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郴县党组织诞生的社会历史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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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中国共产党北湖区历史第一卷(1921-1978)》 图书
唯一号: 180720020210001668
颗粒名称: 第一节 郴县党组织诞生的社会历史条件
分类号: D235.64
页数: 5
页码: 3-7
摘要: 本节记述了郴县党组织的建立的党组织的诞生的历史条件的五四运动前夕郴县的社会状况、五四运动中郴县的反帝爱国斗争的内容介绍。
关键词: 党组织 诞生 历史条件

内容

一、五四运动前夕郴县的社会状况
  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为了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中国人民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其间尤以太平天国革命、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著称。辛亥革命旨在推翻封建主义,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结果只是推翻了封建帝制,并没有消灭封建制度,中国仍然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
  郴县地处湘南,近邻广东,扼湘粤“咽喉”,是湘南重镇和交通枢纽。境内矿产和林木资源极其丰富,为一方富庶之地。但是,随着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不断加深,郴县人民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和剥削也日益加重。
  19世纪末,随着广州、长沙的开埠,帝国主义列强将“洋火”、“洋油”、“洋布”、“洋伞”、“洋铁桶”等一系列洋货输入郴县,使郴县市场大量充斥洋货。列强通过输入洋货,从郴县人民手中掠取滚滚财源,把郴县地方民族工业排挤得难以生存。除此以外,英、美、日、法、德帝国主义列强与军阀、官僚、土豪劣绅相互勾结,大肆掠夺郴县的矿产资源,在东坡、铁坑、水湖里等地开办矿业。1908年,德国与买办资本家在瑶林金船塘设立保湘公司,大量开采磺砂。帝国主义列强还不断加强掠夺,将商办的柴山里铜矿、柿竹园磺矿、安源锡矿等矿山收买兼并,每年从郴县掠走大量财富。
  帝国主义列强在郴县进行经济掠夺的同时,还进行文化侵略。美国传教士在栖凤渡办了一所“福音堂”,每逢圩日便进行传教活动。在县城开办带殖民地色彩的“爱华小学”、“新华小学”,招收适龄儿童入学,并给信徒子弟享有“免费读书”的“恩赐”。此外,还在城里办有“惠爱医院”、“淑女医院”、孤儿院等所谓的惠民机构。帝国主义列强通过这些假象和表面的仁慈蒙蔽广大人民群众,以实现其文化侵略的目的。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各地军阀蜂起,混战不休,郴县成为南北军阀长期拉锯战的主战场之一。“炮火一响,百姓遭殃”,郴县城乡被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军队要扩军,就在老百姓中四处抓壮丁;士兵要吃饭,就向老百姓派粮派款,一旦征派不到,就到老百姓家里搜查抢劫。
  军阀政府横征暴敛,是郴县人民另一灾难。民国初期,赋税基本沿袭清制。军阀混战年间,郴县田赋加重,每额正饷为白银四两,另外加征田赋、军事特捐、亩捐、学捐、路服捐、农村保护捐等。北洋军阀在全县各团、保、甲都设立征收处,各征收处的胥吏催逼农民缴纳田赋。除此以外,还有印花税、烟酒税、屠宰税、猪税、牛税、鱼税、蛋税、竹木税等等,多如牛毛。栖凤渡大地主陈可庭与军阀官僚狼狈为奸,在郴宜交界处折岭设立税卡,敲诈人民。所有商人、小贩、赶圩的老百姓,路经厘卡无不纳税,即使空手过卡,也要交纳“过路税”。不少农民因纳税不起而自杀,有的甚至被抓去活活打死。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加剧了农村经济的凋零,增加了人民群众生活的痛苦。
  郴县的广大农民,还要饱受封建地主阶级的压迫剥削。
  土地问题是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矛盾斗争的焦点。在郴县,作为生产资料的土地仍为封建所有制,各阶层占有的土地悬殊很大。清末民初,约占农村总人口7%的地主、富农,占有总耕地面积的40%;占农村总人口60%的贫雇农,仅占有耕地6%,地主阶级凭借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对农民进行残酷的剥削:
  一是地租剥削 封建地主把土地出租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残酷地盘剥农民,将地租定为“四六开”(即收割的粮食佃农得四成,地主得六成)。最低也不过“对半开”。良田、五里牌等地方则高达“三七开”。由于高额的地租,许多农民终年不得温饱,有的甚至放下禾镰就缺粮。郴县农村曾流传一首《镰刀谣》,道尽了地租剥削的灾祸和广大农民的心酸:
  禾镶刀,亮又亮,
  镰刀下田米谷香。
  有刀无田空欢喜,
  佃家不香东家香。
  禾镰刀,弯又弯,
