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市图书馆

一、缘起
  1995年6月下旬，笔者被聘为新编《漳浦县志》编辑，负责编纂第三十八卷，即人物卷。在编写中，遇到古代人物的里籍这一个难题。编写《县志》总不能象一些县外的著作，仅在漳浦籍人物的名下注明“漳浦人”即可，而是必须尽量把人物的具体乡里地址写清楚。然而，原《漳浦县志》对人物的里籍都没有说明，这就增加了编写的难度。
  漳浦多林姓，就进士而言，原《漳浦县志》记载有林姓进士28人，必须查明每人的里籍，由此而派生的问题是这些林姓进士属何宗支的林氏？其中，探花林士章，进士林功懋属乌石林氏、尽人皆知，而通政使林梓、兵部左侍郎林宰父子进士，里籍何处？属何宗支？却无人知晓。后来，笔者在《乌石林氏宗谱·狮仔沪记》中发现有“新路林通政”的记载，因而得知通政使林梓居县城新路，属新路林。然而，新路林属何宗支？还是一个谜。
  二、神话般的新路林
  漳浦县城有许多关于新路林的传说，因其家族出了不少官宦，被誉为“十八顶纱帽”，且有“睏牛”地的祖墓和“见狗也唱喏”的传说，所以，一提起新路林，县城人是妇孺皆晓。然而，现在漳浦县城已无新路林氏的后裔。新路林神话般地兴起，又神话般地消逝。
  2000年4月10下午，新路林氏族谱竟然神话般地出现在笔者眼前。踏破铁鞋无处觅，来得全不费工夫，真是喜从天降。这天上午，漳浦芗城区浦南镇溪园村溪环社林旺火先生带领6位族亲，乘专车到漳浦县城，寻访从浦南传衍到浦的宗亲。从上午9点至下午3点，寻访了漳浦林氏工作站负责人和另一些人，了无所获。正在失望之际，向导建议：“刚才在访问漳浦林氏工作站时，提到县政协文史资料编辑林先生，我们去寻访一下，或许还会有点希望的。”林旺火先生听从向导的建议，驱车至职专教师楼笔者家中，作最后一次尝试。这一天下午，恰好笔者在家，有幸与林旺火先生见面了。林旺火先生带来一本厚厚的浦南溪园社宗本堂藏本的唐林孔著派系的《林氏族谱》（以下简称《溪园谱》）。笔者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新路林氏谱系，真是鬼使神差，使我圆了这个梦。
  林旺火先生立即询问其31世族人林蕃镇（名岵）、立镇（名嶷）从龙溪移居漳浦西门的事，说族谱中有记载。翻开《溪园谱》，果然有31世蕃镇、立镇，其名下注明“蕃与立俱往府城西门住”。笔者指出，这里说的府城是指漳州城，不是漳浦县城。林旺火先生说：“漳浦县城以前就是府城”。笔者告诉说：“唐朝开元四年（716年）至贞元二年（786年），漳州州治在今漳浦县城，以后，移至龙溪，即今漳州城处。当时只称漳州，而称漳州府，是明、清时代。笔者又指出，《溪园谱》中记载，与蕃镇、立镇同为31世的仲镇（名，号空斋）是明正德十四年（1519年）举人，可以推得蕃镇、立镇是正德、嘉靖间人，所以漳州府城即今漳州城而非漳浦县城。林旺火先生听后十分感慨地说，20世纪60年代，家乡有一位族人到漳浦当工作组的干部，曾认识一位70岁的老人，这位老人说，从漳州来的林氏有一支迁到离县城5里的村庄，而今天来了，却无法寻找，显出失望的神态。于是，笔者就把所了解的县城各街道林氏所属各个派系略作介绍：麦仔市街、西街、绥南尚书府、军营顶等林氏属乌石林氏；县前、铺仔口、十九门内等林氏从上洞迁来，属路下林氏或北街浦北林氏；印池边林氏属湖仔内林氏；北街“世大夫第”林氏属港头林氏；又北街浦北林氏除传上洞外，还传东罗和麦园埔一部分；此外，尚有新路尾的新路林氏，不知属何派系？