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第十四章 失踪的女工
  鲁阳刚放下电话，老石推门走进了刑侦科。他，身材魁梧，面孔粗犷，厚厚的嘴唇，显得敦厚老诚。身上带着一股油漆味儿。他一进门，便用粗犷深厚的胶东腔说：“我叫石青山，”“俺厂女工田小玲突然失踪了！”鲁阳请他坐下，严冬梅端给他一杯清茶。老石坐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昨天晚上田小玲上夜班，突击一批油漆活儿。当时，我也在场干活。十一点半钟左右，传达室老孙头往车间打电话，说厂门口有人找她有急事。她没脱工作服，扔下刷子就走了，一直到十二点下夜班，也没见她回宿舍。直到我来报案之前，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田小玲长相有什么特征？”鲁阳问。
  “她是俺厂有名的俊姑娘。”老石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三寸彩色照片递到鲁阳眼前，“你看！”
  严冬梅忙从鲁阳手里接过田小玲的照片一看，连声说：“鲁科长，你看，跟鱼小珠真象亲姊妹！”
  鲁阳也“噢”了一声，用严峻的目光盯着老石问道：“田小玲有什么具体特征？”
  “小田有一对虎牙，外号叫小虎牙。”
  “噢？”严冬梅紧接着追问：“两颗门牙是后镶的吧？”
  “对对对！”老石打着手势说：“那是四个月以前，她和俺厂另外两位女工到黑龙寺干活，不小心从梁头上摔下来，磕掉了两颗门牙，当时昏过去了，唐所长忙打电话叫他的儿子开车把小田送到省城一家医院。”
  “这就对啦！”严冬梅猛地站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知道唐少林没救了。
  “好！”鲁阳兴奋地站起来，屈起右手的食指，往办公桌的玻璃板上一敲，大声道：“老石同志.你们不必再找田小玲了，她已经在昨天夜里被暗杀了！”
  “啊？”老石打了个冷战：“在什么地方？尸体在哪儿？”
  “尸体是在黑龙寺以西的黑龙潭中发现的。杀人凶手……我们正在调查。田小玲的尸体，停放在县公安局验尸所。”鲁阳接着嘱咐道：“老石同志，田小玲被暗杀一事.你暂时要注意保密，回厂后还是继续查找田小玲的下落，以配合我们尽快侦破此案。”
  老石点头说：“我们一定照办。”
  “田小玲常跟谁来往？有没有反常表现？”严冬梅问。
  “老石同志，你别急着回厂，请把小严提的这两个问题谈一谈。鲁阳说。
  “这不难。”老石重又坐在沙发上，慢声慢语地说，“小田是个山村姑娘。她爹是俺厂的老油漆工。五年前，老田退休由小田接班，她是个俊俏姑娘，但她为人很正派，很老实，干活又快又好。”
  “有朋友吗？”鲁阳问。
  “这我了解。”老石抬高嗓门继续道，“她还没有对象，我姑娘跟她一个班儿她们很了解。三个月以前，她突然对我姑娘哭着说：“你以后找对象，可得把眼睛睁大一点，心里要有个数.可不要象俺一样。’以后，女工们发现，小田干活精力很不集中，常常手拿着刷子站在那儿发愣，还时常唉声叹气。可是，隔了几天，小田又变得欢天喜地，又说又笑了。还剪了长辫烫了发，穿戴也不象以前那样土里土气了，打扮得可洋气了，穿八公分高的牛皮鞋。就在昨天上午，有人发现她突然戴上了一块叫什么‘卡西欧’的新式电子手表，问她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她满脸彤红，光笑不答。”
  严冬梅问：“小田的男朋友是谁？你们知道吗？”
  “听传达室老孙头说，小田从黑龙寺干完活回到厂里以后，常有一个男人往传达室里打电话找小田。问他是哪个单位的，说是火葬场的。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