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大山院铜佛像及菩提树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芗城文史资料》 图书
唯一号: 130720020220005523
颗粒名称: 漳州大山院铜佛像及菩提树
分类号: K928.75
页数: 8
页码: 1-8
摘要: 本文记述的是大山院位于芗城北郊岱山村,寺内原供奉铜铸佛像,1911年9月,黄仲琴先生曾实地考察大山院,将铜佛铭文拓片存世,并撰写二篇文章加以论述,对传言铜佛像为唐代古物提出了质疑。此后半个世纪的“文革”期间,大山院被拆毁,铜佛像失踪。大山院的情形,只能从该村老人言谈中略知一二。大山院肇基于此地,自然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民间盛传大山院建于宋代,但方志上明确记载是建于明朝末年。据《龙溪县志·古迹》载:“大山院,距城北门六里,岑静清幽,为近城胜景。明季,僧纯如建。内移崇宁佛像,更铸二铜像左右之。”宣宗采取一系列果断措施,迅速纠正武宗灭佛的不良后果。
关键词: 漳州 佛像 菩提树

内容

铜佛像之谜
  大山院位于芗城北郊岱山村,寺内原供奉铜铸佛像,1911年9月,黄仲琴先生曾实地考察大山院,将铜佛铭文拓片存世,并撰写二篇文章加以论述,对传言铜佛像为唐代古物提出了质疑。此后半个世纪的“文革”期间,大山院被拆毁,铜佛像失踪。大山院的情形,只能从该村老人言谈中略知一二。
  岱山村坐落于莲花池山南麓,莲花池山是古人类活动区,几年前曾在此地出土了数量可观的旧石器时代石器文物,这在福建省内也属少见,旧石器遗址的发掘工作至今还在进行之中。大山院肇基于此地,自然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民间盛传大山院建于宋代,但方志上明确记载是建于明朝末年。据《龙溪县志·古迹》载:“大山院,距城北门六里,岑静清幽,为近城胜景。明季,僧纯如建。内移崇宁佛像,更铸二铜像左右之。”文中己清楚说明寺院建于明末,寺院供奉的“崇宁佛像”,是指出土地于宋崇宁三年(1104年)的铜铸佛像。据《龙溪县志·古物》载:“金铜佛像,崇宁甲申三年,诏天下建万寿禅寺,本州营寺基,于正殿上掘土一丈,得金铜无量佛一躯,……”可惜的是,方志中并没说明铜佛像的铸造年代。
  2005年12月,福建省考古队在大山院遗址进行抢救性挖掘,吸引了许多关注的目光,人们对此次的挖掘都有一个迫切的期待,企盼围绕大山院的种种迷团能早日水落石出。现存于遗址地表上的大山院残迹,仅一通古碑石和五株古菩提树。碑石连基座保存完好,碑身高264厘米,宽84厘米,厚14厘米。碑石双面铭文,表面己斑驳漫漶,阳面碑文剥蚀严重,经过拓印,依稀辨认出落款纪年为“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侥幸的是,碑阴拓文尚可辨识280多字,碑额为篆书“大山广岩禅寺记略”,碑文中有三处明确的纪年关系到寺院及铜佛像。一是寺院建造的确切年份,是“天启癸亥”(1623年);二是铜佛的铸造年月,是“崇祯戊寅冬”(1638年);三是寺院在壬辰春(1652年)的战火中废为丘墟。上述三点是康熙三十八年碑所提供的重要信息。
  由此可见,大山院是建于明末,并不是传说中的宋代,已有方志与碑刻二者明确而相符的记载为证,这一点毋庸置疑。而铜佛像铸造于何年代?似乎又悬而未决,要探讨这一问题,不妨从黄仲琴先生当年的拓文说起。
  黄仲琴(1884-1942年),龙溪人,中山大学教授,学善文又精诗,一生敬业爱乡,为地方史迹留下许多珍贵的金石拓片。1911年9月,黄教授在大山院目睹铜佛像仪容,“虽黯色年华,仍现慈悲之状。---铭背科斗文。”科斗文即篆文,经黄仲琴先生释译,铭文是“愿父母往生吉壤,造时□□,己丑孟冬铸。”黄教授目测铜佛像的尺寸,“似于明制为近,”起初判断铜佛像为碑文所言是明崇祯年间铸造,但又明知崇祯朝并无己丑干支年份,不免心生疑团,转而推测“寿佛生天于唐,是像造于唐代欤?”一时难下定论,不知不觉又为世人留下一道悬念。
