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解放前后我在八区工作的一段回忆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济南文史资料选辑第八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6477
颗粒名称: 济南解放前后我在八区工作的一段回忆
分类号: K827
页数: 13
页码: 49-61
摘要: 本文记述了刘宽回忆济南解放前后在八区工作的具体内容。
关键词: 解放时期 斗争 济南

内容

(一)
  济南解放前夕,我在济南市委情报部工作。经常活动于历城县(那时叫章历县)大龙堂一带,负责接送来往敌占区的我方人员和搜集敌人情报等工作。
  当时,济南市委驻历城西营附近的箭杆、枣林一带。从大龙堂到西营约四、五十华里,几乎全是山路,非常难走。为了联络方便,市委到大龙堂的店子村,架有电话。
  1948年9月15日下午,接到市委给我的电话,要我迅速赶回市委。随后,我和通讯员王德民同志立即起身上路,半夜赶回市委,见到市委情报部长王均同志,王对我说,我军已确定于9月16日进攻济南,东线指挥部命我火速潜入济南,向我们在济南作地下工作的同志传达这一决定,并布置配合迎接我军攻城的任务。听到这一消息我高兴极了,当即解下手枪和皮带,换了件衣服,拿好进城的身份证和一些零钱,喝了碗水,又到大伙房要了几个馒头带上,连夜折回大龙堂,并继续向郭店汽车站走去。大约早晨八、九点钟的时候,赶到汽车站,恰好有开往济南的公共汽车,我挤上了车。在东关海晏门下车后,先理了理发,又买了张当天的报纸,了解了一下敌情。原来,敌人还在报上吹嘘“济南固若金汤”哩!
  进城时我发现,济南东围子门和老东门的城门洞都用沙袋堵了,只留下可供单行人进出的一个小口子,过往人员都得排队而行。守城的敌军查看了我的身份证,我随着人群进了城。
  进城后,我先在奎元街找到蒋荫堂,和他一起到按察司街与辛风兰同志接了头,随即又依次赶到南关兴隆街与穆怀滨同志处、五里牌坊周平同志处、铜元局后街刘希候同志处,分别进行联系,向他们传达指示并布置了任务。同志们听后都异常振奋,保证完成好配合接应的任务。
  时近傍晚,我出了北关北小门卡子,走向我的老家——北园刘家桥。来到村旁,虽然已十分疲劳,但因不了解村中情况,仍未敢冒然进村。路旁有一丛麻籽棵,我蹲下来察看村中的动静。约模半个钟头,听到有人走来,听咳嗽声象是我本家二哥刘坤。待走近认清确是他,我才上前招呼。他看清了是我,吃了一惊,哎呀了一声说:“你怎么回来了!村里面家家都住了兵,万不能回家!”说着就拉起我往村北走,绕到村后,沿小清河西岸急步走去。
  刘坤二哥原是鲁丰纱厂(现国棉一厂)的工人,1928年纱厂工人罢工,他是工会的积极分子,被资本家开除,以后一直在家以卖青菜谋生。我与市委接上关系后,已介绍他到市委与组织部副部长于仲友同志接过头。
  我们一边走,一边把我军就要攻打济南的消息告诉了他,又给了他一点零钱,嘱他买下几天的粮食,暂不要远出去卖菜了。他收起钱,一直把我带到张公坟南一座窝铺前。这是一座用芦席搭成的简陋窝铺,是小清河放鸭人的住宿处。刘坤哥喊出放鸭人,指着我对他说:“这是我兄弟,上个月被抓了兵,刚跑回家来,在你这儿躲几天。”放鸭人满口答应,说:“你放心,没事,这里清静,没人找到这里来。”
