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那是在十五年前的秋天，佛山市石湾镇和平路39号潘银的家中充满着喜庆的气氛。她的大儿子梁均明与陈洁葱举行了婚礼，亲朋戚友为潘银有一个贤淑的儿媳妇而高兴。二年过后，陈洁葱生下一男孩，这更喜煞了潘妈妈了。谁知，就在此时，不幸已悄悄降临这充满幸福的家庭。孩子出世八十多天，梁均明因患胃癌病故了。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竟变得啜泣声声，哀容满面。梁均明咽气前，对洁葱说：“你把孩子留给妈妈，今后，好换个人家。”
  丈夫的话，让洁葱哭了几宿。多好的爱人，临死还惦记着她。她也要对得起丈夫。洁葱劝慰潘妈说：“今后把我当作女儿，无论如何，不会丢下您不管的！”潘银失去了儿子受到极大打击，身体更加虚弱，洁葱忍着内心痛苦，包揽了全部的家务，还经常陪送潘妈去医院就医，每晚，安排孩子睡觉后，随时关心卧床的老人。潘银每每提起这些，老人家总是潸然泪下．激动得不知如何表达对儿媳的感谢，洁葱常说：“女儿服侍母亲是应该的，做人要讲良心。”
  一九七八年，一位忠厚深沉的男子的出现，使洁葱在凄苦中得到了安慰。他是佛山市电影公司的职工，名叫李佩新，他们是经人介绍相识的。在相亲时，潘妈以母亲身份，陪同洁葱与他相会。这位埋头工作从未结过婚的单身汉，对老人格外体贴，对孩子分外疼爱。共同的愿望，美好的心灵，使他们的友谊一天天加深。
  该考虑组织新家庭了。陈洁葱不免有些担心，踌躇再三，她提出来一个要求：“潘妈要照顾，我们要两头来往。”李佩新并未感到意外。他说：“如果我们抛弃她，于心何忍？从现在起，我就是老人的女婿，赡老扶幼，理所当然。”象温暖的阳光，李佩新的话融化了她心头的冰块。当她把这番话转告给潘妈时，老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
  洁葱要结婚了，并且还搬到城区居住。立即，闲言碎话象雪片似地飞来，说潘家儿子没了，媳妇跑了，潘家散了。面对这些闲言，洁葱泰然处之。她想，我们这个家，是好是坏，我和婆婆最清楚。其实，潘妈妈也很开通，早就劝洁葱改嫁。无奈，一来是没有合适的，二来孩子还小，才拖了下来。现在洁葱找到一位心眼好的男人，她也非常高兴。还安慰洁葱说：“你还年轻，应该生活得幸福愉快，别人有什么理由笑话我们？谁要笑就让他笑去好了！”
  三年后，潘妈又高兴地抱上了第二个孙子。从此，每逢假日，洁葱夫妇与儿子一起从城区来石湾看望老人，送去老人平时喜爱吃的东西。家中常充满着孩子的歌声、笑声。
  本报特约通讯员 徐汝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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