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界湖工商业概况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沂南文史资料第三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11039
颗粒名称: 清末界湖工商业概况
分类号: F427.52
页数: 11
页码: 160-170
摘要: 土改复查以前,界湖有四处榨油作坊、四处酿酒作坊,以及一处缫丝作坊。它们都是雇佣人工操作,以畜力为动源。业主全系来自界湖以外地域,所以,至今仍然留传俗语:“界湖‘发’外来户”。这些作坊字号如下:当年界湖仅百余户人家而作坊不少。这就是说,农民贱价出卖原料,业主以高价出卖产品。另外,还有一处卷烟厂,是共产党革命政权经营的。它从莒县转移来界湖后,驻扎在三皇庙生产“大鸡牌”香烟,包装画面是一只大公鸡。大鸡牌香烟在社会上颇有名气。
关键词: 地方工业 界湖

内容

土改复查(1947年)以前,界湖(本文指旧围子墙以内的区域,请参看《沂南县文史资料汇编》第一辑的“清末界湖街道概况”)有四处榨油作坊、四处酿酒作坊,以及一处缫丝作坊。它们都是雇佣人工操作,以畜力为动源。业主全系来自界湖以外地域,所以,至今仍然留传俗语:“界湖‘发’外来户”。
  这些作坊字号如下:当年界湖仅百余户人家而作坊不少。油的原料是大豆,酒的原料是高粱(五十年代才推广种植胜利百号地瓜)。每年秋收,作坊收购原料。唱号斗量,甚嚣尘上。囤垛耸立,犹如群峦突起。车、驴衔接,宛若长龙逶迤(木质独轮、兽力牵引)。新粮上市,农民不但要按旺季行情贱价出卖大豆、高粱,而且大都由作坊开据收条,日后凭条领取白酒、豆油、豆饼(除用作饲料外,昔时农村也用它田间施肥)。农民加自己的话来说:“附就咱的大腿搓麻线”。更有甚者,如永祥欣油坊业主薛天周(混号‘盍拉头’)按购进价格,发给农民是有金额的票证(俗称‘官贴’)。而农民凭证领取实物时,却要按领取时行情,高价折合。这就是说,农民贱价出卖原料,业主以高价出卖产品。业主以双层盘剥来攫取商品的剩余价值。另外,还有一处卷烟厂,是共产党革命政权经营的。它从莒县转移来界湖后,驻扎在三皇庙(参见附图)生产“大鸡牌”香烟,包装画面是一只大公鸡。大鸡牌香烟在社会上颇有名气。卷烟厂既是生产组织、也是工作组织,国民党军队进攻时,转移中的卷烟厂又是个战斗组织。
  二
  界湖商业的布局,大致以堂子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方展开。堂子十子路口的西南(七十年代曾经是国营饭店的原址),在旧社会是地方行政势力的中心。这家子姓高,最末一代的户主叫高经武高家能形成地方势力的中心,也许始自其父(人称高没鼻,据说因花柳病烂掉),或者其祖,或者更远。总之,高家拥有护院枪支一二十;大门两侧各有砖基木架牌楼有如哨卡,人称北哨、南哨;大门路东有专门巡更守夜的“更屋”。堂子的十字路口,是穷苦无地农民等候雇佣的场所一一 “人口市”。这是统治者的蔑称,农民自己称为 “工夫市”。
  工夫市东街上,有合股经营百货的同和丰,转为独资后,改字号为利丰恒,在清朝时,设过当铺后来经营食盐专卖、缫丝坊;有李家首饰银楼;有吴家客店,日本投降后开设过车行,以及经营百货的文清斋(字号)。