  时近中秋佳节,月光十分明朗,我站在小清河岸边,遥望东方,心想,说今天攻城,为什么还不见动静,莫非情况又有变化?记得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才3日,我军准备接收济南,组织上曾派我将冀鲁豫军区与敌谈判的全权代表毛定远同志、军区情报处负责人晁苏民同志、济南市委的秘书长武中奇同志接来济南住我家中,后因情况变化,不再接收济南,又将他们分别送往北京和解放区。难道今天又是这样吗?正寻思间,猛然从东南方向传来密集的枪炮声。我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这一夜,敌人架在庄南北园公路上的十数门榴弹炮也不时向东南山我军阵地开炮。那雷鸣般的炮声与远方传来的密集的枪声,整夜没断。
  天明,刘坤二哥自家赶来告诉我说,村里的敌人已全部撤退了。
  昨日与穆怀滨同志见面时,曾约好今晨再在北关车站外接头。我一早就往接头处赶去,刚走到东元盛染厂门前,怀滨同志已迎着我走来。他告诉我,最近敌人自徐州空运来济南有两三千人,都布防在济南商埠区。我答应将这一情况迅速报告我们部队,然后要他离开市区,转到南郊一带,设法配合我军活动。怀滨同志是南乡吴家庄人,当时已打入南乡乡公所,对那一带地理人情都很熟悉。
  这时,洛口、新城兵工厂、成大纱厂(现国棉一厂)还都住着敌军。当天中午,我将两天中得到的情况写好,交给刘诚和谢谦两个可靠的基本群众,要他们顺黄河大坝向东去送给我们的部队。他们夜里返回来说,走下去20多里,没能找到我们的队伍。
  我住在村北放鸭人的窝铺里,被村里人知道了,为安全起见,刘坤二哥又带我转移到村西一里处另一间窝铺里。窝铺主人王茂,诚实可靠,他夜里还为我放哨。
  我军进攻济南第三天(9月18日),为了和部队取得联系,我沿北园公路向东走去。刚走到全福庄东头,有几个敌兵正在拦截行人,我掏出身份证对他说:“我有个亲戚在这庄,我是来接亲戚的。”那兵看了看我,把身份证掖进他的口袋里,厉声说:“蹲在那边!”这时候我才发现路旁已蹲了十来个人。有的人苦苦要求放他走,敌兵哪里肯听。不久,拦截了有七八十人。有个象班长样子的敌兵,吆喝我们站起来,要我们每人扛起敌兵在农家搜来的锨镢,十来个敌兵押着我们,向黄台车站南边一个约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走去,逼迫我们扒民房。村里没逃走的老年妇女,跪着哀求敌兵,那敌兵理也不理,只是端着枪逼着我们快扒。从早晨八九点钟,一直扒到下午二三点,尘土冲天飞扬,群众哭声连天。
  突然,在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轰隆隆几声巨响,原来是从东南方向我们那边打来的炮弹爆炸了。那敌兵扒在地上,喊着:“不要跑,不要跑!”我们被抓的群众,哪里肯听,不约而同地四散跑开了。这天,我又未能与我们的部队联系上。
  9月20日,看到敌人的飞机从南边飞来。敌机已不是在西郊机场起落,估计市西的战况已发生变化。洛口、新城兵工厂、成大纱厂一带的敌人,已退到胶济铁路以南。沿北园公路的敌十几门榴弹炮阵地,由于我们的炮兵打坏一门设在何家庄公路上的炮,敌人也在夜间撤到天桥一带去了。从此,济南北郊已无敌兵。
  就在这天,为了与部队取得联系,我一大早沿北园公路又向东去找部队。在路上听逃难群众讲,黄台糖厂(现济南烟厂)已有我军。走到糖厂附近,果然见到我们的部队。我先见到部队的一位指导员,他带我来到驻糖厂内的纵队司令部,向纵队首长说明我的身份,并把北郊一带的情况做了汇报。当时司令部有通向市委的联系电话,但打了个把小时也未打通。有几个参谋同志领我到地图前面,要我讲述东城和北城一带内外街道情况。当我谈到护城河水位时,我说平时水位在一公尺以上,在边家庄这里有一水闸,若将水闸拉开,水位可降至二三十公分。
