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姚奇 四海 山民 张化玉
  第八章 长天悲歌
  美瑶点了点头。郭其才脸上有一丝得意之色，避入室内美瑶恼怒地把一木碗酒倾入叶中。
  9
  开法来了。
  美瑶瞪着一双醉眼：“坐吧！
  “找我有事？”
  “山里有人来找你？”美瑶不喜欢拐弯抹角。
  “唔”开法略一思索“我正要问郭其才为什么把来找我的人扣了起来？”
  “还是你先说说，山里人到底为什么而来吧！”美瑶使劲压制着内心的怒潮。
  “是四叔叫他来的。”
  “为什么瞒着我？”
  “有些事我过去和你谈过你不愿听。”
  “我不准你背着我瞎捣鼓！”
  “这怎么是瞎捣鼓，四叔再次叫我告诉你，防备脑后长反骨的魏延式的人物叫我常常提醒你，与虎狼为伴，有勇无谋，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美瑶堵起耳朵：“够了够了，我不要听这些混帐话！
  “既然你连四叔也信不过那……”
  那怎样？”美瑶的眼瞪得象牛眼。
  “那……只好分道扬镳了！”开法万般无奈说出了这句在心底翻腾许久的话。
  “分道扬镳？”美瑶的剑眉抖动着，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志不同则道不合！”开法镇定，坚决。
  “这么简单？
  “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开法边说边摘下军帽，掼在桌十向屋门走去。
  “放肆！回来！”美瑶大喝一声。
  “再见吧！”开法继续向外走着。
  美瑶拍案而起吼道：“回来，我毙了你！”他真的抓起了手枪，那是镇守使送给他的勃朗宁，子弹早在膛里。
  开法停住步，转过身来，看了看美瑶手中的枪，和他那因暴怒而扭曲了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之，十分冷静地道：“五哥！你真舍得毙了我吗？”
  你！〓美瑶怔住了，他浑身颤抖着，枪口垂了下来。
  开法猛地转身，急步走去。他刚要跨出屋门，枪响了！击中了他的后胸，他回转头来打枪的不是美瑶，是郭其才！
  开法愤怒了吼叫了：“魏延！“嘡嘡！”又是两枪击中了开法的头部。
  开法倒下了，鲜红的血喷泉样涌出来了，他的眼瞪得很大！很大！
  美瑶如梦初醒，用血红的眼怒视着郭其才，失声地喊着“混帐！谁叫你开枪？
  郭其才嗫嚅地：“我……我怕……”
  “开法呀！”美瑶呼叫着扑向开法的尸体。
  1
  中兴公司繁忙得异乎寻常
  奇味珍馐办来了，高级烟酒办来了，人在奔忙，车存疾驶，拱门上纱灯高悬，厅堂里红毡铺地。
  兖州镇守使要为新编旅旅长孙美瑶完婚，还要为孙美瑶和吴克璋捐弃前嫌，永结金兰之好。
  前几天，吴佩孚召见了兖州镇守使。
  “张作霖插手了，他要馈赠孙美瑶三千支钢枪，娘个锤，胡子挖起我的墙角来了。”吴佩孚微微眯着眼睛说。
  “大帅的旨意……”镇守使小心地看着吴大帅的眼睛生怕大帅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留神听。
  “张胡子的招抚使马上就要去枣庄，我和你商量的那件事，火速办一下吧！
  “是！是！”
  镇守使要告辞出来，心头突然涌上一件事：“大帅我不知道，丁开法还是大帅的义子，我们……都是那个郭其才……”
  “哈哈你们干得好嘛不用说干的、湿的，只要是孙党都要干掉！
  镇守使吃了定心丸。他阴沉地点点头，他领受了吴大帅的旨意，要拿孙美瑶开刀了。
  孙美瑶喝罢银耳茶，又拿起了那张烫金的大红请柬。
  少将旅长孙美瑶与马陵女侠桃花完婚。
  兖州镇守使保媒
  孙旅长与吴克璋团长永结金兰之好
  双喜宴会，恭候光临
  一丝胜利者的骄矜，掠过美瑶消瘦了许多的脸庞。
  我终于度过了难关、桃花，我们马上就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了。你原谅我吗？一定会原谅的，我孙美瑶对得住你了。
  只是开法……一想起开法美瑶的心灵又疼了起来，其才是做得毒了一些，可是，开法呀，你也太目无孙某人了，你只信四叔，四叔太迂了，看事太认死理了。人活在世上，应该活气一些呀！开法，我美瑶有今天的好日月，并没有忘了你，我已派人给你上坟去了兄弟，原谅大哥吧！大哥原谅你了。
  四叔，您知道我要和桃花结合，是高兴呢？还是生气？不管您怎么样，我也要把您请来。美瑶高声喊进卫兵，吩咐他火速到桂枝处去，务必把四叔请到。（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