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浦县志》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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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漳浦文史资料新第四辑》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30000647
颗粒名称: 《漳浦县志》简介
分类号: K249
页数: 4
页码: 65-68
摘要: 本文记述了地方志是补充全国历史记载不足的重要资料,福建省有三百四十多种地方志版本,龙溪地区编纂地方志始于北宋祥符年间。漳浦县地方志编纂始自明朝嘉靖年间,历经多次修订。现存的《漳浦县志》以清康熙和光绪年间刊本为主要版本,内容丰富,但受到封建立场和时代局限影响,须谨慎鉴别。
关键词: 漳浦县 地方志 漳浦县志 历史记载

内容

我国幅员辽阔,所有历史书籍不可能详尽记载全国各地政治、军事、经济、自然、社会各方面的历史状况,唯有地方志能补充这个不足。旧时,全国各地省、府、州、县大都有志,是一个庞大的文化遗产,为研究我国历史的重要资料。福建省地方志的现存版本共三百四十多种(据福建省档案局1980年汇总)。
  龙溪地区编纂地方志起自北宋祥符年间的《漳州图经》。至南宋,有淳熙、嘉定、淳祜各年间所编的三种《漳州郡志》。明朝,有正德、嘉靖、万历癸酉、万历癸丑、崇祯戊辰五种《漳州府志》刊本。清朝有康熙、嘉庆、光绪三种府志刊本。可惜宋朝的郡志都已无存。
  漳浦早在东晋就有绥安县之设,隋朝并入龙溪县,到唐朝武后垂拱二年,陈元光奏准在建立漳州的同时设置漳浦县,历史悠久。而在明朝正德以前没有县志,所有山川、田土、风俗、文物载于八闽通志和漳州府志,到底不甚周详。到嘉靖九年,知县周仲才主持编志,由进士林梅(任南京礼部郎中,当时回乡守制)辑合八闽通志和漳州郡志有关漳浦的记载,加上经过稽核的传记和见闻,订讹补缺,加以修纂,分门别类,综核诠次,经过七个月完成《漳浦志》一书,是漳浦县志的最早规模。到万历七年,知县朱廷益主持续修,聘请归休的进士王应显(南京太常寺卿)、朱天球(南京工部尚书)、林偕春(翰林编修)、林绍(山东按察司副使)合力修纂。万历二十三年,知县王猷又聘请陈所立进行一次增补。此后经过朝代更迭,到九十六年后的清朝康熙三十九年,知县陈汝咸才又主持编纂《漳浦县志》,由缙绅林登虎(举人,曾任临汾知县)、林绍祖(进士)及诸生蔡昉、卢维禧、蔡来朋、张方炎、蔡衍鎤、蔡鏊、陈梦林等负责修撰,以陈梦林为主。其中《赋役志》由陈汝咸编写。
  漳浦最早的县志(嘉靖九年刊本)共十二卷,据朱士嘉《综录》载有这一书目,但没有注明收藏单位,连同万历年间的两种刊本,我们现在都已看不到。所能看到的《漳浦县志》都是清康熙三十九年刊本十九卷和康熙四十七年增刊本《续志》二卷加上光绪十一年增刊主《再续志》三卷,卷次蝉联,合为二十二卷。原为木板本,民国七年有同文美记印书局的石印本,民国二十五年朱熙任福建省第五行政区督察专员兼漳浦县长时,出铅印本(由漳州古宋印刷馆承印,装钉成四册)。经过十年动乱,本县民间藏书几乎荡然无存,省内外学术单位有多处收藏,而本县较完整的只有县档案馆及文化馆各存一部,远远不能满足各方面索阅的需要。为此,县文化馆就民国二十五年铅印本进行复印供应,使有心研究地方志者得到随时检阅的便利。
  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漳浦县志》是康熙和光绪年间所编纂的刊本,这里所谈的,是指这种刊本而言,以下简称《县志》。《县志》积累和保存了不少地方文献,关于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习俗、古迹、人物、灾害等等方面的记载相当丰富,有它的地理性、时代性、资料性、真实性,为探索我县的历史情况和变迁提供研究资料。但由于时代的局限和阶级的局限,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糟粕和谬误。
  《县志》虽然有明朝的刊本作根据,而是经过改编的,站在清朝的立场上,删掉了一些旧内容,加进了许多新内容。所以,我们读《县志》,在既不袒明也不袒清的观点上,要鉴别那些是明朝的原有资料,那些是加进去或修改过的内容,才不致理解错误。如明朝和清朝都自称“国朝”,所以,同样是“国初”两字,在照明朝原样一字不改保存下来的林偕春《兵防总论》一文里,“国初”应理解为“明朝初年”,而在《杂志》里的一条:“国初,唐藩称号闽中,邑人由荐辟及从军事显者百数十辈,绯衣黄盖,招摇城市,时人谓之丝瓜花开。”应理解为:“清朝初年,明朝的唐王朱聿键在福建称帝,漳浦人没经过科考录取而由地方推荐和以起兵得官的有一百多人,他们着官服,用官员的行仪,招摇在城市里,当时人们讥笑为丝瓜花开(一时纷纷开放而很快就凋谢)”。