  古碑文还言及信士捐金铸造铜佛像之事,会不会就是县志中记录的“更铸二铜像左右之”?黄教授所见的铜佛,背有铭文,从落款“己丑孟冬铸”上看,应是崇宁三年出土的那一尊金铜佛像。在查寻唐朝有几个己丑年之前,先了解唐武宗会昌五年(845年)毁佛汰僧事件:会昌五年四月,诏命全国范围内展开全面毁佛运动。僧尼不论有牒或无牒,皆令还俗;一切寺庙全部摧毁;所有废寺的铜像、钟磬悉交盐铁使销熔铸钱,铁交本州铸为农具。八月,宣布灭佛结果:“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余所,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收充两税户;拆招提、兰若四万余所,收膏腴上田数千万顷,收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见《武宗本纪》,《旧唐书》卷十八)。义忠和尚就是在这一年离开芝山开元寺,遁入九层岩草创三平寺的。若铜佛像铸于武宗之前,恐难度过此劫。假设铜佛像铸于会昌年间之后,唐会昌到宋崇宁三年(1104年)共有四个己丑年:唐懿宗咸通十年(869年);后唐天成四年(929年);北宋端拱二年(989年)和皇祜元年(1049年)。
  唐开元末,龙溪隶属漳州,经过百来年的安定时光,从唐僖宗光启元年(886年)王绪攻陷漳城,到宋太平兴国元年(977年)陈洪进献土纳入宋朝版图。在不到一百年之内,漳州发生了七次为争夺政权而血腥屠杀的兵变。“数十年间,号令七嬗,反覆相因,兵乱糜极,斯亦世变之伤!”(《龙溪县志·兵乱》)在这种乱世,铸造佛像的可能性很小。从佛像深埋地下一丈来推测,铜佛湮入地下的岁月应相当长久的。唐会昌六年(846年)宣宗即位,大赦天下,第二年,“乃下诏有会昌中灵山、古迹、招提弃废之地,并令复之,委长吏择僧之高行者居焉。”宣宗采取一系列果断措施,迅速纠正武宗灭佛的不良后果。大中三年(849年),漳州刺史郑薰奏请朝廷,为褒扬义忠和尚矢志传法的修行,准予“广济禅师”的封号。如果代代相传的铜佛像是唐物并非空穴来风的话,加之上述几点推测,铜佛像的铸造时间更倾向于咸通十年己丑(869年)。不过,这只是笔者一己之臆断,不足为凭,权当与关心此事的读者海聊几句。对于关心此事的人们来说,关注的焦点莫不是铜佛像的下落。据1920年出版的《漳州第一公园纪略》特殊记载:“铜像丰硕,制殊精,相传亦唐代物,唐末陷土。明时方人掘而得之,供于岱山乡岱山院。民国纪元后,龙溪修志局请县署保存古迹,移置赤岭庙。三社林氏,盖就近供奉者也。”文中所提赤岭庙就是漳城东郊赤岭关帝庙。王作人老先生所辑《志古遗玉》记:“金铜无量寿佛……文革中被充作废铜运沪,或云未入熔,博物当局曾派人追查,未落实……”这可能是关于铜佛行踪最后的文字记述。
  菩提广缘荫大山
  2005年12月,福建省考古队在大山院遗址进行抢救性挖掘,吸引了许多关注的目光,院址与莲花山史前文化遗址同处一地,不久前曾出土过旧石器时代的石制工具。人们对此次的挖掘都有一个迫切的期待,企盼围绕大山院的种种迷团能早日水落石出。
  大山院位于芗城区北郊岱山村(顶大山),全称为“大山广岩禅寺”,始建于明天启癸亥年(1623年)。其渊源可追溯到宋代,据方志记载,宋崇宁甲申年(1104年),漳州府奉诏兴建万寿禅寺时,从基址挖出一尊一丈多高的铜佛像,铜佛像工艺精妙,在背部有一组铭文(世称蝌蚪文),自大山院建成后,这尊铜佛像就一直供奉在正殿。1911年,黄仲琴教授曾实地考察大山院,并将铜像铭文拓片存世。“文革”期间,大山院拆除,铜佛像失踪,其踪迹有多种版本的传说。
