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年及其反洋教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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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历城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6090
颗粒名称: 李祖年及其反洋教斗争
分类号: K827
页数: 11
页码: 127-137
摘要: 本文记述李祖年及其反洋教斗争,光绪二十六年(一九〇〇)初夏,在义和团的推动和影响下,李祖年也开始了自己的反洋教活动。
关键词: 历城 李祖年 反洋教斗争

内容

李祖年:江苏省武进县人,出身进士。光绪二十二年(一九八六年)任文登县知县,此间曾一再出面与英国传教士为难,英国驻华公使窦纳乐控其“久蓄固执抗洋之心”,要总理衙门将其“参撤”。不久他果因教案而去职。至光绪二十四年(一八九八年)复署利津县知县。翌年秋末,因原历城知县秦应逵调署恩县知县,经巡抚毓贤保荐,遂署理历城县知县。此时正值济南义和团初期发展之际,他同情义和团的反帝活动,因而他坐视义和团运动的发展。他憎恨帝国主义,所以当时他对洋教也无好感。光绪二十六年(一九〇〇)初夏,在义和团的推动和影响下,李祖年也开始了自己的反洋教活动。六月初九日,他亲自率差役多名,赶赴城东洪家楼教堂,勒令中国籍教士,教徒出教,并指出:“出教、不出教,均须跪答”。因教士教徒均答“不出教”,便立遭李祖年严厉痛斥。负掌教全权的中国籍司铎商某,闻李祖年有“天主教不善,惹出这多大祸”之言,意欲辩解,更激怒了李祖年,李祖年下令将其拘拿进城,差役们上前揪住其发辫,就欲“扭送衙门”,以其他教士代为求情,始得释放。李祖年借势下令教士、教徒“各回本家,或投亲友家,不准逗留堂中”。于是,(教士、教徒)散去颇多,仁兹堂贞女有家者亦各归家,……幼女辈或随教友去,或投本庄外教家,惟数十人未去”。李祖年又下令将教堂院屋封锁,并在大门外贴上“天主堂产业充公”长条,始离去。午后,袁世凯为保护教会产业,竟派其防营中路炮队进驻修道院。据《拳祸记》称:当洪家楼教士、教徒及仁慈堂贞女散去途中,“所携衣物,均被匪人抢掠”,与此同时,“堂中所有钱物,失去不资。”事后,天主教即以此为借口,向官府大肆勒索。
  李祖年在处理了洪家楼教堂以后,又马上进城封禁高都司巷一带的天主堂总堂,“悬‘官书局’字样,将大门上铁十字架卸下,又欲拆堂顶上十字架,因无法上升,遂罢。”几天后,李祖年又雇工匠三百,意欲拆毁总堂大堂,一面又禀知山东巡抚袁世凯,结果遭到袁世凯的严厉训斥,只得暂且作罢。
  早在六月初之日(七月五日),李祖年往洪家楼教堂进行反教行动的同时,济南义和团也曾开赴高都司巷,包围了天主教总堂。正当义和团要焚毁教堂之际,李祖年即由城东赶回,对义和团好言劝慰,将总堂大门上“天主堂”匾额改为“官书局”,方使众人散去。可见,李祖年当时将天主教总堂充公等一系列反洋教举动,是在义和团的推动下付诸实施的。
  李祖年在义和团运动推动下所从事的一系列反洋教举动,尽管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和片面性,但客观上对济南一带的义和团却仍是很大的鼓舞。因而继包围高都司巷天主教总堂事件之后,各处义和团又在进一步酝酿更大规模的斗争。鉴于洪家楼教堂己成为济南天主教势力的中心,内有不少教士、教徒不肯离去,故济南义和团决定围攻洪家楼教堂,以便摧毁天主教在济南的残余势力。六月初十日(七月六日),济南义和团便集众五百余人,手执大刀、长矛等武器,围攻洪家楼教堂。因教堂内有袁世凯的重兵把守,且教堂外有产业充公之告示,义和团遂又转至教堂附近茔地,铲平教士坟墓,砸毁墓前石碑,并将茔地数百棵松树“砍伐殆尽”,临走时,又将树林旁的教会房屋亦付之一炬,于是,济南义和团声威大震。
  此后,济南义和团又分头行动,把矛头又指向各处为非作歹的教徒,抢了他们的部分财物,以示薄惩。