被誉为“十八顶纱帽”，现已消声匿迹，漳浦县城没有其后裔。林旺火先生很专注地听我叙述，当听到最后的新路林氏时，非常兴奋地说：“新路林在县城吗？这是从我们浦南传来的，族谱中有明确记载，当官的都在这一派。”笔者急忙翻开《溪园谱》，果然在第141面找到“第26世林宗仁移居漳浦新路世系”，林梓、林案、林宰等俱历历在目。真是喜出望外，新路林氏之谜终于解开了。
  最后，笔者告诉林旺火先生，所要了解的“离城5里的村庄”的东罗、麦园埔林氏系属浦北林氏或路下林氏，如有发现属林孔著派系，定当报知。由于时间不早，客人要赶路回漳州浦南，再搭乘渡船回溪园村。大家欢愉地道别，并约定改天到溪园抄录《溪园谱》。后来，经笔者联系，由诏安林九忠先生到溪园联系林旺火先生，得知《溪园谱》在市图书馆有复印本，随即赶到市图书馆复印了两份，一份带回给笔者。现将漳浦新路林氏世系与林孔著后裔的传衍情况简介如下，以飨读者。
  三、漳浦新路林氏世系
  漳浦县城有一条新路街，在兴教寺后，近北边城垣。其东端起自北街北端，自东向西伸向西门附近。新路街西段称新路尾，有小巷直通西街。新路尾住着一支林姓大家族，称新路林，也称新路尾林。
  据《溪园谱》载，漳浦新路林氏系唐代随陈政平闽的林孔著的后裔。林孔著，字秉序，号鼎峙，原籍河南光州固始县人。唐总章元年（668年）（《彰浦县志·陈政传》“元年”作“二年”），从陈将军政，为军谋祭酒。娶陈政第九女儿。政殁，佐妻弟元光讨平广寇诸蛮，开扩山林有功，创建州郡。宋高宗追封为谋国将军，赐谥竭忠。
  林孔著传至21世祖发，祖发生德仁；22世德仁生明玉、洪斌；23世明玉生从尚、裕修；24世从尚生容德、容礼；25世容德生宗信、宗仁；26世宗仁，移居漳浦新路，为新路林氏的始祖，其世系如下：
  一世（总第26世）
  宗仁，讳民则，男二：明珮、明琚。
  二世（总第27世）
  明珮，男三：长秀、长清（止）、长福；
  明琚，男四：长茂、长富、长森、长耸。
  三世（总第28世）
  长秀，男二：通宝（移居诏安竹港，今属云霄县）、通机（止）；
  长福（移居诏安竹港，今属云霄县）；
  长茂，男二：檀、柯；
  长富，男二：松、楠；
  长森，男三：梓、栋、；
  长耸，男三：桐、槐、楩。
  四世（总第29世）
  通宝，男一：邦业；
  檀，男一：邦藩；
  柯，男二：邦翰、邦辅；
  松，男一，邦直；
  楠，男二：邦彦、邦仁；
  梓，号考吾，明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进士，官至通政使。男六：案、宰、宠、宁、宸、宗；
  栋（后失记）；
  ?，庠生。男二：守越、玟璧；
  桐，男一：容；
  槐，男二：宾、完；
  粳，（后失记）。
  五世（总第30世）
  邦业（后失记）；
  邦藩，男一：时芳；
  邦翰，男一：耀；
  邦辅，（后失记）；
  邦直（后失记）；
  邦彦，男一：运开；
  邦仁（后失记）；
  宷，号省考。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举人，官至广西副使（原谱误记为“广西大参”，那是其父林梓任过的官职）。男四：朝锦、朝镐、朝铭、朝钦；