  工夫市北街上,有高,魏、鲁等家客店;有字号叫“卫生”的西药房;有同德堂外科中医铺;有胡家扎采铺工夫市西街最短,至哑吧巷东口止(据说巷内某人是个半哑子而得名),有元升恒瓷器杂货铺;有聚成酒坊兼油店;有高、芮、尹等家客店、贾家马棚店。工夫市南街最长,高经武家临街房屋俗称“西店”,是高家租赁给潍坊商人经营着百货、布匹批发业;有德记成糕点作坊;有兴盛(东、西)两大钱庄:有福顺百货铺;有李家染坊;有同顺绸缎布匹铺(后更号同兴泰);有元盛钱庄;济生堂中药房;有瑞祥五金铁器铺;有三和成酱园;有恒茂点心杂货铺;有任家鞋袜铺。
  按其经营性质列表如下:上述工业及较殷实的商号,据说都有铜井莱平刘西庆的股份。盖刘为界湖幕后金融的垄断者?手工业及其它难以归行(Hang)的多系农民兼营,农忙则弃工,务工必农闲,且都凭籍祖传技艺前名气坐门等客,无字号标志,社会上按习俗称某姓某匠,如:沈木匠、葛裁缝、王箍炉、锡匠李、李家染坊等等。他们的处所比较分散,如果说商业区域围绕着地方势力高家,手工业及其他行则散在商业区域之外,而最外层则多半是高、袁二家地主的佃户(客家子)。他们住的地方,俗称“团瓢峪”。团瓢是以草苫围绕而成的暂时性的简陋小棚。峪是聚居地点的形象代词。此外,由于旧社会的风廉,尚有专以极薄木板钉制的“棺材业”,俗称‘薄光光’可能是‘薄板棺’的音讹。当然,也有公开的“秘密大烟馆”这里不必详载了。四
  据上述,不难看出,除大、小红炉、软硬凿木匠、蹄掌、绳匠等行业具宥附属于生产需要外,其余都属于生活消费性质,各行业从事的家户,虽然不多,不重叠,但作为界湖本身生活消费达到自给程度来说,倒也“麻雀虽小,肝脏俱全。”然而,从客店、槽棚店之多来分析,逢四排九,春秋两大庙会,人口流量却不小。据界湖老人们回忆:骆驼商队来回经过界湖,自北往南带来的是犁、锅等铁器;自南返北运走的是食盐。昔日的界湖是交通要道上的一个农村原始集市,调剂本身有无尚能平衡,工,商、手工业也曾经有过平稳的景气。
  然而,旧社会的工商业,也是自上而下的剥削制度“食物链”中的一环。据现年八、九十岁的老人反映清末民国初,界湖被劫洗先后三次。第一次是在辛亥革命以前。这些老人幼小时,:听见长辈说过,界湖有过,当铺,(钱庄是以高利息贷款,当铺是以实物抵押贷款,工者都是旧社会的剥削手段)。界湖被劫洗后,当铺不复存在。清末在历史上发生过太平天国等农民起义运动,以及军阀混战,盗贼横行等事件,所以没有更多的证据,难以推断这次劫洗界湖性质。
  第二次是在1919年十月(农历)李长刚股匪劫洗界湖、并绑架了地主袁家之母与女(后由家袁赎回)和‘高没鼻’(无用外号),这人即高经武之父。后来四开山匪寨被攻破,高没鼻才被释归。
  第三次是在1922年八月(农历)袁永平股攻下界湖围子,并屯住了五六天。袁自称司令率领部分‘大刀会’人员,伙入沿途亡命之徒而形成一股抢劫集团。
  二述二股匪徒,界湖俗称‘光棍’‘马子’,因为来自费县等地,位于界湖西南方向,所以叫做‘西南马子’,后来才叫做土匪。土匪绑架‘人票’、抢劫钱财、掠夺牲畜、无分贫富,深受其害。最大的恶果是界湖本身的打家劫戶的暴徒,犹如雨后的毒蘑应运而生。这群人心狠手辣,防不胜防,是围子里的‘吃窝边草的兔子’。直到我党开辟沂蒙根据地,建立革命的武装力量,才将他们收编、镇压、消灭。
  此外,从‘莲花桥’的传说,也可透视解放前界湖工商界受贫官污吏盘剥吸吮的历史背虽然,传说未可据为实史。然而,几步便能跨过的石板小桥,居然能名蜚遐迩,影响深远,新建街巷也以莲花命名,那么封建时代,皇帝、太监州官的劣迹,又是可予置信的。

知识出处

沂南文史资料第三辑

《沂南文史资料第三辑》

本书收入有关诸葛亮的部分资料考辨”、“诸葛亮与琅邪诸葛氏”、“诸葛亮离开阳都时间考证”等十余篇文章。

阅读

相关人物

唐天佑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