  在司令部我不能久待,托部队代我与市委联系,当晚,我又回到北园地区。就在这天夜里,听到有几声巨响,天明才知道,我部队已派人把边家庄水闸门给炸了。这时我已能在北园地区公开露面活动了。为躲避战乱,商埠和西关一带群众向北园逃,而北园一带群众则向洛口、华山一带逃。这时,听市内逃难群众讲,在商埠已见到我们的部队了。原来,我们的部队已结束了商埠区域的战斗,前锋正进攻西关,与敌展开了激战。
  我到商埠纬一路,找到我们部队,通过部队打听到市委在白马山一带,于是我直奔白马山方向。沿途很少行人,马路上横七竖八躺着敌兵尸体,邮政大楼还冒着黑烟。
  在袁柳庄找到市委,见到市委副书记蒋方宇同志。我向他汇报了来济这几天的情况,他说:“部队已来电话,告知你和部队联系过。”并说:“组织上已确定任命你为第八区区长。”要我立即回北园地区开展工作。他还说,可以先挂起“第八区筹备处”的牌子,任务是支援部队彻底解放济南。而后,他写了介绍信,要我到商埠经三路纬七路军管会,领取军管会臂章。
  我离开市委前,到武工队要了小吕同志,一块到军管会领了臂章。
  在返回的路上,走到馆驿街东头,见一群人正在抢一座布庄和茶店,我上前制止。我虽然带着军管会的臂章,却穿着便衣,他们哪里肯听,上来几个人把我推倒。这时,小吕急了,端起卡宾枪,朝天打了一梭子,抢东西的人群才跑散了。
  回到北园,我在刘家桥小学校门前,挂出“济南市第八区筹备处”的牌子。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于是北坦一带群众,有的主动找到我们报告敌人遗弃埋藏的武器弹药;有的直接将枪支子弹送到筹备处。在村里我找了几个青年基本群众,就这样工作起来。
  这天上午,飞来几架敌机,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后,向济南城抛下一些由降落伞带的成箱的子弹和罐头食品等,而降落伞大多落在北关车站北的藕池里,群众打捞出后,送到了区筹备处。
  第二天上午,又飞来几架敌机,在北园边家庄、侯家场、刘家桥一带,扔下几十颗炸弹,炸坏了几十间民房,死伤50余名群众。那次,我们的高射炮打落一架敌机,落在八区的海晏门外,两个敌飞行员也一并烧死。
  济南城北北园一带,都是园畦、藕地和稻田,沟河纵横,地形复杂。城内即为大明湖,内外都不便兵力展开。敌退守城内后,开始,我们的部队也未进入北部。9月22日,敌人为了扫清射界,从城内窜出一股敌人,将汽油洒在角楼、赵家庄一带民房上,点火燃烧。9月24日上午,从北极阁坑道有二三百名敌人窜出,沿小清河两岸向北逃窜,有的已到达张公坟。我军急从新城向南堵截,迫使敌人又退回北关。最后被我军消灭于北关小北门外。
  这天,我军发起总攻,自城东南,城西南,正东相继攻入城内。此时,除千佛山尚有少量残敌外,济南全部解放。
  (二)
  9月22日,济南商埠、西关解放后,我和小吕就到北坦花园街接收了伪第八区区公所。当时所内空无一人,除有几张桌椅和零乱的几箱档案材料外,还在一间密室内存放着几十架收音机。那是敌人为了不让市民收听我们的广播强行收缴来的
  9月24日,刘次恭同志带领30余名干部,自解放区赶到八区区公所。
  济南解放后,城市区划仍沿用解放前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区划。八区区界是:从馆驿街路北、小纬一路东、茂新街、前后陈家楼,沿津浦路东至新城赵家庄,沿黄河南岸北至姬家、齐家庄;东至黄台山、洪家楼;南至马家庄;沿东关外、北城外至北关、河套庄到北坦。
  当时,济南是我军解放的关内第一座省会城市,被划为济南特别市。市委书记是刘顺元,市长郭子化,副市长徐冰,市府秘书长黄远。但我到市府开会,从未见过郭市长。主持会议、听取汇报、布置任务都是徐冰和黄远同志。
  市里布置区的任务,当时是“打扫清理战场,稳定社会秩序,宣传城市政策,安定群众情绪”。