  宰，字德衡，号平华，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进士，官至兵部左侍郎。男四：朝、朝铎、朝铉、朝鑛；
  宠，号光庭，庠生。男三：朝钺、朝镜、朝钟；
  宁，庠生。男二：朝鉴、朝钫；
  宸，庠生。男一：朝钥，庠生（止）；
  宗，号奕考，太学生。男三：朝鈜、朝鐤、朝镒；
  守越，庠生。男一：明生；
  玟璧，府学庠生（后失记）；
  容（后失记）；
  宾，字吕郎，明廪生。清顺治五年（1648年）举人，著《蜕马玄声》，善章草；
  完（后失记）。
  六世（总第31世）
  时芳（后失记）；
  耀，号六如，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举人，官学正（后失记）；
  运开，庠生（后失记）；
  朝锦，字炯卿，号玄中，官凤阳府同知。男二：泓（庠生）、淳；
  朝镐，号龙宇，官长史。男二：汉、漼（府学庠生）；
  朝铭，号晋纯，官同知（后失记）；
  朝钦，号敬一，官同知。男二：潮（庠生）、次官；
  朝锜，讳新舍，号履一，太学生。男二：演（庠生，以祖荫任子，未补官）、应官；
  朝铎，讳二舍，庠生（后失记）；
  朝铉，讳锡舍，庠生（后失记）；
  朝鑛，讳奇舍，庠生（后失记）；
  朝钺，讳再官，太学生。男二：申官（庠生）、廖爹；
  朝镜，讳三官，庠生（后失记）；
  朝钟，讳四官，庠生（后失记）；
  朝鉴，讳富官，庠生（后失记）；
  朝钫，讳老爹（后失记）；
  朝鈜，讳兴官（后失记）；
  朝鐤，讳福官（后失记）；
  朝镒，讳顺官，庠生（后失记）；
  明生（后失记）。
  原谱记载新路林世系至总第31世止。
  统观《溪园谱》，漳浦新路林氏是其族裔中的佼佼者。林梓、林宰父子进士，是族谱中记载唯有的两名进士。林梓官至通政使，位臻九卿之列（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及都察院都御史称“七卿”，加上大理寺卿、通政使司通政使，合称为“九卿”）；林宰官至兵部左侍郎，南明隆武时，欲召为兵部尚书，因年已近90岁，无法赴任；林梓长子林案，举人出身，官至广西副使。父子三科甲，更为显赫；林梓祖林明琚、父林长森俱以林梓而赠官；林案子林朝锦、林朝铭均以祖林梓而荫官，林朝镐、林朝钦也分别官至长史、同知；林宰孙林演以祖荫官，未授职；林梓侄林宾、林耀俱举人；又《漳浦县志》载，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举人林怀彦也收录在《溪园谱》的科举名录中，足见林怀彦也属新路林氏。这样，共有科举仕宦13人，太学生、庠生17人，因而，新路林氏被誉为“十八顶纱帽”（“十八”系取其约数）。
  四、新路林氏的衰落
  由于新路林在明代显极一时，而后又消声匿迹，因此，漳浦县城对他们的传说很多，主要有“一时掀与万世贤”和“见狗也唱喏”这两个传说。
