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一贯道”的罪恶活动及取缔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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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图书
唯一号: 150020020220001476
颗粒名称: 济南“一贯道”的罪恶活动及取缔概况
分类号: K295.2
页数: 14
页码: 278-291
摘要: 本篇记述了山东文史资料的济南“一贯道”的罪恶活动及取缔概况的“一贯道”的起源与发展、“一贯道”勾结日寇、汉奸,成为敌伪统治的工具、国民党利用“一贯道”策动特务工作、“一贯道”“扶乩”行骗,道首罪行累累、解放后,“一贯道”造谣破坏勾结特务,阴谋暴动、“一贯道”抗拒政府法令,继续为非作歹秘密活动、公安机关坚决取缔“一贯道”大获全胜的内容介绍。
关键词: 山东 一贯道 概况

内容

一、“一贯道”的起源与发展
  “一贯道”是具有全国影响的反动道会门,起源于山东省。最早曾名为“东震堂”(震是八卦名,符号为“〓”,代表“雷”)。北洋军阀时期,失意政客路中一承办道务,从《论语·里仁篇》中窃取孔子的话“吾道一以贯之”改名为“一贯道”。
  1925年,路中一死后,由流氓道士张天然(又名张光璧)继承,在反动军阀扶植下,逐渐扩大道务,号称“师尊”。
  1930年,张天然借“五三”惨案之后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之机来到济南,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设立“佛堂”,先后成立了所谓“四大坛”:
  以李鸿臣设“金刚坛”;
  以郝书暄、黄恩和设“敦仁坛”;
  以徐衡甫(又名徐秉钧)设“礼化坛”;
  以齐铭周设“天一坛”。
  道务大发展后,张天然又开设所谓“中枢坛”以为“总佛堂”,下领导39个小坛。
  “一贯道”初具规模后,遂以济南为基地,渐次向全国各地发展。
  首先沿胶济铁路东向周村、博山、青岛。1933年前后,又向北发展,传到天津、北京。继沿平绥路传至包头,又至西北、东北各地。
  随着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势力的扩张,“一贯道”由平津传到南京、上海、汉口、重庆、成都。又迅速蔓延发展,先传至云南、贵州一带西南地区,后及于我国东南沿海一带,至广州、香港。
  由济南“一贯道”道首直接向外扩展的,如徐衡甫办的“礼化坛”,除在山东省的汶上、泗水、平阴、肥城、以至鲁西各县传道外,并组织专人远到云南、贵州以至东北三省传道。
  齐铭周办的“天一坛”,先由济南传道至武城、德州、桓合、潍坊。又派人分为两路:一路沿津浦铁路由徐州、蚌埠开展至南京、杭州等地;另一路沿陇海铁路至河南商丘、开封、郑州、西安等地。
  郝书暄办的“敦仁坛”,由济南往东,传道至益都、潍县、烟台。
  赵德善办的“明德坛”,从济南发展到章丘、淄博、高唐、博平等县,又传至江苏省的金坛、丹阳等县。
  1947年,“一贯道”首领张天然病死于成都。张之小老婆孙月慧,人称“孙师母”,在四川以成都为中心,自成一派,称“西派”、“二师母派”、“四川派”,后并立名“金线道”。济南的宿子臻与“天一坛”、“率真坛”、“宏慈坛”等,即属于“西派”。
  张天然的大老婆刘氏,称“刘师母”,与其子张孝骞,在杭州自成一派,称“东派”、“大师母派”、“杭州派”。济南的“礼化坛”徐衡甫等即属于“东派”。
