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句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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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0206
颗粒名称: 三、章句之末
分类号: B244.6
页数: 2
页码: 15-16
摘要: 本文讨论了“区区于章句之末”的训诂之学。该学派注重文字分析与训诂,而忽视经典的义理和精髓。杨时批评了这种学派,并强调真正理解经典需要把握其核心理念,而非执着于文字形式。指出,圣人之道不能仅仅通过语言传承,而士人学者若追求圣学奥秘,执着于文字解读只能得到片面的理解。
关键词: 训诂之学 经典义理 文字分析

内容

再者,在杨时看来,汉唐之儒往往“区区于章句之末”,为训诂之学。汉唐以来经传注疏盛行,无论是今文经学家,还是古文经学家,往往各守专经研治、各有擅长,而他们往往注疏各异、相互诟病指责,他说“汉兴,诸儒守专门之学,互相疵病,至父子有异同之论”[5]如此为经传注疏的儒者,他们的著述合乎道者不超过一半,然这样不能概略地称他们为“知道者”,因为他们不符合道、不符合理的更多,他说“由汉而来,为传注者多矣。其言之合道者,亦自过半,然不可㮣谓之知道者,以不中理者多故也”[3]如此经传注疏,执着于文字分析与训诂,琐屑地辨析文章之字句,他说“类皆分文析字,屑屑于章句之末。”[5]杨时就《易》和《诗经》的研习,批评了这种“区区于章句之末”的训诂之学。在杨时看来,之所以汉魏以来,以研究《易》而闻名的将近几十上百人,不过他们的书不为士大夫批评讪笑,成为废纸用作覆盖酱瓿的没有几个,原因就在于他们“区区于章句之末”,为经传注疏之学,他说“夫《易》于六经尤难知,自汉魏以来,以《易》名家者殆数十百人,观其用力之勤,盖自谓能窥天人之奥,著为成书,足以师后世。然其书具在,不为士大夫议评讪笑用覆酱瓿者无几矣。”“区区于章句之末,又安能免于讥评讪笑乎?”[2]当今学者非但作文章之学因文害辞,更大的问题是,通过分析字之偏傍以取义理(训诂方法)为训诂之学,这样怎能还会真正理解《诗》,能得《诗》之义理而传于世呢?他说“大抵今之说《诗》者,多以文害辞。非徒以文害辞也,又有甚者,分析字之偏傍以取义理,如此岂复有《诗》?”[7]
  这些“区区于章句之末”的训诂之学,不曾精思力究经典之义理,常常以粗浅意见和臆测,通过琐屑地文字分析与训诂,以求得圣人所言之隐微之义理,自谓有得,实质离圣人之道本真更远,他说“未尝精思力究,妄以肤见臆度,求尽圣人之微言,分文析字,寸量铢较,自谓得之,而不知去本益远。”[17]这样的章句之儒,只是琐屑地专注文字辨析与训诂,以这种方式去求圣人之道,怎能不为大方之家所耻笑,怎能求得圣人之道?他说“章句之儒,辨析声病,为科举之文耳。以是而求道,几何不见笑于大方之家?”[17]在杨时看来,圣人之道不仅仅依赖语言而传的,士人学者如想窥探圣学奥秘,如果执着于章句文字,就如同以千里马的外在形貌筋骨特征而求千里一样,终不可得,故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不要执着于章句之末,他说“余于是得为学之方焉。夫道之不可以言传也审矣。士欲窥圣学渊源,而区区于章句之末,是犹以形容筋骨而求天下马也,其可得乎?余于是书也,于牝牡有不知者盖多矣,学者能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则于余言其庶矣乎。”[5]研习经典核心要把握经典的义理、精髓,而不在其外在形式,当得意而忘言,经籍文字如同糟糠,所谓“微言窥圣域,妙应期得髓。默坐筌蹄忘,斯文亦糠粃。”[4]

知识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本书围绕朱子与南剑州建州展开讨论,涉及朱熹的生平、思想、政治实践以及他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影响等方面。同时,还探讨了杨时、李侗等儒家学者与朱熹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传承和发展。在深入理解朱熹及其时代背景,同时探讨南剑州建州在闽学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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