子长了,有人说是看林场的赵某停的机子,队长去问赵某,“你为什么跑到我们井坑停柴油机?”赵某听了后,很是奇怪,“我多时停过你们的柴油机,我没有去过你们的机井那个地方,怎么能停你们的柴油机?”大队书记听了汪某的谈喧后,在当时的形势下,再没过问那件事。
  生产队的群众对无故停机的事有议论,有说鬼停的,有说人停的给鬼赖。队里有几位七、八十岁的老人知道了这件事,说法就更确切了。“你们把井打在坟茔旁边,柴油机的声响大又震动,鬼不得安宁,它要停柴油机。”那块地方就不见有坟墓,老人说那块地方埋下亡人,时代太长了坟堆已踩平了,看不清了,很早年代埋下的是个年轻姑娘。这种事是无法说清的,但无故停机的事确实是一件真事。
  (讲述人:徐生寿,男,76岁,水源赵沟村农民。)
  坐车的姑娘
  某年金川发生了这样的一件奇怪事,有个开出租车的,开车从河西堡去金川的河雅公路上行驰到半道上。路旁站着一位姑娘挡车,就把姑娘拉上,拉到金昌市区姑娘住的楼下,姑娘下车付车费时问:“多少钱?”司机说:“给上三十块钱吧。”姑娘给了司机一百元钱,司机找给了姑娘七十元,问姑娘:“你家就在这个楼上吗?”
  “我就住在这个楼上的二楼左手。”开车的就回去了,回到家里钱掏出来一看,怎么是张一百元的阴票子?司机想那个姑娘怎搞的怎么给的是阴票子。
  开车的司机,车开上去问那个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车开到那个楼下,停车上到二楼上打开左手的门,楼房里是两位老人。就问:“你们家的姑娘呢?”老爷爷回答:“我们家没有姑娘。”
  “有哩,我开车把她送到这个楼下,她说她就住在这二楼左手,怎么没有呢?”老人说:“你该是记错了。”
  “我没有记错,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这个楼。”
  “你肯定记错了,我的女儿六年前就死了,你不信了我把你领上瞭走。”
  “哪里瞭去?”
  “公墓里。”
  出租车司机半信半疑,为了弄清楚,就把老爷子拉上到公墓里瞭去了。老人找到女儿的墓,取开放骨灰盒的墓盖,看到骨灰盒底下压着七十元人民币。老人说:“这才是我的女儿。”老人很奇怪说:“骨灰盒下哪里来的人民币?”司机看到骨灰盒上相片,坐了车的就是这个姑娘,对老人说:“坐了我的车的就是这个相片上的姑娘,那七十元钱是我找给她的。”老人把钱取出来就是七十元。曾在兰州华陵山公墓也发生过类似事情,那是一个小伙子在自行车子上捎一个姑娘,说她住的门牌是多少号,并说:“闲了你玩来呀。”有天小伙子去华陵山公墓旁的街上找去了,找了好多人家根本没有哪个门牌号,问那里的住户:“你问的这个是公墓骨灰盒上的牌号。”小伙子去公墓里找到了那个骨灰盒,看相片对号数,就是车子上捎了的姑娘。这种怪事至今没有一个合理解释的说法。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带话招灾
  我的六兄弟在县城,城郊一户人家租房屋住,在四中学校旁边,伺候孙子在四中上学。2013年11月份有事回家去,一起伺候学生的一个熟人要他路过他家住的村时,给她妹妹带说一句话。因她妹妹家在顺路旁边,兄弟路过到其妹妹家,把带说的话说给其妹妹就回家去了。不想回到家中,晚上睡到半夜时起夜方便去,一下炕,膝盖骨疼的不能站立,也不能行走,坐在炕上把膝盖搓揉了一阵才勉强行走,第二天早起又将膝盖骨搓揉了一番坐班车上县城。
  回到县城住地,碰见了一同伺候学生的谢老汉问他:“腿怎么了?昨天好好的,今天怎么瘸掉了?”