  五黄六月割禾忙。
  割得穷人肠子断,
  割得富人谷满仓。
  禾镰刀,扁又扁,
  七月八月挂壁堂。
  石石新谷不进屋,
  眼泪汪汪煮米汤。
  二是高利贷剥削 农民由于无地少粮,每到年关和青黄不接的时候便普遍缺粮。地主则趁机放高利贷。当时郴县农村借贷利率一般为6%-8%,但到青黄不接时要抬到“对本对利”(即借一石还二石)。栖凤渡地区的地主普遍抬到“大加三”(借一石还三石)。如逢灾荒之年则更残酷,实行“大加十”(借一石还十石)。许多农民由于还不起高利贷,最后落得田土被地主霸占。农民明知高利贷狠毒至极,但为了活命,也不得不饮鸩止渴。栖凤渡东头农民李邦贵,借了地主李安庭一斗米,到年底强迫他还一石谷。李邦贵不从,李安庭便强行将李邦贵的一口秧塘霸占。李邦贵不服,一气之下告到乡政府,反而被李安庭用金钱买通的乡丁毒打得半死。
  三是杂费剥削 封建地主还挖空心思,巧立各种名目对农民进行剥削。如栖凤渡一带的地主规定农民租地时要遵守六条:一、租地之前要交“批金”,否则不租;二、虫灾、旱灾、水灾、人祸都不减租金;三、稻谷刚泛黄时地主来看禾,佃家要请“看禾酒”;四、佃家在田里养了鱼要交鱼租,田垄上种了豆要交豆租,田里割了稻草要交稻草租;五、逢年过节,佃家要给东家送礼请安;六、红白喜事,佃家要给东家帮工。良田大地主陈治奎更为奸窄,家中制有“双层斗”,收租时抽掉上层底,借出时卡进下层底,收借之间一斗相差六七斤谷。有的地主还制有“活秤砣”,秤砣底下钻个孔,称出时孔是空的,称进时孔里塞块铅,百斤以上的货物一次要相差三、四斤。这样,农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被地主左盘右剥,七折八扣,已是所剩无几了。
  劳动人民除了深受民族压迫、封建剥削之外,还要受到封建政权和宗法思想的统治。县政权由县知事、县团总独揽,乡村政权由土豪劣绅掌管。“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是当时的写照。
  帝国主义、军阀政府、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严重阻碍和破坏生产力的发展。这种腐朽的生产关系导致了郴县社会基本矛盾的不断激化。郴县人民反帝反封建革命斗争的兴起与发展就成为历史的必然。
  二、五四运动中郴县的反帝爱国斗争
  1919年5月4日,北京爆发了以学生为主体的反帝爱国运动。这场革命风暴很快席卷全国各地。
  郴县的广大青年学生和爱国人士热烈响应,积极投身于这场反帝爱国的斗争。5月30日,学生们成立“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组织发动郴县各界人士在郴城文庙召开声势浩大的群众大会,愤怒声讨北洋军阀政府的卖国罪行,强烈呼吁“废止二十一条”,号召全县人民参加“外争国权,内惩国贼”、“争回青岛”、“抵制日货”的反帝爱国斗争。有数千学生和群众参加了大会。学生们的演讲慷慨激昂,参会的民众群情激愤,整个会场一片沸腾,大家振臂高呼:“打倒帝国主义!”“坚决与日本断绝通商!”“振兴中华!”等口号。有的学生和群众还当场把身上的毛线衣、礼帽等日货脱掉烧毁,以表达反帝爱国之情。会后,“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率领青年学生和群众上街举行游行示威,并通电北京、上海、广东学生联合救国团和留日学生救国团及各报馆,表明其宗旨是要“务达还我青岛目的”。并诚恳地说:“郴处边隅,见闻闭滞,诸公热心爱国,智勇深沉,祈赐良策以匡不逮……”。使影响达海内外。
  在“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的积极带领和推动下,郴县的反帝爱国斗争很快开展起来。6月10日,“郴县维持国货会”成立,并与“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联名通电长沙总工会、省议会、省教育会等团体,抗议日、美、英、法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强烈要求抵制洋货,维持国货。通电全文如下:
  青岛交涉失败,日人益肆狡谋,国家存亡,千钧一发,凡有血气靡不切齿痛恨,爱于阳日在郴州文庙联合各届召开国民大会,到者五千余人,群情愤激,誓死不用日货,以为抵制,务期一致进行,坚持到底,绝其来源,国家幸甚。
  郴州学生联合救国团维持国货会 公叩
  一九一九年六月十日
  接着,“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组织成立检查团,分头到各店铺、码头检查日货。一经发现,当即销毁。并责令店铺不得销售日货,劝阻码头工人不得搬运日货。全县城乡一时掀起抵制日货、维持国货的热潮。
  1920年2月,何叔衡率领驱张(张敬尧)代表团来到郴县,领导郴州地区各县开展驱张运动。“郴县学生联合救国团”等组织向广大群众揭露反动军阀张敬尧的罪行,有力地援助了驱张运动。

知识出处

中国共产党北湖区历史第一卷(1921-1978)

《中国共产党北湖区历史第一卷(1921-1978)》

出版者:中共党史出版社

本书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全面地记述了北湖区(郴县)党组织领导人民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史实。按照实事求是、尊重历史、客观真实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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