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图书馆

鲁东行署是抗日战争期间国民党在胶东的最高行政机构。行署主任李先良是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委员兼山东省政府委员。他的一切军政措施，充分反映了国民党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政策。当时我充任行署警保处科长。现仅就个人亲身经历、见闻，以及同几位旧同事交谈中所得情况，简述一下李先良任鲁东行署主任期间的一些情况。
  一、李先良出任鲁东行署主任
  李先良是江苏省吴县人，师范学校毕业后考入国民党中央党校，曾干过国民党中央党部干事和安徽省党部秘书。沈鸿烈充青岛特别市市长期间，刘连漪充青岛特别市党部常务委员，李先良与闫实甫充委员。后因沈、刘权力之争，刘连漪他调。就由李先良充青岛市党部常务委员。李接充常委后，一反刘连漪的妄自尊大、“党权高于一切”的作风，在党政关系上对沈极力迁就，在日常事务中也表现的谦逊恭顺，颇得沈鸿烈的欢心。1938年后，沈鸿烈出任山东省政府主席兼山东省党部主任委员，李先良也被派充山东省党部委员。李深知沈在国民党中央颇有根底，又是政学系骨干，将来对个人前途借助定多，因此对沈更加恭谨，逐渐成为沈的亲信。1938年冬，李被派充鲁东党务督导区主任兼理青岛市党务工作。
  1939年1月，国民党内部因各派系的权力之争发生冲突。山东省第八区专员厉文礼部特务团团长胡鼎三、莱阳县长王海如及新收编的伪军赵保元等部包围鲁东行辕，戕杀行辕主任卢斌、秘书长苟梦龙、莱阳保安团长刘东阳等，造成了轰动一时的所谓“莱阳事变”。这次事变给沈鸿烈以沉重打击，不但省府大权旁落，整个鲁东政权亦危在旦夕。沈为了恢复他在鲁东的统治，同年2月急电在鲁东作党务活动的李先良出任鲁东行署（前行辕撤销，改为行署）主任。
  二、鲁东行署辖区和游杂部队概况
  1938年，山东省政府划第七、八、九3个专员区由鲁东行署管辖（后又将八区划分为第八第十三两个专员区），计22县。在这个区域内，国民党各派系已组织起了一些以抗日为名的游击队；与此同时，军阀余孽、盐警税吏、土豪劣坤、土匪汉奸也披上了“抗战”外衣，打起了抗日旗帜。
  第七专员区辖牟平、海阳、文登、荣成、福山五县，专员郑维屏原系威海特区警察局长。他被委充专员后，自封兼任七区保安第一旅旅长，将盐警出身的王兴仁委充七区保安第二旅旅长，军阀余孽、复兴社系统的丁綍庭委充七区保安第三旅旅长，牟平警察局巡官苗占魁委充七区保安第四旅旅长，牟平民团队长张建勋委充七区保安第五旅旅长；同时与韩复榘鲁东民团秦毓堂部、沈鸿烈海军陆战队安廷赓团串通一气，联合反共，妄图巩固七区反动政权。
  第八专员区辖寿光、昌乐、益都、安丘、诸城、高密、胶县、即墨、莱阳、平度、掖县、昌邑、潍县等13县，专员厉文礼是韩复榘的嫡系，曾充诸城、潍县县长达18年之久了。1938年冬收编了伪军高华青、沈寄庵部和伪满军赵保元部后，气焰万丈，有独霸鲁东的企图。当时CC系统的张景月部霸占着寿光，张金铭部割据平度，姜黎川部占据即墨、胶县，与厉对抗。厉在“莱阳事变”后畏罪逃窜安丘，遂与昌邑王尚志部联成一起，拟消灭张金铭、张景月两部，实现其独霸鲁东的幻梦。
