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杨时领悟了华夏文明的基因密码,完成了对“中和”思想的探索和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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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0258
颗粒名称: 二、杨时领悟了华夏文明的基因密码,完成了对“中和”思想的探索和升华
分类号: B244.7
页数: 4
页码: 143-146
摘要: 本文探讨了古代哲学中的本体论、认识论和实践论,并着重介绍了杨时对中和思想的探索。杨时强调内心的自觉遵守,提出了“诚”的概念,并将其作为中庸理论的核心。他建构了一个超越而内在的、具备于万物之身的“德性”之体,并将道德实践的必然性、普遍性和合理性予以确立。同时,他将格物穷理和道德修养工夫统一起来,强调“诚意”作为道德修养的核心路径。杨时的思想为中庸理论的实践提供了理论基础,也解释了孔子的“知天命”和“天命不可违”的思想。
关键词: 道德实践 德性 格物穷理 中庸理论

内容

在古代哲学中,本体论、认识论、实践论是合在一起的,缺一不可,杨时对中和思想,探讨了它的本体论的基础,认识论的原理以及怎样去实践它,即工夫论。在这三方面的探索,杨时对中和思想的探索已经达到当时的最高水平。
  杨时对中庸的态度是强调“内心的自觉遵守”。从自觉的态度去维护中庸的理念,这种内向的修养在意义上更具有强制力和自觉力。并抽象出“诚”的概念,即从内心世界去寻找和谐,提高人们的修养,是杨时中庸理论的一大特点,这点二程有不同之处,二程批评张载作为万物之源的“气”,只不过是物质性的“器”,他们认为“气”有生有灭,只是“理”产生出来的一种暂时性的东西。杨时则不然,他注重对张载气化说的吸收,并进一步地加以完善,杨时还把古来已知的“天命”重新进行了哲理性的解释,杨时说,天惠万物,天地养育万物的一切也都是天之所惠,那聪明教民、授民常产、使民衣食的元首也是继天而为天之子。总之,天地万物及万物生养的一切条件都为天之所惠,一切来源于天。天命是支配人生的一种为人们所不能抗拒和违背的神秘力量,具有必然性,他说:
  “圣人未尝不欲道之兴,以无可奈何故委之于命。”“夫道非能使人由之,命非能使人听之,人自不能违耳。”[5]
  杨时建构起一个超越而内在的、完备于包括人在内的世界万物之身的且是他们形上根据的“德性”之体,而世间的一切都是“德性”的存在。这样他就既因其为儒家的道德实践安立起一个道德的形上根据,确立了道德实践的必然性、普遍性、合理性;也因其相信这个“德性”之体完全具备于天地、物我,指明了道德实践的可为性、自律性。在杨时看来:一是天命、人性、人的行为其体为同一“德性”之体,而这种“德性”之体具有超越性、主宰性、普遍性,当然人的“德性”的行为当然具必要性、普遍性、合理性,即确立了道德实践的必然性、普遍性、合理性;二是这个“德性”之体完全具备于天地、物我,那么在人的“德性”行为过程中,既可以向外物求索,也可以向己身探求,都有可能成就其“德性”,这样既揭示了道德实践的可为性,以及它的路向,更因其“可以向己身探求”,揭示了道德实践的自律性以及从内心和谐达到外在和谐的必然性,本体论的不同,即使解释世界方式相同,但他建构理论体系就完全不一样,同样引导解释方式,通向却是截然杨时提倡“中庸”,也强调对中庸的的体认和实践,去实现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人与天道之间的和谐与平衡,二程洛学的思想宗旨是要确立起具有普遍权威性的价值体系,即“天理”,从而使之成为人类生存的依据,格物穷理则是人们把握天理的基本方法,而如何格物穷理便是洛学中人所要探究的问题。杨时以自己的哲学视角,将格物界定为反身而诚,进一步的落实便是诚意而体中。把洛学的思想落实在具体的实践中去,从而把握“中庸”的思想体认和实践。但是这点和朱熹有很大的不同,“反身而诚”是原始儒家“反求诸己”思想的继承,杨时把握这一思想,并把他与二程的“格物致知”的方法论联系起来,提出了“反身而诚”不唯如此,杨时还认为“诚”就是天,就是道,就是这个“德性”之体,他说“诚者,天之道。诚即天也,故其天其渊。”[6]“诚”这个“德性”之体将天地万物贯穿起来,可以说万物一体在“诚”。这样“诚”则成为杨时“中庸”哲学思想的核心,所以他说“《中庸》论天下国家有九经,而卒日‘所以行之者一’,一者何?诚而已”[7],这个“诚”是就道德形上根据而言的,说的是其至处,杨时说“《论语》之教人凡言恭敬忠信事,莫非诚也《中庸》言其至也。”[8]而从道德实践过程和道德行为看,成就“诚”的“道”、不二之道就是“诚意”。他说
