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泉州华侨出国历程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泉州谱牒华侨史料与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1020020210003713
颗粒名称: (一)泉州华侨出国历程
分类号: D634.1
页数: 6
页码: 1095-1100
摘要: 在我们收录的近200部族谱、1万多条资料中,有明确的时间可稽并可判明为华侨身份的最早记录,始见于晋江安海的两部族谱:。“嗣祥,字子端,号悠然,普智长子。生成化丁亥正月廿四日,正德辛巳年七月廿六日卒暹罗。”“贤良,字世纯,号清江,孝宗长子。生成化丙午年四月廿二日,卒嘉靖乙酉七月初一日,卒暹罗。”“森器,字世用,号益江,孟华次子。生弘治丁巳年十月廿九日,嘉靖丙戌年六月初七日卒暹罗。”以上仅就谱书资料所及,大致勾勒了泉州华侨出国的历史进程。看来郑兆走就是被拐卖的“猪仔”而窒息洋船、抛尸大海的……。我们相信,综览我们所收录的族谱资料后,对华侨历史又是一部苦难史、血泪史的结论,必将有更加具体的感性认识。
关键词: 泉州 华侨 出国史料

内容

在我们收录的近200部族谱、1万多条资料中,有明确的时间可稽并可判明为华侨身份的最早记录,始见于晋江安海的两部族谱:
  《霞亭东房颜氏族谱》载:
  “嗣祥,字子端,号悠然,普智长子。生成化丁亥(1467)正月廿四日,正德辛巳年(1521)七月廿六日卒暹罗。”
  “贤良,字世纯,号清江,孝宗长子。生成化丙午年(1486)四月廿二日,卒嘉靖乙酉(1525)七月初一日,卒暹罗。”
  “森器,字世用,号益江,孟华次子。生弘治丁巳年(1497)十月廿九日,嘉靖丙戌年(1526)六月初七日卒暹罗。”
  “会,字世清,号翠林,嗣振长子。生弘治丙辰年(1496)十月廿二日,嘉靖甲寅年(1554)四月十四日卒海外。
  《飞钱陈氏族谱》载:
  “朝汉,名荣祖,号妙松,良舆公长子。生成化庚寅年(1470)十一月九日,卒嘉靖庚子年(1540)二月廿七日,殁真腊国。”
  谱中没有载明出洋的具体时间,但按常情一般于“弱冠南渡”,即以出生年加20年为其岀洋时间计(下同),则以上5人当在15世纪后期至16世纪初期,亦即明代中叶的成化、弘治至正德年间岀洋。诚然,这个时间远不是泉州华侨发生的实际年代但距今也已有500多年的历史了。
  自16世纪二、三十年代(明嘉靖)以后,谱载泉州华侨出国的人数有了明显增加。例如同是《霞亭东房颜氏族谱》尚有:
  “森礼,字世东,号梗斋,真惠嗣子。生正德丙寅年(1506)五月廿八日,卒嘉靖辛卯年(1531)闰六月初二日,考卒暹罗。”
  “侃,字国式,号静崖,定宜长子。生正德壬申年(1512)十月十六日,卒嘉靖癸卯年(1543)四月十一日,考卒暹罗国塔寺”。
  “玺,字道节,号酉泉,生正德乙亥年(1515)六月廿日,隆庆丁卯年(1567)九月十八日卒占城。”
  又如其他县、市的还有:
  安溪《尚卿福林吴氏族谱》:“西溥公,字建茂,讳妈成,生于弘治乙丑年(1505)十一月十一日,卒于嘉靖乙未年(1535)九月廿日。长男文英往商日本无回。”(按:以一世20年计算,吴文英当于1525年前后出生,而于1545年前后出洋)。
  石狮《容卿蔡氏族谱》:“正晓,讳日明,号朋山,生嘉靖癸亥年(1563)十月初二日,万历癸卯年(1603)十月初七日卒于吕宋。”
  永春《鹏翔郑氏族谱》:“学闵,字思仍,号省吾,邑吏员,三考授惠安盐场大使。生万历丙子(1576)三月二十日,壬子(1612)商游吕宋卒其地。”
  鲤城《温陵弼佐刘氏宗支家谱》:“秉铸公,世旒公子,字召镰,生万历乙未年(1595)八月初五日,卒崇祯癸酉年(1633)七月十五日,往番邦不回。”
