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屠杀红枪会血染东北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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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德州文史》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3820
颗粒名称: 五、屠杀红枪会血染东北乡
分类号: K250.652
页数: 1
页码: 176-179
摘要: 本文记述了 张宗昌督鲁时期屠杀红枪会的概述。
关键词: 张宗昌 督鲁时期 红枪会

内容

经过1925年国民军与奉军在德县城郊之战,并被兵匪抢劫以后,所有城乡不事生产的大地主、大资本家都纷纷逃往大、中城市,小地主也都逃集到德县城内。广大乡村只剩下拥有三、五十亩土地的所谓小康之家(富农),或仅有十几亩土地的农户(中农)以及佃种地主土地的贫农了。这些农村占绝大多数的农民,离开土地一天也不能生存。他们都具备牲畜、农具等一些生产资料,仅有一些被褥、衣服、粮食等生活资料。这些生活勤俭的农民群众,便又成为土匪们掠夺的对象了。牛驴被牵去不能进行生产,衣服粮食被劫走便不能生活,大家实在无法忍受,便组织起来进行自卫,用废铁打成单刀和长矛作为武器,以“神仙降坛,喝符念咒”作为精神支柱,于是红枪会、白吉会、黄沙会等便应运而生了。一经倡议,便有数以万计的群众响应,数月之间,村联村,乡联乡,广大农村联成一片。一处有警,击鼓为号,四方邻村群起集合。这时,大股的匪帮闻风远窜。小股盗匪销声匿迹,广大农村竟出现夜不闭户的“升平”气象。德县县公署去东乡催缴田赋的军警,都一个一个地被解除武装逐回县城。当时德县所辖的地区,有三分之二是东乡,东北乡和东南乡,既然这个广大地带都有了红枪会,钱粮赋税便催缴不来了。
  坐在县城的县长兼道尹林介钰忧心忡忡,无计可施。便于1926年农历七月的一天,亲自率领全县警备队到东乡镇压红枪会。当他们到达边临镇村附近,便被红枪会包围了。这时,四外鼓声震天,遍地红枪林立,胆小如鼠的警备队,早已吓的魄散魂飞,没有抵抗,即全部被缴械,林介钰也成为俘虏。
  当时,东乡有一个头面人物刘文元,出面调解,要求红枪会将警备队和林介钰释放,条件是:保证官军不再仇视红枪会,不再催缴钱粮欠税。林介钰在生死关头的情况下,两个条件都答应照办。议成之后,他便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县城。
  林介钰回县城以后,便背弃诺言,于农历八月的一个夜晚,派亲信刁得胜,带领十几名军警,身穿便衣假扮农民,深夜到东乡王张屯村,赚开红枪会大头领张老五的家门,杀害了张老五,把人头带回县城,次日将张老五的人头,悬挂在德县南门外吊桥东侧高墙上示众,并报告了山东省督办公署。胡匪出身嗜杀成性的张宗昌,命令德县驻军第六军军长徐源泉对东乡红枪会进行剿办。
  1926年农历九月二十日拂晓以前,徐源泉派大部队(据说是一个团),携带大炮重机枪开赴东乡。当过了杏园村就开炮了,目标是簸箕刘村及附近一带。炮弹落到屋顶或柴草垛上,就燃烧起来,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各村的红枪会群起击鼓,仓卒应战。双方接触以后,军队用机枪扫射,大批的红枪会众,纷纷倒地,符咒不灵了,“刀枪不入”的神话破灭了。后到的红枪会众,见战场尸横遍野,才知道无法抵挡,便四散奔逃。军队则肆意屠杀抢掠,顺着去边临镇的大道向前推进。一路上凡是有红枪会坛场的则将坛堂焚毁,无一村幸免。受害最重的村计有:簸箕刘、席辛庄、宋官屯、苗庄、段庄、袁家桥等。第二天,军队到达边临镇,一路上未再遇到红枪会的抵抗,才折回县城。这时,一群一伙的匪兵,有的牵着牛、驴,有的用枪挑着包袱,走到杏园村的东头,就大卖赃物,真是“货真价廉”。一头牛只卖三块银元,一头驴卖两块银元,一床棉被卖两角钱。可是买主寥寥无几,谁家在东乡没有亲戚朋友?谁能忍心买这些痛心的不义之财?
  在战场上横陈的尸体,无人过问,因为附近各村的群众,活着的人都逃光了。直到四天以后,才有死者家属陆续前来认领。
  那时还是秋天,天气不冷,曝晒几天的尸体,都有点腐败。再加狗啃膺啄,多数面部血肉模糊,难以辨认,有的亲属,只能从衣履上认出自己的亲人。据到过现场的人告知,战场上的尸体约有三四百具,至于沿途惨遭杀害的人,更无法知其确数,这一场血染东北乡的惨剧,就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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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文史

《德州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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