  此外,济南北园刘家井庄“浩然坛”坛主兼“点传师”赵范五(赵死后,由其子赵家华接任)还自称“一贯道”中的“革新派”,又称“鬍子道”。
  综上所述,“一贯道”在旧中国,依仗反动的政治势力,可以说已形成蔓延全国城乡之势。在名目繁多的几十种反动道会门中,“一贯道”可以说是人数最多,影响最大,劣迹最昭的一个。
  二、“一贯道”勾结日寇、汉奸,成为敌伪统治的工具
  “七七”事变,日寇大举侵略我国后,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炮火遍地,战祸连年,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贯道”总头目张天然,以其反动的阶级本性,立即公开投入日寇怀抱,积极为之效劳。敌伪特务组织,直接插手掌握“一贯道”。济南“敦仁坛”坛主郝书暄,被“皇军”任命为伪山东省政府教育厅厅长。汪精卫南京伪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褚民谊,也参加了“一贯道”,拜了张天然“师尊”。于是,“一贯道”便为敌伪所公开利用,成为其侵略工具。
  由于战火不断,人民生活痛苦不堪,又由于中国社会落后,群众中有些人存有浓厚的封建迷信思想,“一贯道”便乘机开展道务,广招“道亲”(即道徒),宣传什么“求神靠天”、“脱劫避难”,大量印制所谓“明明上帝无量清虚三界十方万灵真宰”的牌位,挨户派送,强令供奉。“一贯道”为虎作伥,利用这些迷信活动,来麻醉、奴化中国人民的思想,遏制抗日的民族意识,为建立敌伪统治服务。日寇侵占到那里,“一贯道”的组织就发展到那里。在伪政权大力提倡下,伪军政人员纷纷加入,“一贯道”得以到处设坛,架鸾扶乩,集会讲道。有的坛主还以伪善面目去搞一点办学、施药、放粮、舍粥等所谓“慈善事业”,借以欺骗群众,笼络人心。由于这样,在沦陷区群众一时被骗参加者为数甚多。“一贯道”已成为当时最庞大、最有势力的道会门组织。据估计,仅济南一地道众曾达10万人以上。
  给“一贯道”披上“宗教信仰”、“慈善事业”的外衣,日本特务机关即利用它从事破坏抗日的活动。通过传道,宣传诬蔑“共产党共产共妻,杀人放火,是土匪,是毛猴子,为上天所不容。”常常以对道要“忠诚”为名,让道众检举告发“八路嫌疑”。日本特务机关并出款暗派专人以传道为名,向我抗日民主根据地“打入”,搜集情报,进行“渗透”。
  三、国民党利用“一贯道”策动特务工作
  1945年,日本投降后,由于“一贯道”劣迹昭彰,臭名远扬,为遮掩国人耳目,国民党政府曾一度假惺惺地下令取缔。但暗地里却由特务机关派人积极操纵,利用“一贯道”原有的骨干人员和组织,作为其反革命的政治工具。
  到了1947年,国民党反动政府又公开命令“一贯道”改名为“中华道德慈善会”,在南京设总会,各地设分会,再次给“一贯道”披上“道德慈善”的外衣,使其获得合法地位。
  在国民党政府支持下,各地的“一贯道”仍沿用旧习、旧名大肆进行活动。很多一贯与人民为敌的汉奸、恶霸、反动地主,以办理道务为名,混迹其间,培植势力,靠欺骗剥削道徒,重过寄生生活。
  济南的“一贯道”,与蒋军济兖铁路警备司令傅立平、山东省保安处长吕祥云、淄博矿区警备司令以及泰安等10余县的县长,均有密切联系。国民党特务“中统局”“山东省调查室”并派遣特务高千黄道明(又名黄心一,国民党少将),在济南改头换面,组织所谓“万善道德会”,继承敌伪的衣钵,有计划地在“一贯道”等道会门中策动特务工作。
  四、“一贯道”“扶乩”行骗,道首罪行累累
  “一贯道”欺骗愚弄群众的一个主要方法,就是训练一些青年男女(女较多)当“三才”(即所谓集“天才”、“地才”、“人才”于一身而美其名),熟读背诵一套事先编制好的成套的“乩语”:在神坛前,下安砂盘,上设架子,在架子上吊一根木棍儿;由两个“三才”扶着架子,不规则地反复晃动,使木棍儿在砂盘上划出一些笔划,缀成字句,以此作为“神”的指示。