  “昨天回家路过去一个人家说了句话,晚上睡到半夜起来去方便时,膝盖骨疼着不能行走了。”谢老汉说“该是那位往常亡故的熟人问候了你一下,今天黑里睡觉前剜上些纸燎一下了烧到街上,抛散上些馍,奠上盅酒,给老朋友说一下,你以后再不要问候人了。”
  “你这么一说,该是那个徐尚年来么,好!就照你说的办。”晚上剜了张纸燎了一下,拿了疙瘩馍,提的酒瓶子,到街旁边将纸烧掉,抛散馍,奠酒后祝告说:“老徐你以后再不要问候人了。”睡到第二天早起来,膝盖骨好好的了,不肿了也不疼了,吃了早点出去上了趟武当山,到公园里活动罢回到住处也没有感觉膝盖骨有什么疼痛。
  (讲述人:赵兴龙,男,68岁,退休职工。)
  老汉接烟
  有人传说上世纪九十年代,永昌六坝乡某村的村干部,因有事要到一个队长家里商量。事情商量完在队长家里吃了晚饭后,又喝酒抽烟喧谎儿。因是金秋季节的八、九月的天气了,谎儿一喧喧到晚上十一点钟了,突然想起回家的事了,队长说:“太晚了,住到明早晨了回去吧。”村干部坚持一定要回去,队长只好把村干部送出庄门外走了。
  村干部回家路过一条很宽的干河湾,干河湾里还有一条水渠,水渠上有水泥修下的一座车桥。村干部走到桥头上,只见桥上坐着七、八个老汉在喧谈什么事情,好像认识又不熟悉的一些老年人。村干部到跟前一人递给了一支纸烟,他递的烟老汉们都接住了,他可也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这个村干部回到家里就睡了觉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后,想起了昨晚上给几个老汉递烟的事,觉得有点奇怪。想去桥上再看一下究竟,还喊了个邻居家的人,两人同去到桥上一看,昨天夜里递给老汉们的烟在桥上,摆着一个圆圈儿还放着。村干部和邻居都觉这是一件怪事情,他们把烟拾起来逐个儿点着后放到路旁边,村上哪有七八个老汉,都在前些年已下世了,这就有点奇怪了。
  两人在桥上端详了一阵,邻居问干部:“你给老汉们递烟时就没有一个认得的老汉?”
  “昨天夜里我也喝了些酒,黑洞马虎的哪里细注意认人来。”
  “我们周围这几个社里就没有七、八个老汉,你该是把烟递给鬼了吧,递给人怎么好好的还在桥上放者整整齐齐的,这个地方就不太干净,到夜深时谁也不到这里来。以后你一人在黑夜里最好不要到这些地方来,真有急事情要找队长,一定喊上个作伴儿的人。”
  搭车妇女
  七十年代初,金川八八六运输公司一辆解放牌汽车,在一个冬季十一月份的一天早五点钟,出车上九条岭煤矿去拉煤。为了赶时间,七点钟前到矿上排队排到前早装煤,刚到五点钟就把车开出厂门了。车开到十八公里处见一位身穿红衣服的年轻妇女挠手挡车,司机觉着这时间一个年轻妇女冷冬寒天的,这么早挡车不让坐车有点过意不去啊。就把车停下,那个妇女到车门前说:“师傅啊!你车上把我拉到永昌岔路口。”那时司机对那个妇女说:“你上来坐上吧。”那个妇女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这位开车的司机只主意开车赶时间,早一点到矿上去争取排在前面装煤。车到永昌岔路口停车让那个妇女下车,车停下,转眼看副驾驶位置上不见那个妇女了。他想那个妇女怎么下了车的?这时他感到既奇怪又害怕,越想越可怕,急忙把车调转头,开上车跑回厂里,从那以后再不敢早出车了。
  喝酒吃土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临近武威海藏寺附近有一户人家,在松涛寺那个地方有他们的亲戚。一天这家主人要去松涛寺那地方看望亲戚。去到亲戚家,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吃肉喝酒,谈家常、喧谎儿,喧谈的迟了,已到晚上十一点多钟了,他要回家去。亲戚一家人留他住下,说:“夜深太迟了不要走了,到明天再走也不迟。”但他坚持非走不可,亲戚无方留客就让他回去了。时间不大,他家里的人给亲戚家来电话询问他们的人回不回来?