  现存于遗址地表上的大山院残迹,仅一通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碑石和五株古菩提树。碑石表面斑驳漫漶,虽然是双面铭文,能辨识的仅寥寥数字,令许多兴致勃勃之士大失所望。大山院真的了无一物吗?其实并不尽然,宝物并没有飞走,而是默默地在原地庇护着对自身视而不见的芸芸众生。这宝物就是那五株古老的菩提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初唐禅宗六祖慧能和尚写的一首言及菩提树的偈语,在僧俗两界流传甚广,以致后世许多人都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菩提树,其实是人们误解了他的本意,菩提树是一种桑科榕属常绿大乔木,又名思维树。慧能所写的“菩提本无树”这一诗句,只是为诠释佛家理论“四大皆空”的浅白譬喻。
  “菩提”一词为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等。
  据佛典记载,2500多年前,佛祖释迦牟尼原是古印度北部的迦毗罗卫王国(今尼泊尔境内)的王子乔答摩·悉达多,他年青时为摆脱生老病死轮回之苦,解救受苦受难的众生,毅然放弃继承王位和舒适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的真谛。经过多年的修炼,终于在菩提树下静坐了七天七夜,战胜了各种邪恶和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所以,后来佛教一直都视菩提树为圣树,印度则定之为国树。
  据史籍记载,梁武帝天监元年(502年),僧人智药三藏大师从西竺国(印度)带回菩提树,并亲手种植于广州王园寺(后改光孝寺)。从那以后,我国才开始有了菩提树,并在南方各省区寺庙中广为传播。西双版纳傣族全民信奉小乘佛教,对菩提树十分敬重、虔诚,几乎每个村寨和寺庙的附近都栽种了许多菩提树。在傣家人的谚语里,还有“不要抛弃父母,不要砍菩提树”这样的警句。傣家人什么树都可以砍伐,但菩提树却是千万千万不能砍伐的,砍伐菩提树就是对佛的不敬,就是罪过,即使是菩提树的枯枝落叶也不能当柴烧。
  菩提树不仅身世富有传奇色彩,且实际用途十分广泛。它树干粗壮雄伟,树冠亭亭如盖,既可做行道树,又可供观赏;叶片心型,前端细长似尾,在植物学上被称作“滴水叶尖”,非常漂亮,如将其长期浸于寒泉,褪去叶肉,则可得到清晰透明、薄如轻纱的网状叶脉,雅称“菩提纱”,制成书签,可防虫蛀;枝干富含白色乳汁,取出后可制硬性树胶;用树皮汁液漱口可治牙痛;花入药有发汗解热、镇痛之效;枝干上会长出气生根,形成“独树成林”景观。
  大山院幸存下来的这五株古菩提树,分东西二列,如是建院时所植,树龄应近四百年,最大一株树围需三个成人合抱,其树龄恐要更长得多。这五株古菩提树,历经数百年寒冬酷暑,依然生机勃勃,枝干粗壮发达,枝叶茂密苍翠,气根与枝条迎风婆娑,摇曳多姿。
  善哉!大山,惟此地灵,拥有这古老而又生机盎然的菩提树。善哉!大山,于斯人杰,造就了地平线上的活宝藏,矗立从善如流的风向标。今天的人们,应当庆幸天地的厚爱,慷慨的馈赠。有心关注大山院的人士,请珍惜“广岩禅寺”的不了之缘,善待古树,虔诚祈祷菩提常青。

知识出处

芗城文史资料

《芗城文史资料》

本书记录的是一部巨书,一部再现漳州中心城区——芗城150多年地方文化历史的《漳州芗城文史资料》合订本于2010年5月出版发行。这部书共六卷八册,400多万字,文稿1000余篇,插图500多幅,反映了漳州百余年的政治风云、社会兴衰、人物足迹、物产风情、地方掌故和文化特色。作者大部分是漳州本地的各界人士或全国各地高校学术单位的教授及台湾、国外的漳籍同胞,年龄从清朝光绪年间出生的老者至新中国时代的新人,他们从“亲历、亲见、亲闻”写作原则再现漳州的百年沧桑,是漳州几代人心血的结晶。

阅读

相关人物

田丰
责任者

相关地名

漳州
相关地名