  袁世凯闻悉义和团在洪家楼一带开展反洋教斗争的消息后,立饬李祖年加以镇压。李祖年无法,只得暂且“饬拿数人到署看管”。而济南天主教势力经此一击,元气大伤。负掌教全权的商司铎,被迫自行将仁慈堂之女孩陆续疏散,送往平阴县胡家庄教堂。但“尚有多名无处可往,坚言‘宁死不出仁慈堂”,虽经官兵再三逼出,也未能达到目的。商司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便将仁慈堂墙中“另开一门,以送柴米”。
  在义和团攻打洪家楼教堂事件的影响下,署理历城县知县李祖年又曾策划一起反洋教行动,雇三百工匠欲拆天主教总堂大堂,以遭袁世凯干预而罢(事见前)与此同时,一些流氓无赖,无业游民也闻声而动,意欲乘机劫掠教会财物。如历城县署某青年,即曾率众数人,“腰藏铁尺”,欲“强入仁慈堂”抢劫,官兵阻之不听,逐将其逮捕,送往营官雷震春处发落。雷震春“喝令鞭答,并命斩首”,这些人“始求绕命,卒以取保释出”。
  由于清政府腐败无能,致在八国联军进攻下连吃败仗,天津、北京相继失陷。西大后在逃往西安途中,一面派李鸿章等人向八国联军乞和,一面又下令对义和团“严行查办,务净根株”。于是,袁世凯遂出动所部各路清军,对济南及各地义和团运动施以残酷镇压。济南义和团运动很快陷入了失败。
  济南义和团运动失败后,袁世凯便写信给正在青岛、烟台“避难”的济南等地传教士,向他们赔礼谢罪,并献媚地相邀说:“现在一切都平定了,尊敬的先生们,如望回到内地,敬请先为通知,我一定命令军队到处谨慎保送护卫!”在他的盛情邀请,保卫护送下,原在济南传教的各派教士“陆续归来”,并争先恐后地向官府敲诈勒索。
  还在传教士返济之先,袁世凯就曾多次札令李祖年保护好教会产业,保障即将归来的传教士的人身安全。李祖年意识到传教士回来后一定会进行反攻倒算的。为使无辜百姓少受连累,他便违心地为洪家楼教堂“捐廉(先后达三千五百余千文)栽新树,修碑碣,重修墓旁房屋”;另外,又“(将)省堂大门之十字架,重置原处,饰以金,光辉夺目,(欲)借以消教士之气”。十、十一月(十一、十二月)间,天主教总司铎陶万里回到济南,“袁中丞(世凯)与洋务局(总办唐绍仪)先后送席”。李祖年也被迫随后应酬”,除送席外,又送佛手等果,并以洪家楼(教堂)失于防范至受亏累等情来堂赔罪”。陶万里乘机进行讹诈,声称:“省堂及洪家楼(教堂)所失财物,多至万余两,……”要求赔偿。李祖年只好“托洋务局员余则达、前平原县(知县)杨德成再三调处”。结果,除赔补教堂财物损失一万六千串、坟地周围以一千六百串修建圩墙外,“并备席一桌补商司铎所受之辱”。席间,由余则达代为“赔礼”,并表示要将“毁坏碑碣之人,分别严惩”。
  至光绪二十七年(一九〇一年)夏初,洪家楼教堂“诸工告竣,另立一碑,以志其事”。其碑文内容如下:
  “此茔地向无圩墙,自光绪庚子(一九〇〇年)夏间,拳民群起灭洋,附迎奸徒乘机损坏石碑、树株。迨各国联军将拳匪剿办,官长以失于防范自引为咎,除捐廉重修外,四周建圩墙,以为久远稳固之计,遂觉焕然改观焉。是为记。光绪二十七年岁次辛丑五月上浣立。”
  但是,事件至此,尚远远没有结束。光绪二十七年四月(一九〇一年五月)马天恩自青岛回到济南,又借口教民被抢,于六月(七月)间由驻华法国公使鲍渥(PAULBEAU)(向清政府提出了赔偿要求,并由马天恩亲自与山东洋务局总办唐绍仪具体商办。七月(八月)间,马天恩病故,改由署理主教陶万里与唐绍仪继续商办。陶万里声称:历城等州县在教民人,“几至无一不受拳匪之害,当时和议未定,惟恐滋生事端,有碍地方太平,未敢令其向地方声诉,索求恤款,当将教堂所存银两,随时拔垫赈抚”。护理山东巡抚胡廷午为防与英美教会牵涉含混,遂礼饬济南府知府徐世光等分别查明办理,经徐世光查知:“历城县李祖年任内,捐廉修理法国洋楼用京钱一千九百五十千文;修理洋坟围墙用京钱一千六百千文,两共京钱三千五百五十千文。又交赔款济平银六千二百两”。当时对济南总堂所辖教民被扰被抢的抚恤款项,陶万里一张口就是百余万两,经唐绍仪再三力争,双方终以十七万余两作结,稍后,在陶万里主持下,这些银子陆续发放教区各县,其中济南府历城县一带教徒抚恤共动支白银四百五十八两。也就是说,天主教又通过所谓教民损失,又额外讹取了四百五十余两银子。教会之节外生枝,贪得无厌,由此可见一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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