  明成化弘治间，新路林氏始祖林宗仁逝世，子明现、明琚为父择地埋葬。当时，家道丰足，颇为相信风水地理，于是聘请从江西赣州府学习堪舆术归家的师兄弟、本县人叶谐和涂纯为地理师，卜择吉地，最终在县城北郊择得一块牛眠地，俗称“睏牛”。地理师问主人，此墓是要做成“一时掀（显）”还是要“万世贤”？主人急于立竿见影，要求“一时掀”。果然，第四代出了通政使林梓，第五代、第六代科甲仕宦连绵，新路林成为漳浦县城最显赫的豪门望族。就全县而言，仅次于乌石林氏，可与鹿溪胡氏相抗衡。但由于至第六代后就没有再出人才了。新路林经三代荣显后随即衰落，这已成为史实，后来，好事者即套上“风水地理”的模式，以其“只要一时掀，不要万世贤”来解释新路林氏的盛衰缘由。其实，一个家族的盛衰有其复杂的社会因素，并非由一座坟墓的“风水地理”来造成的。
  又有一个传说：清康熙间，陈汝咸任漳浦知县，常到县城官宦家族府中拜访。有一次，到新路林氏府上，听见屏风后一阵沓杂的靴声，以为是主人出来迎客，于是急忙唱喏（边作揖边出声致敬）。忽听见一阵嘲笑声：“嘻嘻！见狗也唱喏。”急抬头一望，只见几个婢女牵着一只四腿都套穿着官靴的狗在嘻闹。陈汝咸被戏弄得非常难堪，回县衙后，恼羞成怒，决心把这些旧官宦势力铲除，新路林氏当然首遭其锋，所以就很快衰败而消亡。
  传说毕竟是传说。新路林的衰亡有其具体的原因：首先，林梓有6个儿子，17个孙子和几十个曾孙，除了长子林案、次子林宰由科举出身授官和几个孙子由祖荫进入仕途外，其余虽大部分是太学生和庠生，其实都是纨绔子弟，公子阿舍，只图享乐，不求仕进。明亡后，家族的显赫气势顿减。虽然，林宰活至清顺治间，林宾于顺治五年中式举人，但已不能挽回其家族的颓势；其次，顺治十八年（1661年）迁界，新路林有不少田地和产业在“界外”，迁界后均荒废，家庭收入大大减少。康熙二十年（1681年）复界后，田地为他人占垦，而粮赋仍归旧主，称为“乱粮”，官府衙役猛催粮赋，旧田主多为旧宦族，损害特别大，新路林也不例外，家道顿时中落；最后，战乱与瘟疫使新路林氏趋于衰亡。清代多次战事、兵燹均发生在城西北，这一带民居被夷为平地，新路林氏府第被焚毁无存，其家族也云消星散，再加上瘟疫，新路林氏几近于灭迹。20世纪30年代，新路林氏仅存一孤身老者，在兴教寺前摆金箔香烛摊，兼帮香客解卜谶诗，并无后继。现漳浦县境内尚未发现新路林氏的后裔。
  值得一提的是新路林氏二世林明珮的子孙迁诏安竹港（今属云霄县）的后裔颇为昌盛，至今有300户人家，1000多人口。其在漳浦的祖墓址在西郊高罗山，穴名“乌鸦下田”。
  据《竹港林氏族谱》载，竹港林氏尊明珮为一世祖；长秀、长福为二世祖；三世为长秀子通宝，而长福子名字失记；四世邦业、邦福（“福”字疑有误）、邦姜。邦业是通宝子，邦福、邦姜疑为长福子；五世为邦业子时芳（《溪园谱》载，时芳为邦藩子），邦福子时蓟，邦姜子金、袍。此外，还有称“玄孙”的承魁、时政、可荣、可华、遥舜、德、养等。1998年，竹港林氏据其族谱载“叔祖通政使，墓在漳浦石鼓山。”到漳浦访问笔者，笔者告诉他们，这是通政使林梓的墓。这样，竹港林氏属林孔著派系的漳浦新路林的后裔。在笔者得到《溪园谱》后，马上通知他们，使其能了解祖源。
  五、林孔著后裔的传衍
  《溪园谱》载有不同年代的3篇序言，说明至少曾有过3次修谱。首篇序言是明弘治元年（1488年）由二十六世孙林泰撰《家乘小引》；第二篇是明崇祯七年（1634年）由二十九世孙林檀（字子宣）撰《序》；第三篇是清咸丰十一年（1672年）由三十六世孙林凤池撰《重修小引》。
