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无恶不作 贫民血泪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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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德城文史》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7599
颗粒名称: 地主无恶不作 贫民血泪成河
分类号: K250.652
页数: 7
页码: 53-59
摘要: 在万恶的旧社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袁桥贫苦农民,血泪流成河,仇恨积成山。他们在地主豪绅的敲榨勒索下,不知有多少人被逼上绝路,含恨而死,也不知有多少户贫苦人家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些善良本分的穷苦百姓受尽地主的残酷剥削,却仍然过着逃荒要饭、牛马不如、比黄连还要苦的凄凉生活。他们年复一年忍受压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各个村落都是一片哀鸿遍野的衰败景象,真是“千村薛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魏廷甫就是他们之中更为残酷的一个。魏廷甫剥削贫苦人民的主要手段是收取地租。贫农齐春来一家,祖孙三代受尽了地主的折磨和残害。母亲生下齐春来的四弟不到一个月,因无力抚养卖给了井庄地主家。
关键词: 德诚区 袁桥乡 地主 贫民

内容

在万恶的旧社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袁桥贫苦农民,血泪流成河,仇恨积成山。他们在地主豪绅的敲榨勒索下,不知有多少人被逼上绝路,含恨而死,也不知有多少户贫苦人家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这些善良本分的穷苦百姓受尽地主的残酷剥削,却仍然过着逃荒要饭、牛马不如、比黄连还要苦的凄凉生活。他们年复一年忍受压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各个村落都是一片哀鸿遍野的衰败景象,真是“千村薛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但是,许多地主恶霸却整日花天酒地,享用着穷人的血汗。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敲榨勒索,无恶不作。魏廷甫就是他们之中更为残酷的一个。
  香坊赵土豪魏廷甫,是袁桥乡有名的大地主,也是德州以东首户。他不但密谋杀害了威震一方的袁桥红枪会“大师兄”张学武,勾结林道尹血腥镇压红枪会,造成袁桥有史以来的大惨案,而且在剥削贫苦农民方面,也犯下了滔天大罪。
  魏家大小总共十多口人,仅在香坊赵的土地就有400亩。西到曹村区(今德城区宋官屯镇)的宋官屯、小申庄,德州城西五里庄(今德城区陈庄乡),东至王符庄(今陵县官道孙乡),南至地屋刘(今德城区袁桥乡),北至避雪店(今德城区赵虎乡),四外八乡都有魏廷甫的土地。据知情人士说,大地主魏廷甫在外乡的土地至少也有1000亩。魏廷甫的父亲死后,他继承了200亩的财产,到了他手里,不到一年功夫,用毒辣的手段霸占了1000多亩地,抢占了200多间房,骡马20多匹,大车、轿车4辆,雇长工20多人,拥有180多家佃户。
  魏廷甫剥削贫苦人民的主要手段是收取地租。租种他的棉田,每亩要交棉花40斤,租粮田每亩要交谷子3斗米,合老秤120斤。不管什么年景,有灾无灾,收多收少,哪怕是颗粒不归,地租一斤也不能少交。贫苦人民交不够租子,他就逼迫他们以土地、房宅抵租。1931年,贫苦农民魏克从,因地里收成不好,把一年的粮食全部拿出来交租,帐房先生算盘一响,还欠租六斗。魏克从苦苦哀求,才求得了魏廷甫“来年全部交齐”的一句话。结果第二年又因歉收没能交够,第三年新帐老帐一起算,连本带利,竟把魏克从河东4亩好地全部卷进了魏家的血盆大口里。贫苦农民魏胜利,因租子未能交足,被迫把三间房子连同宅基地,都给魏廷甫抵了租。就这样,几年间因交不起这利滚利的地租,把土地、宅基地一块滚进魏家的仅香坊赵就有10多户人家。
  魏廷甫残害贫苦农民的另一个手段,是雇工。魏家每年雇长工、短工都超过40人。此外,还雇着奶妈、做饭的等等。香坊赵的很多贫苦农民在他家扛长工、打短工,还有白帮忙的,吃得是猪狗食,出得是牛马力。而狼心狗肺的恶霸地主魏廷甫,却照旧是欺小凌弱,拿雇工不当人,使他们受尽摧残。长工在他家干活从不让吃好干粮,他在面子里掺上秕子蒙糠,做出的干粮拿不成块,雇工们只有用手捧着吃。当时人们说:“香坊赵的饼子用手捧,吃在嘴里难下咽,吃到肚里心里痛。”就这样的饭食,也不许长工们吃饱,还要一天耙六、七亩地,耙得不好还要挨骂。长工高小三,因身体瘦弱,耪地跟不上趟,晚上吃饭时刚端起饭碗就被夺了去,干了一天累活的高小三,连一口饭也没吃上就被打跑了。