  第九专员区辖栖霞、招远、黄县、蓬莱4县。专员蔡晋康是高密县地主封建武装，以蔡子声（CC分子，国民党监察院委员）为靠山。他招收高密、昌邑一带著名土匪高秉旺入夥后，以栖霞为根据地，并窜入蓬莱，妄图挤垮八路军，而称霸九区。
  那时，在鲁东行署辖区内，单游匪司令即有20余人之多，其他团队更是数不胜数。当地有句谚语：“司令遍地起，鸡毛满天飞”。这些部队派系斗争激烈，你争我夺，互相火并，闹得整个鲁东民不聊生，暗无天日。
  三、李先良组织鲁东行署
  李先良1938年冬到海阳。当时鲁东党务督导区办事处设在莱（阳）海（阳）交界的发城。他对鲁东各派系的矛盾和游杂部队的情况了解得比较清楚。“莱阳事变”卢斌被杀，他认为卢斌被杀的主要原因是用人不当，排斥异己。鲁东行署的组织成员，如秘书长苟梦龙和科长孙秀峰、于宝仑等都是中统分子，派系色彩太明显，激起复兴社分子的愤怒。其次是没有建立自己可靠的武装，拥有足以自卫的力量。因此，他接充鲁东行署主任组织鲁东行署时就吸取了以上两个教训。
  李先良本是CC派分子，但他鉴于卢斌被杀前车之辙，就尽量物色派系色彩不显著和能任其驱使的人。他任用山东省行政督导团（团长杨沛如）团员张齐三（博兴人）充行署秘书处第一科科长，张善淮（平原人）充书处第二科科长兼鲁东行署督导团团长，跟随他多年的译电员马献三为机要室主任，曾在青岛干过小学校长的朱乃洪为副官主任；为了实现大权独揽，他自兼秘书长。1939年5月，沈鸿烈又派刘振东充鲁东行署副主任兼警保处长，与刘同到鲁东的庞迈千被派充警保处科员、代理第一科科长。不久，李先良又委郑金生（日照人，复兴社分子）为警保处第二科科长。至此，鲁东行署内部组织组成。
  李先良便在巩固了行署内部组织之后，即着手建立御用武装，以达其统治鲁东之目的。
  1.培植赵保元作为依靠力量
  李先良鉴于卢斌被杀的原因是没有可靠的武装，他深恐“莱阳事变”重演，把自己的性命送掉，于是就打定主意，不顾一切外议，培植赵保元。
  赵保元原系伪满军李寿山部下的旅长，1938年随日本浪人张宗援窜扰山东，烧杀抢掠，恶罪累累。在海州战役中被万毅部队击溃后，于当年冬投靠山东第八区专员厉文礼，充第三旅旅长，随厉到了莱阳。“莱阳事变”后，厉率队回窜诸城、安丘一带，赵独自留驻莱阳，企图借机攫取政权。当时鲁东局面异常混乱，沈鸿烈为了抢救鲁东危局，维持其统治，经前行辕参谋长张衍学、山东省第十八旅旅长张金铭推荐，委赵为莱阳县县长。
  赵保元部当时有七、八百人，全是日式装备，在鲁东游杂部队中武器是比较优良的。在李先良看来，赵是战斗力唯一强大的一支队伍，又无政治基础，培植他作为依靠力量比较可行。赵保元自己知道他是新投降的汉奸，没有政治靠山。是不会有出路的。因此，他在李先良就任鲁东行署主任后，表现得特别恭顺，惟李命是从。李先良为了拉赵，电沈委赵为第十三区（由原八区划出的潍县、昌邑、平度、掖县、即墨、莱阳组成）专员兼保安司令。
  2.和刘振东的角逐
  李先良是国民党中央党校学生，时以蒋（蒋介石）陈（陈果夫）高足自豪。刘振东（外号刘大胡子）是鲁东行署副主任兼警保处长，比李到职晚了三个月，这时李在政治和军事上都作了安排，刘不但在用人行政方面插不进手，即在他主管的军事方面权亦有限，因而对李大为不满。