  崇祯七年修的《谱》载，林孔著男三：云卿、明卿、深卿。长房云卿，讳龙德，传至第二十一世孙：彦章、清甫；次房明卿，讳虎德，传至第二十一世孙：用和、祖发；三房深卿，讳凤德，传至第二十一世孙；汝长、汝恭。而咸丰十一年修的《谱》载，林孔著男六：承贵、承华、承美、承缨、承业、承基。第三子承美男三：凤德、龙德、虎德。凤德谥明卿，龙德谥云卿，虎德谥深卿。把崇祯《谱》的第二世作为第三世，以明卿为长房，云卿为次房，深卿为三房，次序也略有不同，并注明“前二十世失修，无从稽考，今自二十一世提起”。而自二十一世起，长房：彦章、清甫；次房：用和、祖发；三房：汝长、汝恭。与崇祯《谱》相同。
  林孔著派系除在漳州地区传衍外，还播迁到省内外和南洋等地。简况如下：
  漳州地区：
  龙溪县、海澄县，今芗城区、龙文区、龙海市等地。
  漳浦县城新路。
  漳浦县马山（今属云霄县）。
  诏安县竹港（今属云霄县）及诏安各地。
  平和县龙丰头高寨墩下、南胜、北门。
  长泰县南门、西门、甘棠墘、寨头、北山、产坑。
  华安县银塘。
  在福建省内还传衍以下各地：厦门、同安、永春、漳平、大田、福州、永福（今永泰）。
  在省外传衍以下各省：广东省的惠州、惠来、归善、博罗、徐闻、潮州、澄海、普宁、海丰、南澳；广西省的柳州、钦州；浙江省的温州；台湾省各地。
  此外，还传衍吕宋及南洋各地。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移居台湾的派系，依《溪园谱》抄录如下：
  长房明卿（旧谱作“云卿”）
  第35世
  成温，讳厉，移居台湾；
  成谦，讳榜，往台湾；
  成萃，讳撮，往台湾；
  国愠，往台湾。
  次房云卿（旧谱作“明卿”）
  第32世
  光翰，往台湾。
  第33世
  纵，移家过台湾。
  六、结语
  漳州浦南溪园林氏，自始祖林孔著于唐总章二年（669年）随岳父陈政入闽，至今已1337年，其后裔传衍漳州及省内外、南洋各地。然而，外地宗亲几乎没有回浦南祖地认亲，即使在漳州地区的漳浦、云霄、诏安、平和、长泰等处的宗亲，竟然也不知其祖源。尤其是漳浦新路林氏，整个家族已衰亡泯没，更无人知晓其属何支派。此次《溪园谱》的发现，揭开新路林之谜，让更多的人了解漳浦新路林氏，了解开基于唐的林孔著派系。同时也希望其传衍台湾的后裔能据谱回大陆祖地认祖。
  《溪园谱》明确记载，林孔著派系自第三世或第四世至第二十世，无从查考，即约自晚唐至元初，族谱资料俱缺。从二十一世起，才有世系记录，也才有名人事迹的记载。其中，进士两人，即林梓、林宰父子，为漳浦新路林氏；举人12人，其中林案、林耀、林宾、林怀彦4人也为新路林氏，足见这一派系的历史名人绝大部分出自新路林。新路林氏人物事迹载于史书，也留下他们的文章与著作，如林梓撰《重修忠勇庙及乾桥、便民桥碑记》，该碑原立于漳浦县盘陀忠勇庙旁，现收藏在福建省博物馆，成为珍贵的历史文物；林宰撰《重修东林书院记》、《给谏肯怡丘公建堡碑记》，又为漳浦鹿溪仪宾（郡马）胡廷宰先生画像题赞，赞辞为“丰标颖异，矫矫越伦。何穰殷咏，宾于王门。箕裘克绍，鹿宴迎恩。荣华富贵，玉友金昆”；林宾著《蜕马玄声》，为当时士子必读之书，书法擅长章草，载《漳浦县志》。
  漳浦新路林氏虽已泯没，而其人物事迹永载史册，其著作文采焕然，为漳浦县乃至漳州府历代人物中的英杰，也是林孔著派系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