  此外,魏廷甫还利用放高利贷的办法来剥削穷人。他家放的高利贷利息特别重,三年本利平。穷人借上他家的阎王债,就再也还不清了。驴打滚,利滚利,越滚越多,穷人们都说:“借上他家的债就像一条绳子系在脖子上,越勒越紧。”这样的结果,往往只好把房子和地都顶进去,使本来就困顿的日子雪上加霜。贫苦农民魏廷贵,因还不起债,被地主魏廷甫把仅有的三间房子逼了去,一家老小无处安身。
  魏廷甫敲骨吸髓,榨取劳动人民的血汗,积累了万贯家产,修起了香坊赵独一无二的魏家大院。为了保住狗命和家产,他买了三杆大枪,平常有两个专门护院的,天不黑就背着大枪在房上遛跶。一有情况魏廷甫就到德州官府借枪借人,一借就是几十杆,以此恫吓和镇压人民群众。他家喂有四只大黄狗,个头长得象牛犊。穷人走路都绕着他家门。有一年冬天,一个要饭的在他家门口路过,狗少爷见了,使唤出他家的恶狗咬人,尽管要饭的拿着打狗棍奋力挥打,但几条恶狗一起上来疯扑猛咬,一下子便将这个人扑倒在地,幸亏长工们闻听凄惨的叫声跑出来,打走了狗,要饭的才死里逃生,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好地方,大腿上被狗扯去了好几块肉,鲜血直流。
  魏廷甫一家任意挥霍榨取的民脂民膏,过着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生活。大鱼大肉吃腻了,每天还要派专人为他到集镇上添置稀罕东西吃。据说,他家一顿饭就要花费几十块银元,连他家喂养的四只大黄狗,都比别人家的人吃得好,真是“富人一席筵,穷人半年粮”。
  1924年,魏廷甫的叔父魏胜文死了。四外八乡的人们都要为他家送席、送箔。搭棚四十间,雇有尼姑、道士、和尚三棚经,还有三十多个吹鼓手,大摆筵席三天,天天都有上百人坐席,宰猪二十多头,板材用得都是松柏木,上面精刻细雕,用三十二个人才能抬得动。仅出殡一项,魏家就花掉一顷多地,折算银元六千多块。按当时的市价折合粮食,可供500人吃一年。
  万恶的旧社会,封建地主过着荒淫无耻、醉生梦死的生活。不但魏廷甫是这样,所有的地主都是害人虫、吸血鬼、酒鬼和色鬼。牌子村地主赵洪甫,曾与几家地主争霸地盘吃官司,逃到山西军阀阎锡山部下混事。他到山西后又找了一个小老婆,生了3个女儿,其中一个叫赵桂芝,长大后领回了家。有一天,赵洪甫的过继儿子赵书训,派长工使小驴把赵桂芝送往桑园(今河北吴桥县),赵书训一同跟了去。路上,赵书训与之眉来眼去,拉拉扯扯。到了桑园,长工亲眼看见他们俩的举动不轨,并没敢言语。过了年,人们就见赵桂芝身怀有孕,不久产下一子,据说赵书训当时就把孩子拤死了,草草埋在院子里。地主“小五宅”多次奸污身边的丫环和一个叫祥云的侍女,地主赵书泉和他的儿媳通奸多年……地主阶级就是这样过着厚颜无耻、荒淫无度的生活,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女性的幸福、心灵和生命。
  牌子村过去有120来户人家,其中贫下中农57户,中农和富农50户,13户地主共有106口人,占有土地5970亩,每人平均56亩,占总面积的75%,而穷人57户,232口人,占有土地257亩,人均1.1亩,仅占全村总耕地的3%。全村贫下中农给地主扛长工的72人,打短工的208人,妇女给地主打里工的65人,仅牌子一个村,被逼迫妻离子散的就有4户9人,外逃无下落的2户5人,当童养媳的8人,要饭的10户46人,给地主当丫环、侍女的3人,男孩给地主当童工的6人。贫农齐春来一家,祖孙三代受尽了地主的折磨和残害。祖父给地主扛了一辈子活,死在了地主的皮鞭下;祖母因养不起一家老小,含泪带着小女儿改了嫁;父亲13岁就给地主扛活,接连扛了27年,后来同山东章丘县一个来要饭的穷女人结了婚,生下齐春来弟兄3个。因生活艰难只好以讨饭为生,饥寒交迫之下,大哥、三弟都饿死在他乡路旁。母亲生下齐春来的四弟不到一个月,因无力抚养卖给了井庄地主家。就这样,父母亲带着唯一的儿子齐春来到牌子村求生,父亲给地主“公子厚”家扛活,母亲给他家当女仆伺候人,不到10岁的齐春来给地主当童工。5年后的一个夏天,齐家租种地主的菜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光了,齐春来的父亲因此气恼烦闷得病身亡。第二年夏天,齐春来的母亲领着孙子外出要饭,饿死在避雪店(今德州德城区赵虎乡)以南的小路旁。就这样,齐春来一家被万恶的地主阶级残害得家破人亡。香坊赵村贫苦农民魏廷文一家,在1942大旱之年,因地里庄稼颗粒无收,一连几天揭不开锅,卖了仅有的几亩地,用小车推着铺盖,去到明光一路要饭逃难。魏荣训、魏兆祥在家没吃没喝,要饭要不着,借粮借不来,地主仍旧逼租逼债,只好闯关东谋生。
  旧社会在地主的残酷压迫和剥削下,象这样贫苦农民受尽欺凌、困顿至极到走投无路地步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当时民间流传着“吃秕子、喃蒙糠,推起小车下明光”的说法。这正是旧社会袁桥贫苦农民艰难生活的真实写照。

知识出处

德城文史

《德城文史》

本文记述了山东省德州市德诚区文史资料等情况。例如袁桥乡概况、政权建设、乡村往事、历史回顾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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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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