  刘振东是湖北天门人，和沈鸿烈是同乡，沈在幼年时代还曾受业于刘的父亲。沈任青岛特别市市长期间，刘充顾问，和沈鸿烈是老关系，然刘喜抽鸦片烟，一天非一两膏子不能过瘾。当时他年已90岁，还带着一个不满30岁的女人（平度人，外号三大子）。李对刘的腐化生活很为不满，刘对李的大权独揽更为愤恨。他认为长久在行署蹲下去.连鸦片烟和生活费也无法维持，因此就想在军事上单搞一套。他对李先良说，鲁东游击部队庞杂，系统紊乱，他从省里来的时候，主席（指沈鸿烈）再三叮嘱出去视察，核实报省，以凭整顿。李先良明知刘是别有企图，出外视察于己不利，但是对刘的提议又无理由阻拦，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了。可是在刘出发的当天，李先良就发了一份由他派刘到各部队视察的电报，这样既表示了自己的权威，并可借以防止刘的招摇。
  刘振东外出视察，想借沈鸿烈的招牌另搞一套。他计划在平度以张金铭、姜黎川为基础成立平度指挥部；在七区以安廷赓团为主力，以牟平县长沈伯祥（沈鸿烈的侄子）的经济为后盾，成立七区指挥部，来孤立李先良和赵保元，刘先良到了栖霞，想与九区专员蔡晋康密谋倒李，但当看到李先良派他视察各部队的电报之后，他想借沈招摇的阴谋已被揭穿，于是气愤地说：我这次视察是奉主席命令，而李先良发出这样的电报，真是欺上枉下，无耻之尤。从此，对李更加恨之入骨。
  此后，刘到七区各部队活动，七区专员郑维屏对他很冷淡，七区三旅旅长丁綍庭对他也很简慢，只有七区二旅旅长王兴仁、山东第二十六旅秦毓堂勉强应付了一下。刘见计划已无实现可能，就到安廷赓防区住下，专事倒李活动。他联络张金铭、姜黎川、孙秀峰（蔡晋康的参谋长）等，分别向国民党中央及山东省政府电控李先良培植汉奸赵保元摧残“抗战”力量等，企图迫李下台，李先良得悉后，立即采取措施反击，罗列刘的荒淫生活及组织集团、破坏行政等事实向沈控诉。结果，刘于1939年冬被撤职调省，另派洪彪（广东人，曾充税警团连长）。为行署警保处长。李刘之争才告结束。
  3.朱兰军事会议——组织抗日联军
  李先良任鲁东行署主任后，极力发展自己的武装。赵保元在李的大力支持下，改编了地方团队，补充了空额，力量比前充实了很多。李见时机已到，就以赵保元为支柱，召开军事会议，组织鲁东抗日联军指挥部，以实现他梦想的军事控制。
  这次会议是1939年8月在莱阳朱兰召开的。参加会议的有，七区专员郑维屏、山东第十八旅旅长张金铭和第一旅旅长姜黎川的代表；第十三区司令赵保元，九区专员蔡晋康，山东省第二十六旅旅长秦毓堂，七区二旅旅长王兴仁、三旅旅长丁綍庭、四旅旅长苗占魁、五旅旅长张建勋和副旅长赵汉卿，别动队支队司令徐叔明，山东省保安团团长刘廷赓，牟平县长沈伯祥，福山县长陈煜等，以及他们的代表40余人。八路军五支队代表林一山、侯林冀、陈迈千等亦邀参加。
  会议由李先良主持。经过讨论和幕后活动，通过了抗日联军指挥部的组织，并确定赵保元为抗日联军正指挥，秦毓堂、赵汉卿为副指挥。进入由各部队抽调兵力、组织联军的讨论时，丁綍庭首先发言，强调七区部队弹药缺乏，补给困难，外调作战必须先解决弹药和物资补给问题。接着，姜黎川、张金铭的代表先后发言，均以防区接近敌区为理由，坚持部队不能抽调。意见分歧，吵作一团。八路军五支队代表林一山为了联合抗敌，发表了动人的讲话，并愿抽调主力部队两千人归联军指挥，作为杀敌前锋。但是，各游杂部队的头目深恐八路军参加联军的人数多，于己不利，他们不但没有接受八路军真诚联合抗敌的意愿，而且在李先良和赵保元的授意下，由赵保元的参谋处长皋鸣九（当时已确定皋为联军参谋长）和别动队支队司令徐叔明提出了“人数过多，指挥不灵，粮食补给困难”等理由，因此只通过八路军参加800人。这样，所谓鲁东抗日联军只是由八路军的800人，秦毓堂的一个营、赵汉卿的一个连和赵保元的两个团组成，其他部队未出一人一枪。