  这方说:“已经出门回去十多分钟了”,又过了十多分钟时间,家里的人电话上又问,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还不见人回来?这时两家都紧忙去人到路上寻找,人究竟怎么没有回来?原来那位走亲戚的人走到半路上,迎面来了个人把他一把掀下车子来,摔在路上按住他,这时他醉熏熏,迷迷昏昏,只听见那个人说吃炒面吃炒面,再啥也不知道了。正在要命关头,家里的人和亲戚家的人都赶到现场了,只见人在路上躺着哩,嘴里填满了沙土,自家人赶紧把他嘴里的沙土掏挖掉。可是路上再什么都没有发现,幸亏家里的电话打的及时,我们来的也快,否则就会出大事情。两家亲戚很快把人抬在自行车子上扶住驮到家里,用清水将嘴冲洗净,人明白过来后,家里的人和亲戚家的人问他:“你怎么躺在路上了,沙土怎么填到嘴里的?”
  “也是我喝的酒太多了,我骑得自行车子只顾走路,没防备迎面来了一个人把我搡下车子来,按住我,只听说吃炒面吃炒面,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位亲戚说:“我们来就没有见到人啊,啥人闲不闲的,搡倒你,往嘴里填沙土太无道德了,这真是怪事情。”家里的人也说:“你又没有得罪下人,抢东西呢身上没有装钱着,自行车子在路上撂着也没有动,无故把你搡下车子来往嘴里填沙土,真是无道理的奇怪事。”
  (讲述人:闫成林,男,65岁,退休职工。)
  紧绳招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永昌县乡镇企业局的东风牌汽车,承包给一个姓吴的司机跑运输。这位吴师傅一次去天水给人运货物,同去的有三辆汽车,从天水拉上货物路经秦安县城,快到秦安县已是晚十一点多钟了,十月里的天气在那里气温还是很高的。吴某开的车跟在别的两辆车后面行走,离秦安县城约三十里路程时,而他的车前头出现了两盏红灯,离车相差十多米,车跑多快灯跑多快,他把躲车灯明一下暗一下打到有一二里,快进秦安县城时,两盏红灯突然没有了。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青年小伙子,对他的一明一暗开灯关灯很觉奇怪,但互相都没有说话。
  车开进秦安城里停车,三辆车上的车户商议是住秦安县城明天了再走呢,还是连夜赶往兰州哩?三个车户商议的结果是不住秦安城了,连夜开往兰州。吴对再的开车的说:“我把车上的刹绳紧一下子再走,绳松了把货物掉下去就不好了。”他上到车顶上离地面将近有三米多高,把棕绳抓住使劲往起一提,新新的棕绳齐齐地提断成了两截子了,他一个弹力跳起来又落下来,脚未站稳,一个跟头摔下车来,甩在路牙子上,头磕到路牙子下面,摔成重伤,昏迷不省人事,再的司机紧忙扶侍他送到秦安县医院里住院救人治伤。
  在住院期间吴就想:“那么粗的新棕绳,怎么我一提就提断了呢?”其它车上的司机和坐车的人,都感到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真是祸从天降,防不胜防。幸运的一点是头没有撞到路牙子上,虽是重伤没有生命之忧,可说是万幸。
  (讲述人:吴全玉,男,70岁,退休职工。)
  〓〓、驴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永昌县朱王堡梅南沟马驹子湖沿,那个村庄上有养耕牛的七、八户人家。到冬天了要上永昌城里,要给牛抬麻渣去(胡麻榨了油的渣,买来冬春季节喂牛)。朱王堡到永昌城里一百几十里路程,七、八家子套上老牛车,天亮就起身上路,到永昌城里就到第二天的天亮了。车走到玉宝儿那个地方,正是半夜时辰,月光下看见跑着一只红毛〓〓(山羊),车前车后跑来跑去,“哇啦啦哇啦啦”地叫唤个不停。一块儿去的有个冯士章的给大家说:“我们下车抓这个〓〓,抓上去了杀上煮羊肉吃。”有的人就不想去捉,可冯士章非叫大家捉。大家把〓〓围住捉住,用绳子把羊的四个蹄子捆在一起绑住,撂在冯士章的车里。天亮到永昌城东门芦家店里卸车时,车里的羊变成一块朽木棺材板子。大家觉着很是奇怪,有人说:“这个事做的很是不妥。”可冯却说:“劈成劈柴了烤火。”就把棺板劈成劈柴烤了火了。