  坛主(或“点传师”)上坛后,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假装什么仙佛下降,“三才”便在砂盘上双手扶乩架乱动,摇来晃去,写出一套神神鬼鬼,似懂非懂的句子,再由坛主(或“点传师”)作出解释与判断吉凶。
  “一贯道”利用群众迷信落后的心理,耍弄这套鬼把戏,来显示“神威”,借以造谣生事,恐吓群众,大肆骗取钱财。如“一贯道”经常吹嘘的“神灵显圣”“飞乩治病”就是施行的这种骗术。
  每有病者来坛,恳求坛主“求训问病”时,来者若是有钱人,坛主即竭力殷勤,焚香上供,张罗一番,暗中却与“三才”机手,商好骗术手法。坛主上坛后,故作姿态,求神问仙。“三才”瞑闭双目,手中摇乩,结果,“批训”在砂盘里写出,该病人前世冤孽深重,因果报应,但现在如能诚心办道,行大功德,仙佛尚能保佑,若不行功德,恐有性命之忧。病人被骗,惊骇恳求,坛主即令其出钱,或曰“开荒布道”(即借口向外省、外县设坛劝道,勒捐款项),或曰“刷书印训”(即借口神仙指示,现在要印某某训书,传于世人,并传于后世),诡称此乃大家行功德的好机会,谁出的钱多,谁的功德大。借此名目,肆意敲诈。
  如经二路商人马炳勋,因患吐血,到“率真坛”求仙佛指示,坛主孙兆祥(又名孙志河)即用以上手法,开坛后,在砂盘上训示:“马炳勋前世冤愆深重,应舍身办道。”马恐慌不已,情愿在上海设立佛堂,为上天布道。孙兆祥借此敲诈了一大笔款项。
  如来求神问病的是穷人,坛主先推“机手”没工夫,“等着代问问”,敷衍之后,病者恳求,坛主便张口索要钱财。病者出钱不多,坛主就从砂盘里拾几粒砂子,说是“仙丹”,叫病者去吃。以此欺骗蒙蔽,草菅人命。
  还有的坛主,吹嘘什么“空中抓丸”。其实,是先将药丸藏在袖中,用手在香头上捻来捻去,趁手臂活动之时,耍巧妙手势,将丸子“捻”出,号称“仙丹”,欺骗群众。济南的“天一坛”即以此出名。
  有时,在道徒聚会时,为了迷惑人心,坛主“点传师”还耍“大鹏飞来”的把戏。——他们预先买一美丽大鸟,暗中藏好。坛主讲坛时,即说明:若大家诚心,定有吉祥之兆。当坛主演讲热烈时,有人便暗中将大鸟放出,顷刻之间,在屋中乱飞。道徒以为奇异。此时,“三才”便装出仙佛到坛的样子,在沙盘上写出字句,意向大家道喜。坛主即宣称:因为大家之诚心所感,仙佛特派大鹏金翅鸟来,命道徒赶快叩头谢恩。
  又有的坛主吹嘘什么“设神仙班”,用以骗钱。即由各坛坛主向各道徒说:坛上要设“仙佛问答班”,道徒可直接和神仙谈话。届时坛主到坛,即令“三才”扶乩,讲问一些道理,或由“机手”冒充仙佛,与各“道亲”(即道徒)谈话。有些办道人员,若事先早已了解掌握了道徒某人的某些隐私之事,遂于此时假借仙佛之口,当众说出,使众多道徒以为真了不起,如不是仙佛,哪能知道这些隐秘的事?然后,坛主借题发挥,故弄玄虚,说是请仙佛吃饭,叫“蟠桃宴”。并对大家说,与仙佛在一起吃饭,可以增福增寿。有的并乔装仙佛“赐字”。这种“神仙班”结束后,即由道徒摊付一切费用,道首从中渔利。
  “一贯道”还提倡所谓“献心表诚”,即逢道内领袖人物家中有婚丧喜寿或小孩过生日之事,即以“修福行善”为名,叫大家捐款,来献表个人诚意。
  道首张天然的小老婆孙月慧的母亲死时,各坛即兴师动众,召集“道亲”,勒索捐款;出殡时,又要大家捐。
  1947年,张天然死,各坛强令道徒每人都“送奠仪”;而后,又以在杭州为张天然修墓为名,再次迫众捐款。
  此外,道内还有各种名目繁多的剥削勒索。如每到春季,要粉刷坛屋;夏季要搭凉棚,名曰“施茶水,备暑药”;冬天要安炉子,买煤炭;乃至坛主、“点传师”、“三才”日用的一切开销,都要从道徒身上以“捐款”名义进行搜刮。