  鲁东抗日联军组成后，在八路军英勇杀敌的影响和带动下，莱阳战役、栖霞战役、掖县战役的确给了敌伪很大的打击。但是不久，李先良反共面目毕露，在攻克掖县后与赵保元合谋，将前省府沈鸿烈加委的掖县县长于娘撤职，另由赵保元推荐电保曾当过汉奸团长的安重枢为县长，掀起了反共高潮，妄图摧毁八路军政权，挤垮八路军部队。从此鲁东抗日联军亦告解体。
  四、李先良的“出巡”和行署改组
  李先良就任鲁东行署主任以后，为了拉拢各县游杂部队头目联合反共，于1939年9月由莱阳鲁东行署出发，到七区各县视察，先后到海阳、牟平、文登、荣成各县县政府所在地和丁綍庭、安廷赓、苗占魁、秦玉堂、张建勋、王兴仁、丛镜月、郑维屏等部。与李同行的有山东省党部委员兼鲁东党务督导员林鸣元，鲁东行署科员隋兆新。李先良所到之处，除宣扬国民党的纲领外，还大讲其“唯生哲学”，以显示其不仅忠于国民党而且忠于CC的“哲学理论”。他的讲话曾单印成册，散发到鲁东各县。
  李先良到达崖头荣成县政府所在地时，曾到青山威海中学（张宝山任该校校长）视察，并向学生训话。这时王兴仁部政治部主任王玉忱正在崖头，他和李先良既系国民党中央党校同学，又是青岛市党部同事，李先良就将改组行署计划告诉了王玉忱，邀王充当行署政务处长，张充教育科长，后来又委姜黎川的秘书王景宋充第一科长。此后，姜黎川、孙秀峰重新与李合作。
  五、组织“行署绥靖团”
  1940年春日伪军对胶东大“扫荡”中，七区（文登、牟平荣成、福山、海阳）各县国民党游击队有的不战而溃，有的携械投敌，与此同时，各地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纷纷拿起游匪丢弃的枪支，组织抗日武装。大“扫荡”过后，李先良在海阳纠集姜黎川、赵保元等部组成“鲁东行署绥靖团”，以鲁东行署警保处长洪彪为团长，姜黎川部团附金公略、王纪才和教官王受天为军事骨干，东去牟平、文登等地协助丛镜月、丁綍庭、郑维屏等部收拾残众，重整旗鼓。为了打击日军，协助东海区人民组织发展武装，八路军由蓬莱、黄县地区派来一个团的兵力到达文登葛家附近。文登的日军为了追剿这部分八路军，遂出动大批敌伪军，进到葛家以东的回龙山附近，结果与洪彪率领的“绥靖团”遭遇。经过短暂的战斗，王纪才的一个营首先逃窜，因而全部溃败。从此，“绥靖团”内部互相抱怨，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姜黎川坚持返防不再东进，洪彪被迫率队回到海阳。“绥靖团”也就从此瓦解。
  六、拼凑“剿共联军”
  鲁东行署“绥靖团”。崩溃以后，文、荣、威一带的郑维屏、丛镜月等部，不得不龟缩在昆嵛山和它的外围几个据点，以劫掠为主；丁綍庭孤立在牟平南部的玉林、黄村一带，活动范围只有3个乡镇20几个村庄；张建勋、王兴仁率残余部队逃到海阳，依附秦毓堂与敌伪联合，苟延残喘；九区专员蔡晋康与八路军搞磨擦，被八路军打的已无立足之地，整个胶东国民党游击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朝不保夕。1940年秋，固守在昆嵛山的郑维屏一再向李先良告急，请求援军。李先良也因八路军打通了昆嵛山、锯齿牙山、大泽山的交通线，惊呼胶东危急，分别电请国民党中央和山东省政府调派援军，增援胶东；同时还请出牟平豪绅李书忱以国民代表大会代表的名义向国民党中央呼救。
