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市图书馆

窗外，一陣陣爆竹声剛歇响，又傅来一陣陣鏘冬鏘的鑼鼓声……。
   吃「团园飯」后，「家庭晚会」正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
   「現在該輪到爷爷讲战事了！」宝宝提議説。「好吧，就讲一个——」王大爷端超小杯，喝了口酒，就慢慢地叙述起来：「二十年前，西村山脚下住着个孩子，哄小牛。家里穷得上无片瓦，下无寸地。父亲在地主家打长工，一年到头，过着飢寒交迫的日子，……。
   大年夜，父亲照样上工没有歇，母亲不知从哪里借来几斤米，拌拌糠〓了一鍝糠粥，准备年夜全家大团园，对对付付吃上一頓。
   「这天小、牛从地主家放完牛回来，又拿看柴刀和绳上山砍柴去了。
   「天黑了，他还没回家。屋外，西北风呼——呼——呼地刮个不停，寒风刺骨，大雪紛飞，母亲久等着，心急如火烧」。正准备出去看看，忽然，「砰砰砰！ 傅来一陣敲門声。
   「誰呀？」母亲問。
   「我，媽！」母亲开門一看，見儿予回来了，才算安下心来。
   「可怜小牛，上身穿件破棉衣，下身还只有条破单褲呢！他冷得咀唇发抖，肚里餓得咕咕地哄。他没背柴回家，腿上却鲜血直流……
   「你……你怎么啦！孩子！」母亲見儿子折磨成这样，心痛如刀割。他把火盆搬到小牛身边，心痛地説：「誰欺侮你了？」小牛没回答什么只是「哇」的一声哭超来。
   「原来，他砍柴后，背着柴回家，路过地主「王百万」門前，被他那条黄狗咬了，这还不算，接着，地主家又闖出几个家伙，説小牛打的柴是偷的，把他毒打了一頓，柴也搶去了，可怜小牛只好空手哭着回家……
   「母亲知道这事，心里当然很难过，可是，在当时暗无天日的旧社会里，有苦向誰訴呢，只好給儿子揩干血跡，让他坐在火炉旁，暖和暖和。然后添了一碗糠粥給小牛，
   「小牛一見爸爸回説：「吃吧，餓坏了！」
   「不；你吃，爸爸呢？」小牛的爸爸也回来了。家；多么高兴．一股勁儿迎了上去，見爸爸手里拿着两块肉骨头，忙問：「爸爸，哪来的？！」
   爸爸告訴他説：「王百万家过年吃完的剩盘，抛在地上不要，我檢来了。」
   就这样，两块肉骨头，一鍋稀糠粥过了个年。
   王大爷講着，講着，也許是太激动了，泪水浸湿了他的眼眶、意味深长地説：「宝宝，好孩子，「你們今天多幸福！」戴了红領巾，还有书讀，可得感謝毛主席呀．
   「爷爷，」听得出种的宝宝瞪着发亮的眼珠，問道；「小牛現在哪里去了？」
   「他呀」王大爷摸了摸銀白的胡予，望了望坐在一旁的小宝的爸爸說：「你猜！」
   「不知道！」
   「在我們公社社， 」 他又喝了口酒有趣地説：「做——主——任！」
   「主任！是他！」小宝好奇地哄了声：「爸爸！」
   「对了！」王大爷哈哈地笑了。
   这时，婆婆从厨房端出一盘盘热騰騰的肉餃子，大家便圍着吃起来，这时候，整个房間都浸沉在幸福和欢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