  更有的坛主大耍无赖,行为极其卑劣肮脏。如经常借口给人“治病”而大发不义之财的“率真坛”坛主孙兆祥,在开汽车行时,夜里经常设法从客人的汽车里偷抽汽油。1944年,有一次偷汽油时,不慎引燃起火,孙兆祥被烧伤。这个反动坛主竟反过来声称:平素“道亲”们立愿很多,均不能了,都在我一个人身上担着,上天震怒,才降此大火。因此,叫大家为他凑款。而后,他借口翻盖佛堂,又要道徒捐款,并让诚丰铁工厂经理张敏斋捐了建筑用的全部石头。1947年,孙兆祥娶儿媳妇,又向道徒勒索。
  众所周知,“一贯道”首领压迫道徒,霸占、奸污妇女之罪尤为严重。在传道时,如发现姿容美丽的妇女,坛主“点传师”即以“亲传玄秘”、“特授五字真言”为名,引入暗室,进行污辱。济南官扎营中街126号“宏慈坛”坛主兼“点传师”曹志奎,日伪时,依仗宪兵队势力,企图奸污邻居张成立之妻,张妻坚贞不从,曹即对其毒打,并强迫张成立即日搬家。曹志奎将住官扎营前街389号该坛布道员陈世泰骗去连云港“布道”,陈走后,曹便大施淫威,霸占陈妻,强迫与之同居一年多。“宏慈坛”布道员王玉廷,以传道为名,强奸了西义和庄2号耿维翰之女耿桂英。致孕后,耿被迫做了王的小老婆(直到解放后,苦主控诉告发,才与之离异)。“居易坛”坛主于冠扬,经常与“三才”女“机手”鬼混。当时,道内首领此等卑劣丑恶行为不胜枚举。
  五、解放后,“一贯道”造谣破坏勾结特务,阴谋暴动
  解放初期,“一贯道”利用群众不了解共产党的政策,人心不稳之际,经常造谣煽惑,胡说什么:“八月十五济南有水火之灾,九月济南有炮火之灾,十月国民党重回济南”。当军管会人员联系群众进行工作时,“一贯道”威胁工人说:“你们这些傻蛋,别听他们那一套!说的不能再好,早晚叫你知道孬。局子里的人来了,言语方面要细心点,少说话!”
  国民党反动派耍弄假和平阴谋,搬李宗仁上台时,“一贯道”造谣说:“到三阳开泰帝王出世,帝王姓李,和平时就出来。”
  1949年,我解放大军渡江南下,“一贯道”大肆造谣,说什么:“八路军不死不走,现在大王爷扶乩,过阴历年时,叫大人小孩穿花鞋,八路军死在黄河崖。”“国民党快回来了,土八路快完蛋了,四月一日世界大战就打起来了。”人民争购胜利公债时,“一贯道”又破坏说:“这叫文明‘斗争’,反正叫你拿钱。”并针对土地改革和生产救灾,散布谣言,蛊惑人心。
  总之,“一贯道”施展其卑鄙无耻的伎俩,想方设法,时时处处进行破坏。
  就在“一贯道”活动嚣张之时,1949年4月11日,国民党中央社会部专门派遣特务李浡然等三人,携带《道务整顿大纲》潜来济南,与“一贯道”总坛负责交际又兼“点传师”的岳子谦等取得联系,并在纬一路福增里434号“礼化坛”公开向道徒宣传,要重整道务,“跟共产党撸到底”。特务李浡然等两次秘密来鲁。沿途还在蚌埠、济宁各地,联络数十县之“一贯道”道首,阴谋在解放大军渡江时,组织暴动,扰乱后方。道首岳子谦,为此设立货栈为联络点,并私刻“济南贸易公司粮食部新鲁货栈”的假图章,为其非法活动作掩护(后为济南公安机关侦悉破获)。
  根据济南提供的线索,在沈阳、开封、天津等城市,我人民公安机关均破获了“一贯道”在国民党特务操纵下,阴谋组织暴动的案件。
  济南“道长”徐衡甫,给惠民县夥龙区“一贯道”道首王建中、赵汝舟写信说:“现在是魔王闹世,扰乱乾坤”,指示王、赵“要做中流砥柱,不要因目前困难而动摇意志。”并以“内圣外王”、“暗培贤良”等欺骗鼓动道徒,隐藏反动逃亡地主,对抗人民政府,伺机进行破坏。
  六、“一贯道”抗拒政府法令,继续为非作歹秘密活动
  山东省人民政府颁布安字第一号布告,明令取缔反动道会门后,“一贯道”百般抗拒,继续为非作歹,秘密活动。
  “段店坛”借口济南战役时段店村未受灾害是“神仙保佑”,为“谢神”向群众聚敛、搜刮了很多钱财。