  李先良在呼救无应的情况下，于1940年冬在牟平大龙口村纠集安廷赓、苗占魁、丁綍庭、赵保元、秦毓堂、赵汉卿等部共议组织“剿共联军”以李先良为总指挥（李未去，由行署警保处长洪彪代理），以行署教育科长张宝山为政治部主任，以安廷赓部参谋长于维廉为参谋长，东去文登应援郑维屏。洪彪等率部到达文登昆嵛山外围的葛家，与丛镜月、丛芳山、郑维屏等部汇合，共组成有12个部份参加的1，200余人的“剿共联军”，其中以行署独立营（由各部队抽调组成，洪彪任营长）全部和安廷赓的一个大队为主力；其他均以“兵力单薄”为由，只抽调几十人。“剿共联军”向八路军解放区“扫荡”时，在回龙山被八路军击败，接着又在昆嵛山外围义城、黄龙岘等地遭到沉重打击。不到3个月的时间，“剿共联军”即全部溃败，昆嵛山也就全部被八路军解放。郑维屏、丛镜月等部西窜牟平、海阳一带。
  七、组织部队“驰援”崖子
  在国民党游杂部队大搞反共磨擦的情况下，1941年春七区保安四旅苗占魁部的巢穴崖子（牟平县境）被八路军包围，苗急电呼救。李先良紧急纠集行署附近的安廷赓、丁綍庭和海阳的纪绶之等部，由行署警保处长洪彪率领前往救援，但因拼凑的这股游杂部队惧怕八路军，都不愿前往。在行军途中，李先良和洪彪一再督催，他们仍是多方借故拖延时间，一天一夜才走了60里路。洪彪率队到达崖子附近时，战役早已结束，苗占魁已成俘虏。
  此后，八路军又逼近牟平、海阳西部，李先良为了免受八路军的打击，亦由牟平、海阳逐步西移到莱阳南部的濯村。
  八、指派洪彪协助赵保元“剿共”
  “剿共联军”瓦解，昆嵛山被八路军解放，郑维屏逃到莱阳东南吉庄，牟平黄村的丁綍庭，海阳的秦毓堂已成为淹没在解放区的几个孤点。李先良的唯一希望，寄托在莱阳的赵保元身上。这时，赵的处境也是十分狼狈，不仅外围的亓格庄、迎格庄等几个据点不时遭到八路军的围攻，就是靠近他的老巢万第的吉格庄，也被八路军围困了一个多月，赵保元亦坐视而不能救，甚至连他自称所谓铜墙铁壁的巢穴万第也危在旦夕。李先良反共有心，欲救无力，只有派出行署警保处长洪彪协助赵保元指挥“剿共”。洪彪初任行署警保处长时，因行署没有直属部队，曾为赵保元训练下级军官，很得赵的器重。这次他被派协助赵指挥“剿共”，赵曾先后拨出海阳、莱阳地方团队归洪彪指挥，在万第以东的鱼山附近的几次战斗中，洪彪曾大卖力气。
  九、策动安廷赓窜扰解放区
  在文登、荣成、威海、牟平、海阳、福山等县，除少数几个据点之外，大部分已被八路军解放，在这种情况下，李先良出于不甘心同八路军作战中招致的失败，除命令郑维屏督率残部回窜文登侵扰八路军以外，还于1941年秋借牟平县长董兆瑨辞职的机会，电请省政府委张宝山为牟平县长，同时策动驻莱阳濯村的安廷赓部进驻牟平，向解放区扰窜，企图打开新的局面。1941年7月，张宝山到了牟平，依附于丁綍庭的据点黄村；接着，安廷赓部也从莱阳濯村窜到牟平北部沐浴，勾结敌伪联合反共，在其向解放区进扰，劫掠粮食和财物时，曾多次与八路军激战，至同年年底，丁綍庭部在黄村被八路军消灭。不久，李先良被撤去鲁东行署主任职务。李先良统治鲁东的幻梦从此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