  所有去的车都把麻渣购买上装好车,第三天出城回来了。在往回的路上,走到玉宝儿捉了羊的地方,冯士章的车过一个小沟沟子时,车轱辘颠了一下,冯士章被甩下车来了,冯的头拐子上碰破了一点皮,当时感觉没有什么,走到羊圈沙沟。冯的头已肿成篓斗子大了,回到家里未来得及医治,第三天就死亡了。
  朱王堡有个人是兰州西固电厂的工人。1963年的腊月,从兰州坐火车回家来了。到截河坝车站下车,正是晚上了,腊月二十几日的月亮刚上来,月亮白洒洒的不太亮。一个人从截河坝车站往家赶。截河坝车站到杜家寨子,有三十多里路,是个大荒滩,中间经过汉墓群,也叫乱墩子滩。他走到乱墩子滩,突然一头灰叫驴跟上他来了,一下有点胆怯,也觉奇怪,但他很是镇静。就注意看那个驴的行动,一下到他的跟前来了,一下又跑远了,来来回回的不知多少次了。一直跟着快到杜家寨子了才不跟了。
  当时这人就想,你跟了跟上来,跑了你跑了去,我不管你就是了。平安的走过了乱墩子滩,安全的回到了家。
  (讲述人:刘丁海,男,78岁,朱王堡镇梅南村农民。)
  失约
  上世纪三十年代,朱王堡梅南沟疤眼庄子有个刘贞杰的,在永昌县城一家字号当管家。在那家字号家做管家时间长了,和字号掌柜的女儿相好上了。天长日久,姑娘的肚子大了。刘对姑娘说:“我回趟家去,回去给父母说好了,我就来娶你,日子不会长的,通过媒人作合,送礼把你一定娶到我的家,我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女方听男方说的想法是对的,就把她往日积存下的私房钱,约有一升多银元就给了刘拿上回家了。一升白砣子少说也不下二、三百个银元,刘背上银元从永昌城走到家,整整走了一天的时间才到家。脊背上压烂成了一片疤,刘贞杰在家里蹲了三个多月,才上永昌城去瞭一下姑娘的情况,究竟有啥事情没有?
  那个字号家的姑娘等了两个半月了,不见刘的一点信息,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左等右等等不来刘贞杰,姑娘心慌意乱,心里着实地着急。白天盼夜晚想,认为刘贞杰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姑娘心灰意冷,对刘失去了信心,没有什么盼头了,大肚子吊上叫我怎么活人?心一横走向了绝望之路,上吊含恨而亡,尸首埋在了二坝坡上。三个月后刘贞杰骑的驴去永昌城瞭姑娘去了,走到二坝坡上,忽听到姑娘说:“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了,今天你才来呀!说下的话怎么不算数?”刘贞杰只听姑娘的说话却不见人,惊吓地跌下驴来就断气了。
  (讲述人:刘丁海,男,78岁,朱王堡镇梅南村农民。)
  怪声
  朱王堡镇北大滩古长城脚下,有一地方叫喇叭泉坡,半坡里有一眼泉水,名曰喇叭泉,泉水清澈香甜。泉西高阜处建一寺庙院,旁筑有文昌宫的基础土墩。小时候,那里周围数十里大滩上皆长满了沤制绿肥用的苦豆、臭蒿、马绊肠等。每年一到夏季,我们这里的人便去拔苦豆、臭蒿来沤制肥料。喇叭泉有水有庙,就成了人们休息歇脚的好地方。年刚十一二岁的我对喇叭泉的庙和泉充满了好奇,总想着看看壮观雄威的神庙,喝一口清凉的泉水。便磨着爷爷带我去,一则玩耍二则帮大人收苦豆,顺便也能多少拔一些臭蒿充数。就在去的路上,一件令我难以想象的事发生了。