  而不论是清是明,都有一个共同的封建立场,都宣扬“忠君爱国”和“子孝妇节”,这就是《县志》要用很大篇幅去表彰节妇烈女和忠臣循吏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护他的封建统治。明白这一点,就知道《县志》为什么对坚决抗清而壮烈牺牲的黄道周要赞扬备至,而称郑成功为“郑逆”,称其军队为“海寇”。封建统治者对农民起义尤其尽其诬蔑之能事,称太平军为“发匪”,称双刀会起义为“土匪”。诸如此类,我们在读《县志》时都要加以鉴别。漳浦的一些历史人物是值得称道的,我们效法他们的爱国、廉洁、爱民,而要摒弃他们的封建意识。並且要理解《县志》对一些“名宦”不无隐恶扬善和虚夸溢美之辞。
  主持编修《县志》的陈汝咸是一个破除迷信的知县,他曾经命人捣毁东岳庙的鬼卒塑像,《县志》称赞这一举动,说“识者称快”。陈汝咸还取缔“无为教”,没收庙堂两处,一处改为书院,一处改为育婴堂;他又抵制上级所允准的,外国天主教在漳浦的设教,这在封建时代的官僚中,算是有胆识的罕见人物。虽然如此,《漳浦县志》还是与别的旧史、志一样,将一些神话当作实事记载,因为陈汝咸到底还是一个唯心论者,他还是信神的,只是不滥信,对民众受巫婆神汉所愚弄看不顺眼而已,而对于“祈雨”之类,他是恭亲力行的,《县志》还记载他设坛祈雨的“灵验”。其他参加编修县志的文人,更是摆脱不了“有神论”,因而这《县志》中有一些神仙事迹的记载;在一些“灾祥”的记载中把不能理解的事物归之于“神异”,这是不足怪的。我们珍视那些自然灾害的记录,有一些当时不能理解的事物,现在已经成为可以理解,有的可作为继续研究的资料。
  负责编修《县志》的文人虽然都是一些“名公哲匠”,但当时因受交通、通讯、印刷等条件的限制,学术交流不似现在广泛,对一些细节不能作祥尽的考据,因而有一些模棱不清的记载和留下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也作出一些错误的论断。如卷十九《杂志》“故绥安、兰水二县”条文:“今八都有绥安溪,即县故址也,惟兰水莫知其处。”其实兰水就是现在南靖县,南朝·梁设置,隋朝时与绥安县都并入龙溪县。《县志》用“不知为不知”的态度对待问题还是好的,个别还有武断造成错误的,如卷一《方域·沿革》篇注有一段文字:“旧志载‘吴永安元年析建安校乡西偏置绥安县,乃建州之绥安’,建州即今建宁也,误。”这是由于只知道漳浦本为绥安,而不知道建宁古时也叫绥安县,以为明朝旧志说错了,其实旧志说的那一个绥安“乃建州之绥安”,就等于说我们这个绥安不是建州之绥安而是另一个绥安。建州即建安郡,三国时为东吴所辖,地域相当于现在福建省的大部份,晋朝时分出晋安郡,建安郡的地域在今闽西北一带。那个属于建安郡的绥安县地域包括现在建宁、泰宁、宁化一带,县治在今建宁城西三里许。而我们这个绥安县属于义安郡(郡治在今揭阳),《县志》也是引据《潮阳志》加以注明的。我们这个绥安县是在“建州之绥安”因犯东晋安帝的“圣讳”于义熙元年改名“绥城县”后才设立的,不存在两县同时同名的问题。(《县志》没有考据出我们这个绥安县设置的具体年代,一说设于义熙九年,但据“犯圣讳”这一情况看来,应在安帝义熙以后)。
  《县志》的绝大部份资料都是有根据的,但对一些远古的事迹也有考订失误之处,也存在一些前后矛盾的记载。民国廿五年翻印时,请本县名儒、前清贡老陈克仁校勘,陈老先生写了一篇《续修漳浦县志随笔》,发表他对《县志》的感想,其中引用孟子的一句话:“尽信书不如无书”。用现代的语言说,对这笔宝贵的文化遗产要有批评地接受。(陈老先生的《随笔》没有被附印在书后,只以手抄流传,惜已无存)。
  从前编辑地方志的体例用现在的眼光看来很缺乏科学性,所以初接触的人要检阅一个资料往往很感困难。尤其《赋役志》资料芜杂,没有下一番工夫研究,很难理出头绪。
  我对《县志》缺乏全面、深入的研究,以上所抒只是一点浮浅的感觉,谨提出与读者共同探讨。
  可喜的是现在本县已着手将康熙及光绪版旧志加以标点、断句、注释,准备复印,並进行编纂新县志。不久,一部经过校注的旧县志及一部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体例创新、简明易懂的社会主义新县志将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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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浦文史资料新第四辑

《漳浦文史资料新第四辑》

本书介绍了漳浦县的革命史资料,农民起义与民间结社,旧社会动态,教育史资料,华侨办学史,戏剧史资料,海峡两岸,自然灾害,地方志与修志人以及历史人物的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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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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