  “礼化坛”、“率真坛”以组织“针灸班”为掩护,非法进行办道活动。
  到1950年1月份,“明德坛”尚收淄川县杨某“功德费”200块银元。“率真坛”坛主“放”(即委任)了齐河县安家庄宗延成为“点传师”。经六路纬二路“精一坛”等还广收道徒,一次就拉影壁后街8号韩曹氏等6人入道。“博爱坛”甚至凶相毕露,以“大劫难逃”等威胁,强迫所里街36号王嘉祥入道。
  反动“圣贤道”首恶刘岐山因奸污妇女,杀害人命被镇压后,“一贯道”济南“道长”徐衡甫秘密通知各坛,将供具、神像匿藏起来。“针灸班”由公开转为秘密。“天一坛”以“昌记皮轴子工厂”为掩护,厂内全系道内人员,并派人以跑买卖方式进行活动。各坛道首到处秘密联络“道亲”,个别约见,暗地接头,以隐藏方式摆坛磕头。有的人员表面说“不干了”,实际上还干。有的改名换姓,假报籍贯,迁移地址,以“看病”为掩护,诱骗群众,敲诈勒索。
  天津市开始取缔“一贯道”后,济南“一贯道”道首于冠扬、魏希仲、宿子臻、李高贤等,闻讯逃避。“道长”徐衡甫写户口条,申报“他往”,并出钱公开在《大众日报》刊登启事,出卖他办道经营的“忠恕小学”校址房产,并将校中所存木料,暗地盗卖。宿子臻将道中象牙、玉器、古玩、雕刻及名瓷器、木器、家具等值钱的道产,秘密藏匿。久为“一贯道”秘密印刷反动宣传品而发财的“如新印刷局”,竟伪报损失,出卖机器,折变流动资金,转入隐蔽活动。
  七、公安机关坚决取缔“一贯道”大获全胜
  1950年4月,济南市人民政府以市长姚仲明的名义颁发布告。全文如下:
  查道会门不仅为欺骗人民的封建迷信组织,且常为反动分子操纵利用,以进行各种反革命活动,早经山东省人民政府安字第一号布告命令取缔在案。然近查“一贯道”竟敢继续进行反动活动,秘密集会,发展道徒,散布谣言,煽惑人心,企图破坏我民主建设事业,甚至秘密联络,图谋不轨,捣乱社会治安,若任其存在与发展,对革命事业与人民利益,必将大有损害。本府为保障人民利益,维持社会治安,惩处少数罪恶严重的首要分子,并挽救误入歧途之受骗群众特规定取缔办法如左:
  一、“一贯道”所设佛坛,一律查封,其家庭小坛,亦须自动交公。
  二、道中人员除少数有重大罪恶之首要分子,予以逮捕法办外,属于“道长”、“点传师”、“坛主”、“三才”等分子,须即向本市公安局所属各分局办理登记,并交出一切道中组织、供具、公产等,停止一切活动,当分别予以宽大处理。
  三、对所有被欺骗或被迫参加“一贯道”之“道亲”,一经脱离组织,停止活动,可各安生业,不予追究。其能揭发匪特奸谋,检举各种破坏活动者,并酌情予以奖励。
  以上办法除令公安局立即执行外,并望各界人民一体协助。特此布告周知。
  济南市公安局坚决执行市人民政府的命令。经长期侦察,做好一切组织准备工作,成立了“取缔反动道会门行动指挥部”(分设行动、审讯、宣传、财产处理、登记指导等组)。全局干警于1950年4月19日晨6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面开始了取缔行动。查封了“一贯道”的“佛坛”43处(后另有“智仁坛”等家庭小坛29处,在政策感召下,自动交出)。反动道首徐衡甫(济南“道长”)、孙兆祥(“率真坛”坛主兼点传师)、贺冠一(“博爱坛”坛主兼点传师)、管玉麟(“天一坛”点传师)、马祥云(点传师)、周俊三(“礼化坛”坛主兼点传师)、赵德善(“明德坛”点传师)、曹志奎(“宏慈坛”坛主兼点传师)、于万祥(点传师)、解运达(点传师)等10犯,全部捕获,首恶无一漏网。
  市总工会、团市委、市妇联、市学联、市工商联,均于当日发表书面谈话,表示坚决拥护人民政府对“一贯道”的取缔行动,要与全市各阶层、各行业的人民一起,把这一斗争进行到底。