  “所谓神道,诚意而巳。诚意,天德也”(《语录二·余杭所闻》《杨时集》卷11),“自一身之修推而至于天下,无二道也,本诸诚意而已。”[9]
  这样“诚意”成为杨时身修平天下的核心,由此凸显了以“诚意”为核心的道德修养工夫和路径。不论是其注重“体验未发”和“反身而诚”的内向工夫,还是“格物穷理”的外向工夫,其核心在“诚意”,而“诚意”则将向内和向外成就“德性”的两种路向和工夫合通,使物我之分不复存在,内外之道通合,“大学自正心诚意至治国家天下只一理,此中庸所谓合内。这样,按照杨时的思想,“中”是实在的,他说:
  “尧咨舜,舜命禹,三圣相授,惟中而已”[10]
  而这个“中”,正是“诚”,是天之道。只是对这个天之道的把握,需要落实在人心,更具体地说,是落实在人心的喜怒哀乐未发之际。这个未发之际便是“诚”在人心的体现,这个体现也被称之为“中”。(参见《龟山文集·答学者》)因此当杨时将格物界定为反身而体会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时,实际上含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指致知的工夫,知的对象既是指落在人心的性体,同时这性体也是通向形而上之理的金光大道。朱熹曾赞道:
  盖欲学者于此反求诸身而自得之,以去夫外诱之私,而充其本然之善,杨氏所谓一篇之体要是也[11]
  从总体上看,先秦的儒家的中庸理论是以“中和”理论为基础,以“礼”为标准,孔子说:
  知知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12]
  孔子强调“礼”对“和”的制约和指导作用,着重以外在制度设施来维护和谐局面的理论形态。这种礼制来维护“中和”的理论一方面具有实践的意义,但另一方面,又容易导致保守的和谐论。而杨时强调“内心的自觉遵守”。从自觉的态度去维护和谐的理念,这种内向的修养在意义更具有强制力和自觉力。并提出“诚”的理念,使人们抓住了中庸理论的实践的着力点,修养论在古代均体现为功夫论,从内心世界去寻找和谐,提高人们的修养,是杨时中庸理论的一大特点,从而使人们通过修养(功夫)达到内心的和谐,又从内心的和谐来达到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及人与自然的和谐。从而领悟到了孔孟儒家及其所代表的华夏文明的基因密码。
  由此观之,杨时的“反身而诚”而求“中庸”的理论是建立在其“天命”的基础之上,“天地万物一体,物我为一”的“一体不二”的理念确立了杨时反身而诚的哲学观念的合理性和必然性,进而把“中和”思想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为朱熹的“中和新说”打好坚实的理论基础,也成功地解释孔子“知天命”和“天命不可违”的思想密码。“天命”思想是华夏文明开创之初就已信仰的“本体论“,西周初年须公青侗铭文在赞赏大禹治水曰:“天命夏禹,遂川峻土”。

知识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本书围绕朱子与南剑州建州展开讨论,涉及朱熹的生平、思想、政治实践以及他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影响等方面。同时,还探讨了杨时、李侗等儒家学者与朱熹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传承和发展。在深入理解朱熹及其时代背景,同时探讨南剑州建州在闽学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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