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涵养、穷理、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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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0226
颗粒名称: 三、涵养、穷理、笃行
分类号: B244.7
页数: 4
页码: 66-69
摘要: 本文介绍了朱熹的静养思想,包括其目的、工夫和价值旨趣。朱熹认为静养旨在涵养、穷理、笃行,通过静坐、收敛身心等工夫,达到养心、明理、践行的作用。静养与笃行之间相互辩证、促进,静养为笃行提供了“知”的基础,而笃行则激发静养的活力,促进静养功能的发挥和现实意义的彰显。
关键词: 静中存养 涵养 修身心养

内容

朱熹坚守静养之道,旨在涵养、穷理、笃行,故希望通过“静中存养”实现身修、心养、德备,以促进君子人格的养成。显然,朱熹将“静养”的价值旨趣指向“人”的塑造,为“人”之心性与德性的培育奠定了基础。
  涵养,自是涵养身心,强调修身养性,重视人之理想品格的养成。在朱熹看来,静养的首要功用即利于涵养,而涵养的关键则在于“养心”。因而“养心在他的学说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7]所谓“养心”则是要始终保存一颗本善的心,并能够为“本善”之心的修复而不懈地努力。故然,“养心”需以“明善”为本,为“保存”而致力,并以持有“善心”为追求。当然,一旦“善心”有所丢失,则需要通过涵养的致力而再次获取。此外,朱熹所言的涵养之“心”不仅意指“人心”,更指涉“道心”,而涵养本身即是一个由“人心”向“道心”转化的过程。“人心”代表着私念欲望,充满着感性,而“道心”喻指道德意识,是“义理”之所在。正如朱熹所言,“其觉于理者,道心也;其觉于欲者,人心也。”[5]为此,朱熹主张需要“以道心为主,则人心亦化为道心矣。”[5]朱熹以道心统率人心,并试图用道心节制人心的主张,依然需要以“静养”为工夫,否则“心”则无法养,进而“人心”膨胀,“道心”式微。在涵养的工夫上,朱熹认为需从“敬”上着力,其法门则在于“静坐”。所以他认为身心的收敛离不开静坐,而身心的静养还需要摒弃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杂虑。故有“静坐无闲杂思虑,则养得来便条畅。”[5]针对静坐,朱熹指出,“只收敛此心,莫令走作闲思虑,则此心湛然无事、自然专一。”[5]通过以上观之,朱熹强调静坐的工夫之法,并试图通过静坐,而收心养性。从工夫层面看,“静”不仅创造了反省自身的环境,更提供了一种感观世界及“自我”的机会,这种“静”的态度,让人超脱世俗功利,持之以客观、冷静的心态观之于心灵内外,进而收敛身心,明德向善,从而在日常生活中注重修身养性,并提升思想觉悟、培养高尚的君子人格。
  穷理,自然是穷尽天下万事万物之理,进而知理、明理,而后用理。由于天地之间诸事诸物无不有理,如草木禽兽有理,天地日月有理,人伦纲纪亦有理。所以朱熹主张,“盖欲应事先须穷理,而欲穷理,又须养得心地本原虚静明彻。”[5]朱熹所言的“穷理”,尽管有着对“理”何以“是”、何以“在”、为何“行”等进行探究之意,但更侧重于对“理”的遵守及把握。当然,朱熹所言之“理”,即是“天理”,主要含“人伦之理”与“理气之理”,前者被称为“义理”,而后者被誉为“自然之理”。尽管穷理是静养的旨趣所在,但若要实现“穷理”,则依然需要以静养为工夫。所谓“要穷得事物之理,就须使心能够安定集中”[8],因而朱熹曾言,“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3]还指出,“须静坐体究人伦,必明天理。”[2]穷尽“天理”,即是穷尽天下一切事物之理,可谓万物一理,这正是朱熹本体论的核心思想。朱熹试图通过静养,而通达一理,并强调身定、心静、神安、思虑对体悟的益助。故言,“须是去静坐体认,方可见得四时运行,万物始终。”[3]所以,朱熹说:“读书闲暇且静坐,教他心平气定,见得道理渐次分晓。”