  区里最初几天的首要工作是清理掩埋敌兵尸体,集中清运伤员。在八区辖内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角楼小北门。那里躺着300余具敌尸(我们牺牲与负伤的同志,在战斗进行中,即有随军民兵担架队运往后方)。通过动员群众,在一天之内,就都将尸体抬到铁路北掩埋了。隔了一夜,又有百来具尸体,沿西关护城河向下漂流,都聚积在八区管辖的苇闸桥和边庄闸上。因天气炎热,尸体大部腐烂发臭。当时沿小清河一带村庄,都饮用此水,故打捞敌尸刻不容缓。但这次动员群众进行打捞工作十分困难,群众因怕脏怕臭,畏缩不前。这时我突然想起李家桥村有个叫牛学坤的贫苦农民,那人几辈子都在北园一带当“地方”。他摆弄尸体,既大胆又有经验,于是,我派人把他请来,由他一个个打捞上来,抬走掩埋了。
  对敌伤员,我们首先把他们集中在角楼赵家庄,菜市庄和柳行头三个点,派人先给他们水喝和小米饭吃,然后,请示市府后,送往指定医院就医。
  刚解放的头几天,区委与区政府办公、吃饭、睡觉都挤在接收的伪八区公所几间房子里。房少人多,实在挤不下。我到市府汇报工作时,反映了这一情况,黄远秘书长要我提出个目标。我表示:是否可暂时借用学校的房子。这事,他要我去找教育局长李澄之同志商议。商议结果,把大杨家庄芹香中学的房子划归区政府,作为办公用房。
  1948年10月区政府迁到大杨庄后,市府发下了区政府公章和“济南特别市第八区区政府”的木牌。不久,为便于工作区委机关也迁到大杨庄。当时市委任命区委人员名单是:
  书记:刘次恭,原鲁中地区县委书记。
  委员:xxx,解放军驻八区三团团长。
  委员:徐xx,解放军驻八区三团团政委。
  委员:薛锐,公安局第八分局局长。
  委员:刘宽,第八区区长。
  区委组织机构有:
  组织部:部长李素。
  宣传部:部长于xx、李诚。
  民运部:部长田立湘。
  秘书:江天洋。
  区政府组织机构有:
  民政科:科长xxx,助理张风英。
  教育科:科长黄鼎。
  财粮科:科长邓xx。
  司法科:助理姜鹤玲。
  秘书:张xx,杨广民。
  事务长:xxx。
  另有通讯班七八人。
  济南解放初期,区委与政府的工作基本上是统一部署进行。基层行政工作,还是利用伪保甲的组织推行。如当时治黄出工,就是通过保甲长按地亩的多少摊派出工的。
  10月份,区委将进城的30余名干部组成5个工作队,分赴村庄与街道,进行访贫问苦,调查研究,物色与培养积极分子。到年底,各村都建立了农民协会、妇女会,重点村庄还选出村长。至此,伪保甲组织便无形解体。
  1949年春,全区规划建乡工作,根据地片,共建立了10个乡,并委派了乡长;
  清河乡:乡长薄彦萱
  黄桥乡:乡长孙启先
  花园乡:乡长魏乃学
  柳行乡:乡长温志敏
  全福乡:乡长刘少璜
  板桥乡:乡长薛秀堂
  黄台乡:乡长陈渡
  徐李乡:乡长李芳
  鹊华乡:乡长高莲香
  新城乡:乡长沃鑫河。
  此外,北坦与陈家楼划为街,街长xxx。区工作队成立与建乡后主要做了以下工作:
  一、搜集敌遗弃的武器弹药。对群众送缴的都奖励一定数量的小米,其标准是:机枪50斤,步枪30斤,子弹10发1斤,运飞机残骸,发给运费小米100斤。开始时,搜集的武器,由群众直接送区政府,后经区委研究,由驻区部队在白鹤庄设点收集,部队开具证明,到区领取小米。
  二、进行社会救济。市拨给区小米两次共3万斤,对无劳力、病残贫苦群众,发给临时救济粮;对有劳力无职业贫农,组织拆碉堡,平战壕,并组织妇女支前纳鞋底等生产自救和以工代赈。当时规定,每日出工发给小米5斤。纳鞋底根据质量分为三级,一级每双7斤,二级6斤,三级5斤半。由市统一发下粘好的鞋底,每双发麻3两半。标准要求横纳32行,竖纳145—148行。先由各村妇女会评定,交市最后验收发给小米,再由妇女会发下。