  记得那天早上,鸡刚叫过头遍,我们就出发了,有四五家结伴同行,家家都赶着老牛把辕,驴出稍的老木车。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车行过山水河,到了北大滩边不远的地方。我爬在车里,正要迷糊睡去,突然听到路边近处一女人发出一声:“亲人啊……”的哭叫声,声音尖利凄惨,嘶声啕怪,十分刺耳,听得人毛发悚然,头皮一阵发麻,顿时牛驴一齐发惊。牛使劝刨地,驴“吐吐”地呼气,大人们有的高声吆喝牲口,有的拿起牛鞭乱打,有的拿上镐棒在车轱辘上乱砸,同时大声吆喝以壮胆。我爷爷和赵爷爷则高声念阿弥陀佛不止。大家紧张的忙乱了一阵,刚静下心来,又是一声:“亲人啊……”的哭叫,随着又发出骂声:“鹑气鬼,鹑气鬼……”一连串急促的叫骂声,直骂着急速的向远方离去,离去速度不象是人跑的,大家又是一阵慌乱紧张。我那时不知就里,抬起身子想看个究竟,被母亲一把摁到被子里。骂声远去之后,大家都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的安静下来,才发现人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天色尚早,牛车又慢慢上路行走来。
  时隔半个多世纪,至今我也难以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情,在荒无人烟的草滩上哪来的那么骇人、那么奇怪的哭骂声?而且声音又是那么古怪疹人?
  (讲述人:王新民,男,73岁,退休教师。)
  祭祖(一)
  清河某村就有一户人家的儿子,不填跌到水中溺水身亡,其父非常的想不通,那么浅的一层层水怎么能把人淹死呢?去找神婆子算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找到神婆子说:“儿子被水淹死了,请给算一下是什么问题?”神婆子掐指数八字后,对他不客气地说:“你不给先人上坟,你要上儿子干啥?”他对神婆子说的不服又去找算命先生,算一下究竟是怎么会事?算命先生看他来算命,就对他说:“你是来算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被水淹死了,没算头,你对你的先人不管不问,连先人的坟都不上不祭祀,你要上儿子有啥用?”
  祭祖(二)
  永昌城里前些年有户姓高的人家,母子们一年四季病痛不离其身,到医院检查,可查不出什么病症,总觉身体困乏,伴有周身的疼痛,精神萎靡不振。他们请来了一位神汉给儿子燎一下,神汉来家里问了她儿子的病情后,就问这家老婆子:“你们恐怕没有给先人上过坟吧?”。老婆子说:“从来就没有给先人上过坟。”
  “你们为什么不给先人上坟?不给先人上坟,你一家人怎么能平安,不管先人后人能安宁吗?人丁能兴旺吗?”
  祭祖(三)
  清河某村有户人家的坟茔在耕地上,有一年7月15日上坟时,坟上给先人献下的供品很多,一个大西瓜一切两半截,坟上献了一半截。而有另一户人家的耕地离那人家的坟很近,七月的暑伏天,天气炎热,做活流汗多口喝难捱,想喝水没带上水,忙去人家的坟茔里,把坟上献下的半截西瓜拿来就吃上了,时间不大肚子疼着直不起腰来,在地上转磨磨,转着发开呕了,将吃上的瓜全吐掉了,才觉得舒服了。就这时,过来了一位同社的邻居看到他呕吐,就问:“你怎么了?”他吐罢说:“吃了人家坟上献的瓜了,肚子疼着挨不住又发呕,所以全给吐掉了。”邻居对他说“你吃人家的献供,你应该抛散抛散了再蹲在坟院里吃上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讲述人:赵兴龙,男,68岁,退休职工。)

知识出处

永昌民间故事

《永昌民间故事》

本书中搜集、整理的民间故事共有13篇类198个。内容包罗万象,庞杂广泛。上至神话传说、历史演义,下到寻常百姓身边的生产劳动、婚恋悲欢、贤孝感恩、惩恶扬善、灵异怪诞等故事,无不深刻反映了自然万物、人类命运之变迁,无不揭示了社会人生、精神世界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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