  惠安《崇武文献黄氏族谱》:“宝夫公,爱泉公三子,讳良珠,生万历卅七年己酉(1609)十一月十五日,商游日本国,籍长崎澳。
  统计所录资料,终明一代,泉州地区除南安、德化未见记载外,其余6个县(市、区)计有109人前往南洋及日本等地,其中又以晋江、石狮两市为最多。(见表一)
  谱载出洋人数的明显增多,一方面固然与谱牒的状况有所关系,即早期的谱书或者遗失,或者谱修中断致使后世修谱未能继承前代的资料,因而早年的华侨资料不多;而越往后期的族谱,或因存世较多,或因谱修较连续,是以记录和保存族人出洋的资料也就越多。然而,更主要的则是,自明代中叶以后,中国进入封建社会末期,各种社会矛盾愈趋尖锐,从而导致民众出洋谋生的现象日益加剧。
  基于同样道理,入清以后至民国年间(17世纪中期至20世纪前期),泉州侨乡族谱中关于华侨出洋的记载,则已屡见不爽。以晋江安海12部族谱的统计数字为例,仅从清初至鸦片战争以前,出国华侨即达138人,超过整个泉州地区明末以前的出洋总数,其他各县市或各部族谱的情况,大致也都如是。而鸦片战争以后至辛亥革命前这段时间内,谱载侨史资料更可谓俯拾即是,有的族谱所载岀国华侨,则几乎集中在这一时期,如南安市《泉南芦川刘氏族谱》、《诗山戴氏族谱》等即是如此。再看《永春鹏翔郑氏族谱》,该谱记载族人出洋的时间跨度350年,出洋总数1068人,其中仅1840—1910年岀国华侨达708人,占66.29%;而综合统计晋江市44部族谱,出洋总数1493人,时间跨度为460年,其中同样在1840年至1910年间,岀国华侨740人,占49・56%。这就表明,无论是山区或者沿海,也无论是单部族谱或综合统计出来的数字,都以较大的比例,反映岀鸦片战争以后的半个多世纪中,是泉州华侨岀国的最高潮时期。
  民国时期的族谱资料进一步显示,虽然辛亥革命赶跑了皇帝,但泉州人民和全国人民一样,仍然处在“三座大山”的重压之下,社会混乱,民不聊生,民众相率渡洋者,依然不绝于途。以晋江市的资料为例,自辛亥革命至新中国诞生前后的40年中,有时间可稽的岀洋人数又达230余人,而且这个数字主要是集中在前30年(计190多人,约占85%左右),可见民国时期泉州华侨出国仍呈继续增长的趋势。至于40年代,一则太平洋战争爆发,南洋交通阻断,出洋人数锐减;再则不少谱书修纂于40年代以前,40年代以后的情况自然也就无从反映。因此,从现有的资料来看,40年代华侨出国明显减少。
  以上仅就谱书资料所及,大致勾勒了泉州华侨出国的历史进程。这里需要指岀的是,过去华侨出国绝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历尽艰辛,付出了沉痛的代价,甚至是九死一生才能侥幸抵达彼岸。他们中有的才刚离开家门便在“泉州湾沉没”、或者刚到厦门便在五通港“舟覆”,有的则“船到广东洋面遭风沉溺”;还有的更在茫茫大海之中,横“遭洋匪海亡”;特别是在西方殖民者大肆掠卖“猪仔”的年月,泉州华工被抛入贩运“猪仔”的“浮动地狱”,“或病死,或打死,或饥饿死,或乘间投海死”,更是“不知几许。”①如“兆走,生同治壬戌,卒光绪甲辰,殁洋船内,葬大海。”(《永春鹏翔郑氏族谱》)看来郑兆走就是被拐卖的“猪仔”而窒息洋船、抛尸大海的……。华侨出国历程的种种悲惨记录,在许多谱书中不乏记载。我们相信,综览我们所收录的族谱资料后,对华侨历史又是一部苦难史、血泪史的结论,必将有更加具体的感性认识。

知识出处

泉州谱牒华侨史料与研究

《泉州谱牒华侨史料与研究》

本书计有两册。上册包括鲤城、安溪、永春、德化四个县(区)的资料部分;下册包括石狮、晋江、南安、惠安四个市(县)的资料和作者的研究论文。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