  三、发动群众治黄。济南解放不久,10月份,黄河发了大水。市部署八区出民工500名,守护铁桥东南堤岸5公里,区里的干部全力以赴,带领民工上了大堤。为了减轻贫民负担,改解放前按人口出工出料(高梁楷),为按地亩出工出料。
  四、进行减租减息。当时北园一带广大农民受地主与城市官宦富绅盘剥非常严重,又因北园大米有名,故地租多以实物——大米为主。一般为四六分成,有的甚至倒四六分成,即每年收获100斤,交租40斤,甚至60斤。农民贷款利息一般为月息3—4分,有的高达10分。因此,农民交租后,所剩无几。当时政府提出地租不得超过收获量的30%,利息不得超过月息2分。当时正值收获交租季节,因此得到广大农民拥护。但因我们的工作不深入,群众未能充分发动起来,有的群众还存在变天思想,明减暗不减的情况也有。
  五、开展反奸诉苦斗争。在工作队调查摸底的基础上,对当时民愤极大一贯作恶的伪保甲长及地痞、工头恶霸,曾在北坦、刘家桥、梁富庄、北关车站、黄台码头等地,发动群众召开大会进行斗争。
  六、整顿恢复小学。1948年冬,全区整顿与恢复了刘家桥、北园、全福、黄台山等4处完小。边家庄、大张庄、马家庄、新城庄、赵家庄等6处初小,教员全部留用,校长由市或区派出。
  七、清量土地,划分土地等级。为今后合理征收农业税,1949年春,进行全区土地清量和分片划等工作。做法是由区派人会同村选群众代表,实地察看,依据地质情况,估计产量、划地片、定等级。当时定的级别最高52级、最低为15级。通过划地片定级别,也为1950年土改分地找到参考依据。
  八、扩大与迁移菜市。济南解放前后,市内蔬菜供应主要依靠北园地区。当时唯有的两个蔬菜市场,都在北园。一个在菜市庄,叫东菜市;一个在北坦中街,叫西菜市。菜农每天一早将自产的蔬菜运至菜市,再贩给市内菜摊和沿街叫卖的担挑菜贩。每天早晨买卖人员有数千人之众。因市场地狭人多,经常有因抢摊点而发生打架斗殴的情况。为了发展生产,繁荣经济,我们确定扩大东菜市、迁移西菜市。将东菜市由2亩余地扩大为5亩余地。西菜市因四周全是民房,不能扩大,区政府征得群众意见,将原在北坦中街的西菜市迁至北坦西北角(现在北坦百货商店周围)铁路南20余亩空场内。这两个蔬菜市场,一直到1956年成立高级社,由菜农直接向市内蔬菜公司送菜才逐步萧条。
  另外,需要记述的是,军区剧团到八区演剧的情形。那是在1948年11月,我们接到市府电话,说军区剧团要来区演出。于是我们发动群众,在白鹤庄原乡师校址空旷场地上,搭起了十来米方圆的戏台,地上铺着群众自动捐献的草苫子。第一天演的是《三打祝家庄》,第二天演的是《血泪仇》。看戏群众有数千人,演出间,秩序良好,掌声不绝。特别是第二天的演出,激发了群众的阶级感情,台下一片抽泣呜咽声。不少妇女在散戏回家的路上还在哭。有些经常看京戏的人都赞叹说:“八路军真了不起,还有这么好的剧团。”
  上述回忆,是我的亲身经历,但因事隔40多年,有些事情的时间和具体情况,记述不一定很清楚,望了解情况的同志给予指正。

附注

注:作者原为济南市政协副秘书长,现离休。

知识出处

济南文史资料选辑第八辑

《济南文史资料选辑第八辑》

本书收录了忆周恩来同志与冯玉祥将军交往片断,我所知道的李杜,在历城坚持党的地下斗争的回忆,济南解放前后我在八区工作的一段回忆,任山东巡抚时的袁世凯,伪山东省省长唐仰杜被刺未遂经过,忆为国捐躯的方叔洪将军,石友三兄弟之死等20篇文章。

阅读

相关人物

刘宽
责任者

相关地名

王德民
相关人物
王均
相关人物
辛风兰
相关人物
刘坤
相关人物
毛定远
相关人物
晁苏民
相关人物
济南
相关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