[3]实际上,“只有心如止水、如明镜,静心寡欲,以至无一丝私意,才能通过格物致知而达穷理。”[9]穷尽义理,即是穷尽天下人伦之理,自然是纲、常、伦、纪等。这无疑是朱熹对道南学派“静中体认”思想的继承。有门人问,“静坐观书,则义理浃洽。到干事后看,义理又生,如何?”[3]朱熹以“只是未熟”而答之。当然,朱熹以静养而穷之“理”,可概括为穷其“所以然”与穷其“所当然”。“所以然”表现为对“规律”的把握,是对“何以是”的探究,而“所当然”则表现为一种行为规范,是对“当如何”的分析。朱熹对二者的求索,最终“知其所以然故志不惑,知其所当然故行不谬。”[5]朱熹为穷理而静养,又以静养而促进穷理,不仅实现了对释、老的超越,更完成了对道南学派“静坐”思想的继承发展,从而为静养的生活实践建构了必要的价值指引。
  笃行,有认真践履和力行之意,是朱熹“静中存养”的重要价值诉求所在。笃行即是躬身实践,意在于“动”,而“静养”往往静心养性,却意在于“静”,似乎二者相抵牾。实际上,静养与笃行之间相互辩证,又相互促进。一方面,静养意在笃行,并有助于“行”。在朱熹看来,静养只是手段,笃行才是目的。然而,笃行离不开静养,而静养恰恰是其存在的必要条件。因为致知源于静养,并通过它实现真知、熟知及深知。否则,不仅“知”不得,也“知”不准。事实上,“静中存养”促进了致知,并解决了何以行、如何行、往何处行等追问,进而为笃行奠定了“知”的基础。另一方面,笃行激发静养的活力,并促进静养。朱熹认为,若一味沉浸于静养之中,而无意于践行,则如“兀坐”无异。静养功能的发挥及现实意义的彰显皆在于笃行,因为只有笃行才能够将“静养”融入生产生活,并赋予其现实意义。否则,会陷入为“静养”而静养的窠臼之中,进而静养也就失去了意义。此外,只有笃行才能够将静养中的所虑、所思化约为现实,以避免沦为幻想或妄想。因此,静养是为了更好的笃行,而笃行也有助于更好地静养。当然,笃行是涵养、穷理之后的环节,如朱子所言,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诚然,涵养、穷理及笃行之间有着逐步递进的逻辑,涵养为前提,穷理为基础,笃行才是关键。否则,涵养不足则难以穷理,穷理不得则难以致知,致知不深则难以笃行。当然,人们不应止步于涵养或穷理之上,若非如此便误入了歧途,“静中存养”也就失去了现实意义。以上可见,在朱熹的思维世界里,不可为静养而静养,而旨在究人伦、明天理、笃于行,故然这才是“静中存养”的现实意义所在。
  综上所述,“静中存养”不仅是一种修身之法,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它强调“清静”而绝非“无为”,宁静而在致远。生活在南宋兵荒马乱、人心漂浮、社会躁动之下的朱熹,所主张的“静中存养”无疑是一种生存的智慧和良善的生活方式,它试图以人心之静养,实现自强不息,完成修齐治平,故然有重构社会秩序,抚慰人心的积极作用。朱熹以“静中存养”开启了静养的社会化道路,并将“静”从佛道的“神秘”和道南学派的“超然远隐”之中拉回人间,最终使其可学、可持及可用。朱熹的一生不仅在学习静养,更在践行静养。显然,他用一生展现了静养的工夫法则,用一世诠释了静养的涵养、穷理、笃行追求,为后人学于静、持于静、守于静树立了典范。当然,今天我们应然静观于朱熹,在学习和挖掘其静养思想积极一面的同时,勿忘摒弃那些充满争议的气息闭合之法。唯有此,才能够把握住“静中存养”的思想精髓,才能够有助于良善生活及美好人生的开启。

知识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本书围绕朱子与南剑州建州展开讨论,涉及朱熹的生平、思想、政治实践以及他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影响等方面。同时,还探讨了杨时、李侗等儒家学者与朱熹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传承和发展。在深入理解朱熹及其时代背景,同时探讨南剑州建州在闽学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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