  济南市公安局凌云局长,向报界发表谈话,说明:取缔“一贯道”,是肃清反革命残余势力的重要措施,是完全符合人民的利益和要求的。同时,反复阐明了对“一贯道”中少数首恶分子,坚决予以法办;对一般办道人员,只要本人到公安分局履行登记手续,交出道中的一切组织、供具及公产,坦白过去罪恶,停止一切活动,人民政府许其自新,予以宽大处理;对受骗道众,欢迎他们到当地派出所去声明退道,不要求办理任何手续,今后可打消顾虑,安心从事生产,并希望他们揭发道中罪行,控诉受骗、受害之事实。
  很快,在全市形成了广泛深入地宣传取缔反动道会门的热潮。报刊登载、电台广播、戏院、电影院、各种曲艺、娱乐场所,以及街头巷尾的各种墙报、黑板报处处宣传。各区、公安派出所、工厂、学校、街道群众,还组织了歌咏、话剧、街头剧、歌剧、大鼓、快板、武老二、秧歌舞、花棍、腰鼓、双簧、相声、拉洋片等,各种形式的宣传。有的办道人员,在街道群众会上,主动反省罪恶,并“现身说法”,当众表演“扶乩”等鬼把戏,彻底戳穿“一贯道”的骗术。
  取缔行动开展旬日,“一贯道”各坛办道人员即有近百人到辖区公安分局办理登记。被骗的“道亲”群众,有三千余人声明退道,并纷纷控诉揭发“一贯道”的罪行。
  通过大规模的取缔行动,济南市公安机关计查获“一贯道”传道的反动迷信书籍10958册,香2大箱,各种铜、木、瓷质佛像123件,香炉、佛灯、烛台等213件,刀、剑6把,各种迷信供具、道旗、神楼、佛珠等375件,乩机10架,神位、乩语、神像、佛字357件。同时,从“一贯道”各坛查获了国民党中央印发的《防共须知》、《奸匪战法研究》等各种反动书籍文件269册,空白的国民党党员志愿书及陆、海、空官籍登记表大批,《明密码电报新编》及军用电报纸30张。还搜查出“一贯道”买卖人口的契约,私刻的“阳谷县第四区区公所”的假图章,以及“一贯道”骗人的“仙丹”、“符咒”、“功德善仪”账本等反动罪证多件。“一贯道”勒索剥削群众的钱财赃物,除已转移藏匿者外,尚查缴了银镯条81根,玉石翠珠物品179件,象牙物品92件。
  在取缔“一贯道”之后,公安机关一鼓作气,乘胜前进,对“圣贤道”、“一心天道龙华圣教会”、“皈一道”、“天运金船圣会”、“无极老母道”等形形色色的反动道会门,均予以严厉取缔。至1951年初,已全部摧毁了他们危害社会的反动组织,彻底清剿了他们毒害群众的罪恶巢穴,为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做出贡献,获得了伟大胜利。

附注

(作者徐志刚,现任济南职业大学副教授。1946年3月参加革命。解放济南时随军入城。在军管会、公安局工作。曾任“取缔反动道会门行动指挥部”及军事法庭宣传组组长。50年代初,自始至终参加了对反动道会门的取缔、审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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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山东文史资料选辑》

出版者:山东人民出版社

本书收录了抗战纪实篇、革命家足迹篇、史海钩沉篇、报界旧闻篇、工商史鉴篇、齐鲁名士篇、文物沧桑篇、社会百态篇、海外来稿篇,具体包括周星夫的《坚持新蒙县抗战三年》、赵芳洲的《1940至1944年湖西地区统战工作片断回忆》、王傅文的《一个投身中国抗战的奥地利人》、武杰的《怀念抗日英烈潘维周同志》、王志胜的《光荣的使命——护送刘少奇同志》等的内容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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